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纪姓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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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儿两次被白衣少年严色训斥,心中慌了,自知失言,急忙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正在这时,门外跑进一名仆童,虽做仆童打扮却也是白衣白帽,浑身上下一尘不染。
那童儿奔近后对无语无悔禀告道:“启禀师伯师叔,门外来了一个美丽女子,自称姓纪,说有事相见。”
龙玄在屋顶听得一惊,心知这时纪韵诗到了。
无语奇道:“这流云庄荒僻静谧,我等行事又秘密隐藏,怎么招来这个女子呢?”
无悔坦然道:“上门便是客,且将她让进来再做分晓。”说罢朝仆童说道:“速速去请。”
那仆童领诺而去,不大一会儿一个白衣女子自外入内。龙玄隐在屋顶定睛一看,只见来人眉目清秀,额布青丝,正是纪韵诗。
只见她神态有些傲然,进入之内眼神横扫,有些肆无忌惮,还未及主人开口便率先说道:“我有事要见你们教主沈白衣,快领我去!”
无语眼见她神色倨傲,神色中蔑视之态极甚,早已有气,听她言语更是无礼,愤然道:“你是什么人,我白衣神教不理外人,教主也不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无悔要机变一些,可也对这无礼女子深感不满,本拟问清来历再行定夺,可见师兄开口责难,便即不语,冷眼旁观,倒要瞧瞧这女子意欲何为。
纪韵诗冷冷一笑道:“我见他还不是想见就能见得吗?废话少说,答不答应?”
无语冷冷一笑道:“我白衣神教总坛在圣女山血池窟,天下修士知道之人繁多,姑娘必有所耳闻,何不自行上山去见?”
纪韵诗翻了个白眼道:“我早去探查过,那山上守卫森严,又有护山阵法禁制,你们教主又怪癖多疑,手下之人大多不敢前去报讯,否则我找你们这两个成事不足的家伙干什么?”
无语还要出言反斥,被无悔一拉衣角才强行忍住。无悔嘿嘿一笑,上前施礼道:“白衣教主座下弟子金无悔、这位是我二师兄华无语……”
话音未落,就被纪韵诗无礼打断道:“你知道你二人名氏,沈白衣座下“四无”么!还有大师兄曾无伤,四师弟曹无悟么,这么多废话,有完没完?”
那曾无伤正是四名白衣少年的师尊,听这女子直呼其名,心中各自不悦,均自抬头怒目而视。
金无悔被一顿抢白,脸上变了颜色,他涵养功夫却是极佳,几个呼吸间便转回常态道:“姑娘不说来历,冒冒失失的强逼我等带领,这可万万说不过去吧!”
纪韵诗姿态虽高岸,却也知道这般强行压制有些于理不通,便说道:“我叫纪韵诗!你们追随沈白衣多年,应该听过我的名讳了吧!”
金无悔和华无语对视一眼,各自露出迷惑之态,显然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四子在旁望见二人之态,心中了然,还是那麟儿最年轻冲动,跃出三人之列戟指道:“哪里来的野女人,我们师叔不曾听过,适才你还出言直呼我师父名讳,不请自来欺辱主人,这种种劣行,该当何罪?!”
纪韵诗眼见一个翩翩少年怒视自己并厉言质问,便即冷笑道:“该当何罪?你说该当何罪?”说罢眉目一凝,已是一股劲气朝麟儿扑面而去。
四人本是同门师兄弟,手足情深,见小师弟罹险,急忙纵身上前各自用身体去抵挡。哪知本身都只是凝气巅峰的境界,自不是金丹女真人的对手。
那股劲气如刀似割,已将三人衣衫各自刺破,三人衣袖均被斩去,纪韵诗手下留情,否则四人手臂都会一齐掉落。
这四人又惊又气,各自从腰间抽出白色长鞭,只见那鞭身剔透晶莹,只有成人拇指粗细,不知是何材料所制。
之前说话之人手起一鞭,那鞭身本只丈余,可这人手腕起处,那白鞭竟倏然变长。鞭风凛冽朝纪韵诗脸面抽来,她不动不摇,缓缓伸出右手便即抓住鞭稍,抽气一闻,说道:“原来是玄冰白蟒所制的长鞭,难怪形状这般古怪!”说罢,手腕一抖,一股力道自鞭身飞回,握鞭少年见自己白鞭起伏如浪,便知已被对手倾入法力,而且那力道极为霸气,眼见就要将握鞭手掌削去,急忙撤手弃鞭,那力道离开鞭身向前攻去,他急忙转身躲开,原来又是一股劲气,未击中少年却兀自向前而去,将后面墙壁上的壁画啪的一声斩去半截。
白衣少年倒也机智,躲开攻击后白鞭还未落地,他提起脚尖轻轻一挑,那白鞭旋又回归手上。
纪韵诗见这少年修为虽然不高,却沉稳老练,临场不乱,出脚挑鞭动作又俊逸非凡,忍不住喝了一声彩道:“好俊功夫!”说罢也不甘示弱,双目精气四散,一副英气勃发的模样。
这少年本是四人之手,甫一接手,便知单凭自己一人之力绝非对手,朝左右吩咐道:“三位师弟,结四龙法阵!”
