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如你把思维技关了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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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认知解放”是什么，沈檐还真说不出来，就直觉地认为应该会是很厉害的东西。
可是这认知能解放个什么呢？
术法解放的重点差不多就是掌握了「诉说」，认知解放莫非是彻底掌握仲裁者■■那一手无外来观测者确认现实下的大范围事物抹除？
【那可是一个层次中底端和顶端解放的区别，不太好对比。】
神思给他传递了一条信息。
沈檐意外地说道：“诶，你可以说话了。”
说着他来到思维宫殿，看着那坐在另一处石板凳上，依旧背对着的神思。
【我一直都可以说话，是因为隔着思维宫殿的划分区域，所以你之前听不到。】
人思沈檐摩挲了一下下巴，喃喃道：“那我现在能听到是因为有了「清明」吗？”
【不然呢，清明、清明——思维清明，要是连自己的这种念头都听不到还算什么清明，你有些小看思维技了。】
沈檐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这不是因为我的思维技还不够强嘛，毕竟只是勉强到了阈值，也就是及格线的样子。”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异常。
思维是他一直有的，思维技也是如此只不过以往的连能被拿出来说的资格都没有，那为什么……
“牠说…我是思维不完者对吧？”
“可思维本就有思维技，这是它存在的能力……哪怕再少也是有的，起码我作为一个存在的功能都很齐全，那我怎么能叫不完者？”
【呃……】
【唉……】
【怎么说呢。】
【其实我原本以为你会先开启“神形合一”或者“通感”的，这样我也能用特定的方式和你进行必要的交流，但我没想到会是“清明”先来……】
“等下，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两个思维技的名字？”
【对啊，通感和神形合一。
如果说清明是拨云见雾，那么通感是灵光乍现，神形合一则是拨云的手、灵光的眼。
这是认知层的三个思维技，因为你有清明了，所以可以说。】
“那我先开的清明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好吧，起码也是个打破既定的事情，说是不好的影响肯定算不上，用清明交流也方便。
就是这清明开的程度不上不下，既能发现有问题，又没法自己解决问题就很难受，我也没法说。】
“是许久未见的‘不能说’对吧？”
【我只能说这是事实，而且是有高层次存在参与的事实……话说不是上次刚说过吗，也不久吧。】
“和当初三句不离‘不能说’可好太多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佛系了。】
“我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一人思一神思不约而同地调侃着自己，还同时顿了一下。
随后神思正儿八经地做出了回答。
【我在模拟人思的表现。】
“哈？你要干什么？”
【为你以后的认知解放做准备，说不定咱能伪装成人思出来逛两圈。】
“所以认知解放……”
沈檐话没说完，神思就提前抢答：
【术法解放只是让你可以按照世界表层规则运用你本来就能被允许做到的事情。
而认知解放可就不是世界表层规则允不允许的事情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常规数值会变得没有什么意义。】
“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那我怎么做才能完成认知解放？”
【认知。】
“解释呢？”
【字面意思。】
“……好吧。”
沈檐抬头看向那浮于天顶的圆盘，无论他去哪儿，那十二个圆盘总跟在他头顶的天上，倒是与空洞环境下的黑幕有些形似，这种形式大约也是他的认知所致。
认知，思维……
“思维也有解放吧，可以告诉我怎么做到吗？”
【虽然但是，这又不是一个层次的事情了……好吧，思维技全开就行。】
沈檐看了眼天上的圆盘，问道：“怎么开？”
【看命……】
“我认真问的。”
【你可以去体会……嗯，体会一下思维技的存在，比如说你可以深度关闭一个思维技对比体会一下，只要别关「清明」就行。】
对比……这确实，在他尝试第二个身躯、获得真身时，于以往都有一种对比在其中，使他意识到了某些以往一直存在但是没有发觉的感觉。
那些感觉碍于目前的层次不够还用不起来，但绝对是很重要的。
但为什么总感觉祂在蒙咱呢？
算了，试试也不亏，本就应该该体会一下，否则没有实感。
沈檐想着，于是按照着感觉将手伸向天上的圆盘。
不需要有人指导，距离直接被无视，他触碰到那个代表着“超频”的圆盘。
上面的纹路开始渐渐隐去，沈檐最初只是有那么一丝正在发生什么的感觉，但是并没有清楚地体会到那是什么。
随着纹路淡去，甚至圆盘开始淡去，他慢慢地也发现自己切换念头的速度变慢了。
想完一件事、思考完一个问题、回忆完一个记忆之后，哪怕再专注也居然要花体感上的一两秒才能切换到下一个念头。
他意识到了什么，而从这个意识到的事情切换到下一个念头前圆盘消失，十二个圆盘只剩下十一个。
于是他只能停留于这个念头。
但他其实已经想完了这个念头了，所以他停止了思考……
似乎就是下一瞬，沈檐忽然摇了摇头，恍然地看了看四周，看了眼变回十二个的圆盘，又看向自己的双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很奇怪……好神奇，我居然停止了思考，就跟睡着了且没有做梦一样，普普通通，但又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东西。”
【试试其他几个？】
沈檐思索了片刻后接纳了神思这个诱人的提议。
他指向另一个圆盘。
思维映像消失。
沈檐眼前的世界忽然什么颜色都没有了，还有声音、触觉、嗅觉等等也是如此，现实中的身躯仍然可以接收信息，但是却无法“成像”。
所以他还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只不过没有形象的画面去描述了而已……吗？
沈檐看着眼前的“黑暗”，仿佛要从它那黑暗中看出什么事物的轮廓。
下一瞬视野恢复，思维技也是归位。
沈檐却依旧思考着：“看来思维映像的效果可能比我想的还要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