第124章 床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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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嫌他烦人自己跑出去遛弯找清静的张北斗这会儿又急冲冲跑回病房拽着他往外走，原因竟然是想借助他的听力去八卦人家隔壁病人在和谁打电话。
他刚认识张北斗时候就知道她这个人很八卦，但她的八卦还在人类女性正常范围之内，可现在她明显变了。
到底是孕期激素影响，还是神族成长到一定年龄后就自然而然的会变成这样？
她这方面爱好简直像极了某个住在深宫别院装“病娇”的神族族长。
无咎虽然能力“不怎么出众”“年轻又不大”（以上为张北斗的评价），但好歹是个神仙，五感天生就非常发达。
张北斗虽然评价自己老公是“能力不怎么出众的小神仙”，但她本人的听力在人类群体中算是中下等的，有人跟她说悄悄话她都听不清楚。
基于以上两点原因，张北斗仅知道35床患者男朋友不怎么靠谱，无咎却知道更多劲爆的“内部”消息。
35床这两天没少和闺蜜打电话。
如果说37床未成年情侣的男孩将来肯定是个“大猪蹄子”，那么35床男朋友则是“大猪蹄子”本“蹄”。
除35床美女外，人家还有个已婚“白月光”在私底下一直来往，逢年过节去酒店“小聚”一下，这倒不算什么，谁还没有个“白月光”？问题在于，此“渣男”除了“白月光”以外，还有一个备胎，肤白貌美大长腿，与35床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渣男”心中的地位并不次于35床美女本人。
35床闺蜜打电话来就是告诉她，不要对这个男人执迷不悟，他现在以工作为由出差，说不定就是跟另一个女朋友出去私会“造人”造人了。
张北斗得知这些“内部”消息后，没着急拽着他去走廊尽头“听墙角”，而是选择先是跟他解释了一下并不是所有“白月光”都会对前男友念念不忘，前男友再好哪有小奶狗香，反正她就只对小奶狗上头。
宗旨就是叫他放心，她是绝对不会跟前男友暧昧不清藕断丝连的。
张北斗觉得自己解释的差不多了，在回头一看，35床美女已经把电话挂了，此时正和她老妈抱在一起哭。
这……难不成她还没结婚就变成了寡妇？没结婚算什么寡妇？
张北斗和无咎在楼道里蹲半天也没听见那对母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哭，一直不停哭。
走廊另一边产科孕妇忽然传来阵阵女人的呻吟声，似乎是在忍受产前阵痛，连张北斗这个人类都隐约听见了。
“咱们回去吧，再听下去我都不敢生了。”
她本来就不想生，但现在是“意外”怀上了，不得不生，还是少给自己有关“生孩子很痛苦”的心理暗示吧。
“嗯。”再听下去他都不敢要二胎了。
趁时间尚早，北斗想看看普外科留下的病历，刚拿起来就被无咎没收了，理由是病房的灯不好，晚上看病历伤眼睛。
就好像晚上刷手机不伤眼睛一样。
无咎觉得这话说得有理，点头道：“那手机也别看了。”
张北斗：“……”
不能看病历也不能看手机的张北斗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无比羡慕隔壁吃了睡睡醒了打游戏的未成年少女。
突然就想起了做实验做一半，跑回来家“冬眠”的程乾，便跟无咎打听起程乾的近况，说他给自己做的“战衣”才做到一半，人就跑路了，真不负责。
无咎一直以为程乾和张北斗在研究的“战衣”是一件保护张北斗人身安全的“防护服”，所以对这件事也很上心。
程乾回老家后，他偶尔也会关注一下程乾的动态。