三人依言急速转动身体,站好了各自方位,侧首一点首,将手中的玄冰白蟒鞭高高抛起。
这四根白鞭在空中各占死角,握柄朝内,鞭稍朝外,竟似一个大大的白色“x”形,白鞭本是玄冰白蟒皮所制,原来本来体性,现在结成法阵便自放出冰寒之威,在空中一路旋转一路倾洒些许的冰屑霜点出来。
那四龙法阵朝纪韵诗飞掠而去,所过之处皆被冰冻,而且覆盖范围也是极大。
纪韵诗眼见那白鞭在空中灵动起来,飞过之时,四根白鞭已化作四条凶残白蟒,各自张开大口不时吐出冰锥等物朝她袭来。
她身法一动,在这青天白日之中便自消失隐遁不见,那四龙法阵飞舞跟前本拟旋转攻击,却只一忽便失去来了目标。
纪韵诗身法极快,轻易便躲过了这旋转法阵,此刻已窜入白衣四众之中,娇叱一声道:“大罗幻境!”
为首少年只觉周身经脉一痛,身体便即轻飘起来,眼前一片混黑,竟似出了离了大堂,来到一处陌生四周漆黑的所在。只见这里繁星密布,皓月当空,他所在之地似极为平和。哪想只安生了片刻,便即自天空中飞下一团带火的陨石朝自己袭来,他急忙转身而过,却未能逃离被那陨石压住,星火将他点燃,熊熊火势烧得他亟欲死去,急忙不顾仪态的大喊:“救火啊,救命啊!”却哪知越喊那火越旺,他却未被烧死,只是周身痛楚难当,皮肤肌理骨骼都被炼化得脆弱至极,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就地翻滚,想将这火焰扑灭。
他被幻境控制已失去对外界的识觉,自不知道其他三个师弟也如他一般就地翻滚不休。只是四人都听闻不见、感受不到相互的存在罢了。
纪韵诗一招得手,越过人群朝华无语、金无悔微笑走去,轻轻说道:“这等没出息的徒弟实在给师父丢人!今天我代他师父教导他们一下!”话音里隐隐有一副长辈之态。
金无悔望着前方翻滚不休的四子,不动声色道:“大罗幻境!我说嘛,没点手段怎敢欺上门来,姑娘师承何宗?师尊是哪位得道高仙?”
纪韵诗微一沉吟,说道:“我与你师父有两世渊源,告诉你也无大碍,我师尊芳名紫潇涵,修道人士赠予她“邪魔”称谓。”
金无悔一听紫潇涵三个字,倏然变色道:“原来是邪魔高徒驾到啊,我白衣神教不屑与名门正派为伍,自认也有些邪气,可却不曾得罪邪尊啊,不知姑娘此来到底所为何事?”
纪韵诗轻叹一声道:“如有正途谁愿入魔道?那可是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入邪尊门下还是拜你师父所赐!我俩的恩怨还在入门之前哩!”
正说话间,堂外天际一声清啸,郎朗声音遥遥传了进来。
龙玄一直藏在屋顶隐匿气息朝内窥视,猝不及防的听见头顶声音,急忙轻轻一个翻滚,自落在瓦房背阴之处,躲过前方天际上的来者目力所及之处。
那声音经久未歇,所说之词乃是:“不知师娘驾到,有失远迎,曾无伤先行告罪了!”说罢一道白影自外面高空由高而低掠入大堂,一路飞来都是跪姿。
华、金二人见是师兄来了,又称造访之人为师娘,此刻又跪在她的面前,急忙一起与大师兄跪在一处,心中虽有种种不解,却也不敢开口询问。
身后四子兀自翻滚哀嚎,惨叫之声响彻堂内,任谁也不敢施法破去幻觉,只由得鬼哭狼嚎之声阵阵散出。
纪韵诗见三人一起下跪认了自己,心中寻衅之意终于有所回转。她之所以一改本性,狂傲至极的来到此地,一是还在记恨沈白衣当日之怨,第二也是知道与沈白衣的陈年旧事非其本人或者较为近者方自知晓,这么无端打上门来定然说不清楚,来到此间实是打定主意先施法争斗一番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