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合理了…但真特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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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隐秘角落”,老鼠还未凉透的尸体发生了搏动。
扑通——
鼠尸的四肢颤抖了几下,然后翻起身,站了起来。
眼中闪着诡异的绿色荧光,如同总有思想一般。
它迈步,踉跄了一下后开始十分顺畅地奔跑。
它跑啊跑啊…来到了一扇门前,一扇对于它来说大小恰合适的玄色拱门。
胡须扫过门扉,那扇小巧的“大门”自动打开。
老鼠跑进门中,黑暗的隧道中只有摇晃的烛光,墙壁上的影子开始放大,逐渐从四足奔跑过渡成三足,最后变为双足。
“老鼠”直立起来,来到一扇和刚才款式相同,但已经不知道是多大的“大门”前。
“老鼠”用手推开门,一个圆形大厅映入眼中。
大厅内空无一人。
大厅的地板与天花板都是漆黑的曜石,墙壁是深色的木质,有着古旧的苔迹斑驳。
中间是一张圆桌,摆着一圈椅子,其中七张椅子前各放着一个烛台,椅背上挂着一件黑袍。
光线与隧道中同样昏暗,似乎是防止有人能看清任何事物。
站立的“老鼠”走到从主位向右数的第二张椅子旁,生着利爪的手掌拎起黑袍披在身上,然后坐到椅子上。
视野随着坐下的动作向下移动,就在那烛台上的火苗来到视野中心时猛地晃了晃,像是有人吹了一口气。
视线恍惚了一瞬,再次稳定后发现大厅内已经不是“老鼠”单独一人了。
从中间的主位向两侧,有人的位置分别是左三左一右二。
以及面前没有烛台的那七个位置上的七人。
“居然来了三个人…真是少见。”老鼠发出尖锐嘈杂如同剐木头的笑声。
左三的人没有闲聊的意思,看能来的人应该是到齐了,直接便问道:“悔又死了?”
听上去是像个壮汉,并不非常凶恶。
“嗯,可能。”
说话的是左一,比较随和,又似乎是主位之人不在时的领导人。
右二的老鼠重复道:“可能?她不是突破一阶出去找死了吗?”
“看命灯是死了,但没有触发「归元术」…嗯,应该是半死吧,官方还是厉害啊。”
左三:“要去救或杀她吗?”
左一耸耸肩:“没必要,就这样吧,她的能力本来就是要随缘的。”
右二老鼠不满地问道:“那把我们聚起来是要做什么呢?”
左一懒懒地说:“有个比较重要的客人…”
咚咚咚……
这时门扉被适时地敲响,三人看向大门方向。
………
叮咚~
门铃响起。
“请进。”
吱呀——
房门被打开。
“烦…路上被碰瓷了。”
沈檐走进门就是这么一句话,一是为等会儿询问圣徒的事情做铺垫,二是他也确实想吐槽。
走在路上就遇到这种事情这不是主角的待遇嘛,要是坐车那更不得了,第一次出场怕是并非躲在小巷里而是直接从后备箱钻出来了吧?
许文天伏在案前批改着什么,听见沈檐的声音抬头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低下头继续动着手中的笔。
虽然一个字都没写,只是在纸面上虚空比划,装作在写。
沈檐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前两天一直躲着,所以在赌气呢。
他心中一叹,不晓得等这次聊完许文天还能只是“赌气”吗……
沈檐没有直接继续说,而是坐到许文天的一旁,非常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许文天眉头一拧,但又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板着脸说道:“还能喝我的茶,看来是还认我这个叔。”
沈檐放下茶杯,看着上面没有滤干净的茶渣渐渐沉底,轻声地道:“嗯……倒是认不认我不一定了吧了吧。”
他的脸上闪过适当的落寞。
许文天眼神偷瞄,然后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说道:“这怎么会,孩子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我还不至于你闹个脾气就不认你这侄子。”
重点是不知道沈檐做了什么并没有影响到封印,说明他就算闹腾也还是有数的。
沈檐苦笑不语,将思绪藏于眼底,心里对自己道:“还没到今天说实话的阶段……”
许文天:“那个银甲是我的朋友,我问过他了,你在术士一途上只能是一阶无法突破,所以……”
沈檐打断他的话语:“不用多说,我会去当学者的。”
“…好。”
当然这些都是沈檐顺着许文天的想法说的,嬴玓也帮他瞒住了事实,主打的就是一个拿捏。
虽然沈檐迫不及待地想问圣徒的事,但为了符合人设还是让房间内空气陷入了沉默。
不言,沉默。
片刻后,许文天忽然挑眉问道:“那你大学测试不去吗?”
