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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能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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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金听完后漠然不语,表情凝重陷入深思之中。他素知师兄萧今来早就觊觎掌宗之位,此刻又有令牌和正气诀在手,身周又是一群党羽拥护,论资历论身份都足可担当此任。事至此时,便即棘手非常了。

龙玄见一向开朗豁达的师叔都这么犯愁,才感觉到此次失宝的后果是有多么严重。他这几个月来很少动怒施功,上次还是在圣女山面对沈白衣之时,更别提杀人了,这次却连眼都未眨一下就把同门师兄刺死,可想而知,他这次是底线被人掀了才导致这般狠辣。

褚雨墨和小蜻蜓与他相知相爱,他可以不要宗门高位,不要神侯馈赐,但却绝不能令这两个深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如果有,便没商量,杀之!

他此刻心中怒意频生,此次回归几经不快,本想马马虎虎的应付过去便即完结,然后三人同游,回去闭月宫安度余生,哪曾想竟一波数折,人不去打狗,狗却自来咬人。他天生不喜争斗,此刻却难以继续平和,只待想出一个良策定将萧今来一伙废去解恨。

司徒金沉吟一阵,悠悠开口道:“那五龙迷魂香是我师兄幼时所获,炼化极为不易,当年我恩师就曾严令禁止他将此物炼化应用,他那时年纪尚幼,见师父怪责便即害怕交出了手中成品原料。没想到他未托出实盘啊,想来必是藏私,到今日之时方得应用。”

龙玄听他这般说话,心中才即释然。二人出身同门,自幼在一起长大,便即知道那“五龙迷魂香”的解法也自不以为奇了。

司徒金脸色极为忧虑,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正在幻想那萧今来得到重宝后的做派景观,一阵阵愁云拢上他的脸庞。

龙玄见他这般形状,便即愤然道:“师叔不必过忧,不就是被他唬去了令牌法诀吗,我便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便可,待得良机我便去盗回来就是了。”

司徒金苦笑一下道:“他居所禁制重重,手底下弟子又境界不俗,加之他本人已是两重元婴境界了,想要正面对抗实非易事啊,你且勿躁,咱们先看他这几日的举动,慢慢想办法对付他也不忙。”

龙玄听闻此言却有些不解,此时二人之势已然转微,手中底牌被人夺去,如果就这般不加作为,不是明摆着束手待毙吗?

他与司徒金相处日短,却也深信他老成多虑,虽心中知道不妥,却也不再有何微词。

天亮之后,小蜻蜓才悠悠醒来,卧在床上一会哭一会笑,嘴里念念着,狠心的郎君啊,我等你到双鬓斑白也不见你的影儿啊。褚雨墨在一旁听完吃吃而笑,司徒金也是捋须莞尔,龙玄的脸却是羞成了一块大红布。

想来她还是未醒过酒来,醉梦之中竟是当年苦守寒室等龙玄回来的凄楚时日,只听她语意哀怨,哭声凄婉,竟似是压抑了许久而不得发的感觉。那段时日过去良久,思忆起来竟还是这般难过,可见她当年经历是有多么苦楚难熬。

此刻这臆想世界之内杀机四伏,司徒金不敢放三人归去寝处,命人将厢房内花草搬出,归置了三张床铺在内,给龙玄三人暂做休息之处,是以与司徒金共处一处,才保无虞。

日过午后,司徒金心中不安,便自冒险去萧今来住所处一探虚实。

他临近之时便即发现,萧今来的居所守卫森严,他座下共七个弟子,七个弟子又各自有徒弟,里外共得四十三人。此刻均自各占一隅极为警惕,但从其神态举止看来都不像是迎接萧今来继任掌宗之态。

他信步而前,迎面来的师侄师孙都施加礼敬,却未加阻拦。司徒金心中疑惑,便自迈步进入。

萧宅大堂之上不见其身影,只有他大徒弟金则鸣一人在内。他见到师叔来访,急忙起身行礼让座。

司徒金坐定后假装随意问道:“师兄何在?”

