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不骂你是姐的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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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干脆利落的耳光声，在医馆大堂内响起。
这一巴掌的力度有些重，叶雪皙白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了一个红色的红印子。
“黎月你这个——”叶雪不服气地举起手，想要打回来。
黎月桎梏住她的手腕，用力甩了出去，叶雪被带着往后踉跄了两步。
黎月往前迈了一步，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冷凝的视线落在叶雪身上，声色俱厉：“叶雪，我劝你还是嘴上积点德，不要每次开口都让人觉得你没念过书。”
“我先前忍着你，是因为人多，不想与你过分争吵，拿你当个乐子，你真以为我怕你？”
“姐不骂你，是姐有教养，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的！”
黎月气场全开，一步一步逼近叶雪，将她一路逼到了门口，身后便是层层台阶。
“有些话有些事情，我不说，咱们心里应该都清楚，当年到底是他消失在前，还是我出国在前。至于某人，说实话我不太稀罕，既然拿的走，你可得守住了。”
黎月的眼神冷淡无情，瞳孔里似有火焰在燃烧，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喷涌而出。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骂我可以，骂我家人，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黎月冲她做了一个标志性的假笑，而后抬手，直接将她推了下去。
叶雪穿着高跟鞋，余光看到了从后面走进来的江砚，整个人顺势摔下去，故意发出了一声惨叫。
江砚循着声音看了过来，“叶雪？”
黎月侧过身，眉心紧蹙，脸色阴沉，眼神锐利而有力，似乎能直接照进人心，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不安。
叶雪带着撒娇的语气，告状：“江砚，她欺负我！”
江砚眼皮跳了一下，沉默了约莫二十多秒，转身又走了出去。
没看见没看见，他什么也没看见，不关他的事。
黎月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声冷呵，扫视了叶雪上下，摇摇头。
“别装了，这么多年了，这戏精的本质真是一点都没改。”
黎月说完，绕开叶雪走了。
叶雪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掌心的灰，对黎月离开的背影骂。
至于骂了什么，黎月懒得去听，也没心情跟她那么多弯弯绕绕。
黎月去周边买了一些粥和面条，以及包子和油条之类的。
再回到医馆时，叶雪已经离开了。
中药熬制需要一定的时间，江砚手里拿着一个小扇子，听到动静从后面走进来。
以为是叶雪不死心又折返回来，江砚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凶又冷。
抬头对上黎月的视线，一瞬间眉眼舒展开来，不知不觉放缓了语气。
看到黎月手里的粥和面条，江砚笑着说：“哟，你咋知道我还没吃饭。”
黎月将手里的食物放到身后，微微拧起秀气的眉毛，“谁说是买给你，少自作多情。”
说罢，黎月提起旗袍的一角，踩着高跟鞋哒哒地上楼了。
江砚看着上楼的窈窕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口，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熬药不能离了人，得有人看着火候。江砚正准备往后走，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份粉。
“您好，请问你找谁？”
中年妇女提着粉走进来，递到江砚面前，“这是前面一个美女买的，说是让我别放辣椒，多加一份牛肉，我刚才米粉没泡开，美女说可以晚点，让我做好了帮忙送过来。”
“江医生，那是你女朋友吗？”
中年妇女是对面路口卖牛肉粉的老板娘，这一条街只有她一家牛肉粉店，江砚是她家的常客。
江砚接过粉，温和一笑，“还不是，谢谢姐。”
“不客气。”
江砚端着粉去后面吃，热气腾腾的香起扑鼻而来。
他掰开一次性筷子，不出意外的没有掰好，又变成了一边长一边短的。
江砚看了看手里的筷子，被自己气笑了，只好放下筷子。先把心思放在已经煎制三十分钟的牡蛎倒出来。
而后将其余的中药材，逐一放入砂锅煎制。
“哒哒哒。”
黎月从楼上下来，想看一下药材煎得如何了。
她掀开帘布走进去，一股苦又涩的中草药味儿传入鼻腔。
黎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她喜欢这样的味道。
“怎么下来了？”江砚摇着扇子，认真把控着火候。
黎月瞟了一眼放在桌上，还未来得及吃的牛肉粉，以及摆在旁边掰成一长一短的一次性筷子。
“医馆这么穷，连煤气都没有吗？还需要自己盯着熬。”
江砚轻笑了一下，解释道：“明火熬的中药更好。自古以来就是用明火煎熬，有的中药用明火药效可以发挥的更好，有效的成分稀释在药汤里的程度也会更多。”
黎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不管是煤气还是电锅，又或者是明火，其实它们的效果相差不大。”
江砚掀起砂锅盖子看了一眼里面，然后加快了手里扇扇子的速度。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明火可以控制火候，文火、武火。”
黎月耸了耸肩膀，“好吧。”
她上大学主西医学，出国以后接受的也都是西方医学，以及学习如何管理公司。
中医文化博大精深，更是分为不同层面。对于这类，黎月只学得了传统药材，小的时候跟在师父身边，学了如何控制火候。
黎月抬了抬下巴，指着牛肉粉，问：“不喜欢吃？”
江砚摊手，一副无奈又好笑的样子，“你是知道我的，掰一次性筷子总掰不好。不如等我这边熬完了再吃也不急。”
黎月从身后拿出一次性筷子，拆开包装，掰得匀称完整，递给江砚。
“你先吃吧，我来帮你看一会。”
江砚没推脱，“谢谢。”
黎月接过扇子，卷起一截袖子，露出一双洁白又细长的手腕，皮肤白到血管清晰可见。
江砚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牛肉粉，抬眸一瞬间，视线恰好落在她的手腕上。
上面的玉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