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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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阳光从枝杈间射下。
蛇喜欢阴暗，可惜那个地下基地已经被完全摧毁了。
穿上兜好不容易从废墟中找来的衣袍，徐伦盘腿坐下。
“这是我们世界的大体地理情报，详细的需要你给我情报交易。”
因为徐伦还不识字，所以是在兜的讲解下看卷轴。
而在这个过程中徐伦也在迅速学习着文字。
“您的学习能力是我所知最强的。”兜不由的感叹，他自认学习能力突出，但和眼前的少年相比……不，根本无法比较。
“嗯，我的学习能力还不错，我的母亲教授了我很多。”徐伦随意说着。
虽然不知道花了多久才到达这个世界，但承载着一整个文明历史的他，依靠意识清醒的几年，也汲取了一部分知识。
“你有母亲？”
“这么愚蠢的话怎么会从大蛇丸先生口里说出来，我没有母亲，难道我还能从石头里蹦出来？”徐伦没好气的说道。
大蛇丸被噎了一下，声音嘶哑说道：“抱歉……毕竟……你完美的不像是人类能生下来一样。”
“我姑且当你是夸奖我吧。”
“那么，徐伦君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徐伦迟疑了一会，说道：“一场战役导致的吧，原因不重要，反正暂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是啊，一场战役，人类与太阳的战争。
兜上下打量了一下徐伦，看着他最多十四五岁的面庞。
“您……如此年轻也要上战场吗？世间真的没有安宁之所吗？”
徐伦淡淡道：“有的，幻想中吧。”
……
大蛇丸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许久之后低沉说道：“有形的事物，迟早都会毁灭。”
徐伦转向大蛇丸，看向这个复杂又纯粹的人：“追求永恒的过程，说不定比永恒更有趣呢。”
大蛇丸那阴冷的眸子，忽而亮了起来，就像是深夜点起的烛火，就像是深渊骨头摩擦出火花。
“徐伦君，你见过永恒吗？”
“没有，但我的母亲生下我，就是在追求永恒，延续，就是永恒，你说对吗！”提及那个人，徐伦的语调明显的柔和很多，这让在一旁的药师兜也陷入沉思。
“你就像是一团巨大的谜，真是让我迷醉……”
“好了，现在还是别扯这些有点哲学却没啥意义的事。”徐伦拍案说道：“我们还是谈谈实际点的东西吧。”
“合作的基础是共赢，我可以教大蛇丸先生一些我们那边的能力，你也得教我忍术。”
“我觉得以你的力量，并不太需要忍术吧。”大蛇丸当然想交易，但他发现徐伦似乎很容易说漏嘴，希望更多的交谈获取情报。
徐伦早就看出了两者的意图，但无所谓。
所谓的情报战，是基于两者实力同一个体量。
就算忍界知道了他的世界的所有情报，又有什么意义？
毕竟……已经不在了。
抬头的烈阳，诉说这不是资料库里记录的那个世界。
抛下杂乱念头，徐伦说道：“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在你们的世界肆无忌惮，而且忍术体系在我看来也很不错，可以对我的实力有所增强。”
“如大蛇丸先生这般的强者，也要躲在地下行动，想必这个世界还是很危险的。”
大蛇丸轻舔嘴唇：“要是把你放在世界入侵者的角度看待，你还真是可怕呢，对于我们这些土着也如此谦虚。”
强者都是傲慢的，大蛇丸觉得自己也是如此，若是处于他的角度去看待小国，只会像是看待待宰的羔羊。
“所以说大蛇丸先生，别扯这些没用的话行吗？咱们这种邪恶组合，就该谈赤果果的交易，以及后续的邪恶行动。”
兜在一旁无言以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自己判断为邪恶，还如此坦然的人。
两人的交易并没有避着兜，毕竟他知道的已经很多了，大蛇丸该考虑的是要不要灭口，而不是现在假惺惺的让他避开。
