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蛇怪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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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浓雾弥漫，天空和大地的界线都被模糊的看不清。
西弗勒斯难得的收到了佩妮的邀约，来到了公园游玩，却又被突然弥漫的雾气阻碍，不得不去了一旁的快餐店。
都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西弗勒斯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佩妮，直到她点头说是真的，才回过神来。
“所以，你最近谈了个男朋友？”西弗勒斯忍住喉头的痒意，声音低沉的再次询问，这是早恋吧？满十八岁了吗？
佩妮咯咯笑着点点头，似乎在嘲笑他的大惊小怪。
“他叫弗农.德思礼，是个高大健壮的帅小伙…他对很多事有奇特的见解…”佩妮喝了口可乐继续说着，“很关心我、又照顾我的感受，他昨天正式向我表白了，我也答应做他女朋友……”
西弗勒斯眨眨眼睛，低头吃了口炸薯条，这恋爱的酸臭味他不想闻。
“我申请的大学录取了我，九月份我就要上学了。”佩妮说着看了看窗外，“希望我爸妈能习惯吧……”
西弗勒斯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笑着道了句，“恭喜。”
“谢谢。”
佩妮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轻飘飘落不到实处，“他们不看重我，我只能自己爱自己。”
“这个送你，提前祝你大学生活快乐。”西弗勒斯拿出个拇指大小的银杏叶胸针，上面是自己暑假期间学习的魔纹和施加上去的防御魔咒。
“这是什么？”佩妮接过牌子打量，摸着有股金属的冷感，但看不出是什么。
西弗勒斯想起上次遭遇食死徒的袭击，虽然没有正面冲突，但那种危机感实在太强烈。
“铂金，”他回答道，想了想又提醒，“上面有魔法，最近不太安全。”
佩妮听见‘魔法’这个词后恍然大悟，也不再追问。
等浓雾淡了些后，点的东西也吃的差不多，双方才道别离开。
经过这次谈话后，西弗勒斯终于想起自己在圣奥尔本斯下面小镇上的别墅了，在之后的某天带着蛇怪来到了这里。
【这就是你的豪宅？嘶嘶……】蛇怪海尔波在房间的地板上游走，最后选择爬在了玻璃鱼缸上。
“是啊，”西弗勒斯点头，相比于上辈子怎么都付不起的房价，在这里自己还赚钱买到了大别墅，可把他高兴坏了。
“这地也够大了，三四百多平呢，有车库又有后花园。”他在一楼和二楼看了好几遍，前后的花园里还是光秃秃的，但都是属于他的地盘了，还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蛇怪海尔波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想当年萨拉查一个最小的房间都比这个大。
【嘶嘶…别看了…你还是先用魔法把房子防护起来把吧。】蛇怪又游去柔软的枕头上爬着，尾巴尖尖指指窗户，【墙外爬树的那个小孩盯你好久了。】
西弗勒斯看向了窗户外，一个穿着破旧的黑瘦孩子好奇的看着，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看看别墅的新主人。
“你是对的，海尔波。”西弗勒斯赞同的说，于是拉上了窗帘，拿出魔杖念出了咒语。
整个别墅被一层无形的网笼罩，偶尔路过此处要去做活的麻瓜都因为想起其他事往返了回去。
西弗勒斯增加了些防御魔法，这栋别墅看起来更加不起眼了。
【那个小孩走了，西弗勒斯。】蛇怪不耐烦的用尾巴将软枕戳了个洞，里面的羽毛飞了出来，【我们什么时候回市中心，我想看电视。】
“明天再回去，”西弗勒斯皱眉望向满地的羽毛，挥了挥魔杖，“我再去布置下咒语，你和我一起去。”
