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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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佳被江莞玖笑的好郁闷。
她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还笑她！
再笑！
再笑就五天不理你了！
哦不三天！
算了还是一天吧。
再笑就一天不理你了！哼！╯^╰
江莞玖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见小姑娘一脸哀怨的盯着她，忙夸了两句：“我们佳佳生的娇俏可人又讨人喜欢，是姐姐实在忍不住才捏了下，你爹那话是在逗你呢！佳佳现下还小，脸上有肉正常，待长开了，那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小美人了。”
蔡佳被哄得高兴了，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笑容:“那是！”
“绾姐姐，咱们去街上逛逛吧，听闻西街那边新开了家戏园子，最近几天都有在唱戏呢，都是新写的戏文，新奇的很呢。我在里头订了间厢房，咱们过去看看吧。”
江莞玖在现代偶尔也会跟着老妈听听戏曲，也不会觉得多无聊。见蔡佳拉着她的手晃呀晃的，便答应下来。
来了这世界快一个星期了，还没出府逛逛呢。
江莞玖披着锦兰递过来的斗篷，便与蔡佳出了院子。
两人坐了江莞玖的马车便出府了。
————
今晨。
江莞玖最近几天都过来替他换药。刚开始两天姬盛儒还有些不太习惯别人的触碰。后面渐渐适应了，倒也不会排斥江莞玖的触碰。
自从那天被摸脸杀之后，江莞玖每次来换药都是换完就走，跟他像个瘟神似的。搞得姬盛儒都觉得莫名。
不过自从他有次提了句想看些书，江莞玖就将她爹书房里那些装饰的从未翻看过那些《论语》《中庸》等等让人搬到他这里。
有书相伴，日子过得也不那么无聊。
正看着书，忽听房外传来隐隐声响。仔细听，是一道不熟悉的女子咋咋呼呼的声音。随即传出江莞玖与另一个女子的交谈声。
过了一会儿，进了屋，声音消寂下来。只不过是一会儿，却又传出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这声音听着熟悉，是江莞玖的声音。
耳房就在正屋旁边，平时只要动静不大那也是听不见里头的动静。
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明天得提一下让人将他抬离她的院子。
————
江莞玖和蔡佳坐在去往西街的马车上，沿路的行人见着马车上挂着将军府灯笼，纷纷避之不及。
这让掀开马车帘子看街景的江莞玖一愣，随即又是一阵无语。
她是瘟神吗？怎么见着她就躲？
有些人瞧见马车里的江莞玖，躲得更远了。
索性放下帘子，不去看外面的情况。
江莞玖不去看，可是系统它要看啊！
“宿主宿主，我刚去转了一圈，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消失了一会儿的小八突然出声，声音里有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还能怎么说？不就是我这小魔头怎么又出门了呗！”
“嘿嘿……那宿主想自己听听吗？不要积分的哦。”小八贱兮兮说。
“……听。”正好她也想听一下外人是怎么形容原主的。
“好的这就为宿主共享系统的听力。宿主能听到以系统为半径一百米内的所有声音，”
小八的话音刚落，江莞玖便清晰的听到外头的议论声。
“这小魔头前几天不是才被疯马撞了吗？我听那卖豆腐的张大娘说，她家小叔子的媳妇的娘家大哥的同村的同宗的孙子在将军府上的马厩做活，听他说当时那连马带车的整个儿都被撞翻了！”
“可不是！我同村的姨妈家的二儿子的小女儿也在将军府做活，听她说当时这九小姐是被抬回府上的！还昏迷了好几天呢！不过没啥大事儿，就是人给震昏过去了。”
“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有人这么说了句，当即被旁边的人拽了下袖子止住了接下去的话。
“慎言！”
……
江莞玖听着听着，这才觉得，自己穿的这个角色有多招人恨！
听听！小魔头都叫出来了！
可见之前真的是不干人事！
关闭系统的共享，江莞玖不再去听外头的闲言碎语。转头看向了在旁边坐着的蔡佳。
随口开了句头，“佳佳，那家戏园子唱的什么戏？我这几日未曾出府，倒是不知。”
见江莞玖问话，蔡佳兴致勃勃的说起来。
“那戏园子唱的是新戏，是请的江南那边的一个戏班子。听别人说，唱的可好了！都是这边不曾听过的腔调。”
“哦？那倒是得听听了。”
“是呢。京城里的戏班子就那么几家，哪家府上办宴必请其中一家，我都听腻了！”
“小姐，到了。”
蔡佳正说着，马车停了。
锦兰和锦芸还有知画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挑了帘子对马车里的人说道。
车夫放好台阶，二人被扶着下了马车，江莞玖抬头看戏园子的牌匾。
锦江园。
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两主子三奴婢被门口的小厮领着上了蔡佳原先订好的楼上包间里。
进了包间，江莞玖环顾四周。
包厢不大，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放在靠窗的位置边，面靠楼下戏台子的那堵墙做了大窗户，看戏时只需将窗户打开，便能一眼看到楼下的演出。
而桌椅离窗边不是很近，是以能看到楼下大堂里的所有场景，但是楼下大堂坐着的宾客确实不能看到楼上的人。只有同在二楼的人才能看到。
小二上了糕点茶水，便退下了。
江莞玖二人到时，戏已开场。
二人坐到窗边，江莞玖执杯饮了口茶，听着台上人唱戏。
台上穿白衣，手执扇的小生正唱到：
‘……1 行过三里桃花渡，
走过六里杏花村。
七宝凉宁来穿过，
九里桑园面前存。
但只见 一座桑园多茂盛，
眼看人家十数份。
那一边 竹篱茅舍围得深，
莫非就是杨家门。
待我上前把门推……’
江莞玖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略带惊讶的望向楼下。脑子里问系统：
“小八，这世界有越剧？”
“这不奇怪的宿主，这里原本就是一本书，书里的一切都是根据作者的想法来书写添加。所以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平行架空世界。这里的历史人文可能会与宿主原来的世界有些相似，但这里却又是不同的世界。”
“也对，是我有点大惊小怪了。”这里是小说世界，在这里出现一些她知道的文化也不稀奇。
原来这就是蔡佳所说的没听过的戏曲啊。
那确实是京中没听到过的剧种。
这是越剧。越剧唱腔优美，曲调、板式与人物情感紧密联系，使得越剧唱段动听、生动、富于变化。
其次，越剧表演吸收了其他剧种的艺术成果，但学来的东西又加以越剧化。越剧表演注重美化，在美学形态上基本属于柔美、秀美的范畴。
北方的戏曲腔调偏硬。而南方的偏温软些，听着确实别有一番滋味。这让听惯了偏硬朗曲调的人听着这柔婉秀美的越剧，顿觉耳目一新。
听着这熟悉的曲调，江莞玖不由得觉得亲切许多。
这时，
一男两女由小二引领着上了二楼。
三人中的男子在与身边女子交流间不经意瞥见了前面隔了两个包间，正坐在窗边朝下看的两道人影。
其中一道是江莞玖。
看见江莞玖，那男子眸光闪了闪。暂且按捺下过去搭话的心思，先送了两个女孩子去包间里。
（1节选越剧《何文秀-桑园访妻》片段。有兴趣的铁汁们可以去听一听哇，很不错的一个经典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