金则鸣从容回答道:“回禀师叔,我师父近日偶感奇状,只觉体内真元悸动,似有破境之迹,出外寻找机缘去了。”

修道之人灵识最强,一旦觉得身体有异便知是机缘到来,一旦发现异态便即循着这种感应寻找天机,人人如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司徒金道:“那你见到他时替我恭喜他了,我这个做师弟的满心希望师兄得道绵长,早莅仙境。”

金则鸣谢过,此刻已有低阶弟子奉茶上来,司徒金接了茶喝了一盏,又与金则鸣扯了一阵闲话这才离去。

回到自己居所,他心中兀自断定,萧今来绝未离开这臆想世界,而是躲起来闭关参悟,那参悟的十有八九便是掌门令牌上所镌刻的精义和正气诀了。

这正气诀分上中下三则,普通弟子只得一则便是初则,也是奠基之要。正气诀初则浅显易懂,极易入门,后边的却越来越是晦涩难修,而且这门法诀最为精奥之处在于随着境界提高,再次修习便会有更高的领悟。想来是萧今来自知自己两重元婴境界虽已是宗门之顶,但这掌宗之位实属豪夺而来,后患太多,是以加深修炼,以便继位之时能稳住阵脚。

司徒金想了一阵便即想通这里面的玄机,当下也不再犯愁,找到龙玄所出心中想法。龙玄一听便即有些踟蹰,他不知正气诀这般奇效,要得知晓便即自己不学也要提前将其毁去,如今落入那般雄心勃勃人之手,一旦修成,遗祸不可谓不浅。

司徒金沉思一阵说道:“我觉得,师兄绝未离开祖师这臆想世界,试想他门下子嗣人人自危,万分警惕的寸步不离他宅,必是为他设下重重保护,为他护法。如出得此处,哪里还有这般安全静谧之所供他参悟?”

龙玄觉得师叔说的极有道理,他对这祖师设下的臆想世界极感兴趣,便即问道:“他未离开,就不怕祖师神识游走探得他这般卑劣强取的行径吗?”

司徒金见龙玄无师自通,居然能领悟到这臆想世界的妙用,向他投去赞许目光后才说道:“如祖师在布下这世界之时留下一丝灵识,萧今来的举动势必难以逃过他的感应。可祖师创下这世界之时并未留下一点行迹,只因这世界本是他脑内想象所化,如果加施神识,那么这阖宗数十人便会受他神识影响和他一个心境,这般操控他人心神之事祖师是不屑为之的,哪怕是对同门后辈也难以为之。”

龙玄对公孙祖师的为人又自钦佩了几分,继续道:“师叔,萧今来修为不浅,手下爪牙具多,反观咱们这边的力量实在薄弱,不知可否请祖师出关降伏于他呢?”

司徒金道:“公孙祖师神龙不见首尾,他自不在这臆想世界闭关,却不知此刻又在那处,天地广阔,祖师又是道仙之境,可能隐匿林中树叶之下,也会藏身海底蟹壳之中,实在难窥其踪啊。祖师有话,只可他来觅我,我不可自作主张去找他。”

龙玄一听双眼一黑,所有念头都自堵住,那唯有眼睁睁看着萧今来得志成功,为祸宗门了。司徒金自昨日起便一改常态,常自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看到他这般情状,却未有笃定办法,龙玄心中有些犯愁,竟隐隐萌生逃遁之意。打不过,逃,总可以吧。他本就懒理这些宗门争斗,此行只为了却恩师遗命,令牌和正气诀无论怎么说也算回归到门人手中,即便他是心怀不正或者胸怀吞天之志那就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此刻他所想的就是携了二妻去闭月宫隐居,即便邪云道长有天欺上门来报仇,也有野火道人福荫庇护,那闭月宫野火恩师的手段也未必就比你正气门弱。

心念虽此,可隐隐总有些不甘,本来光明正大之事怎么行将至今变得如此瑟缩理屈,龙玄心中本无丝毫名利欲望,但心中傲气还是有些,但此刻情势实在不容多想,急需他在两难之中做出决断。

当下他辞了司徒金,转出房门回到自己寝处,与褚雨墨小蜻蜓轻轻商议,把自己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小蜻蜓第一个拍手称赞,在她看来,只要不跟这险恶丛生的修界搭上关系,闭月宫也好盘龙山也罢,无一不是人间乐土,天伦之境,待得闲时与褚雨墨为龙玄生上一堆儿女,围绕在三人膝畔,那时便有趣得多了。

龙玄见她喜笑连连,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笑容恬淡开怀,却总有一丝难以言明的感觉。

褚雨墨了解龙玄至深,知道夫君虽不喜争斗,淡薄名利,可内心深处总有那么几分不屈的好胜之心。待得两人笑毕,才开口道:“只是这般丢下宗门不管,你心真能安吗?”

这一句话仿如将装睡的人自梦中摇醒一般,是啊,我心能安吗?自幼被恩师抚养,闯荡八方得遇仙缘,刻苦修行,历尽磨难,至今已是弱冠之年便得元婴大境,就此放手,我心能安吗?真的能安吗?真?能?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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