“他们星系出现了一些星际海盗，需要平息一下，估计得挤时间来做实验了。”
张北斗已经对仙族目前的大概组成略有些了解，知道了程乾的身份，奇道：“他不都退居二线了吗？”
“仙族皇室的武器开发部门归他负责，本来在星球实验室就能完成基本工作，但这批星际海盗武器装备非常先进，对付起来有些吃力，正赶上他回去‘探亲’，就被扣下给军部干活了。”
这句话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张北斗不感兴趣，她只是觉得无咎这话的意思好像是“程乾一时半会儿是没空回地球了”。
“程乾他们老家远吗？”
“不远，坐好一点的飞船四天就能到。”
她对这个“好一点的飞船”没有概念，以为四天就能到的地方大概离太阳系也不会太远，不成想这个距离居然有七百多光年那么远，这么远的距离之所以能在四天内到达，靠的是空间跳跃技术，空间跳跃准备时间三天，跳跃过去，然后在行驶一天到达他的母星。
上辈子还是个神的时候她听说过这个“黑科技”，但作为宇宙至高文明物种，她并不屑于坐飞船浪费时间，想去哪儿报个坐标，直接开传送门就过去了。
“要不我们春节长假空几天出来去程乾老家玩吧？”
“你有时间吗？”
“我争取和同事们多倒出几天假期。”
“那行啊，到时候我们坐一艘快一些的飞船过去。”
无咎是想带媳妇去风景旖旎的dR-6790星系转转，给她看看自己当年在dR-6790星系购置的“一堆”资源丰富的小行星，再给媳妇定做几套好看的仙族礼服，买点仙族特产“益寿延年丹”当零食备着……
张北斗则是想，赶紧找到程狗，叫他专心研制她的3号电池，别没事成天操心什么仙族的未来，要知道讨好她这个“伪歌姬”，把她哄高兴了，什么星际海盗星际水稻的她都能给铲掉。
“哥哥，我先睡觉了。”
想起上次测试2号电池，不小心炸了人家银河联盟的巡逻舰，然后被银河联盟盯上，又被逼调用了不少太阳能“保护自己”，张北斗觉得有必要在试用3号电池前回忆回忆以前的作战经验。
见媳妇乖乖戴上了眼罩，不明真相的无咎悄悄给媳妇的床上罩了个肉眼看不见的隔离罩，免得外面的噪音吵到媳妇。
事实证明，无咎的做法是正确的，晚上十点多，37床单亲妈妈下了班过来陪护，带来了她做的爱心便当，母女二人开着床头灯在病床上吃夜宵。36床中年妇女睡眠质量贼好，呼噜一直没断，声音比母女二人吃饭吧唧嘴动静还大。
紧接着，35床患者接了一个电话，怕影响病房里的病友，就出门去病房门外打了，但老神仙无咎还是能听见电话里在说什么。
真.大猪蹄子.35床男朋友这回出差并没有跟另一位女朋友出去私会，而是真的出差了，但35床花钱请的私家侦探打来电话，说她男朋友这两天夜夜泡夜总会，每次都会叫特殊服务，操作行云流水，估计是个惯犯。
人际关系够复杂的……
无咎不禁感叹，还是他们族里关系简单，就他和张北斗两个神，想外遇都没有机会。
还好上次听了紫微的话，叫媳妇恢复了记忆，断了她离婚的念想，要不他还要担心自己头上变成青青草原。
第二天上午医生查房，38床宫腔里的积血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但营养不良尚未得到有效缓解，估计需要长时间的饮食调养，主任说她再住一天估计就可以出院了。
张北斗表示她不认同主任的看法，她还想继续住院。
这才几个“瓜”？
查房查到35床病人，35床美女的妈妈偷偷和主任说了些什么，然后主任叫她带着35床美女一会儿去医生办公室商量。
昨晚因为“灯不好伤眼睛”没有看病历，白天可就管不着了，张北斗得赶在下午普外科团队过来之前想出点发言词来，省的下午讨论显得自己是个白痴。
无咎坐在塑料板凳上靠着墙看文件，张北斗靠在床头看病历，35床患者和家属去了趟医生办公室谈了很长时间，回来取了点东西，就跟着大夫又走了。
