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云无留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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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转向刃平静陈述,她除了在刃身上多留些伤口,就帮不了他更多。
刃的不死身,实际上是不死神使的血肉,人间的剑杀不死。
这一点,镜流觉得星核猎手那边应该告诉过刃。
“他说过。但你依然欠我这一剑。”刃直直的看着镜流回应。
看看镜流,又看看刃,景元的眼中满是不忍与悲哀。
而镜流不打算再对刃出手。
但刃坚持要镜流对他出剑,以此奉还她的一剑之教。
都到了这个份上,镜流沉默了一会也同意了下来。
“珍惜此刻吧,我给你短暂一死的机会。”
紧接着,两人拿出了武器,在对方的面前缓缓走着。
镜流也在平静的回忆着,七百年前的场景。
然后,刃拔剑对准镜流,力量汇聚在了剑上。
镜流的手中,冰霜也在缓缓凝聚。
两人的战斗一触即发,镜流平静的回忆话语,也仍在回响。
此刻与过去的画面不断交织,一面是镜流与刃的执剑一战。
一面是曾经的云上五骁,在举酒欲饮。
镜流本以为那些快乐的日子,会和仙舟人的寿命一样漫长。
日复一日,循环无期。
两人身影充满杀意的碰撞后,过去的回忆再次出现。
但已经不再是轻松的画面。
痛苦的,沉重的画面极速的一闪而过。
——
“唉,本来是昔日旧友……”重云看着这一幕忧伤极了。
看了就很容易明白,镜流真心希望回到过去的快乐时光。
或者说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能一直快乐下去吧,只是命运都是喜欢恶劣的捉弄别人的。
只需在一个地方改变,那么之后的一切很容易全盘崩坏。
魈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好像有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由曾经的挚友变成这样的刀剑相向,看了没办法不感到难受呢。”
香菱抱着锅巴,深深地叹了口气。
“嗯……若是没有丰饶民战争的话,或许他们也不会变成这样子。”行秋的语气满是惋惜,他也不忍看到这一幕。
“没办法的,丰饶星神只要还活着,丰饶民就不会消失啦。”胡桃摇了摇头,语气也说不出所以然。
“是啊……因为丰饶民造成的悲剧确实是很多。”重云惋惜的垂眸,也不知道,罗刹和镜流,究竟能不能办到了。
既然能和镜流一同合作,那么罗刹也一定是被丰饶民侵害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因为丰饶民失去了什么。
“景元将军的眼神也很让人心疼呢……”
香菱怅然的低声细语着。
——
刃的剑刃从下往上划,镜流侧身躲过,但黑纱还是被挑飞。
景元就这么站在原处,就算周身因为数道剑击掀起缭绕烟雾,他也丝毫不动。
长长的发丝遮住了他侧脸的眼,看不清他的眼神。
可不管怎么看,都能从中感受到无限的惆怅与哀伤。
而丹恒,则是回头沉默的看了一眼龙尊雕像。
他站在雕像的阴影中。
“但……梦……”
镜流的话语到了这里,刃和镜流都对对方施展了最重的一击。
两人坚毅的眼神一闪而过,紧接着出现的,是回头微笑的狐人姑娘。
无人说是谁,也无人不知道是谁。
“终究会醒来,如云散去。”
随着话语结束,最后一幕,刃从高空被重重击倒在了地上。
“真是……熟悉的感觉……”
刃喑哑的开口。
“……像是回到了你教我剑术的第一日。”
一边回忆,刃的声音和过去的旧影一同出现。
那时的刃被「应星」打造的武器,一遍遍被挑刺,切割,洞穿。
以前那些只降临在敌人身上的剑招,全都出现在那时候的刃身上。
而他只能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不断的复原。
——
“真是令人惋惜的现状呢。”
多托雷撑着脸,看着屏幕中的一幕幕,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刃先生永远求死不能。”
“丹恒先生摆脱不掉过去的阴影。”
“镜流小姐遭受属于自己的永罚。”
“景元将军只能看着自己的友人,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呵,话是这么说,我可没见你有多少惋惜。”桑多涅冷冷的瞥了眼多托雷。
这人一向虚伪的令人厌恶。
“呵呵,只是表达一下而已,这也没什么吧。”多托雷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执行官相互间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
唔,应该庆幸他们的关系不像以前的云上五骁,那得多麻烦啊。
只需要关键的节点一破碎,那事情就会变得一团糟。
多托雷觉得,他还是更满意愚人众执行官现在的这种关系。
没有什么别的因素干扰自己的的选择和研究,这是多么好的情况。
哥伦比娅微笑着哼歌,像是在为云上五骁歌唱一样。
皮耶罗依旧沉默,他平静的神态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
卡皮塔诺倒是稍稍为云上五骁如今的关系惋惜了一下,但更多的就没有了。
——
“就像在问……「为何,为何要和饮月一起,造下这场恶孽?」”
刃的声音和镜流的声音一同出现,语气悲伤,不解,隐忍。
刃知道镜流不期待他的回答。
所以,当镜流直视他的眼睛时,他也开口问了那问过自己千百遍,却没有答案的问题——
画面一转,到了云上五骁曾经的欢快时光上。
为什么孽物可以一次次卷土重来,为什么像白珩这样的人却要被埋葬,被烧成灰烬,被人遗忘……
为什么?!
