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什么是磨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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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群玉阁
凝光刚接到夜兰关于层岩巨渊异变的报告，正琢磨着是怎么回事，就收到了行秋递上来的建议。
她本来是没打算看的，但百闻说这是甘雨小姐着重强调过的，也就抽空翻看了起来？
这才刚一打开，凝光就惊住了：“若陀龙王？古老的龙王破封而出，还被林杰、钟离接回了璃月港？”
这破封的时间，不就是夜兰所说的层岩巨渊异常地动的时间吗？
难道……
呼！！
凝光吁了口气，拿起放到手边的夜兰报告单，在上边奋笔疾书了起来。
先是讲了一番自己的猜测，让其不用太过于在意层岩巨渊的情况，然后……着重交代了若陀龙王的事，让其将若陀龙王放入了那第一批观察名单内。
虽说，她猜测过钟离先生就是退休后的帝君，但那毕竟没有经过证实的事。
若陀龙王待在璃月港这么重大的事，可容不得凭着猜测，就放松警惕。
凝光将要交代夜兰的事写完，将之交给百闻：“以最快的速度送达层岩巨渊。若是那边还算安稳，最好来璃月港一趟。”
“是，凝光大人。”
百闻接过任务，离去。
凝光又拿起了行秋的建议书，看着上边的字，陷入了沉思中。
……
钟离住处内
若陀在吃了一些食物，又被林杰用元素力安抚了一番后，陷入了沉睡。
林杰将之安顿好，回到了客厅的沙发瘫倒：“老爷子，我这无缘无故升级为了奶爸，该如何是好？”
“你多担待一些。”钟离为他倒上一杯茶，“若陀对于我的心结还没除，并不怎么愿意亲近我。其他仙人对于他来说，也是当初封印他的仇人。”
“也就你的实力不错，再加上是将他从封印里带出来的，适合照顾他了。”
“你不用着急，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是吗？我不信。”林杰摇头，“就肥陀那准备随时炸毛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安全感，会是暂时的吗？”
钟离皱了皱眉，又叹了口气：“毕竟是我先封印他，现在他又失去了大多数力量，他对这世间警惕一些也不足为奇。”
“待过上一段时间，若陀了解到现在提瓦特世界的战力等级，已经不像是魔神战争时期那么强大，就不会这样了。”
林杰：“……行吧！我就只能寄希望他快点适应了。”
钟离：“稻妻的武斗大会快开始了吧？林杰，你带他去看看，那能让他更容易了解世情。”
“这样，我不就不能传送了吗？”林杰不太愿意。
“还有…老爷子，肥陀是大地之龙王，你让他去海上，你确定他不会暴走？”
在璃月境内都这样，去了那海域，完全无法与岩元素沟通的海域，肥陀不得以为是在谋杀他吧？
“老爷子，我觉得若陀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了解世情，而是璃月人对他的认同感。”
“璃月人认同他了，我传给他的记忆才会让他没有割裂感，愿意跟小昆融合，才能早日成为真正的他。”
“……”钟离沉默了。
他已经不是岩神，往生堂钟离这个身份所说出的话，可无法让璃月人全部认同，尤其是关于他对于岩神的评价。
若陀这事，肯定会引起不少争执，他不想若陀待在璃月。
林杰调整了一下坐姿，换了个话题：“老爷子，【摩损】到底是什么？看到肥陀那样子，我有些心寒。”
不管是温迪、钟离，还是影，都提过不少次【磨损】，知道他们对于【磨损】也特别在意，都在千方百计地减轻【磨损】。
但听归听，无法感受，真的是难以理解。
也就这一次，他与肥陀意识相连之时，才有所感知，但那感知是隔着一层的，体会还是不深。
钟离头微低，眼眸幽暗：“【磨损】？任何生命都会在岁月长河中损耗、变质。【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我希望你没有了解它的那一天。”
林杰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了减少【磨损】，温迪以沉睡以及玩闹做为手段。雷电影进入【一心净土】空间，你……退休？”
“若陀经受【磨损】，失去记忆，被夺去思考的能力，如同没有灵智的野兽。”
不光是这些，就连旷野的丘丘人，似乎也是因为诅咒，或者该说是【磨损】，失去了原先的自我意志。
“所以……【磨损】是不是针对于灵魂的力量？”
钟离点头：“以普遍理性而论，可以这么说。”
“嗯，我在【梦想一心】空间待了五百多年，却是觉得自身并没有多少改变，是因为那空间不是存在于提瓦特世界内吗？”林杰又问道。
钟离再次点头：“有此可能，但更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你的意志够坚定，灵魂够坚韧。”
对于林杰的状态，他也非常惊讶。
“别夸，我会飘。”林杰连忙说道，“老爷子，这次我从稻妻回来，你夸过我不少了，不需要再夸了。”
钟离：“……”
林杰：“哦，对了，我记得小昆说过你是他们之中灵魂最坚强的，说你注定孤独……”
钟离摇头：“错了，注定孤独错了。”
不是他自傲，以前他确实是这么想过。他是寿命极长的存在，灵魂又最为坚强，会看着老友一个又一个离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但现在不会了。
林杰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夸了，他好像还懂了钟离会承认他是血亲的原因了。
“林杰，谢谢你。这次的事情过后，我的力量似乎渐渐回来了。”
“为了正确之路，人们不断放弃、不断失去，或许这就是【天理】加诸我身的【磨损】。亲手封印老友，是我所经历的【磨损】之一。”
“虽说懂得该离开时，便会离开的道理，但经受得多了，哪怕是岩石……也会偶感疲惫。”
“若陀不用再被封印，甚至于能活得开心，我心甚慰。”
“不客气，这事我本来就想做。”林杰心不在焉地回道。
这说的越来越像修真小说中的心境了，光拥有着强大力量不行，心境也得跟上，不然就会出现大问题。
要是心境倒退了，力量也会随之减弱。
像若陀那种情况，就是灵魂受创，又遇【磨损】导致心境倒退，然后“走火入魔”了。
那这【磨损】，他是不是可以看成【心魔】等同的存在？
看来以后他得一日三省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