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气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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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伟坐在嫂子的床沿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但他想到嫂子刚才可能跟那个野男人翻滚过。
心里着实来气，他觉得自己的哥哥受欺负了。
军伟站起来，打开房间的衣柜，里面全部都是嫂子的衣服，他拿了两件闻了闻。一股肥皂味扑鼻而来。
军伟一阵神往，他回想刚才抱着嫂子，心里又一阵激动。
这时外面嫂子喊他，告诉他衣服已经缝好了，军伟大咧咧打开门，她嫂子把衣服抛进来。
她看到军伟血气方刚的模样，脸蛋顿时红了起来。
军伟就是要测试一下珍嫂子讨不讨厌他。
他留意到嫂子眼光横扫他时，眼里还是有了光。
从嫂子那束光中，军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此时他心里有点恨嫂子，恨她跟陆景川鬼混，背叛他的大哥。
他想找机会教训一下她。
但他又觉得嫂子可怜，年纪轻轻守了寡，知道她要找男人改嫁的，多少有点舍不得。
他跟嫂子几乎是同年人，如果嫂子愿意，他可以代替大哥照顾她一生一世。
想必外人也不会说些什么，但军伟现在还不敢表露心迹，他得等时机。
军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叫嫂子帮忙检查裤子还有没有破洞。
梁玉珍当真过来看看，她不由得骂了两句军伟：“死狗，裤链也不拉。”
军伟笑笑说忘记了，随后他回去吃杀猪饭了。
梁玉珍还是不愿意去，但军伟觉得不虚此行。
军伟回到铁牛家，大伙说他怎么请人倒把自己绊住了。
军伟说路上雪滑走不快，六婆哼了一句。
铁牛见珍嫂子还是不来，心想难道以后他们就变仇人，不来往了。
乡邻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老死不相往来倒还好，但现在出门就能碰面。
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自己亲自去请她，把矛盾解开。
趁着锅里的肉还没炖好，铁牛又往梁玉珍家跑去。
这条路他走了千千万万遍，但这次他走得很沉重，他不知怎么面对珍嫂子。
来到门口，他轻轻喊了两声：“嫂子，嫂子。”
梁玉珍在屋里听到铁牛的声音，心里砰砰地跳。
原来她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男人的。
她不自觉往镜子照了照自己，才故作高声应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到俺家吃杀猪饭吧。”铁牛说。
“不吃，你走吧。”珍嫂子说。
铁牛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沉默不出声。
珍嫂子以为铁牛就这样离开。
心里倒后悔起来，赶忙去打开门，却发现铁牛还像块木头那样站在门口。
珍嫂子生气转身回屋，铁牛跟了进来。
“你还是回去吧，进来干嘛呢。”梁玉珍说。
“我……”
铁牛不知说什么，诚心邀请她去吃饭她又说不去，还能说什么。
“以后你不必跟我说话了，让我好好把你忘记。”珍嫂子说。
“嫂子何必如此呢，我知道嫂子生我的气，我心里很难过。”铁牛说。
“我多希望你跟以前那样，肚子饿了来找嫂子，一日三餐，一天来找三次，我不知有多开心和满足。”珍嫂子伤心地说。
“可是我现在有金珠，我心里就只有她。”铁牛说。
“我不相信你心里只有她，你心里肯定还有我，你跟金珠相处有多久，都不及我们相处的三分之一时间。
难道你那么快忘记了属于我们的快乐时光。
我一屋子的番薯都被你吃光，我可是下了血本啊，你怎么转身把我抛闪呢。”梁玉珍说。
“嫂子，当我遇到金珠时，我心里就只有她了，我心里装不下其他人。”铁牛说。
“你骗人，你是嫌弃我脏是吗？你是觉得我的床有许多男人爬上来过是吗？所以你得方便也爬上来，然后把我的心也偷走。
你当时不明白我有多痛苦，老公死了，婆婆把我的孩子抢走了，那时我唯一的希望，我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我心如死灰。
那些男人偷偷溜进来，我也不反抗，反正想死的心都有了，何必在其他呢。有些男人过意不去，还不忘安慰我两句，叫我不要做傻事，然后才拍拍屁股走人。
你知道我不拒绝，你也爬上来是吗？跟他们一样来糟蹋我，可我把你的糟蹋当成爱情了。”
珍嫂子说到这里，已泣不成声，一头撞进铁牛的怀里。
“嫂子，不能这样，我还是回去吧。”铁牛说，他挣脱梁玉珍的拥抱。
可梁玉珍更要抓住他。
连梁玉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开始她只是死了老公守寡，后来别人传她搞破鞋。她再没能力留住铁牛的心了。
“我不让你走，我要你留下陪我。像以前那样整天呆在我身边。”梁玉珍说。
“你发疯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我不管，如果你不依，我就把你杀了，我得不到的，金珠也别想得到。”珍嫂子幽幽地说。
“你真疯了，越说越离谱。”
“我是疯了，但都是因为你。我真想好想把你忘记，可是我做不到。
我试过找其他男人来陪伴，妄想有人来代替你。可是并没作用，在我心里没人可以代替你。
你知道吗，刚才陆景川还在我这里玩耍大半天呢。
他还答应帮我买回力牌鞋子。我闭着眼睛，尽力把他想象成你，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仍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感觉。
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填满我空虚的心。”
梁玉珍温柔地说，她情不自禁去吻铁牛。
但都被铁牛躲开。
她又去撕铁牛衣服，都被铁牛制止。珍嫂子干脆整个人爬到铁牛身上。
“你还要不要脸，赶快下来。”铁牛生气了。
“你问得好，我还有什么脸。我被你抛弃了，一点骄傲也没有了。
现在我也不奢望要你的心，只想秘陪陪我。”梁玉珍说。
“你赶快下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你打我啊，你狠狠打我。我变成这样都怪你，以前我多贤惠，是你引诱我，迷失我的心。”
“我没引诱你，是你自己不关门，还留一条裂缝。我想着我不进来别的男人也进来。”
“可是你进来后为何如此认真，还说着许多情话，让我动了心。
当时我已经准备一死了之的，可看到你留下激动泪水，我才又觉得自己还有些价值。”梁玉珍哭着说。
“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毫无保留给了我，让我成为男人。当然你也毫无保留给其他人。”铁牛说。
“好啦，我承认我贱，但我要告诉你，我要报复，我要我的尊严从你们这些男人身上找回来。”
珍嫂子说完她蔑视去挑逗铁牛，一会儿伸手进去摸他的胸，一会儿又骂他软骨头。
“哼，真不知羞，拿露屁股换来的肉请大家吃，还以为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我呸——”梁玉珍说。
铁牛顿时被她说得面红耳赤。
他急了，破口骂：“贱货，你一直不是想得到我吗。那你来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你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狗杂种，从来不曾瞧起我，连你也把我当成破鞋。
我说过这些仇我一定会报的，一个一个的，咱走着瞧。”
珍嫂子很轻蔑捏了一下铁牛身体，她说：“狗杂种，滚蛋，别站脏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