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法调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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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嗯……”
珠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对上了对方玫红色的双眼，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昨夜的荒唐。白嫩的脸颊也在瞬间染成了红色，微微偏过脑袋，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怎么了？你后悔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无惨握住她的纤纤玉手调笑说。
“有些害羞啊，而且……我昨天确实有点冲动了。”
“是吗？那你觉得你这次冲动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惨目不转睛的盯着怀里的美人，轻轻的说道。
“哎呀，真是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别问这种问题了。”
珠世的脸蛋胀得像柿子一样通红，被无惨追问的一时间答不上来，娇嗔道。
“那好，你说不问就不问，谁叫你是我的老婆呢。那我再问另一个问题吧，我昨天伺候的你还满意吗？”
无惨把嘴唇靠到珠世的耳边缓缓说道。
珠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像被蒸熟了一样发烫，回想着昨夜的疯狂，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你的家人而怪我呢。”
“不会，你说的对，我应该向前看。作为人的珠世早就死了，现在我只是你身边的鬼。”
珠世把脑袋靠在无惨的肩膀上，略显慵懒的说道。
“那好，等太阳下山我们就回去。”
无惨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显然对她刚才的回答很满意。嘴唇轻轻的蹭着珠世如天鹅般的玉颈，用一种十分轻柔的语气说。
“都听你的。”
珠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他弄得痒痒的也乐意顺从于他。
……
作为鬼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身体的恢复能力确实强悍。就算珠世经过了无惨一整夜的剧烈折腾也不影响她下地走路，甚至速度也没有比之前慢下多少。
他们在天亮前就赶回了木屋。等到继国缘一和诗起床时，他们已经做好早饭在饭桌前等他们了。
“你们……昨天一整天去干什么了？”
继国缘一看着坐在餐桌前的二人有些疑惑。他总觉得对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猜不出来。
“好了，别猜了，只是喝喝酒，然后深入交流了一下而已。一时间聊的有些尽兴，所以才回来晚了。”
无惨瞥了他一眼，打断了缘一的遐想。
珠世听到无惨说他们在深入交流，心中泛起一股羞涩，微微垂下脑袋，但也没有反驳什么。
“对了，你们现在结婚了，是想跟我们一起住还是分开住？”
“这个嘛，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先一起住吧。诗也很喜欢你们。”
缘一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答道。
该死的，你就不能说自己也不想离开吗？
无惨无奈的瞥了缘一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
过了不久，继国缘一就提出自己想出去历练一番，去看一看更广阔的世界。无惨同意了，毕竟继国缘一这些年的活动范围一直是在这木屋附近，多出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而且以他现在的实力，世间罕有敌手，无惨也不需要去担忧他的安危。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决定会间接导致对方跟自己决裂，而且这一天还来得如此之快。
某一天的傍晚，当他们在吃晚饭时，出门历练几个月的继国缘一回来了。诗很高兴自己的丈夫平安归来，只是从继国缘一的脸上看不到惊喜和激动。
“回来了去吃饭吧，你应该饿了吧。”
无惨没有察觉到继国缘一的变化，一如既往的说道。
“是你让丰臣秀吉强征鬼杀队的成员去参军的吗？”
继国缘一没有回答无惨的话，反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无惨的眼中浮现出一丝诧异，这时他才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是的。”
尽管如此，无惨还是十分坦然的平静承认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鬼杀队的那些人强征入伍？”
继国缘一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快，直直的问道。
“什么为什么？对付自己的敌人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无惨平静的反驳说。
“那你知不知道丰臣秀吉把他们强行掳来参军，并且让他们打头阵，一有反抗就会将他们格杀勿论！？”
“我当然知道，这正合我意！”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杀他们根本不是为了生存所必需的食物！”
“这个问题可真是可笑，他们是鬼杀队，我是鬼王，干掉自己的敌人也有什么错吗？”
无惨平静的望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继国缘一回复说。
“可你明明知道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对你造不成什么有效的威胁啊？”
“对，以他们的实力确实杀不了我。可他们就像是下水沟里的老鼠一样，杀掉一窝又有一窝，怎么都杀不完，在我的眼前不停的蹦哒，你不觉得很烦吗？能借用丰臣秀吉的手帮我灭灭老鼠，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吗？”
无惨的声音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
“他们是人，不是老鼠！”
继国缘一终于无法忍受对方将人命看得如此轻贱，发怒吼道。
“有什么区别吗？听着，缘一，我已经活了几百年了，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还多。人终将是要死的，他们自从加入鬼杀队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我给丰臣秀吉提供打仗用的钱财，他帮我清除障碍，很公平。”
“就不能用其他方式解决吗？非要赶尽杀绝？你就没有想过用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他跟你在几百年前可是一族的人！”
“嗯？他？你见到鬼杀队他们的主公了？他在哪儿？！”
无惨敏锐地捕捉到了细节，眼中涌现出浓的化不开的滔天杀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他没想到继国缘一出去历练的时候竟然跟鬼杀队产生了纠葛，还见到了对方的主公，这可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继国缘一看着眼前与凶狠异常的无惨，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说。
“你站在他们那一边？！为什么你要帮他们？”
愤怒，仇恨，难以置信……这几种情绪纠缠在无惨的眼中让他狠狠地瞪着继国缘一。
“是你为什么非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才对。”
“你既然见过他们的主公，就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上有我带给他们的诅咒吧，只要诅咒还在一天，他们就和他们的后代就绝对不可能活过30岁。就凭这一点，他们就绝对不会放过我，我跟他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说不定能够找到要解决的办法呢，你宁愿相信自己可以克服阳光，也不愿意相信这个诅咒是可以治好的吗？他们加入鬼杀队之前也只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幸福和人生啊。他们中的很多人的亲人都是被你手下的鬼给吃掉了，所以才……”
继国缘一眉头微微一皱还想劝解，但是被无惨给打断了。
“够了，我跟鬼杀队早就积怨已久，你知道这些年我跟我手下的鬼杀了鬼杀队多少人吗？就算诅咒解除了，难道他们就可以放下这些仇恨了？你也太天真了！他们一定会为那些死去的同伴和家人向我复仇的！”
“所以你从没想过跟他们和解，只是一味的去杀戮？”
继国缘一握紧自己的拳头，语气中带有一腔怒火。
“没错，我没有必要去理解鬼杀队他们的痛苦，就像鬼杀队没有必要理解鬼的痛苦一样！鬼要吃人就会有人憎恶鬼，有人憎恶鬼就一定会有人加入鬼杀队，这就是个死局无法破解！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一直杀下去，直到某一方彻底消亡。我想鬼杀队的主公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无惨的语气冷的比千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刺骨，在他眼里胆敢与他为敌的鬼杀队必须要被抹除。
“是鬼先杀了他们在乎的人他们才会反抗……”
“那又怎么样？我说了这是个死循环，只要鬼还要吃人就没办法破解！缘一，你就是太心善了，才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以他们就应该过看着自己爱的人被吃掉，然后加入鬼杀队，自己再被吃掉这样悲惨的人生吗？”
“可以这么理解，只要让我找到他们的老巢，我一定要斩草除根，这对于他们也不乏是一种解脱。”
无惨阴恻恻的说道，仿佛杀死他们是他对他们的仁慈。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继国缘一将心中的怒火压下，脸色再次恢复平静，站起身来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