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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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小学的学生的秋令营时间是一个星期，也就说明他们还要在葡萄园待上好几天。
盖勒特好似被汤姆的话伤到了，在喝完地窖里的酒后，就不知所踪。
汤姆听见家养小精灵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无奈扶额，还说前黑魔王呢，这心眼也太小了。
不过盖勒特的离开，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结束，因为他真正的目的还没有暴露出来。
但这并不影响汤姆的好心情，他挥挥手让家养小精灵离开，转身去找在葡萄园闲逛的西弗了。
当汤姆在葡萄园里找到西弗时，发现他正坐在一个葡萄架下，望着远方。
汤姆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西弗转过头来，毫不意外的看着汤姆，他黑眸里闪过一抹笑意。
“我以为你会处理文件到太阳下山。”西弗轻声道。
这几天汤姆一直在陪着他，文件也不处理，今天却早早的去了书房，他还有以为是要处理前几天堆积的文件呢。
“没有，只是去签了些重要的文件。”汤姆坐在西弗的旁边，看着他的侧脸说，“盖勒特离开了庄园。”
西弗闻言神情有些古怪，盖勒特不会去找他的老情人邓布利多去了吧？
“纳吉尼知道吗？纳吉尼还蛮喜欢他的。”西弗虽然总是听纳吉尼吐槽他，但一有好吃的和好玩的就去找他。
汤姆点了点头，纳吉尼早上没见到盖勒特，但一天都笑呵呵的，估计是说过的，不然早缠上来了。
秋日的微风和煦，葡萄的香气沁人心扉。
汤姆朝西弗坐近了些，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找起了话题。
“西弗，你左手上的戒指，可以让我看看吗？”他红眸里带着期盼。
西弗听了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戒指不就是他戴上的吗，虽然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弄明白戒指的作用。
西弗抬起了左手，黑色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
汤姆紧紧地拉着西弗的手，摩挲着上面的戒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特殊的情感。
这枚黑色宝石戒指，代表了他家族的传承，代表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西弗已经习惯了戒指的存在，但被人这么握着观看还是第一次，又想起当初想要摘掉它的事，便问汤姆能不能摘掉。
汤姆红眸闪烁了下，轻轻地摇了摇头，“西弗，这上面有永久不可摘除咒，就算是我，也取不下来。”
“而且戴上去多好看啊。”
确实，戒指的设计简约而优雅，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却凸显出宝石的独特魅力。它戴在那只白皙的手上，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西弗有些失落，他不明白汤姆为什么要给他戴上这个戒指，而且还是左手的无名指上。
“你明知道它不可摘下，为什么还要给我戴上。”西弗抿抿唇，他总是做出些难以预料的事。
汤姆意味深长地回答道：“想戴就戴了。”他的红眸深深地看着西弗，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西弗感受到了汤姆的目光，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脸也有些微红，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试图转移话题，却被汤姆的举动惊到。
汤姆将他的手放到了唇边，唇瓣落在了黑宝石上吻了吻，又亲了亲白皙的手背。
西弗只觉得一阵电流闪过，手背上被触碰的皮肤灼热的吓人。
“你……”西弗结巴的说不出话来，眼前的情况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汤姆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他轻轻地抚摸着西弗的手背，仿佛在告诉他什么。
西弗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发抖，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汤姆紧紧地握住。
“汤姆，你…我们…”西弗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汤姆微笑着看着西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柔。他轻轻地将西弗的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脊背，仿佛在告诉他不要害怕。
“西弗，我爱你。”汤姆凑在西弗的耳边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西弗的眼睛瞬间瞪大，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汤姆的话像一道闪电一样将他劈成了两半，一半说着不可能，这是假的，他们两个都是男的；另一半说让他正视这份情感，他对汤姆很不一般，即使不是爱情，但贸然拒绝会伤感情。
“你…你说什么？”西弗慌张地推开汤姆，结结巴巴地问，想确定刚刚的话是他开的玩笑。
汤姆依旧微笑着，他似乎看出了西弗的困惑，轻轻地握住了西弗的手，说道：“西弗，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爱你。”
“我一直爱着你，只是不敢告诉你。我害怕你会拒绝我，害怕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尴尬。但是现在我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了，我想告诉你我爱你，而且我想和你在一起。”
西弗的心跳得很快，他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他试图保持冷静，但是汤姆的话已经打乱了他的思绪。
“我曾经想过让你消失，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弱点和软肋，但是，在和你相处的日子里，你让我感到快乐和安心。我失去了你一年，现在你又回到我的身边，我已经不能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汤姆和西弗十指相扣，吻着他带着戒指的手指微笑的说：“这枚戒指是我家传的戒指，我为你戴上，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西弗内心被触动，他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却无话可说。