张北斗按捺不住，借口说病房空气不好想出去溜达，自己跑到护士站跟护士打听35床去向。
不问还好，一问竟然扒出一个“带血”的大瓜。
35床患者今天早晨突然找主任说这个孩子他们不要了，要求做人工流产，但35床月份就已经不适合做流产了，只能做引产，对身体伤害很大，主任就想能劝就劝，饶人家孩子一条生路。
谁知道35床和她家人坚决不要这个孩子，说孩子他爸不但脚踏两只船，还是个嫖娼惯犯，这种男人不配35床给他生孩子，想趁着现在还没结婚，月份不算太大，引掉算了。
连护士站护士都忍不住撇嘴说35床男朋友渣到了极点。
别说35床男朋友到底渣不渣，就算不渣，孕妇本人有强烈意愿终止妊娠，医护人员也没权利拦着，只能顺从她的意愿。所以主任确定她意愿强烈后，就把她带去做引产准备了。
妇产科相关知识张北斗掌握的水平还保留在之前妇幼保健院里女性保健的层面，对引产手术的操作不是很了解，而且她记得引产有很多种手术方式，也不知道35床最终会选择哪一种。
护士跟她说，他们这边大部分选择打药杀胚之后引产那种，痛苦性小。
好学宝宝doc.张坐在护士站又学了会护士口中那个手术的具体操作程序与原理，一边学一边在心里骂这群不靠谱的男人。骂着骂着忽然意识到，花心似乎是雄性动物的同一属性，搁在以前，紫微也是见一个爱一个，那就意味着她也没安全到哪去……
万一以后小奶狗移情别恋给她戴绿帽子怎么办？她自己养得活她的崽儿吗？
在外面乱搞也就罢了，万一带回来什么病把她传染了怎么办？
要是把她传染了之后，小奶狗卷着年轻貌美的小情人玩消失，她连治病的钱都没有啊!
应该揪着小奶狗的耳朵叫他发誓不会在她活着的时候变心吗？
不能不能，她可真是“天真无邪”，要是发誓能信的话哪来那么多雷电？
靠男人什么的都太扯淡了，女人还是得自强，她得想办法搞钱，叫自己强大起来。要是劈腿也得是她劈腿，戴绿帽子的只能是小奶狗，绝对不能是她。
普外科这台全国首例的手术她必须拿下，做完之后赶紧抢占先机，熬夜写论文，至少得弄个ScI一作。
谈恋爱什么的都太不靠谱了，事业才是她的真爱。
脑子开窍一样的张北斗撤回病房，拿着手机在小餐桌上做笔记学习，无咎见自己媳妇用手机看论文实在太过于“可怜”，把自己的平板电脑让给了她，叫她能看清楚一点。
35床病人在中午十一点多返回病房，一直在床上躺着，看样子也没吃午饭。
奇葩的是37床。
37床十五岁小姑娘男朋友今天周末放假，也不知道有没有跟家人打招呼，跑到医院来看小姑娘，带了一大包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扔在37床与38床中间的床头柜上。
虽然都是垃圾食品，但包装看上去很有诱惑力，把张北斗馋的直咽口水，只好将隔断帘拉上，眼不见为净。
看不见37床小情侣在做什么，但两个小情侣对其他病床成年人的杀伤力仍不减，就是没看到具体场面也能猜到他俩在帘子里面干啥。暧昧的声音听的周围人面红耳赤，张北斗赶紧捂住自己老公的耳朵，说道：“非礼勿听。”
“你怎么不堵自己耳朵？”
“我这是站在批判性的角度在评价未成年人两性心理。”
“我可以站在观察者角度评价人类繁衍方式。”
于是38床老夫妻怀揣着“科学研究”的态度，在帘子后面听了四十来分钟，最后被过来检查35床情况的管床大夫无意打断了。
母胎单身的耳鼻喉规培医生哪里见过这场面，听到37床有呻吟声，以为小姑娘身体不好受，赶紧掀开帘查看情况，结果看见37床上躺俩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蒙着被子在干什么，站在那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37床保胎患者要注意休息，不要剧烈运动。”管床医生红着脸又撂下了帘子。
