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杂役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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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在旁边道：“如何能让白少侠破费？林姑娘既然是白少侠的表姐，今日我便送林姑娘一份胭脂。”
说着，便招呼店铺的店员，拿出一盒最好的胭脂。
仅这小小的一盒，便要好几十两银子，就算是小姐妹中最富贵的沈娇娥也没有买过。
林凤得了胭脂，顿时喜笑颜开。
她大手一挥：“走！表弟，我们一起去明珠楼，正好可以听听你是如何剿灭那害人大盗的事情。”
白霄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女人……
似乎把他当钱包了？
“我今日要找林大夫，不必了，回见。”
白霄转身就走。
“唉！”林凤脸一红，不免觉得有些丢了脸面，就要上前拉扯，却被沈娇娥拉住。
“我们几个小姐妹逛街，你带一个男人做什么？”
旁边的女生也接连说话，显然很不愿意林凤用白霄继续装下去。
就这拉扯的时间。
白霄已经消失在人群里，再也不见。
没能占到更多的便宜，还被丢了面子，林凤心中有些不爽。
“哼！你就算进了春明堂，也是一个杂役弟子。
“有钱了不起吗？会武功了不起吗？
“还不是要靠我爹的关系才能进春明堂！
“等着吧，我要你乖乖把钱给我！”
她心里想着，表面上却露出笑颜，开始展示新得到的胭脂，又拉着老板娘问东问西，不外是要显摆。
当她今天心满意足地回去之后，专门找林先和问了一句，果然得到白霄已经来春明堂报到的消息。
她当即前往内务堂，找到负责调度杂役弟子的师兄，稍稍表述一下关系，就将白霄拉到了自己手下。
“这下，容不得你不听话了。”
春明堂的学员很多。
其中又分为真传、正式、记名以及杂役。
真传弟子自不必多说，整个春明堂就只有四位，是莫先生的两个子女，还有他在外遇到的有天资的弟子，他们算是真正得到了莫先生的真传，每日亲自传授。
正式弟子就比较多了。
而且大多是关系户，富商的儿女，官员的子嗣，帮派的子弟，还有就是林凤这种靠着爹的关系，混进来的人。
正式弟子能见到莫先生，偶尔听一听公共授课，平日里大多数时间就是在真传弟子那里听讲。
记名弟子很少能见到莫先生，都是听真传弟子授课。
至于杂役弟子。
说是弟子，更多其实是杂役。
莫先生都不管的那种。
他们要为正式弟子打杂，办事好了，就能得到正式弟子的一些讲解传授，但平日里大多数是捧着春明堂发放的医书自己琢磨。
春明堂之所以构造如此复杂，弟子如此之多。
莫先生医术高明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
“炼丹？”
白霄讶异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医书。
四本医书中，最下面居然还有一本丹书。
旁边的杂役笑道：“听说这是莫先生从京城那边学来的医法，将固定比例的药材进行淬火炼制，用不同手段提取药性，炮制成药丸，若是患病，只需对症下药。
“或是就水服下，或是以水化开，或是外敷，或是内服，见效奇快。”
白霄嘴角抽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里……
全是炼丹房。
所有正式弟子都有自己相应的丹房，要进去炼丹。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公开炼丹房，是为记名弟子准备。
记名弟子需要申请、租赁。
而莫先生提供药材，炼成的丹药也属于春明堂。
但这里的炼丹，只是炮制针对相应疾病的药丸，不是什么仙道高大上的炼丹，只要操作熟练，失败的可能性很小。
也就是说……
说是弟子，其实是苦力、员工。
但莫先生不仅不用给工资。
这群人每个月还会给莫先生一些钱当学费呢！
杂役笑道：“走吧，我们跟着林凤师姐，林凤师姐最没有架子了，也不喜欢炼丹，只要凑够每日的要求，就会让我们离开，自己看书。”
白霄对跟着林凤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这人的态度有些奇怪：“不是说我们跟随的师兄师姐会为我们讲解医书吗？”
杂役愣了一下：“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霄见他态度异样，心中咯噔一下，这件事或许并非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敢问这位兄弟名字？”
“好说，我叫冯正。”冯正道，“虽然有这个道理，也有这个规矩，但传授与否，都要看师兄他们是否愿意。
“师兄要是不愿意讲，你拿他也没办法。
“不过咱们有人要就很好了，那些没关系的家伙，连师兄师姐都不会收，要从早干到晚，被人随意使唤，等到黄昏了回家，才有机会看会儿医书呢！
“兄弟你直接就来到了林凤师姐的手下，应该有关系才对，怎么连这事也不知道？”
白霄自我介绍之后，又解释道：“我从外面来，听闻莫先生医术高明，想要学些医术手段，所以托了些关系进来，并不知这里面的内情。”
“这样啊！”
冯正表示了解，旋即低下头，贴在白霄耳边，轻声细语地道。
“你想要找师兄师姐教授，只要有银子，什么事情都能摆平。
“正式弟子中的赵师兄很喜欢开私课，每月三两银子，三天就会讲解一次，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过去。”
“三两银子，每个月上十次课？”
“怎么？你觉得咱们这里，是什么好去处不成？”冯正挑眉，“咱们学手艺，就得掏钱，就得低声下气，谁叫莫先生有本事呢？谁叫春明堂厉害呢！
“我跟你说，正式弟子们大多都不缺钱，赵师兄不同，他是从杂役一步一步走上去的，所以才会开私课，我一直都在他那里学，你去不去？”
说话间，林凤已经来了。
冯正赶紧闭嘴。
炼丹开始。
白霄跟着冯正，忙来忙去，各种帮忙拿东西。
这一刻，他忽地感觉自己好似回到了前世，正在工厂的流水线上班。
半天时间过去。
炼丹结束。
林凤随意瞥了眼白霄身边的医书，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显然没有所谓讲解的心思。
冯正在旁边擦着汗珠：“白兄弟，你看，我说的吧！”
白霄皱眉。
自己花那么多黄金，就买了四本书？
“算了，我与你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