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三次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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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们跟诸位想的那种神仙还是不怎么一样的。”
轻松解决完炮灰土匪后，风僧白云剑成功搭上这支商队的便车，正好也能在这段路上看看普通人的观念改变的怎么样了。
只是目前看来，好像偏差还是很大啊，反派统一当妖怪处理，正派统一叫神仙，也是有够本土化的。
另外风僧白云剑还听其他人说什么少林寺里有佛祖镇守，听的他一脑袋问号，最后又问了几句听见说白色衣服的时候，他才终于理过来人家说的是佛皇。
等这个世界完成升格之后，应该还会出现本土的神仙妖怪吧，他们这些马甲跟本土的混一块了，到时候真的不会来找他们讨说法吗？
“在本质上呢，我们也不过是一群修行之人，成神飞仙什么的，还是太夸张了。”
白发少年姿势随意的坐在某个火车上，有他这么显眼的人在这里，再有劫道的也不敢来了。
他们走的好歹也是正经官道，怎的路上强盗这么多，难道冬天这些家伙还有业绩要求？
“虽然有些高修为的先天确实能做到飞天遁地，看起来好像无所不能，但往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拜？用不着那么隆重，遇到其他佛者，当平常和尚对待就行了。”
有人说，要是自己真能见到那样的佛者，高低要给人家磕几个响头求保佑，风僧白云剑真的想说大可不必。
至于为什么没对着风僧白云剑磕，一是他刚才出场的时候没放特效，再者虽然他的长相是偏严肃一点，但到底是个少年人，看起来还是年轻，而且性子也活泼幽默，大家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并且他的造型上更偏向侠客，远没有其他佛者那种满身金光、庄严肃穆远远看过去跟佛像活了一样，可能就是白发和衣服上的紫色点缀比较特别。
但凡今天换个头上有舍利子或者是顶鬓的，可能两边的人就直接跪下比谁磕头磕的响了。
“和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哈，吾其实是个俗家弟子，和其他同修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不过施主以前见过谁？”
这条大路就被包含在问菩提给自己标的整段路线里，普通人遇上其他马甲的概率还是很大的，比如上次外出补漏洞，陆小凤他们就是大大方方走回去的。
所以初听到商队有人见过其他佛者的时候，风僧白云剑也没有在意，毕竟大家的穿着打扮基本上一人一个样，五颜六色的都挺有辨识度，别人觉得自己跟之前见过的不一样也很正常。
“金色的？这种有不少的，哦，你说头上那种？那个叫舍利子，是佛修自身修为所化，很厉害，正好吾也认识一位顶舍利的佛者。”
说到这个，他小白云可不困了。
“佛剑分说，灭度梵宇圣者、人称圣行者，虽然吾以前被师门要求和他分庭抗礼，说要竞争佛碟，不过吾没兴趣，人家佛剑与佛碟是绝配，吾插进去做什么？”
一说到佛剑分说，坐在货车顶上的少年就有些滔滔不绝了。
“对了，佛剑是银色舍利子，看上去特别像银海螺，你见到的是金舍利，莫非是一页书？”
“不对，吾记得天佛原乡那位天之佛的五相里有一相便是顶金黄舍利的……什么？你说那人下巴有颗痣？！”
在排除几个人之后，风僧白云剑听到对方说出这么一个特征，心中顿时有了那人的形象，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金色袈裟，金色舍利，下巴正中有一痣，这是叛逃一际云川的别离禅！
一想到此人现在身上的威胁，风僧白云剑一个猛子跳下来，落到说话人的面前，如此急切的表现，倒是把那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施主没事吧？！”