37床正在xing头上的小情侣十分扫兴，38床正在“科学研究”的老夫妻也十分扫兴。
普外科团队忙完了科里的活，又集体出动跑来妇产科进行病例讨论，一下电梯没等护士站小护士废话，直接保证说他们今天就一个小时，到时间准走，然后本着“时间就是金钱”的原则，马不停蹄的奔向38床，跑在最后面的年轻医生似乎还自己扛了个影像报告阅片灯。
看出普外科整个团队对这台手术的热情，张北斗不好扫众人的兴致，就跟着认认真真的一起讨论手术方案的可行性，一群人挤在病床周围，连37床的陪护床都被暂时征用了。本来并排坐在床上组团打怪的小情侣听到隔壁床讨论的都是学术内容，时不时蹦出一句英语，感觉有点羞愧，调低了音量打完一局之后就不敢正大光明堕落了，掏出一本崭新的生物书，开始学习。
眼看一个小时约定时长就要到了，众医生还没有解决最关键的问题：国外成功案例中使用了一种特殊的生物耗材，这种生物耗材国内未引进，想要拿到手需要托人从国外购买，就算能托人买到原版，办手续走最快的物流也得半个月时间，价格也会翻10倍，患者本来就是个低保户，听到报价估计会打退堂鼓。
用什么东西代替这个生物耗材变成了明天集中讨论的题目。
散会。
沙美市最大综合医院总医院被政府拍卖变成了民营医院，剩下的公立医院为了争谁是老大争破了头。神经精神病医院在神经内科神经外科和精神疾病方面是全市的权威，但普外科不是，普外科主任这么着急想要拿下这台“全国首例”的手术，看来是有意愿把神经精神病医院的普外科推向“权威”的高度。
张北斗这天晚上没急着要看论文找明天讨论的“发言词”，因为生物耗材这块她一点也不在行，估计看了半天，明天说出来的话还是会贻笑大方，刚才问了导师邢长生，邢长生说普外科学长早就问过他这个问题了，无解。
现在邢长生就是混日子等退休，整天想着回家看孙子，没心思帮学生们解决此等“重大”学术问题。
感觉这是一个无解的手术方案，凭他们这帮医学博士、硕士短时间内攻克人家国外团队研究了几十年的医学生物领域难题，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普外科学长设想倒是不错。
整个沙美市暂时还没有普外科专科医院，如果他们拿下这个特殊病例，就能成为全国有名的普外科团队，将来说不定可以向市里申请建一所普外科专科医院，到时候学长就是院长，然后他们一人弄一个科主任做，想起来就爽啊……
当科主任还不是就有钱能养活她的崽了呢？
她老公就是医学生物工程专业的博士啊……
张北斗看了看自己“水”了六年才勉强博士毕业的老公，想到这两天他们围在一起病例讨论并没有引起他的共鸣，两眼中透露着纯真的“呆滞”，笃定他不了解这个生物耗材作用原理。
于是张北斗将医学论文打包，给另一个医学生物工程博士鲁旦发了过去，希望靠谱的鲁旦能给她一些建议。
35床患者药物引产，在下半夜出现了腹痛症状，家属喊来医生查看情况，医生确认了一下，是假性宫缩，还不到时候。
但兴许是35床痛感神经太敏感，躺在床上一直哀嚎，吵得36床、37床都根本没法睡觉，倒是抱大鹅的38床一觉睡到了天亮。
每天早晨七点都会有护士给所有患者进行常规检查，张北斗被护士叫醒测体温量血压，紧接着听到门口有人呻吟，便问护士怎么回事。
护士说35床嚎了一晚上，终于要生了。
“生？”刚睡醒的张北斗反应半天才理解她这个“生”是指生下死胎的意思，“在病房生吗？”
“在病房生哪行啊？宫口开的差不多就去检查室生。”
早查房时候，妇产科主任又问张北斗要不要考虑出院，说病房条件有限，怎么都不如在家里住着舒坦。