大蛇丸交易给了徐伦大量的五行忍术，少量的幻术，至于体术……
感觉没有必要。
压箱底的禁术当然不可能简单交出去，得加钱。
徐伦的一根手指缓慢的转变，在蓝色小方块闪烁之后重组为银亮小刀。
“我是一名机械术士，简单来说就是将自己的身躯改造成机械用于战斗，因为我很特殊，所以可以在机械和血肉之间自由转换。”
大蛇丸眼中眸光一闪：“我认识一个家伙，将自己改造成了傀儡，我还参与了制作，他将其称为永恒的艺术。”
“我的家乡有不少改造自身躯壳的术士，其实大蛇丸先生的容器说法，也属于这块范畴。”
“但就算躯壳一直存在，灵魂也是会被消磨的。大蛇丸先生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随着你不断换容器，灵魂越来越弱了。”
……
“我会改进。”大蛇丸当然知道了这个问题，要不然他也不会一个照面就被那个男人的幻术控制。
徐伦微微一笑：“我说过会教你一些能力，但我的术式你不太合适，我有一个可以帮你蕴养灵魂的方法。”
然后，他笑而不语，丝毫没有拿出这个办法的意思。
气氛沉闷了一会，兜都感受到大蛇丸身上快压抑不住的查克拉波动。
许久。
“你还需要什么？”
“一个火之国木叶村正式的身份，以及……带我去你所在的组织。”
一个最大国家的军事经济中心的身份，这个很合理，但……
大蛇丸猛的转头看向兜，脖子转了起码一百六十度。
“我记得我们的交谈，没有提到过那个组织吧！”
阴冷而扭曲的查克拉宛如噬人的凶蛇。
“大蛇丸大人！”兜猛的拜倒：“我绝对没有透露消息！”
“好了。”插进的声音打断这逐渐压抑的气氛。
徐伦微眯着眼，笑道：“看来大蛇丸先生没有察觉呢，你的那位队友，红眼睛的那个，有一回被你带来看到我了。”
“一样的制服，差不多的戒指，还有没品味的指甲油，说你们不是一伙的谁信。”
大蛇丸的气息再也压制不住，狂乱的查克拉冲飞了兜，回头的眼中有着愤怒，羞耻。
“鼬……那个家伙竟敢如此愚弄我！”
徐伦摇摇头，他已经看出了大蛇丸灵体的巨大缺陷，那个红眼病的灵体却出乎意料的强大，简直天克。
就目前可知，这个世界的人类身躯相对孱弱，但灵体都超过标准值，这就是查克拉体系的优异和缺陷了。
大蛇丸好一会才平静下心绪，看来他口中那个名为鼬的人，给他的心理阴影不小。
他阴沉道：“不能去了，我对组织人员出手，首领不会放过我的。而且我在那里的目的都达不到，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
“那你告诉我加入的办法吧。”
“你为什么对那个组织感兴趣？”
徐伦又是用看蠢蛋的眼神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愣了一下，也自嘲自己居然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看来是真的被鼬给气到了。
拥有他和鼬在内的一个组织，而且处于世界暗面，徐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摇头道：“组织只要各忍村的叛忍，和你的前一个要求相驳了。”
徐伦摸索着下巴，思索着该怎么选择。
按照他的观念，应该是明面上的五大忍村更强的，因为很明显的一点，最强的组织怎么可能甘愿躲在暗处。
“那还是先给我安排木叶的身份，什么时候差不多了再叛逃。”
“那个腐朽的村子……”
大蛇丸注视着徐伦的琥珀色眼瞳：“那是个陈旧腐朽，毫无意义的所在。”
“大蛇丸先生。”
“嗯？”大蛇丸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蛇的本能发起警告。
琥珀色的瞳孔注视着他，他明知这双眼睛不会任何瞳术，却是感觉中了定身术一般！
“我不需要你给我的建议，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
“如你所愿，徐伦君。”
大蛇丸露出危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