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开青楼的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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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找到了赵子夏和幻影，几人商讨了很久，都没能得出一个有效的结论。
“要我说，就该去查郑桓楚，无论他有没有问题，既然万千山指证了他，那他就一定有问题！”赵子夏分析道，“最多他也是个被控制的人，那么他在死的时候也会再指证一个人，我们一个个查下去，一定能查出幕后黑手的！”
“郑桓楚从不独自行动，你要怎么查他？”幻影摇了摇头，否定了赵子夏的建议，“我们可以直接把他传唤过来，可是他一旦无故死在了我们这边，那我们又怎么像郑家交待呢？说不定还会引起各家族对官府的仇视，那时候更不好收场。”
“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赵子夏无奈地道，“我们总不能放任他一直害人吧？”
“我们应该先分析一下，都有谁比较有疑点！”冷凝低声道，“明察不行，我们还可以暗访。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对象，广撒网，再一个个的排除。”
“郑家本代主要有四个人，其中郑桓楚为家主。”赵子夏拿出一个小本本，翻到郑家那一篇，对着冷凝和幻影道，“首先说一下郑桓楚吧，他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像是被控制的人，这个可以排除。再看郑桓凯，他的表现一直很激进，他狂傲自大，目中无人，除了郑桓楚，谁的话也不听，所以此人应当也不是。郑桓齐是郑桓楚的堂兄，其为人圆滑，一般不对得罪人，属于老好人那种。我觉得此人的疑点最大，至于郑家本代的四少郑桓祯，他是一个浪荡的公子哥，每日流连与花街柳巷，是最没有可能的一个。”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最没可能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人！”幻影轻笑道，我去查郑桓齐，冷兄你去查郑桓祯可好？
“我看行！”冷凝点头道，“那就这样定吧！只是委屈赵都头要带着捕快们满晋元郡到处走啦！”
“没办法啊，敌人的手太长了，内鬼一直在监视着咱们！”赵子夏摇头苦笑道，“冷兄还有幻影大人，你们出去查案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小尾巴啊！”
冷凝离开了府衙，他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楼。他毕竟曾经是天子，能吃好的又怎么愿意吃差的呢？只是当他到达酒楼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坐满了。
“客官，不好意思啊，郑家的麟少爷在此设宴，已经把小店给包下来了！”店小二躬着身子，对着冷凝歉意地道。
冷凝只好离开了酒楼，打算随便去个酒馆犒劳一下五脏庙。结果，他仅仅走过了一个转角后，就被一声突然出现的女子的声音给吸引了。
“大爷，过来玩啊！”大红灯笼挂满了半条街，在那中间，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它的名字也非常好听，就叫做武林春。在宏伟的大门之上有一块巨大的金色金色牌匾，上面上红漆漆着那三个龙骨一般苍劲有力的方块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冷凝正欲离去，突然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冷凝不觉叹息道，“看来今天适合去青楼吃饭！”冷凝迈步走进了武林村，立即有老鸨迎了上来。
“呦，好俊俏的公子啊！”李娟右手拿着手帕掩嘴轻笑，悄悄地擦掉那不经意间流出的口水，职业性的问道，“公子，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咱们武林春是整个晋元郡，乃至整个晋地最大的青楼了，什么样的女子都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丰满的，贫乏的，总之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您见不到。”
“可有胡人，蛮人，夷人血统的异域的姑娘？”冷凝见李娟吹的厉害，于是起了调笑的心思，他用手轻轻挑了下李娟的下巴，笑嘻嘻地道，“这些血统的女人在以前的酥红楼可是都有存在的！”
“吖，公子果然慧眼识金啊！”李娟娇笑着道，“公子怎么知道那些姐妹们无家可归之后就来了咱们武林春？”
“还真有啊！”冷凝不觉感叹，“看不出这武林春还真的背景雄厚啊！”