张北斗知道她什么意思，因为她病情相对简单，碍于同事关系没做过度检查，在这里住了几天产生的科室收入少得可怜，但医生护士们还得总惦记着她，病历病程一个都少不了，是个赔本的“买卖”。
“可是主任，普外科同事们下午还想来妇科探讨学术呢。”
“那咱们再等等今天化验吧。”
听到普外科“男神团”下午还要来，主任心又软了下来，心想反正看一个也是看，看一群也是看，就让张北斗现在这耗着吧，就不信她能在这里耗到两个星期假期用完。
在Ft-StAR产品设计中心做开发工程师的鲁旦设计理念超前，业务能力强，踏实能干，但在单位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上班堪比上刑。因为他娶了总经理的妹妹，总经理本人还是个宠妹狂魔，一直觉得鲁旦配不上他高贵的妹妹元宝。
公司开发的各种产品鲁旦并不全了解，但恰好他就是做生物耗材开发的，要不然也不会跟张北斗的实验有重合之处。
鲁旦告诉老张，这个生物耗材他们这也有，只是还在走程序处于未上市阶段，原理和论文中的差不多，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他们的产品要比论文里的产品更高级些，一旦上市可能会影响国外这家公司国际占有率，所以现在主要工作就是做公关，突破目前产品垄断的现状。
鲁旦还嘱咐张北斗，他们经理现在烦他烦的要死，他也就只能帮她到这里了，找公司要未上市耗材这件事她得自己想想办法，还建议她联系紫微星医院试试，因为紫微星医院和他们公司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
干嘛舍近求远跑去紫微星医院找大冤种宋星璇？
小奶狗都被她收编了，她还缺这层关系吗？
下午病例讨论的发言词又有了，张北斗如释重负，紧跟着就看见35床家属扶着35床在病房里溜达。医生说她要生了，但目前宫口开的的还不充分，建议她下地走走，于是她就这样一边呻吟着一边在病房溜达。
不耐烦的主治大夫说她太脆弱，现在孩子才四个多月，跟本就不大，这个月份引产的疼痛相当于痛经，不至于她哀嚎成这样。
但兴许人家美女哀嚎的不仅仅是肚子痛，还有愧疚，因为她的决定，那个好不容易排到机会投胎的灵魂就这样又被打回了地狱，还有失望，因为她的男朋友，当年承诺会娶她给她一个完美家庭的男人实际上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各种情感交叠，叫这个女人内心崩溃了，比腹痛更痛的是心。
张北斗听她哀嚎听的心慌，跑去楼道里溜达躲清静，没想到35床美女的声音这么有穿透力，整个楼道都是她的声音，似乎楼道里听的更清楚了。
“老公。”张北斗拽拽小奶狗的手，郑重其事的嘱咐道：“我生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给我打无痛！这太可怕了，感觉她要死了。”
“打了无痛就不会痛了吗？”
张北斗点头，“好像是。”
“那就打无痛。”
“老公，你说我会不会死？万一生孩子时候羊水栓塞怎么办？这个没办法预防。”
“现在产妇死亡率很低吧……”
“我姐说她生孩子时候，就有人产后感染死了。原因是老公家里想要男孩，但她生的是女孩，没人照顾她。”
“我都打点好了，放心吧，这几天老李帮忙招了一个物业团队，之前在酒店的那个管家也给挖到咱家了，之后再给你请一群月嫂、保姆和产后康复师。”
“不，我要住月子中心，没住过。”
“月子中心有什么好的？”
“交流学习一下，生个孩子才能进场，门票多贵啊，这辈子不体验一把就太亏了。”
“那行，去月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