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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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技术。
技术是投资合作的基础,拥有不可替代性,所以一般技术入股都会占百分之十五到二十的样子;
三,牌照,也就是准入许可。
这个牌照是国家给出的市场准入,由于也是不可替代性,一般以许可入股,也会占百分之二十左右;
四,土地和人力
这个也是不可替代性,只有政府方面才有能力和资格提供,一般占股也在百分之二十左右。
五,市场。
这个市场开放当然也是不可替代,还是国家层面才能够给出的权利,应该算是属于当地政府的,这部分也可以占股百分之二十。”
李玉新听完眼睛就是一亮:
“那总说的这第三、四、五条,都是我们锦州市政府才能给出的,我们要求占百分之五十一没有问题啊!”
那志明苦笑道:
“玉新高官,您还记得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的话吗?
鲁迅先生曾在《无声的中国》中写道:
“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说在这里开一个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
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天窗了。”
这种先提出很大的要求来,也就是漫天要价,接着提出一个较小、较少的要求,等于给你一个坐地还钱的机会,在心理学上被称为“拆屋效应”。
这也是在最适合谈判中使用的策略。
你看他们一上来就提出要和我们合资经营,把锦州市政府排除在外,这种安排也符合大家的利益啊!
你看,投入资金的有利益回报;
投入生产线和技术的也会有利益回报;
锦州市政府投入土地,有税收收入的回报;
还有锦州市老百姓,也可以获得劳动岗位的回报。
可是咱们当然不能接受,因为我前面说的这些个投入,才是最重要的条件。
所以,伟东市长拒绝的时候,大家就都没有异议,因为这个就是推出来给咱们拒绝的议案。
可是咱们呢?咱们直接就把底线给人家了。”
说到这里,那志明又看了一眼李玉新此时充满懊悔的脸,接着话题一转,说道:
“我说的这个国际惯例虽然差不多就是准则,可是今天咱们谈的有两个问题:
第一,许可不是只有锦州市才能给出的,如果真的放任其他城市来竞争,咱们锦州市就不是唯一了。
第二,市场也不是锦州市的市场,而是华夏国的市场。
所以,这两点要打折扣。
如果咱们锦州市政府这边早做准备,把这几点都说到前面,直接提出占股百分之六十,就算到最后给他们让一步,也可以占到百分之五十一。
可是今天咱们谈判的时候,你直接报出百分之五十一。
虽然我知道这可能真是咱们锦州市这边的底线,但是人家要是和你致气,非得要求咱们这边让步,这事儿就没法继续下去。
所以,这个五十一是必须让步了。”
李玉新就颓然地向椅子后面倒了下去,对于将这件事儿完全交给刘伟东来处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错了。
虽然自己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自己是愿意“不耻下问”的人,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人呗。
人这一辈子,谁也不能说啥都懂,你没经历过的事情多的去了。
有事情请教一下别人怎么了?
可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就如那志明所说,事情进行到了这里,想想怎么能尽量争取合作成功吧。
毕竟,合作成功才是上级领导最想看到的,至于占股比例,实际上没有哪个部门给出过,不得逾越的红线。
想到这里,李玉新重新坐好,又向那志明请教:
“那总,按你的估计,这件事儿如果想要达成一致,最有可能的占股比例应该是哪个数值?”
那志明真的有点儿佩服这位上位者,请教问题一再向自己这个有利益瓜葛的人请教。
可是你别说,自己还确实是真心地,帮着在这里给他出主意,这难道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那志明想了想,也实在是不忍心再让这位,真心为百姓着想的领导者劳心费力,就给出了一个建议:
“玉新高官,在后续的谈判中,您可以增加一些人,不要就是一个伟东市长面对大家。
虽然老外们非常喜欢在一个位置上用一个人就解决问题,我们却不必如此。
你让伟东市长在适当的时候提出让土地管理部门出面,把定价做出来,当然是按照国际标准定价。
然后再过一两天,找个合适的时间拿出国家给出的允许合资的批文。
同时告知对方,这是今年国家给出的唯一批文,咱们已经拿到手了。
再过上一两天,让劳动局给出一个报告,列出锦州地区有多少有等级的产业工人,包括车、钳、铆、电、焊等。
再让工会出面,承诺由政府和工会一起,协调所有人员调入的工作,产生的纠纷和费用由锦州市政府负责。”
李玉新听着听着,脸上越来越有精神,可是听到最后就有些懵了,斟酌着问道:
“这工人的问题有那么重要?还要这么正式的去说吗?”
那志明就笑了起来,那一脸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顿时把和李玉新之间,本来有些沉重的交流变成了快乐的沟通:
“玉新高官,您绝对想不到,这件事儿在他们的眼里,绝对是一顶一的大事儿。
如果搞不定这些工人的问题,他们都宁可不做这个项目。
这么说吧,他们底特律这几个企业,现在为什么愿意来跟我们谈判,要在咱们这里建厂投资呢?
因为他们的产业工人见天的游行示威,要求增加工资福利,这些要求让他们焦头烂额。
即便那些工人非常懒惰,他们也不敢随便开除工人,因为他们的法律不允许,工人控告的话,法院会判决他们败诉,那是要赔偿很大一笔钱的。
而对于那里的资本家来说,他们最怕的部门不是政府,而是工会,因为工会代表的是工人这个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