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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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阿坤,褐发少女立刻沉默了。
这个人,说实话,她和徐徐子现实里不认识,不过在她们所在的“摇光”家族聊天群里,这位,可是相当活跃。
光看他的发言,妥妥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甚至之前官方副本——来自愚者的挑战开启时,很多“摇光”家族成员,包括自己,都曾被阿坤带飞过。
阿坤很强,这是“摇光”家族内所公认的。
阿坤性格超好,很好说话,这也是“摇光”成员公认的。
可以说,这个人,在几天之前,是“摇光”家族大腿中的大腿,但现在...不是了。
“小蔡,你想想阿坤那个叛徒,之前谁都没发现他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都当他是朋友,直到——几天前,他利用我们的信任,风卷残云般卷走了我们的几乎全部经验值,然后...消失了。”
“那可是我们一点一滴的积累...现在想来,当初他从摇摇欲坠的‘暗夜’家族跳槽来到‘摇光’,又带着来源不明的巨款......大有问题。”
长吁一口气,黄色短发少女压低了声音,有些闷闷不乐。
“现在好了,‘摇光’——也摇摇欲坠了。”
“......徐徐子......”
褐发少女扭头看向闺蜜,张了张口,她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来,却不知从何说起。
“别难过...徐徐子,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最终也只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
试炼之地——万蛊塔。
“节制,所有赤色令牌持有者都已被我召回...你的人,需要被召回么?”
“眠”看向身边的节制,塔下来自蝼蚁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落在他的耳朵里,却比纯粹的乐声美妙许多。
“眠”有点享受地眯了眯眼。
节制斗篷之下,漆黑的双眸,望向炼狱般的万蛊塔一层。
从他的视角来看,下方有不少人一进入塔内,便被躁动的虫子迎面扑上,继而整个身躯被源源不断的虫子啃食殆尽,速度相当之快。
看起来确实场面惨烈,但他再清楚不过,这些虫子,根本无法真正杀死这些人。
不过也好,他本来也没指望这些小虫子。
这些被召来的令牌持有者,不过是以血肉之躯,来为这里的生物,提供“养分”。
不过,自然界优胜劣汰,即便对于虫子,对于令牌持有者,也是如此。
那些死在令牌持有者手下的虫子,也将成为“同伴们”的养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主角团,就混杂在万蛊塔一层的蝼蚁之中。
这么看来,“眠”的令牌,还是起到了作用。
毕竟,万蛊塔的开启条件,就是主角团三人各自持有令牌。
猎物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眠”就不会开启万蛊塔。
“召回。”
节制摊开手掌,掌心之中,匍匐着三只米粒大小,全身泛黑的虫子。
正是奴蛊。
“眠”扫了一眼站在节制另一侧的女人。
隐没于袖口之中的指尖微动,女人便僵硬地走上前去,伸手将节制手中的奴蛊拿到手里。
几乎就在下一刻,一个略显矮小的身形出现在“眠”的身侧。
少女盯着手中的令牌,抬起头,看向在场的人,面上少见地带着些迷茫。
“...姐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视线扫过红衣少年以及其身侧的异域少女,扫过神情僵硬地女人,最后她将目光,定格在仍旧显得神秘的斗篷怪身上。
不过这次,她看清了。
在场的除了那个神情僵硬的女人,无论是身姿挺拔,凤目撩人的“眠”,还是他身旁的阿巧,亦或者是节制,这几个——全是npc。
这禁不住让她有些疑惑,为什么上一次见节制和阿巧时,两人的信息是一片空白呢?
是有什么...特殊的隐藏法门吗?现在npc都这么智能了嘛?
这个疑惑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她万万是不会想到,所谓的“节制”,是个npc。
“你来了。”
“眠”笑了笑,看了眼毫无反应的节制,主动开口。
“我是——”
“我知道...你是‘眠’,是武林盟的盟主!”
莫凌儿仰起头,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红衣少年,她是惯会抢答的。
“快说吧,隐藏任务是什么?是帮助一层的玩家剿灭那些虫子么?”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当初会让阿巧拿虫子来考验我,原来...就是为了此刻吗?!”
她低下头去,朝前走了两步,若有所思地来至节制身旁,朝下方望去,此刻下方玩家的遭遇,和当初自己在天机阁时何其相似?
塔壁之上,地面,甚至是此刻,她站着的地方,都是虫群密布。
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所站的二层,虫群像是...睡着了一样,趴在岩缝之中,一动不动。
只有见识过一层的虫子的疯狂,才能明白,这座塔的二层的虫子,有多温顺。
一动一静,莫名违和。
“你是想告诉我,在第一层之中,尽管虫群阵势浩大,数量恐怖,但只要抓住核心,一切,仍有回转的余地!”
“节制...你真的是...用心良苦。”
此刻,少女终于舍得将目光从一层的炼狱之中移开,看向身旁仍旧保持沉默的节制,双眸之中,兴奋之色,尽显无遗。
她倒是有点庆幸早点从阿弟的队里跑路了,不然,下面这群炮灰之中,说不定就有她的影子。
她死了没什么,但那群疯狂的虫子,保不准会让自己的宝贝武器,大幅磨损。
“眠”闻言,一挑眉,看向节制,面带些许讶异。
少女的说法,确实让他意外。
他布置万蛊塔的事情,并没有对节制隐瞒,甚至关键的“核心”,节制也是知道的。
怎么听少女的意思,父亲大人...似乎将关键之处,外泄了——
这...完全是没必要的事情。
一时间,他倒有些看不懂节制的想法了。
顶着或兴奋期待,或呆滞麻木,或诧异怀疑的目光,节制沉默了。
他虽然之前一直在沉默,那是他觉得没必要交流,但少女奇特的联想力,这次是真的把他沉默了。
他从来没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良苦用心”。
简直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