“那是，咱武林春可是郑家四少的产业！”李娟自豪地笑道，“四少虽然不理家族事，但是四少的手段乃是通天彻地的！如果四少当家主的话，郑家的产业至少能在现在的基础上翻上一倍还多。”
“四少果然是奇人啊，在下佩服！”冷凝故作惊讶地道，“只是四少为何不能成为家主呢？”
“还不是老家主是现家主的父亲，不允许四少靠近权力中心！”李娟叹息道，很明显她是一个四少的狂热粉丝，一说起四少，她就停不下来了。前来打探消息的冷凝虽然很想听她说下去，可是那样就会被人发现他对四少感兴趣，谁也不知道李娟是有意试探还是无意回忆，所以冷凝打断了她。
“关于四少我很佩服，他真是我辈的典范啊！”冷凝赞叹道，“若能见到四少，必将把酒言欢，不过我这次不是为四少来的！”
“啊呀，公子，你看我，真是该打！”李娟说着，作势就要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子。冷凝赶紧抓住了她的手，并轻轻的笑道，“优秀的男人总是能够吸引女人的注意，姑娘自不必如此。男欢女爱是每个人的权利，姑娘谈到钦慕的人，流露出的本色，更见人间真情，我又怎会怪罪！”
“那真是多谢公子了，” 李娟对着冷凝行了个万福，接着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娇声道，“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去帮你找啊！”
“可否帮我上一桌酒菜？”冷凝问道，“我听说这里有一道用芋头做的雪花美人特别好吃，还有桂花糕，都给我来一些呗！在麻烦姐姐给我来一壶杏花村，在下多谢了！”冷凝说着，肚子适时想起咕咕的声音。
“噗嗤”，李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她赶紧吩咐小厮去给冷凝准备饭菜，又找了靠近窗户的位置让冷凝坐下，这才开口道，“别人来这都是为了姑娘，唯独公子竟是为了解决饿肚子，公子可真是个妙人！”
“没办法啊，郑麟公子在旁边的酒楼请客，那里客满啦，没我的位置啊！”冷凝摇了摇头，接着道，“这里多好的，又可以吃饭，还可以看姑娘。”说着，他又对着李娟挑了挑眉，只看的李娟春心荡漾。
李娟在冷凝旁边坐下，一双桃花眼努力睁的大大的，她静静地看着冷凝，轻轻地道，“公子恐怕不是单纯的来吃饭这么简单吧？”
“既然姐姐这么聪明，”冷凝笑了笑，他暗自感叹这女人的敏感，但是他仍旧保持平静地道，“那你猜一猜我是来干嘛的？”
“晋地第一花魁小荷花现在就在武林春，酉时三刻她会抛绣球选一客人共度良宵，”李娟眉眼盈盈的望着冷凝，有些吃味地道，“公子，你敢说你不是为了小荷花来了么？”
“被你看出来了啊？”冷凝笑道，“不过我可不觉得我能被小荷花选中。能够有姐姐陪着，我就很知足了！”
“公子的嘴真甜！”李娟嘻嘻笑道，“妾身要是在年轻几岁，哪怕倒贴，也真恨不得要以身相许呢！”
“姐姐现在也很年轻啊！”冷凝调笑道，“弟弟心里也是痒痒得很呐！”
“讨厌！”李娟说着，就拿小拳拳捶打了几下冷凝的肩膀。她已经不再接客了，早些年她还想过找个老实人嫁了，做个小妾也无所谓，可是那些人只是眼馋她的肉体，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抱希望了。而离开了武林春她也没什么生计，索性就留了下来，帮着招揽下客人。平时，她是断然不会如此的，只是冷凝身上浓厚的男子汉的气息还有那一看就很高贵的气质，让她深深的迷醉。她也知道，冷凝只是口头花花，他绝对不肯跟自己发生点什么，但就是不肯发生点什么才最可恶啊！
不多时，酒菜上桌，冷凝就在李娟的目光在中优雅地吃了起来。他的动作就像最高贵的公子，偏偏吃的速度特别快。桌上的饭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灭，冷凝间或喝上一口杏花春。冷凝的优雅与速度十分的矛盾，但是却深深的吸引着李娟。她的嘴张的很大，冷凝已经吃下了海量的食物，可是他的肚子丝毫不见变化。终于，冷凝痛痛快快地吃饱了，他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转过头，轻佻地看着李娟道，“姐姐，再帮我来一份！”
李娟被他吓到了，她正要招呼人，突然听到了冷凝的笑声，“逗你的，我已经吃不下了，不过你要是饿的话，你可以吃你自己的。”
“公子真幽默！”李娟笑道，“不知公子修炼的什么妙法，吃了这么多东西，腹部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有修炼‘饕餮大法’，”冷凝道，“江湖人嘛，经常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所以我便修炼了这门功法。这门功法有很多好处，首先是可以吃很多好东西，感受不同的味道。其次是吃再多东西也不担心变胖，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吃下的东西虽然会被立即炼化，但能量不会一下子就被吸收，而是会被储藏起来，等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慢慢吸收，而不需要再次吃东西。可以说是一顿吃饱，三天不饿！”
