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你应该 打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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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衣得了轩辕血魔法令只敢偶尔折磨一下龙玄,却不敢伤他性命,久而久之,龙玄竟知道了其中真意。便在心中思忖应付之计,你不敢杀我,这事就好办了!
沈白衣多数还是在好言劝他,劝他说出行功法门,也省得被绑缚虐打,何必遭受这等折磨。
龙玄望着他一脸真诚,其实内心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神态暗暗好笑,便渐渐将口风松懈下来,一副虐打不过,放弃执着的神态。
沈白衣见状心喜,他知此时不可得罪血魔,若这少年依从,传授法门口诀,自己也可从中得益也未尝可知。他虽出身正气门,却是师兄代为传授功法,这正气诀与掌门令牌归为一处,非掌门弟子不得窥视,所以他虽也懂基础法门,却未必及得上正气诀内的正统规范,所以不敢贸然说于轩辕血魔听,一旦适得其反,血魔怪罪在自己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龙玄吐口便将他解了下来,沈白衣却不傻,凝指对着他眉心就是一道血光注入身体,这道血光是沈白衣功法精髓,最能扼制人的精元流转,此刻发出起到制约龙玄发功的作用。
龙玄手脚得脱自由,虽修为被封,却转眼翻脸,飞起一腿,一记撩阴脚便朝沈白衣胯下踢去。
沈白衣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眼见言谈之中已然屈服软弱,哪知除去绑缚便似变了个人似的。龙玄功力被制,这一腿只是凭借自己肉身之力发出。
沈白衣轻轻一躲,便自闪开,皱眉道:“你要报仇吗?现在你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给你一把利刃任你砍斫也休想伤……啊!”话未说完,就被龙玄一记重拳打在眼眶之上。
他虽道蕴深邃,却也被身宽力壮的龙玄一拳打得弯下了腰。龙玄就势上前,飞起一脚朝沈白衣头骨处踢去。他前世混迹市井之中,对这斗殴厮打看得多了,正所谓一击到地,补刀补刀再补刀,补到对方爬不起来才是成功。流氓厮打不似体育竞技,要将人打到屈服才算罢休。尤其对付沈白衣这种人,哪需讲什么仁义道德,即便打不死他,也要出一出心中恶气。
龙玄飞腿踢去,却被沈白衣伸出两指一夹便自挡住,他捂着右眼站立起来,兀自觉得眼眶火辣辣的一股肿胀之感。
眼中狠意迸出道:“你个小杂种,敢偷袭我!”说罢一掌劈还过去。他知龙玄已如普通人无异,不敢施展修为深恐一击将其灭掉,只用肉体之力与其扭打。
龙玄无赖神态散发,嘴中乱骂道:“偷袭的就是你,衣冠禽兽的狗东西!”说罢一拳打在他挥来的掌心之中,这一拳发自他膀臂之力,想他自幼便挑水劳作,体格比一般人强悍得多。
这一拳击在手心之中,沈白衣只觉一阵发麻剧痛,啊呀一声向后倒去,龙玄迅疾上前又是一记飞腿踢在他脸颊之上,这一脚可是运足了力气,直将沈白衣喘得就地一阵翻滚,滚出老远才自停住。
一阵烟尘飘起,龙玄自尘雾中继续向前,不让他起身又是一顿狠跺猛踹,脚法散乱毫无章法,他此时可是连悍将术都难以施展,只如流氓打架一般胡乱出招。
沈白衣两重元婴一出手龙玄就变作粉末了,所以不敢运功回击。只得凭借炼体之力以作回击,那龙玄如狼似虎的扑来,他心中一悚,拔步便跑。
奔跑慌乱之时,竟将自幼在正气门中修习的炼体步法“追影七星步”施展开来,这门步法按照天际七星运行轨迹所生,无论趋近归退左躲右闪都是这七星的轨迹。沈白衣深恶正气门,对自小修习的心法功法早就不屑一顾,哪知此时情急竟不由自主的用了出来。
想他自得道以来,御空瞬移用惯,这凡人之身都可修炼的肉体步法一经用出,竟还是熟练的很,看来无论他如何不肯承认自己出身宗室,可这一身的基础修为早已神烙在脑中,永难忘记。
龙玄望着他背影,只见那白色身影左腾右挪,灵动速捷,巧妙五伦,竟也是一门上乘步法。龙玄自幼得澹台墨输功教诲,虽未正式习练正气门功法,却也会些步法。二人所习步法均出自澹台墨之手,不过教导沈白衣之时只不到三十岁,而教导龙玄之时澹台墨已年近六十,此时功力已臻化境,且见识见闻也非少年时所能比,所以龙玄和沈白衣单就这步法一途来说,可真算的上有云泥之别。
