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藤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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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日本最为显赫的家族之一。
从8世纪后期天皇迁都平安以后，藤原家族操纵日本皇室约300余年，靠着无数政治谋略，权倾一时。
藤原家族以外戚身份担任社政和关白之职，几乎完全掌控了当时日本的最高权力。当然，藤原家族为铺设这条权力之路，那也是历尽了心血。总结来说，藤原家族做了两项非常重要的措施。
第一是藤原氏构建了自己强大的经济基础，完成了对天皇部分权力的剥夺。
这个经济基础就是私有制庄园，因为可班田数量的限制，以及在繁重的赋税和徭役的影响。下班田制在八世纪初开始日趋崩溃。
这也导致了原先公地的人民再次成为了部分氏族贵族的私人财产。为了解决搬迁数量不足，中央推出了土地开垦计划，却又受到了拥有大量私有民的氏族贵族所利用。
最后的结果就是开垦荒地的过程中，大量的庄园开始出现。
早期的庄园，土地性质仍为国有，庄园主需要向国家纳税。国家的检田使，征税使也有权进入庄园检田，收租及征调劳动力。而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氏族贵族们显然无法满足于此。
这也是无惨此时来见藤原氏家主的原因。
“月彦君，请坐吧。来人，上茶。”
“谢谢。”
无惨将侍女端来的茶放在身边，没有去喝，转而看着眼前的男人。
藤原忠平，日本历史上的第二位关白，909年成为藤原家族的家主。
对于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无惨并不是非常关心，为数不多能让他上心的，除了他身后的藤原家族，也就只有他的曾孙——藤原道长。
“最近极为盛行的圣果，就是你让石川贩卖的吗？”
“是的，关白大人。这次我特意带了一些供您品尝。”
说着又掏出一个芒果的样品放在他面前。
“这个好像跟在外面贩卖的有些不一样啊，这些圣果真的有那么神奇？”
藤原忠平的眼睛微微睁大，身子不由向前倾。
“如果您说的是保持健康，吃一些水果确实对身体有益，但如果是什么驱除邪魔，延长寿命那绝对是无稽之谈。”
无惨表示自己就是鬼他能不知道吗？
“看来圣果确实不是那么好得的啊。”
藤原忠平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
“关白大人，我虽然没办法满足您的这个需求，但是我能满足藤原氏的需求。”
无惨不慌不忙的说道。
“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让藤原家赚到更多的钱，还能巩固提升你们家族的地位。”
“我认为以藤原家现在的势力，已经不需要帮助……”
“不要自欺欺人了，势力越强，树敌也就越多，这一点应该不需要我多说。而且现在的局势可并不太平。”
藤原忠平眼睛轻轻眯起，再次细细打量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了。
“我怎么知道你可以帮我？”
“先听我把话说完吧，关白大人。”
……
“您回来了，老爷。这几天您独自出门，夫人都担心了。”
女仆快速的将无惨的外衣接下说道。
“这几天辛苦你了，阿池。梦雪呢？”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梦雪姐姐在陪夫人聊天呢。”
没错，虽然他每三年就会遣散家里的家仆，但并不是所有。
阿池和梦雪就是他留下的两个女仆。
阿池原本就是他的贴身女仆，长相清秀，聪明伶俐，多年相处已经与他十分默契。让他把她换掉，他还真舍不得。
梦雪则算是这个家的老人了，之前母亲病重的时候，就是她一直在身边照顾。虽不如阿池精明，但是做事干净利索，踏实稳重。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家里最优秀的女仆了。
让无惨放心把她们留下的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她们两个足够忠心，嘴巴够严。
如今一晃眼过去了10年，阿池以前这个小姑娘如今也23岁了，梦雪也已经30岁了。
一个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另一个则是端庄贤惠的少妇模样了。
“这次的收获怎么样？”
阿池和梦雪退出去后，美织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好奇的问。
“算是在意料之中吧。”
“那一定是收获颇丰了，快跟我讲讲。”
美织将头靠着无惨的肩上露出一抹笑意，俏皮的说。
经过10年的相处，年龄的增长，不仅没有磨灭美织的朝气，反而让她的性格更加的活泼。
“嗯，简而言之，就是我帮助藤原氏巩固地位，他们也在我需要的时候提供便利。”
“那藤原忠平答应不再管辖我们这一带了？”
美织像好奇宝宝一样的追问道。
“他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答应，不过等到我向他展现我的用处的时候，他一定会答应的。到那个时候，这一带就是真正的三不管地带了！”
说到这里无惨的嘴角也不由得咧开一道弧度。
“月彦，你真是太厉害了，你到底对藤原忠平说了什么呀？”
“嗯？呵，你前段时间好像还叫他关白大人吧，怎么这么快就叫人家名字了。”
“这……这个，因为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厉害的。”
“真的？那我比天皇如何？”
看美织被他这句话问得小脸憋的通红，无惨不由的笑了起来。
“好了，不跟你打趣了。至于我说了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美织见他不肯再说，也只能赌气的撅撅嘴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月彦，你能不能把阿池和梦雪也变成鬼？”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这些年来的这个家，我真的受过她们很多恩惠，她们比我的家人还要像家人，所以我想……”
“让她们永远留在你身边。”
美织还没说完，无惨就抢先说完了后面的话。
“这……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美织顿了一下，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当然没有，你是主，她们是仆，你想做什么她们都没法反抗，自然也就没有自私这一说。”
无惨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又说。
“我现在就去喊她们。”
“月彦……”
“怎么？”
“如果她们不愿意的话，不要强求，放她们走吧。”
“明白了，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