因为过于着急的样子和过于突然的动作，风僧白云剑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就算他看上去再怎么风趣亲和，对于自己无法理解的强者，商队的人心中还是有些畏惧的。
“……咳，阿弥陀佛。”
意识到自己刚刚行为中的不妥，白发的少年剑僧后退几步，双手合十、口念如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抱歉，吾有些失态了。”
虽然情绪上平静了，但他对眼前人的担忧并没有平复。看着对方不明白自己激动的原因，便知道别离禅绝对是利用自己那极具迷糊性的外貌在骗人。
“如果真的是别离禅在这周边行动，诸位都要小心，他是佛界的叛徒，心思险恶。”
风僧白云剑在这边为众人解释别离禅的身份，另一边脑中却在聊天室里叫着别离禅。
〖风僧白云剑：@别离禅，正好你在这里出场了，要不整点人来埋伏？〗
〖别离禅：你打土匪上瘾了是吗？跟你对着的不应该是摩诃孽吗？〗
〖风僧白云剑：摩诃孽他就一个人，再说吾也打不过他，让他过来不就直接断半路上了？〗
〖风僧白云剑：而且你不是还要去武当山吗，整个过来附近一趟，反正中原这里的山贼流匪都被你坑差不多了，派点“知情人士”过来不就行了。〗
〖风僧白云剑：要不然这些被忽悠瘸的人真的很难解决唉。等一下，他们说的磕头该不会冲你磕过去了吧？〗
〖别离禅：啊，确实有过来磕的。〗
磕就磕呗，反正脑壳疼的又不是他。
〖玉织翔：若不是有少林寺的人拦着，这里的人也得磕了。〗
〖荷叶禅师：佛皇刚过来的时候，要不是有鹿苑一乘的人拦着，少林寺的也得磕了。〗
〖净琉璃：奇怪，当时佛首出场的时候怎么没磕？〗
要按照这个逻辑，那当时帝如来刚出来的时候，不也是踩着金光飞到大家面前的，怎么没人磕头？
〖柳清缘：上来就是大招轰炸，估计给震卡壳了。〗
先是穿越者捣乱，然后又是天蚩极业袭击，接着帝如来大招轰炸，估计脑浆都给振匀实了，哪里还想着要拜神仙。
〖风僧白云剑：不对啊，又歪楼了！〗
〖别离禅：不就是你先歪的？算了，吾去看看那边。〗
等脑子里的大家聊完，风僧白云剑这边也跟商队的人解释清楚了。大体意思就是，别离禅这个人是坏的，他要是说了什么千万别信，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是、是，多想风僧小师傅！”
“呃……”
听到这个称呼，风僧白云剑挠挠头，看起来有些尴尬。
“其实，吾叫白云剑。”
白云剑才是名字，前面那个只是和师兄师姐们并称的一个名号。
———转场ing———
西域沙漠，欲界大殿内。
“嗯……”
阎达坐在属于自己的宝座之上，一手不停的敲打宝座上的把手，面容无比严肃。
“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不久前，阎达找到了在沙漠里徘徊的血刹如来和同行的他化阐提，在交流一番之后，主要还是阎达在单方面交流，对面基本不说话。但在最后，血刹如来明确拒绝了阎达的拉拢，无论他许下什么条件。
就是这一点，阎达始终想不通。在他看来，既然血刹如来如今的姿态与波旬打入的魔气有关，那对方也该像现在的佛剑分说一样，会在心中认同他们的理念才对。
可结果血刹如来不但不认同欲界的作风，还对自己开出的条件视若无睹。明明他表示看在曾经结义的份上，愿意直接将其引进欲界高层，甚至可以与自己平起平坐，对方为什么不愿意！
一页书：好啊，阎达你小子换汤不换药是吧？
“如此干脆的拒绝吾的招揽，莫非他还觉得自己是佛门中人？哈。”
观血刹如来那模样，早已和帝如来的形貌完全背离，以阎达对那群道貌岸然的伪佛之了解，他们不可能接纳这种模样的佛首。可如果不是为了重归佛门，血刹如来又有什么立场拒绝自己？
“莫非，是天阎魔城许了他什么好处……”
这时候，阎达突然想起当时站在血刹如来身后的他化阐提。质辛虽是魔皇，但现在天阎魔城的事务主要是其长子他化阐提负责，此人一直跟在血刹如来身后，很有可能是想将其招揽进自己麾下。
就是他始终不明，为何魔皇要站在佛门那边？而且观其态度，对方亲近的还正好是波旬的死敌，玉菩提所建立起来的天佛原乡，魔与佛混在一起，实在古怪。
