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最强剑士的终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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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
无惨看着归来的黑死牟轻轻的说了一句，黑死牟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就默不作声的走进了房间，似乎整个鬼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无惨对此也没有恼火，不用问他都知道黑死牟一定是输了。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他只希望对方能够快点恢复过来。自己对他这个战力还是很看重的。
思索了一会儿，无惨又露出一个微笑。
“缘一那家伙就算老成这样还是那么强啊……呵呵……”
……
又过了几年，珠世突然被无惨叫到房间里。
“怎么了，月彦？”
“走吧，我们去见缘一最后一面。”
“什么？缘一他也……”
“嗯，这一天总会来的，不是吗……”
珠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伤感，他知道无惨说的是对的。虽然此时无惨的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她还是能够猜到对方内心的痛苦。
“叫上黑死牟就出发吧。”
“嗯，我知道了。”
珠世和黑死牟走出来的时候，她看到无惨的时候上还提着一件东西。瞳孔微微一缩，心中了然。
……
“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无惨推开门，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房间里布置的很简单，基本上没什么家具。继国缘一就坐在地上，目光平静的看着无惨，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怎么，以为我会等你身体不行的时候派鬼来杀你？或者是直接等你老死？那你就想错了。”
无惨的眉毛微微一挑，语调较高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继国缘一面前他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总是会为他陷入波澜。
呵，这就是宿敌吗？或者说……
“你故意没有杀我派来盯着你的鬼，不就是想让我知道你的位置吗？现在，我来了。”
明明是来见他最后一面，无惨却不自觉的用了一种挑衅的语气。
“嗯……”
继国缘一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这让无惨有些猝不及防。
“你今天来是来杀我的吗？”
“不是……”
无惨似乎失去了原有的兴致，看着行将就木的继国缘一微微皱了皱眉头。对方全白的头发和干瘪的皮肤都在告诉他，原本那个举世无双的最强剑客此时也只是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了。
“那就好……”
听到无惨的回答，继国缘一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答案让他很开心，他似乎也不愿意在生命的尽头与无惨再次战斗。
“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儿？怎么不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这个地方足够了，将死之人用不着那么豪华的住所。”
继国缘一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平静的仿佛将要死去的人不是他一样。
“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缘一？”
一旁的珠世看着如此苍老的缘一，眼中也多了一丝心疼，不愿再听他们这么说下去问道。
“啊，是啊，我只是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
缘一缓缓吐出一口气，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也随之佝偻了一些。
“做错？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战斗可战斗天赋却比别人要强的多，这也导致我哥哥的悲剧。不愿战斗的我这辈子杀了很多吃人的鬼，而且也有上百条人命死在我的手上。我明明不愿杀人的，可我的妻子却被人类所害。我教给鬼杀队他们呼吸法，但却被他们所误解逐出了队伍。明明有强大的力量，却改变不了悲剧的发生……我在想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继国缘一缓缓的诉说着，语气中充斥着一股苍凉和迷茫。
“你是想否定你人生吗？真是的，你这些年不也帮了很多人吗！”
“是啊，这个世上也是有值得帮助的好人的，像是灶门炭吉一家。可是这样就行了嘛？明明我比谁都要强却连生活的目标都没有……这个世界真是糟糕啊，不，是我的人生真是糟糕啊……”
“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自怨自艾，缘一。都已经到生命的尽头了，你觉得责怪自己？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变成这样根本不是你的错！这个世界早就烂透了！就因为有我这样的怪物和其他野心大的家伙存在。”
无惨盯着眼前的缘一，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声音低沉的说。
“是啊，是我一开始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鬼，人们的生活就一定会幸福。可结果……呼……真正让人类不幸的除了自然的灾祸以外还有人类自己呀！”
继国缘一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在为自己以前的想法感到可笑。
“我为了幸福怎么可能说来就来那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幸福，不要再让这些烦心事来纠缠你了。”
“呵……也是呢，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个世界也许没有我才会变得更好吧，这样的话有有关而又陷入悲剧的一些人的命运应该就会发生改变了吧？”
“你以为只要你消失，所有人都会幸福了吗？听好了，缘一，我活了几百年了，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悲剧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你一个人对这个世界的改变是很小的。”
继国缘一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沉默了片刻继续道：
“我哥哥也来了吗？”
“嗯，他就在外面，要不要我让他进来？”
“不用了，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所有想对他说的话都说完了。细细想来，我似乎对身边所有的人都有了交代。我把我死去的妻子好好安葬，传授了鬼杀队呼吸法，跟灶门炭吉一家做了告别，也把哥哥留下的孩子抚养长大……但是还是缺了一个……”
“谁？”
“就是你啊。”
继国缘一把低下的头再次抬得起来直视着无惨的面容，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追忆。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我18岁的时候呢，没想到一晃就过去这么多年了，直到我快死的时候才再次见到你，不过也算是圆了我一个梦。”
说到这里，继国缘一停顿了一下，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
继国缘一的声音很轻，但是在无惨的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响起。让他的面部表情都不受控制的呆了一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