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谈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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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善宫内
大贤者阿扎尔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宫殿内，脸色变幻莫测。
他就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让人怀疑化为石像之时，突然又动了。
此时，他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属于大贤者的智慧与稳重，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阿扎尔整理了下衣着，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出宫殿。
“守好这里，下次再出现纰漏……”阿扎尔目光沉沉地看着众守卫，说道。
唰！
净善宫的众守卫齐齐地跪在了地上：“誓死守卫草神。”
阿扎尔点了点头，貌似勉强满意，而后……目光落在了头领身上：“你说是我以虚空终端给你们下了命令，那命令的原话是怎么样的？”
他有没有下达过命令，最清楚不过了。
到底是谁，竟然能够以他的名义下达那虚假之令？
做为大贤者的他，不像普通须弥民众，对虚空终端有着非一般的信任，但他确也是最为了解虚空终端的人。
想要做成那样的事，这人除了了解虚空终端的运行之外，还得是有着很大的权限才行。
“有人携带着神明罐装知识出现于附近，大风纪官赛诺还需要五分钟左右才能到来，快速封锁净善宫区域，等待着大风纪官赛诺大人到来。”头领想了一下，回答道。
“为防有三十人团的人这边打扰到草神大人，所以我就让他们分散开去，封锁这一片区域。”
阿扎尔：“赛诺来了吗？”
“没有。”头领摇头，回答道：“我们听到了净善宫这里传来响动，才知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就没有等五分钟，就回来了。”
阿扎尔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赛诺？为什么要以赛诺为借口？这事跟大风纪官赛诺有什么关系？
看来，连赛诺也不可信了，得找个借口打发他去沙漠，再好好地查一查他。
……
赛诺的住处内
艾尔海森、赛诺、林杰三人听着纳西妲的自省，一个个脸色皆很是难看。
就连林杰这一位，早就熟知剧情的人，也有些忍不了。
“纳西妲……”林杰一手提起纳西妲，将之放回到了床上，也打断了纳西妲还没说完的话，“你知道大慈树王叫什么名字吗？”
小纳西妲愣愣地看向林杰：“不知道。”
“她也叫纳西妲。”林杰说道。
“啊？”
纳西妲惊呼出声。
艾尔海森：“林杰，你是说真的？”
林杰：“纳西妲，你知道你为什么是须弥的神明吗？”
“为什么？”小纳西妲问道。
这也是她最不解的地方，明明她与普通的孩童并没有两样，不对，还是有些不同的，比如她活得比较久。
可这不能成为神的原因，提瓦特世界上还有许多生灵比人类活得久。
林杰：“因为你是跟大慈树王一体的。她就是你，你就是她。”
一个是世界树的化身，一个是世界树最纯净的树枝，是一体并没有错。但各有着意识，又不能完全混为一谈。
“不对！你这是在安慰我。”
小纳西妲显然不信这话，连连摇头，“要我是大慈树王，我为什么没有她的记忆？为什么我没有像她一样的智慧以及神力？”
林杰肃正脸色：“你是神明，你不是知道神明的力量除了本身之外，还受两方面影响的吗？”
“你的神之心成为了须弥的虚空终端，抵抗着禁忌知识对须弥的污染。”
“须弥子民的信仰，在教令院五百年来的宣传之下，须弥子民只知大慈树王，而不知小吉祥草王。”
“才出生五百年的你，属于幼童的你，当然是神力微弱了。”
小纳西妲：“我……”
“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会跟大慈树王一样的。”林杰抱了抱小纳西妲，说道。
小纳西妲：“总有一天？那得多久？”
“世界树生病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要是等我有了力量，世界树都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时候，艾尔海森终于是有话说了：“草神大人，前段时间，化城廓的提纳里学者来信说，须弥的雨林正在好转。”
“须弥城内的一位大商人得到消息说，沙漠的沙尘暴不再肆虐村庄，将我舍友卡维叫去了勘察。”
“我还在酒馆里，听到了来喝酒的健康之家医生感叹，魔鳞病患者们全都脱离了危险。”
“这一切，若不是草神大人您所为，那就说明着世界树正在好转。”
呃，虽然他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
他正好在那段时间认识了林杰，林杰又说了在梦中见到了大慈树王，还有林杰那枚神奇的神之心……
这一切都与林杰脱不了干系。
可既然林杰选择了装疯卖傻，而他们须弥的神明需要自信，那就这么说吧。
不管怎么样？须弥确实是在好转，不是吗？
小纳西妲闻言，那双纯净的眼眸果然溢满了开心：“嗯，我也感知到了。”
“那小纳西妲不用担心了吧？你还有时间慢慢长大。”林杰笑道。
“嗯嗯。”小纳西妲乖巧地点头。
林杰：“小纳西妲既然想通了。那咱们该说回正事了，你在装睡的那段时间里，应该是了解过咱们的处境了吧？”
“你是想要对大贤者发起审判，出现于民众之前，当那明副其实的神明呢……”
“不！”小纳西妲打断了林杰的话，“阿扎尔大贤者，他们正在以他们的办法救治世界树，我们别去打扰他。”
“我、我现在还没有长大，我需要学习足够的知识，需要增长智慧……”
像她这样的神明，出现于民众之前，就算是须弥人不失望，但也会让其他国家的人嘲笑须弥吧？
艾尔海森、赛诺两人皆失望地轻叹了口气。
林杰：“这么一来，你会被阿扎尔通缉的。你要是待在须弥城，迟早会被抓回净善宫，难道你还想要被关回去？”
“那也不要。”小纳西妲再次摇头。
她能理解阿扎尔的所为，但她也不想回去。
那里太孤单了，而且没有实践过的知识，并不能成为智慧，所以……她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