沈白衣狂奔急逃,带出一道道的白色残影,龙玄瞧了一阵儿,心中了然。当下施展出师父所授的“迷踪步”一路追逐而去。两人在宽阔的大堂,你追我赶,彷如老猫戏鼠。沈白衣的步法虽精妙,却只按“七星”方位倏进倏退,怎么变幻也只是七星。而龙玄的“迷踪步”又叫做“满天星斗”,实是澹台墨老年功成之时领悟而成自创的步法,为何叫“满天星斗”,是因为起源也是这“追影七星步”,不同的是步法更为精深幻变,不再拘泥于七星的变幻范围了。
一个“七星”一个“满天星斗”,孰强孰弱一目了然,沈白衣身法灵动,脚步精妙,却渐敢力有不支,而且他无论怎么变幻步法都难逃龙玄掌控,七星步可随意变幻并不需要按着起步之时的轨迹,可从一跳到七,也可从七跳到二,熟练使用之时七星轨迹随意调换。可无论他怎么运转,都难逃龙玄之厄,如用一转七步法将至,就看到龙玄已然站在七的位置上了,蓦然转变,从二转五,刚刚作势欲逃,又见龙玄早看准五,悄悄立在此位置等待。
如此这般,沈白衣心中怯畏,步法便即凌乱。龙玄的“迷踪步”却是越来越精妙,一路奔将起来,竟带得耳边虎虎生风。沈白衣上下左右各个方位都被堵死,无论向哪一处逃窜,都能被龙玄鬼影一般的身法提前赶至。他再难奔逃,脚法不便起来,稍一疏神就被龙玄一把捉住臂膀,右拳蒜盅一般对着他胸口就是一阵狂殴。
他自有真元护体,不至被这顿狂击打出内伤,可那拳风似锤,每一下落在身上也极为疼痛。只几拳下去,便将他打得弯下了腰,龙玄下盘稳固,趁势伸腿一绊,将他放倒,就势骑在他身上又是一阵拳风掌雨。
若论体格来说,沈白衣孱弱瘦小哪里是肩宽膀阔的龙玄的对手,他被骑在身下,勉力支撑回挡,却被一顿暴揍,只打得他鼻青脸肿,浑身淤青。
龙玄对他恨极,几年来无时不在想着寝其皮、食其肉。此刻再不留手,明知自己只剩肉体之力根本不可能伤其根本,可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先将这一口怨气撒了再说。
不时抓住沈白衣头颅朝地板撞去,砰砰两声响,沈白衣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鼻孔流出血来,他悚然而惊,手掌一晃便有一道白光出现,只要一挥,龙玄便自被斩为两截。可他为人素来坚忍多虑,虽在剧痛之下凝出真元,却不敢真将龙玄杀死,毕竟得罪了轩辕血魔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在这时,纪韵诗自外回来,眼见沈白衣被龙玄骑着打,心中既好气又好笑,身法一动,十多丈的距离顷刻便到,她伸袖朝龙玄一拂,便将他掀起老高,然后徐徐落于地面。
纪韵诗扶起兀自狼狈不堪的沈白衣,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沈白衣狠辣表情生出,却带着几分滑稽之感,恨恨道:“师兄偏心,都是一般的传授本门步法,怎么这小鬼比我强那么多?!”
纪韵诗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见他随着说话鼻中淌出鲜血,便用手帕去拭。
龙玄道法功力尽失,纪韵诗却不欲伤他,将他与沈白衣分开只是将真元运在水袖之上,便无用真力,所以他飞到半空后便能如柳絮一般轻轻落地。
此时心中恶气方自出了一半,虽不能再度上前殴击,可口舌之雄还是要逞的,:“沈白衣,老子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你这挨千刀的!你祖宗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王八蛋!”这番话里含古包今,他打得发了性,便难以控制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一路喊骂出来。
沈白衣被骂的一愣,其中意味不甚了然,但一琢磨这必不是什么好话,当即怒道:“龙玄小杂种,要不是轩辕血魔命我……你早被我斩成十八段了,还能容你活这么久?”
龙玄哈哈大笑,笑声直震得房梁上都簌簌落下灰尘,道:“我早知道你不敢杀我,我还有大用!你要我办事,便给我好生伺候着,他娘的,打你打了半日有些累了,快去整饬酒席,老子要吃大鱼翅!”
沈白衣恚怒不已,想要上前厮打却自知不是对手,望着他那粗壮的胳膊心中一阵胆寒。纪韵诗和龙玄究有旧交,此刻她见情郎难以下台,便即笑盈盈上前道:“好,我去准备酒席,龙大少爷稍安勿躁!”说罢便即拉了沈白衣匆匆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