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可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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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旬瞥了莫萱一眼发现她还在想着什么能劝回自己，开口道：“咱们还是把该走的程序走了吧，早点把事情办完吧。”
莫萱点了点头，让李旬跟好自己。
走出这房间，李旬紧跟着莫萱身后，看着这个有点可爱的少女，想到过了今天也许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心里有点空空的，虽然见面不久，却要再也不见了。
李旬是打心底里欣赏这个女孩，她可爱的性格和外貌，同时有着格外善良的心底，她从一开始就是在打心底的帮助李旬，叫刘医生他们来也好，还是帮忙给李旬找衣服也好，以及后来劝说李旬也好，这些都对她可能没有直接性的好处，但是她却努力做好这些事情。
她大可不帮李旬找衣服，也没有必要为劝说李旬而发愁，但是这些她都做了。
李旬想到一个许久未见的人，这个莫萱跟她有好多相似，如果自己没有搞这一出的话，或许真的能跟她做朋友。
但是现在，李旬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李旬跟随莫萱来到一间屋子里，这里有着许多李旬从未见过的设备。
莫萱介绍道：“之前刘医生只是鉴定了你是否有潜力，然后直接注射了这个觉醒药剂。”莫萱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注射器，里面并不能看出是什么颜色的液体。
“接下来还要进行鉴定你的天赋能力跟资质，如果能力稍差并且对社会的危害性不大的话，那么只要签订这些协议书就能回到社会继续做个普通人。”莫萱拿起厚厚一小沓保密协议跟保证协议给李旬看。
“如果能力鉴定对社会的危害性太大，那么就只能跟随我们进监管所里度过余生了。虽然监管所会限制你的个人出行，但是跟监狱不同，在这里只要你不惹事，不逾越出逃的话，你就会没事。”
“同时在监管所里，你不用工作，虽然待遇稍差只有很普通的三餐以及每月都会有些较少的补偿金，可以在监管所买些生活用品。当然出逃是不用考虑的，至今也没有一人能逃出。”莫萱眨了眨眼眼睛看了李旬一眼，似乎想要李旬改变他的想法。
见李旬并没有任何动摇的意思，莫萱继续说道：“等会测完了，你仍然可以反悔之前的选择，重新决定是否要加入军方。”
李旬早已料想到了这个结果，如果不这样的话一些不良的人觉醒后将会危害整个社会。本来就缺觉醒者去对付迷，现在还要分出些人去对付这些害虫，不如从源头切断。
这次李旬没有拒绝，随即说道：“如果真的这样的话自己会好好想想的。”
莫萱见有成果，随即道：“现在我们先测下资质。”声音也不似之前般低沉失落。
莫萱拿出一根采样针跟一张试纸，“看到这两样东西没，用采样针刺破手指将鲜血滴在试纸上，然后比对试纸下面的样色条，就能知道自己是什么资质了。颜色分别为黄红棕绿蓝黑对应的资质也是E到S。其中S级最高，E级最低。”
李旬听完，便拿起了采样针刺破了手指，挤出一滴鲜血到试纸上。
“每个资质中还会出现三个小等级，根据所在颜色区颜色的深浅决定。例如A级资质又会分为A-,A和A+这三个等级。”在等待试纸变化的时候莫萱又给李旬解释道。
没过多久试纸上显现出一抹淡黄色，莫萱有些惊讶，但是她以为只是时间太短了。
但是又过了一会儿，试纸上的颜色没有加深，仍然是之前的淡黄色。
莫萱震惊了一小会，拿起试纸又仔细的看了看，惊声道：“这不可能啊！淡黄色一般对应的等级是E-这样资质的人是不可能觉醒的。这样的人跟常人差不了多少，只会被检测试剂检测出来，但注射了觉醒药剂后并不会成为觉醒者，而是直接死掉的。”
李旬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感到震惊，随即又感到十分的庆幸。
原来当时李旬的状况过于严重，刘医生也是救人心切，毕竟出现一个E-的概率跟出现一个S+一样低，只要是E的资质就可以觉醒，只是能力会稍差。
并没有进行其他多余的测试，毕竟这概率几乎不可能，再加上时间也并不允许。
但现实却是偏偏出现了这个情况，而且这种情况的人还活了下来。
接着莫萱又有些激动的喊李旬来到台仪器前，“好期待啊，你是第一个E-资质还成功觉醒的人，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莫萱满脸激动。
李旬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嬉笑的少女，心里不由得有种罪恶感，觉得自己刚才不该这样拒绝的。
但是如果遵从自己的本心，自己做的似乎又没有错。
李旬站在一个类似拍x光的机械前，而莫萱则站在一台电脑前操纵着。
几番操纵下，又是一声惊呼从莫萱口中传出。
“这，这，这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不是觉醒成功了吗？”莫萱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莫萱有些慌乱，甚至不太敢相信屏幕前的情况，这已经超乎她的预料。
“对，问刘叔他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莫萱一边喃喃道一边打电话给刘医生。
