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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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完喽完喽……”
想到摩诃孽可能比第一代近神人还要强，情公子也没心情再坐回去，开始焦躁的来回踱步。
西域刚打完波旬，原本的顶尖战力全部输出过热，这边西煌本来就四个人，结果现在爆了两个卧底、剩下的两个一个重伤一个半残，这个卧底爆率也太高了，鬼足这个渗透技巧是不是跟欲界学的？
目前敌方有鬼狱殒相八面鬼戎、舞祭渡末莲，以及一个强得可怕的摩诃孽，他们这边呢？侠菩提的武器在他弟弟手里，定光梭罗也被一并带走，看释天苍这个样子也是受伤不轻，也不知道近神人的恢复能力能不能赶上。
再看看剩下的人里，靖沧浪和一灯禅肯定是打不过摩诃孽的，自己不能算在战力里，天迹倒也是个顶峰先天，可这个人……情公子总感觉这人不怎么靠谱的样子，让他打反派真的没问题吗？
“咱们现在寄信给西域，问问谁还有力气来打反派！”
“为了保证'杀死'波旬，天佛原乡中的高修行者消耗极大，恐怕经不起再一次大规模战斗，光尊的离去恐怕还会涉及一些内部事务，抽不人了。”
侠菩提平静的打破情公子想当场摇人的意见。
“一页书的性格诸位明白，若是说了，他肯定会来，但伤势……也不好判断，佛首……大概也不行。”
“虽然吾早就不在云鼓雷峰了，但那里的情况恐怕也不行，事实上，在上一次那堆破事之后，云鼓雷峰已经不剩多少人了。”
一灯禅接着侠菩提的话往下说。
“如果要去说，或许该通知西佛界的佛者。”
说着，一灯禅看了释天苍一眼，他不知道释天苍和摩诃孽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既然敌人里有曾经屠杀西佛界的佛狂，那这事最主要的地方还得让西佛界来管。
只是现在的情况，西佛界中的西煌佛界有自己敌人，再拉人就得从灵云寺那边拉了。
正好，风僧白云剑和罪佛赦无心肯定是能来的，他们也一直在找摩诃孽的线索，只可惜方向找偏了，如今在沙漠里只怕是一无所获。
“唉，本公子就不该出来搅这趟浑水，在家陪老婆多好……”
“你们最爱的逍遥哥哥回来……吾才刚进门，你在这里垂头丧气做啥？”
今天又成功把想道德绑架或者搞权力施压的家伙们气吐血的一次，这玩也玩了，热闹也看了，天迹就打算回来看看大家过的怎么样。
当时释至伽蓝几个是跟着他去再仔细说说第四教的性质，因为有很多人反馈说他们听不懂天迹说话。
结果话说了一半，一灯禅就过来急匆匆的把西煌的人叫走，不过对面就一个八面鬼戎，大家来把正义的围殴就行了，然后他再联系联系云海仙门那边把鬼狱把往死里按，事情很快就能解决。
结果他这刚一进门，迎面就看见情公子在前面唉声叹气，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要是有什么困难，景尽管跟吾……哦，霞弟也在这里，嗯……这位大师看起来有些面生啊。”
天迹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侠菩提在这里他不意外，要是敌人难对付，侠菩提会来帮忙也是应当的，但是释天苍……他确实没见过。
“这位是佛圣释天苍，是从前西佛界的初代近神人。”
“……现在正道打架拉前辈下场的功力，竟然已经如此深厚了吗？”
好家伙，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老，但没办法辈分在那里摆着，而眼前这位的历史可比他久远多了，虽说拉前辈来充战力这是正道打架自古以来的传统，君不见大前辈们一挡又一挡的死，但大家就是能再往外拉，并且拉出来的人年龄和辈分还在不断往上叠。
但是初代近神人……如果天迹没记错，这位当年可是直接销声匿迹了，西佛界剩下的人都分化又分化裂成多组织分治了，这位也一点都没有再出现的迹象。
所以说啊，侠菩提他们这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位连传说都快传没了的活化石给拽出来了？
“咳，并不是我们拉来的。”
侠菩提进一步解释，并且在场可能只有他听懂了天迹话里的深层意思。
“是靖沧浪和情公子在中途遇到的，佛圣前辈此前一直与世隔绝，此次出现是为曾经屠杀师门的佛狂摩诃孽。”
“嗯，战力等级提升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怎么突然就到了近神人的场合，那他这个顶峰先天怎么办？
“怎么只有尊者在这里，圣衡者和慧者呢？”