蛇怪见羽毛消失还有些惋惜，又被某人拉了壮丁，只能感叹没有蛇劝。
【嘶嘶…西弗勒斯，我是不是有件事没有告诉你…】蛇怪海尔波打了个喷嚏，它面前的蒲公英的种子一下子全飞了出去，飘到了围墙的爬山虎上。
西弗勒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用咒语把围墙上的爬山虎割掉烧毁，听见蛇怪的话，头也没回。
“什么事？”西弗勒斯舔舔干涩的唇，思考着一会儿去山下哪里吃饭比较好。
【你和我签的契约，里面的内容还记得吗？】蛇怪无聊的把自己盘成一团，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往旁边滚了滚。
“……”
西弗勒斯看着蛇怪犯蠢的举动，有些怀疑它是否真的活了千年之久。
“不记得了，当初签契约我都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他皱眉凝视着那满身灰土的蛇身，嘴里说着，用魔杖将蛇怪飘起，扔去了修葺在花园喂鸟的水槽，“洗洗，不然别想进我兜里。”
【呵tui~】蛇怪猝不及防下被灌进一大口水，蛇身扭动间清澈的水变的浑浊。
【？？？你竟然不知道吗？】蛇怪丝毫不在意西弗勒斯粗暴的行为，蛇头挣扎着浮起来搁在水槽边，玻璃球似的黄色眼珠盯着他看了又看，不可置信的说，【契约者可以继承萨拉查留下遗物的十分之一啊！想当年…那宝库都堆的满满的…】
【嘶嘶……快丢了这破别墅吧，和我去住斯莱特林庄园……】蛇怪越说越兴奋，脑海中想起千年前和萨拉查叱咤战场的画面。
西弗勒斯表情有些扭曲，想笑又怕伤害蛇怪的自尊，但又不得不提醒。
“斯莱特林前辈已经逝去一千多年了…你说的庄园应该早就不存在了…”他对蛇怪的天真有了新的认知，“你说的宝库，里面的东西不是被花了就是变成土…不然契约也流落不到我身上…”
君不见斯莱特林的血脉稀薄的要断根了，现在魔法界都不见他们的身影，还有伏地魔的母亲也是斯莱特林的旁系吧？结果还不是穷的要死，家里人还一个个因为近亲结婚毛病特别多。
蛇怪震惊，蛇怪不说话，蛇怪自闭的潜进水里。
西弗勒斯被蛇怪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知道它生命力顽强，也就不再管它，对着围墙施着防火防湿的咒语。
【呜呜呜……萨拉查你死的好早啊……你的家产都被不孝子孙败光了…】蛇怪打了个嗝，潜在水里抱着尾巴哭泣，【海尔波的好日子一天没过，呜呜呜呜，你的家产怎么就没了呢？海尔波的小羊羔庄园…呜哇哇哇…】
蛇怪的嘶叫声吓了西弗勒斯一跳，等听清楚它的话后，不由得黑线。
之前知道萨拉查死了千年都没有哭，现在知道财产全没了就哭的这么伤心。
西弗勒斯不耐烦听蛇怪诡异的哭声，施展了个闭耳塞听就继续弄别墅去了。
蛇怪最开始是真伤心，但见嘤嘤嘤没有引起西弗勒斯的怜悯，就卷着尾巴在水槽里吐泡泡。
真是让蛇伤心的一天，嘤嘤嘤。
八月的英格兰是闷热的，随处可见拿报纸扇风的人。
西弗勒斯庆幸自己是个巫师，可以施展咒语变凉快，而且还有条冷冰冰的蛇在身边，怎么也热不起来。
“你吃的太多了，海尔波。”他用手指戳戳一旁看电视的蛇怪，桌上那堆起空掉的披萨盒展示着蛇怪的胃口，虽然有魔法可以弄干净，但真的很烦。
海尔波委屈的卷起身体，它是拿西弗勒斯一点办法也没有，契约限制了石化功能外，还让它不能随意攻击人，虽然它本就没有那个心就是了，它可是条文明蛇。
“你在这几个月吃掉了我一百金加隆！”西弗勒斯有些心痛，他刚穿越来的时候，得到的补偿也就够蛇怪吃两三个月，真是让人无奈。
【嘶嘶……可是…你又不让我出去觅食…】蛇怪更委屈了，它的躯体太大，近千年都没有吃饱，出来可不得可劲儿的吃吗？
西弗勒斯扶额，放它出去觅食？捕猎什么呢？老鼠、猫咪？还是城市其他的流浪动物？要是跑去别人的牧场吃牛羊，那不更吓人。
“那你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吃什么？”西弗勒斯皱眉问，禁林那么大，难道蛇怪缩小了去狩猎？
【额，】蛇怪怔愣，翠绿的身体有些发烫，【马人会投喂我的…再加上可以去禁林吃…】