“好一个一顿吃饱，三天不饿！”一个贵公子搂着两个胡人血统的美人走了过来，他的面如冠玉，一对桃花眼勾魂夺魄。
“妾身见过四少！”见到这个人，李娟立即起身，行礼道。
“在下见过四少！四少一看就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人中龙凤，”冷凝望着四少，郑重的抱拳行礼道，“在下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武林春的主人的夸赞？”
“哈哈哈哈，兄台自谦了！”四少拍了拍两位美人的肩膀，两位美人识趣的离开了四少几寸的距离，四少将胳膊摆正，对着冷凝抱拳道，“在下郑桓祯，虽然这武林春的主人，但是也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对江湖上的好汉向来心怀敬仰！今日听阁下一席话，便知阁下必也是江湖上的高手，故此还望阁下不吝赐教，今后阁下的所有消费，在下都给阁下免了！”
“四少真是大气魄！”冷凝笑了笑，他能发现这个郑桓祯根本不像赵子夏说的那样不学无术，而是一个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这个四少一定有问题，既然他过来结交，冷凝也就顺水推舟了，“能得四少的赏识，那是在下的福气。不知四少有什么问题，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是少年英雄！”四少开心的抓起了冷凝的手，微不可察的用指尖扫过冷凝手背上的肌肤，然后他用力望着冷凝道，“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当四少的手指拂过冷凝的手背时，冷凝的心中就升起一阵恶寒。可是为了查案，他只好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恶心，并努力保持着微笑道，“是在下疏忽了，在下冷凝！”
“原来是冷兄，幸会！”四少说着，又要去拉冷凝的手，冷凝悄悄地躲开了。四少也不恼，也不尴尬，仍旧呵呵笑着道，“我与冷兄一见如故，感觉真像是见到了前世的兄弟一般！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有缘？”
“哈哈，”冷凝只好干笑两声，对于四少的热情他十分的无语，他不知道他和四少是否有缘，他只知道，哪怕是有缘，也是孽缘，出门没看黄历的孽缘。
“不知四少找在下所为何事？”冷凝有些胆颤地开口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在下一定效劳！”
“难道没事就不能找冷兄交个朋友了么？”四少故作恼怒地道，“早知道冷兄如此冷酷，我就不来自讨没趣了！”
“哪里会，怎么可能？”冷凝一个头两个大的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很乐意和四少交朋友！”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四少突然正色了起来，他摆了摆手，两个胡人美女和李娟识趣的退了下去，看着正常的四少，冷凝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四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也能猜到你为什么来。虽然我在郑家没什么地位，但是我毕竟是郑家的人，就算死也是郑家的鬼，郑家的产业有我的一份！现在的郑家表面上风光，其实内里早已腐败，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否则你就会去酒楼，而不是来我这。既然你来了我这，那咱们以后就是兄弟！”
“四少，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冷凝感到恶寒的，这个四少可真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这会竟然开始招揽起来他了，他只好报以一个虚伪的微笑道，“我就是肚子饿了来吃东西的，没四少你想的那么多！”
“没关系，谁还没有困难的时候？”四少还以为冷凝是抹不开面子，于是接着笑道，“只要你愿意，我郑桓祯的队伍随时欢迎你的加入！你不要以为我手下只有这个武林春，我手下还是有一些产业的，比如青祯粮行，永祯镖局。相信我，只要你来，我这里就有你的一席之地！”
“如此，便多谢了！”冷凝站起来抱拳道，“在下已经吃饱喝足，就不打扰四少的雅兴啦！”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冷凝离开后，四少坐在冷凝坐过的椅子的对面道，“进青楼吃东西，多可笑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