天迹感觉自己回来的时机不怎么行，一进门放眼望去全是问题，他本来想的出场方式可不是这样。要不，他先退出去，再重新进一次场试试？
“慧者……唉！”
听见有人问近月观音的去向，法畏金刚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侠菩提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事说来话长，详情听说……”
另一边，八面鬼戎没能手刃释至伽蓝，心中存有不满，带着渡末莲离开时，正好跟摩诃孽撞了个正着。
“佛狂阁下，久见了。”
看见摩诃孽，八面鬼戎立刻就想到刚才看见的释天苍，他本以为作为久远之前的风云人物，两人会搞出一点不同的东西，结果到头来，还是欺骗和利用那一套。
对于这两人最后会弄出什么事情，八面鬼戎心中并不在意，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对方能干扰正道多少视线，能给自己提供什么便利。
再者，若是能与之合作就更好了，以摩诃孽的能力，协助自己闯入佛乡佛界轻而易举。
“阁下真的不考虑与鬼狱合作？”
“道不同，不足与谋。”
“你因鹰族恩怨想报复西佛界，而今封印鬼狱的入口就在西煌之内，与吾等合作有何不可？”
面对八面鬼戎的问题，对面的红发妖僧不发一语，反而越过了他，将视线落到身后的渡末身上。
不知是不是渡末莲的错觉，对方的眼神充满压迫感，其中流露出的情绪也绝非善意，他感觉摩诃孽好像不怎么喜欢自己。
莫非是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阁下对吾可是有何不满？”
既然自己的上司八面鬼戎这么想跟对方合作，那不管如何，渡末莲都不能让自己成为这项计划的阻碍，于是他直面摩诃孽身上散发的压迫感，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你那位释至伽蓝师兄，待你如何？”
其实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渡末莲早就做好了对方不理会自己的准备，毕竟这人连八面鬼戎的话都全凭心情回答，如果对方真的讨厌自己，恐怕不会多做理会。
结果没想到，他还真的回应了，就是这个问题听上去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莫非是在试探自己对西煌是否还存在留恋？
“在吾作为近月的时间里，释至伽蓝对吾多有照顾。”
释至伽蓝对自己的师弟们一直都照顾有加，这些事情，曾经身为圣怀者的八面鬼戎也知道，不需要隐瞒什么。
甚至可以说，鬼狱能渗透进西煌，也是利用了释至伽蓝对同门的照顾与信任，毕竟都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弟，对重情的人来说，这是个非常好的突破口。
“哈，这便是吾对你不喜的原因。”
“……这是何意？”
“渡末莲，走吧。”
渡末莲听不懂摩诃孽这是什么意思，八面鬼戎却已经听明白了。不合作就不合作吧，这家伙就是块神经病。
这边京城接连生变，西煌佛界的高层直接垮掉，还有久远之前的近神人入局，眼看就要开始水深火热了。而已经处理完欲界后续的西域呢，也算是鸡飞狗跳了。
“难得啊，你个不孝子竟然放了吾的酒，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缎君衡拿起手边的酒杯，质辛会同意自己喝酒，虽然这酒他看着有些陌生，不像是从前的那些酒类，但既然是儿子“大发慈悲”放开的，他当然要把握机会。
“嗯，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同。”
因素还真的提议，绮罗生和最光阴暂时留了下来，等素还真协助正道处理完一切后续再回去，在此期间，因绮罗生的性格和楚留香这些江湖人合的来，一来二去就凑起了几个酒友。
缎君衡是最早加入的，只可惜身后有个管的严的儿子，时刻监督他的酒精和鸡腿摄入量。禁他的酒，缎君衡倒是理解，但是禁鸡腿是什么意思？他对此抗议过，然后得到了质辛这样的回答。
“若是等你回去，身量宽了一圈，十九岂不是会怪吾看管不力？”
“……这种时候你倒是说起大白话了。”
平常说话晦涩难懂，这种话说的倒是直白的很，但缎君衡宁愿他别说那么直白。
总之，今日质辛突然说可以喝酒，即便量很小，缎君衡还是非常开心，大声感慨，说儿子终于知道孝敬老爹了。
“闻着倒是清气，这是什么酒？”
陆小凤闻了闻，此酒看起来与自己从前喝的那些完全不同，这倒让他开始好奇质辛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酒。