西弗勒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难怪蛇怪生活在隧道近千年都没有死。
蛇怪还在继续述说在禁林的事迹。
【你知道吗，禁林那有个混血巨人，他种的南瓜可甜了，就是有点小……还有那群蜘蛛…湖里的大章鱼…可惜最大那个我捉不住…鸡肉味嘎嘣脆…嘶嘶…】
蛇怪回忆着那美妙的味道，嘴里口水开始泛滥。
西弗勒斯越听脸色越不对劲，好家伙，南瓜失窃案和蜘蛛失踪案就这么被破了。
也不知道海格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在小屋旁多养点鸡。
“那你现在吃饱了吗？”西弗勒斯目光炯炯地盯着蛇怪。
【哈哈哈。】蛇怪尴尬一笑，【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
西弗勒斯假装没听到，不知从哪摸出几个玻璃管，放到了蛇怪的旁边。
“你的蛇毒，装满它们。”他指指蛇怪雪白的尖牙，又指指玻璃管，“以后你的生活费从这里面出。”
蛇怪闻言，蛇脸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吐着蛇信子的嘴不自然的抽搐。
西弗勒斯才不管它，径直去了卧室补眠，他又熬夜熬制了些补血剂，早上就打包送去了马尔福庄园。
街上的灯光照进房子里，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和人群说话的声音，这意味着到了下班的时间。
西弗勒斯被这些杂音吵醒，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等到肚子咕咕叫时，他才揉了揉手腕，爬起来洗漱准备去吃晚饭。
客厅没有开灯很是昏暗，往常总是开着的电视竟然也关着，沙发上的蛇怪也不见了踪影。
西弗勒斯打开灯，沙发旁边的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五支装满浓稠黑色液体的玻璃管，其他的空玻璃管胡乱的放在沙发上。
已知一条眼镜王蛇正常情况下一次排毒为0.3克，他给的玻璃管有拇指大小，问蛇怪装了多少毒液进去？
西弗勒斯甩开脑海中冒出的问题，赶紧把装有蛇毒的玻璃管装好，如果以后面对伏地魔的魂器，一管子灌进去，不怕死不了。
“海尔波，出来，我要出去吃东西，你要吃些什么？”他呼唤着蛇怪，想用美食抚慰它‘操劳’的身体。
见没有回应，他又唤了几声。
“海尔波，海尔波？”
房间还是静悄悄的。
【你去吃吧，嘶嘶……我要冬眠qAq。】蛇怪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在角落响起。
他循声找去，在壁炉上的灯罩里发现了蛇怪的踪影。
看见蛇怪期期艾艾的探出头，活像受气小媳妇的神态。
西弗勒斯哭笑不得，握着魔杖挥了挥，把蛇怪弄了下来。
“你原形那么大，怎么就弄几管毒液就受不了啦呢？”他用清洁一新把蛇怪身上的灰尘去除，摸了摸蛇头，换来了蛇怪的蹭蹭。
【嘶嘶……浓缩的才是精华啊，西弗勒斯…我不能拿劣质毒骗你…】蛇怪意外的诚实，饲主对它好，它也要有所回报。
虽然住的地方很小，还爱斤斤计较，蛇怪心里吐槽。
西弗勒斯听了有些感动，于是给蛇怪的伙食再加了五十金加隆，费用从卖毒液的钱里面扣。
八月的末尾，距离开学还有最后几天，新的一批小巫师就要进入霍格沃茨读书，正拿着购物清单在对角巷扫荡。
已经就读的学生们同样如此，有经验的已经在二手店铺淘换东西了。
翻倒巷，博金博克魔法店。
一个弓腰驼背的男人正无聊的捋着油光光的头发，听见门口提示来客的铃声也没有起身，只是眼皮掀了掀，继续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帅脸。
“你好，博克先生。”轻柔的女声在满是奇怪黑魔法物品的阴森森的店里响起，伴随的是柜台上铃铛的声音。
这位巫师虽然身上穿着寻常的巫师袍，脸上带着面具，但无意间露出的棕色长发和涂着樱桃色指甲油、看起来格外纤细白嫩手指，都表示这是位淑女。
博金博克不由的眼前一亮，走了几步来到柜台前。
