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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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黎洛也刷到了那条新闻，她眉头紧皱，手有点抖，眼中疑惑丛生。
容言就坐在她对面，大快朵颐间猝然抬头，“怎么不吃，没胃口？”
黎洛将手机一转，放到男人前面，“看看，已经被气饱了。”
看见上面的新闻，容言促狭一笑，“呵，这妖精还准备进军演艺圈啊！凭那张脸估计只能当花瓶，再好的演技也会被糟蹋。”
“容言！”
黎洛突然拔高了音量，幸好是在厉氏高层饭堂，就只剩他们两个在用餐，不然这一嚎不知要吓破多少“小鬼”的胆。
男人有点没形象的用手掏了掏耳朵，说：“行了行了，我不说你的宝贝少奶奶行了吧！也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各个都不正常。”
“还有谁不正常？”黎洛捉住他的话，“你是说……厉总？”
容言扯唇轻笑，往嘴里塞了口肥牛，“呵，不然还能有谁！”
“没有啊！”黎洛表情微愣，“最近厉总挺正常，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按时锻炼连维他命都按时在吃。”
要知道以前他们那位主子就是工作狂，从来都是严于利己、对自己特别苛责。
容言暗暗翻了个白眼，手下意识扶自己老腰，“就为了一个破招标我他妈都快成残障人士了，最近厉总表现的确实挺正常，他的不正常都拿来折腾我了、我现在的工作量是以前的十倍。”
“啊！”黎洛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可我还是跟之前一样，工作量并没有加大。”
容言嘴角一抽，“谁让你是女人，恭喜你、现在总算显出优势来了。”
黎洛突然笑得捧腹，特别看见男人那张憋屈俊脸，她心情顿时好的爆棚，“诶！要是你想变成女的其实还来得及，做个小手术就行。”
“滚。”容言再次耳提面令，“闹归闹，别做蠢事、听到没有？”
黎洛脸上笑意收敛，表情略微严肃了些，“我最近做事效率不要太高，哪像你连个招标都搞不定。我说……如果厉总看见这条新闻会怎么想？”
容言眸光微缩，“鬼知道，闭嘴、好好吃你的饭，后面可能真会很忙。”
“呃……”黎洛察觉到他说这话时眼神的异样，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怎么，有大事么？”
“这次大少爷过来没讨到便宜，谁知道会干出什么蠢事！”容言嘴角一扬，厉家虽冠了个“家”字，但其实就是龙潭虎穴，那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快吃，别凉了。”
黎洛眼下哪有心情吃东西，突然握住他的手，“别给我吊着，话说一半当心被猫咬掉舌头。”
男人看着那只手，纤细修长、圆润莹亮的指甲盖，跟他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样，他立刻抽出手，口气有点冲，“男女授受不清，别乱摸！”
黎洛：“……”
她刚才摸他了么？
妈的，真是日了狗！
“快说，别那么多废话，不像个男人！”她收回手，往自己裤子上蹭了蹭，心想鬼知道他这双手碰过多少女人。
容言吃的差不多了，将前面的饭盒往旁边一放，双手搁到桌上，凑近了些说：“还能是什么事，估计就是在老头子面前把我们主子参一本呗！你也知道老头子的尿性，向来偏心老大，指不定会折腾出什么来。”
“这个我知道。”黎洛眸子微暗，“既然偏心老大，为什么不直接把家主的位置传给大少爷呢！害得我们主子成为众矢之的，不过看主子平时的表现似乎也不在乎家主这个头衔。”
“废话！”容言嘴里已经叼上了烟，“他要是在乎，谁弹劾都没用，肯定先灭了口再说。”
黎洛后背凉飕飕的，虽然清楚这里面的暗黑程度，但还是觉得……无比可怕。
还没回神，一阵急促铃声直接将她敲醒，她立刻抓过手机接听，表情无比认真，“厉总，有何吩咐？”
“帮我带份饭上来，带辣。”
“……是。”黎洛感觉诡异，挂断电话后看向对面男人，“我也感觉到厉总有点不一样了，他刚才让我帮他带饭上去，还说要辣的，他不是不吃辣么？”
容言笑的高深莫测，“可能最近火气比较重，想要以毒攻毒吧！”
黎洛感觉喉咙里卡着东西，吞咽突然有点困难。
她知道这是因太过震惊产生的身体反应——
厉总种种反常迹象难道是因为少奶奶？
……
黎洛拎着食盒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听见利落地“进”字，她才扭开门走进去、男人依旧埋头于办公桌上，没抬头仅是下命令，“放着。”
“是。”
黎洛转身走进休息区，就见里面的茶几上同样放着一个食盒，不是公司的统一配置，看上去来自别的地方。