“这酒……”
沐灵山站在意琦行身后，他是佛门中人不能饮酒，但看意琦行杯中这酒，他竟意外觉得有些眼熟。
“你认识？”
意琦行对此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缎君衡绮罗生都不认识的酒，沐灵山这个修佛的人会认识。
“也不算认识吧，就是觉得这气味有些熟悉……想起来了。”
想到是在哪里见过的后，沐灵山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就在刚才，吾看到十佛拿着这种酒走过。”
说完，沐灵山看向质辛，与他对上眼神后，这位魔皇没说什么，却是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酒是赮毕钵罗给质辛的，然后质辛又捎过来给了缎君衡。
这可真奇了怪了，一个和尚，给了魔皇这么邪酒。
“十佛如何搞的这些……果酒？”
虽然酒是出家人给的这点有些奇怪，但毕竟这酒卖相不错，赮毕钵罗的人品也非常有保证，缎君衡就毫无顾虑的喝了。
只是在酒水入口的那一刻，缎君衡感觉有点不对劲，这酒清确实是清，但酒的味道也是十分的淡，而且还有甜味，是清淡的果酒。
“难怪你这不孝子这么大方的给吾了。”
以缎君衡的酒量，这种程度的果酒，你再给他灌百来坛他都不带醉的，难怪这么放心的让他喝，感情是出家人推荐，清淡喝不醉。
“别说酒了，这不就是果汁……那边怎么了？”
话没说几句，众人就见远处突然一阵金光冲天，这可是在城内，敌人也得解决完了，应该不会出事了。
“去看看。”
不过还没走几步，他们就听见了野胡禅的狂笑声，中气十足、声若洪钟，相处这么久了，大家第一次听见他笑这么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臭老秃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
通过摘抄笑声里的关键词，他们得出是天之佛楼至韦驮这里出了什么情况，在所有称呼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野胡禅管自家那么好看提一个师兄叫“臭老秃”，比山鬼那些秃驴名单还难听。
不过看野胡禅的态度，应该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不然他不可能在这里笑这么大声。
“赮啊，厉害，太厉害了！你小子可以啊，他竟然真的喝下去了哈哈哈哈……”
等能看清情况的时候，野胡禅用力拍着赮毕钵罗的肩膀，人已经快笑到地上去了。反观楼至韦驮，不知为何整个人都凝固在那里，在野胡禅越来越张狂的笑声中，楼至韦驮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然后直接开始对自己的师弟进行追杀。
虽然他身上的伤没好，内力也缺失大半，但是在打师弟这件事上，他永远有力气。
“靠北啊！你打吾作甚？明明是赮骗你喝的！”
见此，野胡禅也不笑了，站直身子拔腿就跑，两人很快就没影了。
“……这是怎么了，至佛怎么这么大火气？”
看这架势，知道的是在打野胡禅，不知道的还以为厉族复生了呢。
“十佛骗至佛喝了酒，野胡禅打的赌。”
旁观了全程的素续缘，用一句话概括了整件事情，简单明了，但也足够炸裂。
“他是怎么做到的？”
缎君衡瞳孔地震，勇啊，这两个人可太勇了！等一下，酒……
“所以那酒是……”
就在刚才，沐灵山还说自己看见赮毕钵罗拿酒路过，质辛也承认了酒是对方给，所以这酒，是赮毕钵罗拿来给楼至韦驮喝的，难怪是淡酒，但凡浓一点的都得露馅。
“怎么这么吵？”
最光阴本来在其他地方陪着小蜜桃晒太阳，然后被野胡禅的笑声给吸引了过来，看见不少人都在这里，还在纳闷是发生什么了。
“汪汪。”
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一桩惨案。
“惨案……绮罗生，时计在发光。”
一听小蜜桃说有惨案发生，最光阴本想感兴趣的再问几句，刚要开口，突然感受身上携带的时计有所异常。
最光阴走到绮罗生身旁，拿出自己正在发光的时计。
“是饮岁的联络。”
“光使突然联络，莫非是时间城出了什么事？”
“汪？”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一直在这里玩，根本就不打算回去，他开始急了吗？
“呃……”
差点忘了，他们身上还有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