沈檐疑惑:“什么测试?”
“检测后确定有学术法的天赋的人都得去进行资格测试,以此来衡量能去什么术法大学,也就是对于术士来说的,高考。”
沈檐默默地偏过头去…
许文天见此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皮都跳了跳。
沉默,是今夜的安康。
沈檐汗颜:“忘了。”
这两天比较忙,他是真忘了、或者说压根儿没意识到有这回事啊!!!
许文天平淡中带着点意外,意外中引出幸灾乐祸:“报名昨天已经过了,大后天开始测试。”
“为啥不告诉我啊!!!”
许文天一拍桌子嚣张地大笑道:“当然是因为我是故意的啦!!!叫你不接电话!哈哈哈哈!!!!!”
艹!(中日术三语)
许文天报复性地大笑完,渐渐收敛了表情,重新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
静了心后,他从抽屉下面抽出一张单子
“给你准备好了,想去就去,不去也没事。”
卧槽,死傲娇!
沈檐想到自己今天要摊牌的事,神情复杂地接过单子。
心里感叹或许这就是亲情,哪怕两人并不是血亲。
但越是如此沈檐越要趁早摊牌解释,“鸠占鹊巢”的感觉他并不喜欢。
“谢谢。”
沈檐道了声谢,将单子折叠收入怀中。
“你被碰瓷了?开车来的吗?”
“不是,走路来的。”
“?”许文天愣了一下,选择性忽略掉为什么是走路过来的这点小问题,然后问道:“走路是怎么被碰瓷的?”
“有个人在巷子里喊我过去,没成功,就追着我哔哔,最后我往巷子里看了一眼,那家伙就暴走了,要和我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术法对决。”
堂堂正正——指用黑茧封住了场景,像是一对一的擂台。
“嗯…嗯?嗯嗯……嗯????”
许文天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过会儿又点头,然后又是紧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瞪大。
猛转头看向沈檐像是见了鬼一般问道:“你们怎么在城内术法对决的???哪怕是平时的禁制都是能防二阶术士的啊!!?”
“不知道啊,那家伙展开了一个破损的黑茧罩住了那片地方,然后说自己是什么第七圣徒。”
“归元教!第七圣徒,悔?????”
“对!就是这个名!说实话她这第七圣徒也没有特别强,还不擅长打架……”
沈檐激动万分地问:“等…等下!那人是不是一身白,然后皮肤上有黑色纹路?”
“是的。”
许文天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抓住沈檐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忐忑慌张地问道:“沈檐…我问你……你……没有把她…杀了吧?”
沈檐与他对视着,将“杀了”二字吞回了肚子,说道:“呃…没。”
“呼……没啥就好没杀就好…也对,怎么可能杀的了,哪怕第七使徒也不至于战斗能力这么弱…没错的,真要杀了就看不到沈檐这人了吧……对,你应该只是逃走了,毕竟那悔虽然只有二阶,但术法诡异得很,一般三阶都对付不了……”
许文天自言自语着,冷静下来后松开了沈檐的肩膀。
而沈檐他注意到一个问题:
许文天说悔是二阶,可是那时候她说自己是一阶啊,但她的术式总量又确实是二阶的程度……算了,本来就是不正常的情况,可能她的等阶和正常术士不太一样吧。
就在沈檐思考时。
许文天转过头来再次问道:“你是自己跑掉了吧?”
沈檐“实话实说”道:“不是我跑,是她跑了,她打不过我。”
“哈???”
