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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皇帝教皇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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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在我的印象中,一向是位最贴近于‘人’这种生物的,他有着比普通人更普通的情感,喜怒哀乐,我一直认为这是他的缺陷,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在我们力量牌继承者群体中,称得上一句——好人。”

“但这样的存在,似乎与那位新来的阴郁的年轻人有过不少的过节,我不太清楚其中的缘由,只是‘魔术师’长叹一声,打算上前握手时,遭到了冷漠至极的拒绝。”

“那个年轻人说——如果没有魔术师和他手下的那群走狗,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跑来当‘世界’的走狗。”

“那个年轻人又说——魔术师取走了他的自由,阻隔了他追寻完美的…梦想,他不见得会记谁的恩,但他比较…记仇。”

“‘那几句话是当着‘世界’的面说的,只是很奇怪,对于这句话,‘世界’竟然没有任何表态,他就站在那里,牵着那个小孩子‘节制’,无所谓地看着这一切。”

“站在‘魔术师’身边的我,听到了‘魔术师’几乎咬牙切齿的低语——如果所谓的‘完美’是以他者的痛苦,甚至他者的毁灭为代价,甚至塑造的‘完美’还会随时被抛弃,那么,这种‘完美’,不要也罢。”

“后来,‘世界’将小节制交给了‘魔术师’,说是趁各位力量牌能力继承者都在,让他带着,去见见他们。”

“教皇”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就是…我和‘节制’的初见。”

“是不是感觉平平无奇,甚至没有任何波澜?”

他看向身侧的矮个子少年,却发现少年罕见地…陷入了沉思。

“……虽然你们之间的情况我不好评价,但是…听上去,你,甚至是塔罗牌之中的生物,都存在了很久很久。”

“而且你们并非一同诞生的,而像是通过‘世界’这种存在,慢慢地,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汇集到一起。”

“我是不是可以猜测——即便是听起来较早存在的你,对于塔罗牌中的其余存在,是认识的,但说到了解,恐怕也仅仅对其中几位,比较了解?”

“因为他们每位,都是独立的个体,也许,作为力量牌能力继承者,是你们所拥有的共性的身份。”

“而这个身份之外,也许其余的力量牌继承者们,也有各自独立的人生、性格、种族甚至是…种群。”

“只是,那是属于他们的秘密,只是,除了身为力量牌能力继承者有关应尽的义务的交流外,这些,于公于私,他们都不会向你透露。”

“就像我…我似乎生来就不同于我所处的世界,在那个世界,我像是一个独立于他们之外的…奇特物种,也许,在他们看来,我与他们并没什么不同。”

“但只有我知道,我拥有本质上不同于他们的能力,我与他们的相同,仅仅体现…外表和言语。”

“所以‘教皇’,你了解我吗?你真的…了解我吗?”

“我在想,你对于我之前的,有关所谓‘无原则保护’的定义,是否,太过武断了呢?”

boss看向“教皇”,他似乎并不关注那个最初的“节制”,也不关心“恶魔”与“魔术师”之间的恩怨。

恰恰相反,他结合自身的经历,提出了一个说不上深奥还是表面的…问题。

“教皇”沉默了。

他的沉默似乎很常态,只是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

“区区十几位力量牌能力继承者,难道过往的漫长时间,不足以让我对他们了解得透彻一点吗?”

他的问题,带着他也无法肯定的犹豫。

“那么,你了解‘魔术师’和‘恶魔’之间的恩事情吗?你知道为什么你口中的那个年轻人,那个身为‘恶魔’的年轻人,会对‘魔术师’说出那种话来吗?”

“教皇”再度沉默。

“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教皇?如果你是你口中所谓爱好‘吃瓜’的群体,以我在这个世界的所见所闻,我想,单凭‘恶魔’说出口的那几句话,就足以让那群人去刨根究底了。”

“所以——‘教皇’,你根本不热衷于知道这些,甚至我想,如果不是事关己身,你根本不想知道这些。”

“因为知道这些,并无法给你带来任何助益,恰恰相反,也许会给你带来…负担。”

“至于为什么你一开始就标榜自己热爱‘吃瓜’…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很可惜,你的某些定性的话并无法阻挠我的判断。”

“‘教皇’,我想知道,我的这些对于你的判断,是否正确?”

矮个子少年没有再看向身侧的青年,他扬起头,去看向远处的天际,显得有些稚嫩的面容之上,是并不张扬的…自信从容。

“实话告诉你吧,‘教皇’。在你的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与我旺盛的好奇心与探索欲相似的地方,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你是一位…淡然处世者。”

“教皇”紧握着权杖的手,缓缓松懈下来。

他看向身侧的矮个子少年,突然之间萌生了一种很奇怪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间,身侧的少年和那份遥远的、已经被他自身忘却的过去,重合了。

似乎…那遗失的过去并不重要,那份遗失的记忆并不重要,因为眼前的少年还站在这里,真的站在这里。

甚至,即便失去了记忆,仍旧与从前无二。

这是否可以被称为——顺从本心的成长?那么,在这位少年的记忆中,所被描述的“节制”,那个样子的…节制,是出于伪装,还是…卸下伪装?

如果是伪装,那么伪装的意义是什么?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从始至终,“节制”似乎都没有从中获取任何益处。

一时之间,原本确切的答案,似乎变得模棱两可了。

他在想,是不是这位新任“节制”的话,已经让他潜移默化地接受了,甚至是去…思考。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对所谓“同事”了解得太少太少了,他似乎一直以来都在看他所能看到的。

而自身所赋予的看到隐秘的能力,他甚至仅仅凭借猜测,凭借既往的接触所带来的主观经验,便匆匆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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