于此同时的一间类似简陋会议厅的房间里，刘医生正坐在韩指挥旁边，韩指挥正在和这20几个年轻人讲着他们的职务。
显然这些人就是有潜力的人，中间刘医生也会时不时的说几句作为补充。
这时，刘医生的电话声响起，刘医生给韩指挥打了个招呼，便出门接通了电话。
“刘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李旬没有舍啊！”莫萱急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什么，没有舍！”显然刘医生也被这个情况震惊了。
“而且李旬他的资质是E-，这也不符合常理吧。”莫萱又补充道。
“等着小萱，别急我这就过去看看。”刘庭坚连忙说道。
刘庭坚本来就预测李旬跟常人好像并不一样，但是后来有个前来测试的人在接触检测试剂后突然晕倒了。
解决完这个问题，他们就连忙去跟今天新检测出来的这些新人进行讲话，解释下他们这些人将要担负的重任。
刘庭坚他们却忘记了之前的李旬，经过莫萱这么一说，刘庭坚想起了这个人。
刘庭坚挂断电话，回去在韩飞扬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立即快步离去。
韩飞扬也对这件事有些震惊，但是还是放心了下来，有老刘这个专家应该能解决，自己还是继续给这些新人多说些吧。
李旬思索着莫萱电话里的几句话，通过些看网文的经验，看来是自己的资质太差了导致正常觉醒者该有的，自己没有。
再想起刘医生指着自己胸膛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过多久，刘庭坚便推门而入，“小萱，让我看看是什么情况。”有些喘气的说道。
“刘叔，在这。”莫萱指着屏幕说道。
刘庭坚仔细的看了起来，随后说道：“果然是这样，这小伙子也不像骗我的样子，他果然不是装的。”
正常的觉醒者在觉醒后，身体会多个器官，跟心脏相望，在胸腔的右侧一个拳头大小，外形有点像椭圆形，这便是精舍也就是舍，这是每个觉醒者必备的器官，这个器官具备的是储存能力。
精舍里所储存的就是我们玩游戏里所需的蓝量，也跟修仙小说里的元气一样，更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手机的电量，这里精舍里储存的则被称为———舍元。
觉醒者要消耗舍元才能使用异能，没有舍元就不能使用异能，就跟手机没有电不能运行一样。
“小伙子，你只是成为了半个觉醒者，就是药剂救了你一条命，但是你并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觉醒者。”刘庭坚看着李旬说道。
李旬平静的点了点头，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已料到一样。
对李旬来说这样反而更好，能让他捡回一条命就是很好的了，自己本来也没想真的成为一名觉醒者，这样来说是否成为一名觉醒者并不重要。
刘庭坚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看来之前的反应是刚刚苏醒导致的应激反应，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他所经历的绝不只是档案上写的这么多。
这样模样的人，他只在一种人身上看到过，那些个疯子，只有他们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们都有自己的执念，有着自己独特的思想，他们是十分特殊的。
现在的李旬跟之前的表现太过不同，从小萱那里听说过他并不想加入军方，看来就是这个时候激起了他的反应。
这个小伙子，他的执念应该就是维护好他之前的美好且稳定的生活，毕竟他之前的经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这就导致他与常人的不同，但是如果不破坏他现在的生活，他就是个普通人，对社会没有任何危害性。
于是刘庭坚决定还是抓紧把他放了吧，但是自己还是把该说的都说了。
“小伙子，你叫李旬是吧，来着把这些协议书签了。仔细看看上面的条款，把这些都遵守好，这件事就会成为过去式。”刘庭坚冲李旬摆摆手道。
“刘叔，不用继续测下是什么能力吗？”一旁的莫萱询问道。
“不用了，这小伙子没有舍，就算继续测可能也测不出来什么。”刘庭坚解释道。
李旬在签这些复杂的协议书时仔细的看了一遍，其实大部分是限制异能的使用，以及对这些觉醒者以及迷的事情保密。
在李旬细看这些条款的时候，刘庭坚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伙子，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李旬被这一句话问的有点懵，但还是问道：“怎么了刘医生？”
“你这次车祸出的也是很蹊跷，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这辆车跟司机的消息，可能对方已经逃匿了，而你恰巧运气差，这周围没有任何能查到肇事车辆和司机的信息，所以这次的损失只能你自己承担。”
“我知道这件事了已经刘医生，莫萱给我说过，这都是小事，我捡回一条命就是走大运了。”李旬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