“我发现虽然我没法突破一阶,但是架构的空间特别大,可以装下很多术法,所以……”
沈檐没有说完,留给许文天自己想象的空间。
果然许文天经过片刻的头脑风暴后放弃了深究,说道:“好吧,没杀了对方就行。”
沈檐压下疑惑,先将更重要的事情问了:“许叔,圣徒究竟是什么?还有归元教,提到时似乎并没有受到模因污染。”
许文天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因为没必要。”
“没必要?”
“没错,没必要,那群人和其他邪教徒完全不一样,他们想做的是改变整个世界,甚至不局限于人类世界,所以对一两个人的污染他们根本看不上。
以至于他们自己将圣徒、归元教这两个名词的模因污染从根源上处理了,用以‘方便世人传颂’,当然官方也没让他们真传起来就是了。”
“这…根除模因污染…连官方都做不到吧,归元教这么离谱?”
许文天摇摇头:“走的路不同罢了,他们的力量是往偏离术法体系去的,而我们官方则是发展术法体系,前进的方向不同,擅长的也不同,有不如人的方面很正常。”
沈檐听了忽然很想去神府研究那个黑色架构,那可是不同的研究课题诶。
但现在不合适一心二用,他接着问道:“那归元教岂不是能算作和官方同级?”
许文天解释道:
“虽然官方面对这个世界上的其他组织之类的一直都处在上风,但归元教这个组织比较特别,因为准确来说他们只有七个人是真正的成员,也就是那七位圣徒,不太好比。”
只有七个人?
“那为什么第七圣徒这么弱?还不能杀。”
许文天意味深沉地道:“弱吗……她越弱越强。”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在她二阶时杀了她,术士的道路将在二阶这里被斩断,所有二阶以下的术士将无法再突破到二阶以上。”
“!!??”
沈檐听了表示震惊。
所以她真就是来送死的啊??自爆卡车???
然后许文天详细解释道:“在第七使徒死亡后这种效果就会向整个世界释放。当然,不能是故意自杀,也不能是死于意外,只能死于术法对战,而且战斗前需要报上姓名,这样才能保证斩断的是术士的路。
所以所有术法大学都会告诉学生不要杀第七圣徒,你这情况……属于是没人想到一个高中生能这么强了。”
这是什么原理?太离谱了吧?真就是“悔”是吧?杀了就得后悔?
沈檐慌了,要是因为他的缘故让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都无法突破二阶,那他的良心可过意不去!
这时许文天继续说道:“不过这也只是理论上的,我们官方是有反制的手段,只是效果如何并不好说,情况不好的话或许要废掉几代术士的前路吧……”
呼……这还好,虽然也很糟糕,但起码不是完全无法挽回。
不过他将本命架构取出的似乎并不算杀死,毕竟发生所有二阶以下无法往上突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立刻就能看出些变化来。
为了确认想法,沈檐旁敲推测地问道:“那我把她打伤了应该没问题的吧?”
许文天看了眼手机,说道:“没问题的,那个效果只有死亡后才会触发,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接到消息,也没发现异常,那就是没有问题。”
五阶的许文天都这么说了,沈檐也安心了下来。
既然效果没有发动,那说明只剩本命架构的状态果然是不算死了。
这么说来他用构造术衍生出的用法好像有点厉害啊。
本来以为切断架构与现实的沟通,以至于显出躯体在现实的存在这种手段只能当做素材收集或者毁尸灭迹,没想到还有这种额外作用。
沈檐决定有空了要研究一下,还有悔的那个架构,他很好奇,她的邪术,和她这个亡语效果的原理。
有「诉说」在手,研究只是时间问题,哪怕没法直接得到答案,过程中的助力也是非常强大的。
总之,问完了圣徒的事情,可以开始摊牌了。
于是沈檐看向许文天,欲言又止。
许文天: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唉……”沈檐叹了口气。
许文天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唉——”沈檐长叹一口气。
“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唉!”沈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许文天:拳头硬了
“有件事,不知道讲不当讲。”
“讲,不要有顾虑。”
“唉……”
“你还是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