但镜流没有回答,只是把他和剑一同留在了那片枯冢。
刃平静的陈述,当镜流短暂的杀死他的那段时间,他不再感到那么痛苦了。
“……就像那些举杯痛饮的日子一样。”
回忆结束,刃平静的倒在地上。
但很快,他又重新复苏,从地上起身。
他烦躁又气闷的轻啧一声。
后来,丹恒和镜流聊了他之后的打算。
他会回到列车,和同伴们一起旅行。
镜流却明白,列车不可能永远载着丹恒走下去,列车上其他人各怀心事。
就像曾经的他们。
当年逃离罗浮后,镜流曾打算放弃复仇,抛下一切。
但随着岁月增长,它越来越清晰,像老友一样在镜流的耳边日日呢喃。
最后镜流决定,面对魔阴身时所做的一切。
——
“看来他们真的很不愿意接受白珩小姐的死去呢……”宵宫目露悲伤,她能感受到他们的伤痛。
因为他们的伤痛已经传达了出来。
“是啊,但刃先生的提问,确实是让人感到难过。”神里绫华轻轻叹气。
孽物可以重来,白珩却不可以。
他们看重唯一的光芒白珩,看不得她就这么因为丰饶民战争死去。
因此才作下了孽行。
“即使如此,这也不是他们选择那般做的理由。”神里绫人惋惜的摇头,但话语并不赞同。
“嗯,毕竟那之后,还让很多持明也入灭,再也不能轮回转生了。”托马也为整件事惋惜。
而且刃那模样,真的是对自己还活着这件事实打实的不满……
“此事结束之后,他们应该就会永远分别了吧。”
宵宫看着分开站着的几人,内心的惆怅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或许……而且列车上的大家……也确实是和镜流小姐说的一样。”神里绫华还是那复杂的,哀伤的模样。
“不过我们知道一点就足够了。”
“丹恒先生的未来绝对不是丹枫。”
——
镜流想,她见到药师陨落时,也许丹恒和应星都会得到真正的解脱。
“再见了,饮月。”
镜流被云骑带离了这里。
接着,丹恒和景元相谈。
这一切对丹恒来说也许看起来就像一场拙劣的表演,景元也无法阻止老朋友们兵刃相接。
而丹恒问自己该为丹枫的行为负责吗?
景元的回答模棱两可,于是丹恒打算离开,景元平静送别。
另一边,彦卿也对丹恒说景元希望他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
彦卿也明白这些比剑术复杂多了。
他也不由得想,他在云骑军投契的朋友,也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像这样四分五裂吗?
丹恒没有回应,只是说自己该走了。
回过神的彦卿,含笑送别了他。
而另一边的刃,惋惜就算是镜流的剑也杀不死他。
然后他冷眼看向丹恒。
“那么我们俩就只能继续这场追逐了,这就是你我应付的代价。”
“我会奉陪到底的。”
不再逃避的丹恒,如此回应。
刃也说了,在艾利欧的剧本中,丹恒还需要活着。
但他不介意把复仇这一过程拉长,或许这样更有趣。
目送刃离开,丹恒收到了短信,是列车上的大家对他的关心。
看到消息的丹恒,露出了久违的轻笑。
他该回去了。
呃,不过,姬子的咖啡……
——
“也算是结束了吧。”
凯亚呼出一口气,说实话,后面看着是真的压抑啊。
“是啊,不管是谁,处境都难以让人觉得轻松……”安柏点了点头,她能理解。
“而且彦卿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但目前注重当下就好了。”丽莎撑着脸,面上依旧是优雅慵懒的笑。
“嗯,他还很年轻。”琴点了点头,“未来的那些事,对他来说还过于遥远。”
“或许他的未来和云上五骁不一样。”迪卢克则是给出了自己的期望。
意外的看了眼迪卢克,凯亚笑了笑,说着希望是如此。
“唔……还有刃先生。”安柏不放心的轻喃着。
“不用担心啦。”优菈对着安柏轻笑一声,“至少丹恒先生不再选择躲避了。”
“而且他还有列车上的大家,你应该放心才对。”
想到了列车组最后对丹恒的关心,安柏会心一笑,觉得也是。
毕竟瓦尔特也说过,他们是不会看着丹恒出事的嘛。
虽然列车上的大家各有自己的事情,但至少他们亲如家人。
这一点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