“有什么事吗？美丽的小姐。欢迎——光临！”博金博克微笑着说，“我能为您做些什么？我店里的货物童叟无欺，价格十分公道。”
伪装成‘淑女’的西弗勒斯懒洋洋的看着周围的货架，玻璃眼球、蛋白项链、头盖骨……全是黑魔法物品。
见到博克先生到来，他抿抿唇，“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博克先生，我是来售卖东西的……”
“卖东西？”博克先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坚持职业操守，“您有什么要售卖的？如果不是很有价值，我建议您去…对角巷的旧货铺…”他拿着抹布擦了擦柜台。
西弗勒斯闻言轻笑一声，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瓶子丢了过去。
“这东西，百年的，你敢收吗？”
博金博克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放在一个特殊的仪器上检测，脸色既惶恐又期待。
他眼含深意的看了看这位‘淑女’，粗大的手指在瓶子上摩挲，脸上满是贪婪，“您还有多少这种东西？这——我全要了。”
“不着急的，博克先生。”西弗勒斯皱着眉用变声的嗓子说，“我都可以卖给你，我也只有这么些，不过需要你保密呢。”
西弗勒斯说着，拿出三瓶玻璃管，晃荡着里面浓稠的黑色液体。
博金博克的视线随着那玻璃管游移，心里盘算黑吃黑的可能性，但想到少女能胆大到独自来翻倒巷，想必是有所依仗，于是老老实实的开了个价。
“那么，合作愉快，博克先生。”
西弗勒斯听了这个价格还算满意，虽然他知道毒液是千年蛇怪的，但说出去谁信啊？要是真信了，找罪受的还不是自己。
“合作愉快，美丽的小姐。”
博金博克也很满意这个价格，给了把古灵阁一个小金库的钥匙给他，让他直接去里面取钱。
西弗勒斯接过钥匙，确认了没有什么追踪咒，紧紧袍子离开了黑魔法商店。
门一关，博金博克微笑的脸变的严肃，盯着桌上的玻璃管看了好一会儿，才拿出双面镜和对面的人汇报。
如此稀罕的东西都能拿出来卖，难道是哪个落魄的贵族要崛起了？
西弗勒斯走在肮脏的小巷里，路过关着一大笼子黑压压巨大蜘蛛时，还听见了蛇怪海尔波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不紧不慢的走着，对那两个看着他窃窃私语的巫师视若无物。
小巷是昏暗的、曲曲折折的，戴着奇怪面具和行动鬼祟的巫师随处可见，手中都拿着让人看一眼就毛骨悚然的东西。
西弗勒斯隔着袍子摸摸蛇怪的脑袋，拿着博金博克给的钥匙，直奔古灵阁。
古灵阁的一到三层是普通金库，只需要一把银行配的钥匙就能打开，那妖精见了钥匙，也没有多问，带着人就去了地下二层。
西弗勒斯拿了几个金加隆，到了前台让办事的妖精换了个金库，重新配把钥匙。
那妖精见状扫了他一眼。
西弗勒斯会意的递上五个金加隆。
转库手续很快办好，新的钥匙也拿到了手。
西弗勒斯在对角巷找了个僻静处，挥动备用魔杖幻影显形，出现在了查林十字街的一个小树林里，然后又走了一段距离，再次幻影显形去别的地方。
直到来到市中心的另一边，他在酒店开了个房间，用魔杖又念出一串咒语，确认周围没人，自己是安全的的后，才松了口气，卸下厚厚的伪装，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蛇怪海尔波被弄的晕乎乎的，这时候伸出脑袋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它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晕幻影显形。
西弗勒斯觉得毒液出手风险大，利润是真高，但是也就只能干一两次。
“海尔波，你身上除了毒液，还有什么能卖钱的吗？”西弗勒斯戳戳装死的蛇，好奇询问。
海尔波虚弱的仰起头看他一眼，怏怏不乐的说，“你馋我的身子就直说，用不着那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