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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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听了劳伦斯的谴责，轻轻地笑了起来：“狂妄？我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了？”
“我不就是惊走了这桥上的鸽子，又说了几句大实话而已。”
劳伦斯张了张嘴，却是发现自己找不到反驳之话。
是呀，说是欺负小孩子，简·劳伦斯不过是说了那么几句话而已，就连说他的那几句话，也是出于现实。
“简·劳伦斯……”
这时候，另一西风骑士斯万走了过来，一脸严肃。
林杰：“干嘛？”
斯万：“你说只是说了几句大实话？你冲一个孩子说，鸽子不会回来并不是被你吓走的原因，那不就是说鸽子是抛弃了提米这位喂食之人吗？你这不是欺负孩子，是什么？”
“如此用心险恶，还说自己并没有错。”
“至于劳伦斯，你就更是恶毒了。他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你却是将劳伦斯家族所犯下的错，加诸于他的身上，让他与你同担痛苦……”
“等等，等等！”林杰抬手打断了斯万的话，“原来你们蒙德人，也知道自己所做的行为，是给予劳伦斯家族之人痛苦的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的呢。”
真是没有想到啊！
以前玩游戏的时候，他怎么不知道斯万是这么一位能说会道的人呢？
在他的印象之中，眼前这个家伙除了《骑士守则》，还是《骑士守则》，只要《骑士守则》里没有明确规定的事，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连对旅行者，都还要隔一段时间，就要考考旅行者，关于《骑士守则》的内容。
这么死板的人，竟然在对待劳伦斯家族的态度上，如此的明确。
唉！
看来他对于劳伦斯家族之人的处境，还是看得太轻松了。
“斯万，我很好奇。我们劳伦斯家族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被你们这么对待？”
这话一出，不用斯万说话，就引来了群情激奋。
——最开始，林杰与提米争论的时候，周边倒没什么人的，但两位西风骑士都离开了城门……
这不，不管是在城门口做着生意的摊贩，还是路过的蒙德人，全都来围观了。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劳伦斯家族的人又在欺负人了。”
“快来人啊！大家快来听一听，劳伦斯家家族的人，竟然说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错？”
这几声喊，立刻连在喷泉广场那边闲逛的、猫尾酒馆喝酒的……全都喊过来了。
对于这被围攻的架式，林杰却是心中一动，再次问道：“你们倒是说啊，我们劳伦斯家族的人怎么了？杀了你们的爹，还是抢了你们的娘……”
“简·劳伦斯，你别太放肆。蒙德人，谁不知道你们劳伦斯家族违背了风神巴巴托斯大人的自由意志，残暴地统治着蒙德，将奴隶制带入这片土地……”
一位对蒙德历史有些了解的老者，出声说起了旧蒙德之事。
其说的情真意切，看向林杰的目光痛心疾首，分外得……嗯，引动人心。
应该是“引动人心”没错吧。
林杰摸着下巴，沉吟了半会，决定不为难自己，找什么形容词了。
反正随着这老者说的话，一个个蒙德人仿佛都代入了那个时代，觉得自己被压迫了，看向林杰的目光全都是憎恶。
这时，林杰眼角余光看到了人群中，闪过一道绿色的衣角……
啪啪啪！！
林杰鼓起了掌。
正激昂演讲着的老者，被打断了情绪。
“您讲得很不错。”林杰赞赏道，“您说的是一千六百年前所发生的事，那时候旧贵族确实是做下了错事，但是……”
“一千六百年前的事，跟现在的人有什么关系？”
斯万：“怎么就没关系了？你身上流着的就是罪人的血。”
“嗤！”林杰笑了一声，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罪人？谁定的？当初犯下罪恶的人，全都已经死了吧？”
“当初的旧贵族，留下的也就只有劳伦斯一个家族了吧？既然我们都传承下来了，凭什么说我们是罪人？风神大人都没说我们是罪人。”
这时，人群中挤出了一位金发少女，身穿着祈礼牧师裙：“那是因为巴巴托斯大人仁慈。”
“我芭芭拉，绝不允许有人假借巴巴托斯大人，为他自己的罪责辩解。”
林杰一愣，眉头微挑：“你是对我审判吗？貌似，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并没有这个权利吧？”
“行吧！行吧，我有罪，我的出生就是原罪，姓劳伦斯就是罪，只是因为劳伦斯家族在一千六百年前犯了错……”
围观群众们有些露出了胜利的表情，而有些人却是警惕地看着林杰。
果然……林杰不负他们的所望：“我是罪人，但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你们比我这个罪人还要不如，你们都是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劳伦斯家族对于你们祖先的迫害，你们记得很清楚。劳伦斯家族在更古老时期，带着蒙德民众最先祭祀神明，获得了神明的庇护，才有了后来的蒙德，你们怎么就记不住？”
“最近风魔龙是在做乱是吧？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恨死它了。那你们可记得五百年前，它为了你们与毒龙杜林死斗，保护你们祖先的事？”
“瞧瞧，你们在它沉睡的这五百年来干了些什么？本来该祭祀四风神庙，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知道吗？”
“如此忘恩负义的蒙德人，还好意思审判什么人，说谁谁谁是罪人。”
“欺负我劳伦斯家族之人很好玩吧？将你们自己的负面情绪往着所谓的‘罪人’身上倾倒，是不是很爽？”
“欺软怕硬、以多欺少、卑劣无耻、只懂得向人伸手，却不知感恩的一帮蛆虫……”
林杰的语速太快，如机关枪一般，蒙德人也没想到林杰会那么疯，全被骂傻了，林杰却是被骂爽了。
先前在须弥、璃月之时，他对于什么劳伦斯，并没有多少感觉，但刚刚被这帮人围着，原身在蒙德之时生活的画面全都涌了上来，让他不吐不快。
只是因着劳伦斯这个姓氏，买东西之时必须得双倍，就算是如此，还常常被拒售。
下的订单全都是粗制烂造。
与人产生纠纷，必定不是别人的错……
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这样压抑的生活，也难怪劳伦斯家族的人一个个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们不死撑着行吗？那可是他们最后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