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术与法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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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羽似乎意外地找到了可以解决战斗的方式。
并且她自己都感觉当「诉说」的术有了“攻击手段”，这效果好像有些离谱了。
在这期间，擂台上沈檐也觉得自己可以迅速解决战斗了。
因为琳塔格尔说了一句“只要你打败我就算你们赢”。
虽然圣约规则没有反应，按理来讲这句话应该只是嘴上说说的，并没有现实效益，但是沈檐却愉快地回答了一个“好”字。
因为他在通过诉说寻找厄咒轨迹的时候沟通到了圣约，然后动了点手脚。
——此刻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然后沈檐就让琳塔格尔体验了一下被满天卡着二阶巅峰的术法淹没的感觉。
擂台上，一脸失神的琳塔格尔望着天上的术式，她不理解一个人是怎么容得下这么多的术式的。
刚才的术法没有一个落到她身上，但她却在这些术式亮起时就已经呆滞了。
还有一旁的琳塔娅，也是一动也不敢动。
观众们也是同样的神情，只有伦劳德一脸果然如此不出所料的表情，还有希娅依旧老神在的像是在看电影。
琳塔格尔忽然不甘地喊道：“文斗！再来一场文斗！”
沈檐却摇摇头说道：“不，已经结束了，如圣约所说。”
“圣约什么时候说……”
一根金色丝线落下，织成一张书页。
「沈檐胜，金沙城方获得此次胜利」
沈檐耸了耸肩说道：“这时候。”
琳塔格尔不可思议地说道：“不！不对！什么时候可以这样了！？明明团队赛都还没有比！！”
“没有为什么，事实如此。”
沈檐淡淡地说道。
身为「诉说」的掌控者，说出的话被其他术系规则多关注两下，然后有特殊效益……
奇怪吗？不奇怪！
不合理吗？合理！
忽然希娅看向沈檐，突然笑了一下，用没有人可以“听清”话语喃喃道：
“真是机灵呢，这么快就意识到了可以用来构建一个信息黑匣……所以已经在潜意识中发现我的身份了吗？又或者说是他的神思？”
伦劳德茫然地看向她问道：“嗯？你说什么？”
希娅笑着回答：“什么也没有说哦，是秘、密。”
台上，琳塔格尔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你！是你动了手脚对吧！”
“我何德何能，对圣约动手脚？”
对啊……他凭什么……
就当琳塔格尔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时，就听见沈檐说道：
“当然是凭我的实力。”
“真的是你？这……这更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能够影响圣约……”
沈檐看着怀疑人生的蛇妖，清晰地看到了眼界不够高的后果。
他忽而想到刚才自己沟通到圣约的那一瞬，似乎看见了黑域，一个特殊的现象总是代表着一个未发现的规律。
黑域……仿佛什么都和黑域有关，就连我在黑域里时都会感觉思绪隐隐变得清晰……
又回味着使用那个“听闻”看到黑域时的感觉，结合另外两个「诉说」的术。
“回应，宣告…听闻？似乎不止这样。”
他心想着，似有所感，于是意识来到黑域，至于现实中的事情暂时并无关心的需要。
他抬起头，看向这天，金色的太阳悬挂在那里，以往看着它仿佛是处于水面之外的事物投下的倒影，而现在却切切实实地在那里，泡入了水面之下。
空白世界的存在曾说过，他需要等「诉说」融入这个世界……
本源架构是什么？
是规则吗？
那么这规则于黑域而言又是处于“何种地位”？
生命的本命架构是什么？
术法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以一种特殊的状态冒出，特殊是指他好像懂，但又说不出哪里懂，他不懂，又偏偏感觉自己是懂的。
这是他第一次主观自主地使用听闻带来的感觉，或者说是长期以来积累下的感觉，最终在新添了这一笔后终于隐约成型。
他在体会，他有所体会，他有种说不明的体会。