“天佛原乡处理异端的手段一向强硬，这次却能容许这么多异端参与其中，实在有趣。”
另外比较显眼的还有焱无上，此人及其麾下的妖界曾被佛门用特殊手段打压，如今却也反过来跟佛门一道。不过据调查得知，焱无上这反常的态度，貌似是因为佛乡里的一位高层。
“这么说的话，魔皇亲近的，貌似是天之佛……”
以焱无上为参考，再想到上一次的战斗，貌似就是他们要对楼至韦驮动手的时候，质辛就会出手阻止，像是某种维护。
意识到这一层关系，阎达的脑中灵光一闪而过，似乎即将抓住什么。
因为高修为的先天总是会先以对方的功体来辨认，阎达又比较看中对手的实力，在他的眼里，修炼色身以至精纯的楼至韦驮几乎是一个行走的发光体，显眼程度仅次于曾经还活着的玉菩提。
而质辛呢，虽然是体质特殊的“混血”，但日常显现和修炼的都是魔功，身上还有接触红潮带上的血气，与佛门之人是完全的两极，这才导致阎达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两人在相貌上，是难以忽视的相似。
不过其实呢，楼至韦驮和质辛双方的身份本就有够割裂，除了被提前告知和有足够实力直视他们的人以外，其他人并不能第一时间意识到二人容貌上联系。
就在阎达仔细回想之前的种种细节，即将抓到某个重点之时，却有人急匆匆来报，打断了他的思绪。
“禀、禀魔佛，女体回来了！”
“什么？”
虽然被打断了思绪非常不爽，但对方带来的消息，却让阎达重拾好心情。
而士兵来报的声音刚刚说完，便有一抹白色的清冷身影缓步而来。阎达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波动，正是与殊十二告别，直接来到了欲界的霁无瑕。
走近欲界时，霁无瑕忍不住环视四周，虽然据点重建在沙漠，但是其设施还是与从前相同，像是从来没变过。
无需旁人指引，也无需守卫告知，更没人敢对阻拦她的脚步，霁无瑕在欲界畅通无阻，直接走进了中央大殿。
在这里，霁无瑕不会迷路，也不会再被什么人从中埋伏，因为这里是追随魔佛波旬的欲界，而她，是波旬女体，女琊。
“……哈。”
看着一路上在见到自己后，高喊无界波达的人，霁无瑕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这里面既有原本的欲界之人，亦有像星宿派一样归顺进来的沙漠势力，他们早已学会了欲界的规则。
“女琊，你终究是选择了回来。”
看到走进来的霁无瑕，阎达面上一喜，起身上前迎接。但是霁无瑕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的后退几步，与阎达相隔。
这样不愿多接触的态度，让阎达脸上的表情一顿，这不是回归的态度。
“阎达，这次吾回来，并不是因为吾想回归欲界。”
虽然霁无瑕面上是无比的镇静，但她袖子下面的手其实早已攥紧，自己终究是做出了这种决定。
“而是吾念在过往的同修情谊上，此后只要是关于魔佛波旬之事，吾可愿意帮助你们三次。”
“三次？！”
霁无瑕的话，让阎达极为震惊。
“为什么不是三十次、三百次？女琊，你生是欲界的人，死也只能是欲界的鬼！”
“阎达，过去波旬如何，吾已无法改变，但是现在，吾却是能掌握霁无瑕的一切。”
说到这里，女子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她是霁无瑕，她要作为霁无瑕生活下去。
“过去同修岁月无数，始终不曾见你有如此妄想。女琊，你变了。”
“无论如何，吾只能帮你们三次。三次过后，世间便再无女琊，尔后关于欲界的事，恕吾不能。”
是的，她已经变了，她再也不想做曾经残暴的女琊。
“女琊，你的心智，扭曲了。”
而正巧在这时，迷达回来了。
小剧场：
如果排练节目……
霁无瑕（演灯神）：我将实现你三个愿望
阎达：为什么不是三十个、三百个？
霁无瑕（演灯神）：(?_?)
阎达（演国王）：年轻的勇士呦，只要加入我们，你就能得到……
一页书（演勇士）：直接走人
阎达（演国王）：年轻的勇士呦，只要加入我们，你就能得到……
血刹如来（演勇士）：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