他的喉咙有些发干，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声音。他只能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沉默良久，西弗才闷闷的开口，“可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
“还有，你是不是中了夺魂咒了？”
他不想说爱，因为爱字太过沉重，准确来说他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而且，他清楚地记得，原着里原身好像死的很早。要不是看的书迷哭的伤心，他或许连这个都记不住。
如果他脱离不了那个死劫，现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泡沫。他的生命就像那脆弱的泡泡，随时都可能破灭。
想到这里，西弗原本的羞窘和恼怒变为了恐惧和不安。
“我没有中夺魂咒，除了你，没有人能靠近我，我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可能是你温柔抱着我的时候，可能是你给我过第一个生日的时候，也可能是你挡在我身前，说一切有你的时候……”
“我知道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一旦沉默，你又会龟缩进你为自己制造的心墙里。”汤姆深吸了一口气，凑近亲了亲西弗的额头，柔声说道，“西弗，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吧？不然你不会这么纵容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笃定，红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西弗彻底愣住，随后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你的信誉现在虽然提高了，但一直不是很好哦。”
汤姆顿了顿，犹豫了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我一直很讲信誉，你这话是不信任我吗？”
西弗心烦意乱的点点头，要是这些话是开玩笑，或者又变回乱用阿瓦达的魔头，那自己就成了个笑话了。
汤姆有些挫败，他坐直了身体，郑重的看着他，“我们可以签魔法契约，西弗，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汤姆的强势表白扰乱了西弗的心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葡萄架离开的。
傍晚的时候，汤姆在餐厅没有看见西弗的身影，就知道他在躲避自己。
纳吉尼依旧没心没肺，她吃好喝好后就跑出了餐厅，继续去找小伙伴玩了。
也就葡萄园大，有好些供人玩耍的地方，精力充沛的小巫师们才能玩的开，不然早就吵嚷着回家了。
葡萄园里卢修斯开辟了个泳池，原本是打算带着妻子来度假的，现在出借给了lord，也只能另寻他地。
纳吉尼穿着家养小精灵准备的泳衣，站在高台上一跃而下，像个深水炸弹一样，将泳池边的小巫师浇了个满头满脸。
德拉科套着游泳圈在泳池里沉沉浮浮，看着越来越多的小巫师，他有些后悔把这个地方告诉纳吉尼这个大嘴巴了。
哈利潜泳过来拉了拉德拉科的腿，听见他惊叫后，又一脸坏笑的露出了头。
“臭疤头！讨厌的破特！”德拉科气急败坏的喊着哈利的外号，捧着水浇了过去。
哈利笑嘻嘻的躲开，拉着德拉科靠在了泳池边沿。
“原来你不会游泳啊，我以为你们…都会学的，帕金森就很厉害…”哈利将打湿的头发捋到后脑勺，惊奇的看着德拉科。
前世他参加三强争霸赛，在湖底救了两个人，自然是会游泳的，只是没想到德拉科竟然是旱鸭子。
德拉科小脸憋通红，手臂激动的拍着池水，不会游泳怎么了？他又不需要经常泡到水里。
“你那么厉害，倒是把我教会啊！”德拉科鼓着脸，气呼呼的说。
哈利眨了眨绿色的眸子，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会，赞同的点点头。
“那我就教你好了，我们先来学习适应浮力！”他说着拉起德拉科的手就往泳池里走。
德拉科惊恐的瞪大眸子，不会吧，你来真的？
哈利无辜的眨眨眼，“别看了，把手脚摆动起来。”
一场教学在哈利的憋笑和德拉科的茫然中开始了。
另一边，汤姆坐在书房，聆听着下属的汇报。
虽然雷古勒斯知道lord看他不顺眼，但也只能低垂着眸子，说起小巫师在葡萄园玩闹时的场景。
“我发现有两三个从北爱尔兰的小巫师在寻找书房和金库的位置…威尔士的一个小巫师写了封信寄出去，这是拦截下来后复制信里内容的文件…”
这就是没有准入之书的弊端了，小巫师们虽然都有魔力，但不能知道是不是别国安插进来的间谍。
汤姆飞快看完文件，手指敲击着桌面，“派家养小精灵密切关注这些小巫师的动向，以免他们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lord，纳吉尼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雷古勒斯话才起了个头，便看见lord不在意的摆摆手，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和其他老师说明情况的。”
“很好，如果有其他情况，及时向我汇报。”汤姆说道。
“明白。”雷古勒斯恭敬的说完，缓缓的退了出去。
汤姆看了眼桌边的文件，叹了口气拿起笔批阅，也不知道西弗要躲他到什么时候。
西弗紧皱着眉坐在床头，他的晚饭都是让家养小精灵送进来的。
他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去面对汤姆，曾经，他还能够自欺欺人地认为，汤姆对他的好是出于感激他几年的‘养育之恩’。
然而，现在那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他感到了困惑和不安，无法想象汤姆对他竟不是兄弟之情。
好吧，即便他可以选择离开汤姆，开始全新的生活。但他现在的情况去哪里都不合适。
他曾经在全球飞了好几个国家，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定居。他去过俄罗斯却被磁场迷得晕头转向，最终去了华国。虽然他也可以在华国定居，但他西方人的外表在这个东方国家显得格格不入，他经常被人们围观，像一只珍稀的动物一样。
他叹着气翻了个身，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摆烂。
要是实在不行，他想，要不就躲进霍格沃茨去算了。
反正现在魔能的风吹进了学校，里面的增加了许多电子设施，霍格莫德村也能看电视玩游戏，要清净有清净，要八卦有八卦，唯一不好对付的就是邓布利多了……
如果汤姆要是知道他的心思，一定会哭笑不得。
总之，西弗想了大半天都没有想出个结果来，再加上海尔波不在身边，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这可真让人头疼！
西弗不禁感叹道：“要是海尔波在就好了，他至少能和我说说话。”
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困意再次席卷大脑，西弗才沉沉的睡去。
汤姆得到家养小精灵的回复，才缓步走进了西弗的卧室。
他坐在床边，牵着西弗的手，凝视着他的睡颜，眸子闪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