他有种说不明但是又明确确定自己明白的体会。
他看着自己这双可以抓住架构的手，喃喃道：“回应，宣告…流传，演绎，归纳，听闻………诉说？不对，好像需要重新排序。”
在他抬手间，一块面板浮现，笔尖落于面板之上，他开始书写。
“听闻，回应，归纳，宣告，演绎，流传-「诉说」”
我听闻——这是开始。
听闻，听闻什么呢？“听闻”原本不可见之事物，以诉说之名。
当初“不存在”于界限处画出图谱。
双方事件，一方主语为“不存在”，这似乎就隐喻着什么。
「诉说」不是一个术法本源，它是伪装成术法本源的什么东西……
是他那“真正能力”的
我为什么知道了这些？
他问自己，于是他又看向思维宫殿，几个代表着思维组件的盒子被打开。
哦，懂了。
原来这些知识是他自己本就知道的，放在思维组件做出的知识“黑匣”中，只不过现在才被启用。
而这些内容用文字描述原文就是三行有些莫名的又有些含义在其中的话语——
“术，道路。”
“法，律法。”
“道路与律法，术法，本源，解放。”
一念至此大约是满足了某种条件，现实发生了变化——
金色太阳开始降下，笼罩视野的光芒没有带来丝毫的热量，却是将黑暗驱散。
片刻后光芒渐渐缩小，仅有一颗金色的小球出现在他手中，而天上已然通顶。
叮——
一种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它并不是真的一声“叮”，而是一个“提示音”，是沈檐的常识认知认为它应该是一声“叮”，他清楚地知道这个。
真正的「诉说」降临，术·法解放了。
意识到了什么的沈檐环顾了一圈，以往乌压压的怪异一只不剩，不像是杀死，反而像是“回收”。
庞大的黑色堆积，似乎是因为太过遥远，所以只有很少的部分来到了沈檐的架构中。
他看向手臂上的印记，发现那个长齿已经熄灭化作黑色，代表着这个事件结束。
而此时术力值上限正在一点一点地刷新上涨，不多，但也不停，代表着他在黑域中的“权限”正在缓缓上涨。
诉说不需要他的提问就直接顺应他“想要知晓”的念头告知了他现在的情况。
杀死黑域怪异后留下的“黑色”是一种黑域“权限”的表现，目前的“权限”仅仅是提升术力值上限。
它的存在形态非常特殊，拥有着黑域的特质，在杀死怪异后它其实并不会自己过来。
只有在距离足够近时才会被沈檐存在的“引力”所牵引。
如果离得远那就只能等它自己出现在他身边，或者主动靠近，然后再被牵引。
因为拥有着黑域特质的它们，存在形式表现出有点类似量子态的机制：
在怪异只有单个时，怪异被解决掉的那个点为中心，这份权限可能出现在周围的任何地方，距离越远概率越低，呈现出一片概率云。
当然这明显并不真的是物理规则，只是“形似”罢了，其原理是黑域中距离、方位的不确定性。
而在如此庞大数量且密集、匀称的怪异同时死亡时，某种力量使得留下的权限会形成一个共用的概率中心，这个概率中心则落在“质量中心”。
那半圆弧的质量中心依旧依旧是一个相当遥远的距离，但即便如此术力值都在增长，可以想象那怪异的数量是有多么庞大。
所以若是一个圈，那么概率中心就会出现在他的架构中，他将顷刻间获得巨量的术力，甚至获得“合法”使用自己那“真正力量”的权限。
而且神思也可能会解放。
嗯……
嗯………
“我好像明白黑晶雾为什么要杀掉一半怪异了，牠需要我人思的那个特质，所以我还不能将神思解放。”
沈檐恍然大悟道。
坏事吗……不，好事，大好事。
神思拥有一切念头，祂现在没有说什么就意味着原定的世界线上，结局大概并不是很好。
在原定线上或许他会直接成为那庞大权限的掌控者，然后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
【但估计会有一些特殊的事情触发吧。】
他在信息上找到了事实。
但现在他还没有成为掌控者，没有触发那些事情，他还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
这是机会，虽然是以他这并不算多少强大的实力去争取机会。
这是改变，只要有改变，那就有“可能”……
【你应该可以有资格……嗯，你可能有资格，既然如此那你就有资格了，百分百的。】
一段陌生的话语从他脑海中回忆起，似乎是某个存在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