这是……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休息室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声，黎洛侧身，就见秦诗薇脸色幽白站在那里，眼神紧紧盯着茶几上两个食盒，大约十几秒之后她立刻转身——
再之后，黎洛就听见她说：“绍棠，我亲手给你做的饭，你怎么没吃？”
“……”
这样隐秘的话题，作为下属肯定不能多听，所以她走出休息室恭敬招呼转身就走了，免得莫名其妙被引火上身。
现在她大概可以确定，这段时间主子的不正常或许真是因为……少奶奶。
……
面对秦诗薇的质问，厉绍棠没吭声，仅是摸过旁边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吸了口才说：“没什么，最近有点想吃辣。”
秦诗薇不是傻子，到底是真想吃辣，还是心里藏着某个人，她再清楚不过——
“绍棠。”她拉开身前的转移，“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吃刺激的东西。饿了么？我去给你拿来。”
“不。”他突然出声拒绝，“你去忙，不需要伺候我、我自己来就行。”
——不需要伺候我、我自己来就行。
秦诗薇有点摇摇欲坠，心脏位置像是裹了层寒霜，她知道他肯定不看娱乐新闻，至于时不时会上娱乐头版头条，其实那也是一种宣传手段，是身在商业圈的把戏。
她压抑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开锁屏，直接就是爆炸性的页面闪现在眼前，她弯腰将手机放到他眼前，说：“看看，你说的对、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呵，男主角、女主角，她是借着厉氏的宣传力道给自己公司造势，现在他们只要坐收渔人之利就行，而我们前期投下的资本也随之打水漂，这手玩得真高，我自愧不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得局？
越想越觉得可怕。
厉绍棠眸子扫过那条新闻，却没有秦诗薇期待的那样展现出情绪来，他整个人表情淡到极致，片刻后他说：“秦总监你是不是真的很闲，我这里有很多事要做，要不你来分担？”
“……”秦诗薇知道这是变相的逐客令，她当即收敛好态度，小心翼翼附身拿回手机，说：“初一很想你，她说很久没跟你说话了，今天你就别在外面吃了吧！回家陪陪她。”
厉绍棠迟疑半晌，最后还是淡淡应了声，“好。”
见他不冷不热的样子，秦诗薇话到喉咙口又压了下去，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又侧身朝他看了眼，见他一切正常才走出门外——
……
与此同时，风临办公室的陆繁星也正埋头苦干，这段时间她把自己当牲口使，吃喝拉撒睡都在办公室里，穿的也随便，基本以舒适为主，头随便一梳，连皮筋都省了，直接拿签字笔绕了几下一扎。
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面卷翘睫毛忽闪忽闪，闪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顾裴然坐在对面就看她忙活，时而单手撑着下颚，时而双手捧脸，一脸期待的样子。
陆繁星抽空朝他瞥了眼，“对不起，我很快就好、你再等等。”
“没事、没关系。”顾裴然继续痴迷，“繁星，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说这些话的肯定没见你现在的样子。哎，可惜你已经被厉绍棠那个混蛋啃了，真的好可惜、太暴殄天物。”
其实陆繁星都没听清他的话，只知道他在叽里呱啦讲，她敲下最后一个字便舒展了下老腰，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哦，没什么。”顾裴然佯装咳嗽一声，整个人进入严肃状态，“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我可是推掉很多通告快马加鞭赶过来。”
陆繁星摸了摸鼻子，淡笑，随手甩过去一本东西，说：“你先看看有没有兴趣？”
顾裴然疑惑拿起，上面是黑色加粗字样《杀人游戏》剧本——
“这是……”
陆繁星拿起桌上水杯狠狠灌了几口水，“男女主都定下来了，里面有个男二的角色挺出彩，我想让你来演。顾大少，可以么？”
顾裴然直接将剧本往旁边一放，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先谈谈片酬问题。”
“这么直接？”陆繁星眉黛微皱，“算是老朋友，给个友情价行不行？”
要知道他的片酬可是惊人，他们预算有限，真经不起折腾——
顾裴然笑得贼溜，大半个身子都快越过办公桌，“我可以分文不要，但……我要跟你的对手戏，而且必须是吻戏。”
陆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