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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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城镇自然是分着级别的。
而利奥波德的慕尼墨城市不仅包含军事、更是注重建设、种种学业讯息传递，可以说是一整座城市人人皆兵。
而这座城市当下还有三十万人口，全员对他无比信服，这是漫长的岁月里彼此培养的默契，而帝侯一席言语就想做他们的主人？
想都别想！
“老师，我不会求你什么，”赫尔温尼深呼吸，冷道：“但我眼下也只能请求你协助，我需要你手底下的‘平民’重整我的音骑军伍。”
“如果有多余的人的话…”普莱西德腼腆道：“我现在也需要一些人手，如果是老师的亲信那就再好不过了！”
“……”
利奥波德还能说什么？
他毕竟只是一位大公，面对帝侯地位天生就弱势，外加面前的二人还是他的学生……
“好。”
利奥波德语气有些干涩，按压着即将高血压的头部，叹口气道：“在那之前，我得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
“温迪戈的血狱，这个存在…你们与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两人：“……”
利奥波德板起脸来：“老夫得先跟你们说清楚，就在我来之际，后院事务部的人几乎是跪在老夫面前，言语着你们的种种逾越，首先……”
“你们放任外人在莱塔尼亚的乌提卡领肆意游走，将一座移动军列舰放入主城之内，在此期间，各种后勤分支不断补给…”
“在过去，就算是巫王手底下的亲卫，都没有如此优待，你们……是疯了，还是被人蛊惑了？”
“额…”
赫尔温尼脸色微红：“是我的错，我会跟他说的……”
“他？”利奥波德脸色微冷：“他是谁？”
“唔…”
赫尔温尼望着脸色冰冷的利奥波德，回想起往事， 表情不禁有些瑟缩，下意识的将手拉扯在普莱西德的衣角上：“你来说啊…”
“……”
普莱西德可是很清楚面前的老师发起火的样子，看着将自己当挡箭牌抓过来的赫尔温尼，一脸恶寒，内心无比复杂。
“要是老师知道…赫尔温尼这个傻姑娘对那个家伙有了好感，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情况…”
“听着。”
利奥波德脸色冰冷，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件，上面花纹形状般的莱塔尼亚文字让他有些眼角颤抖，连忙从怀里取出另一份文件。
只见纸张上类似大炎的字迹无比清晰，墨水沾染丝丝连纹，他看着上面的的字迹，一字一句道：“昨日，夜，二位帝侯与某个血面人同居一室，从夜间直至黎明，三者未踏出房门一步，靠近其三米之地，亦有音骑阻拦，但仍可听闻其细微淫霏之声……”
“能跟我解释一下吗，你们跟那个血面人在做什么？”
赫尔温尼、普莱西德：“……”
二者彼此对视，脸色已然是酡红无比。
这种事…她们怎么好意思说？
普莱西德一脸慌张：“老师！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
赫尔温尼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们就是做了，又能怎么样，老师？”
“难道现在的你，还有时间管我们这些私人的事吗？”
“？！”
利奥波德鼻尖喷出白气，只觉的气血上涌，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赫尔温尼，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很乖巧的学生，可看看现在的你！”
“你们两个，真的让我很失望！”
身为莱塔尼亚的帝候，居然为了一点点军事援助舍身上了床榻？
还塔玛是两个！？
这样来卖身救国？！
莱塔尼亚的颜面何在！？
普莱西德嘴角抽搐，看着赫尔温尼有些内心炸裂。
明明是个性子很温顺的人，但为什么一牵扯到那个家伙整个人就变了啊？！
赫尔温尼冷声道：“我对你也很失望，利奥波德大公。”
“我们曾经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而现在，你难道还有资格管着我们？”
此言一出，利奥波德更是一愣，望着两个昔日还是少女的学生，神情复杂。
“你们是莱塔尼亚的帝候，代表着什么，你们清楚吗？”
“莱塔尼亚的帝候，什么都不是。”
赫尔温尼遥望着远处的巫师塔，低笑道：“有他在，我们只不过是一介陪衬，甚至只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你能明白吗，利奥波德大公？”
利奥波德沉默半响，吐口气，语气复杂：“可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
“没有关系。”
赫尔温尼正色道：“我喜欢他。”
利奥波德嘴角抽动，看向普莱西德，后者讪笑的摆了摆手：“其实…我不讨厌那种感觉来着…”
（指的是血面人的源技分支同感修炼，并非床榻之事。）
“……”
没来由的，利奥波德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年轻人的世界他已经不懂了。
———
时间回到现在。
郑彬看着拿着拐杖想狠狠往自己打来的利奥波德，神情疑惑。
这…是一个大公？
怎么看起来像是个想找事碰瓷的老头？
尽管疑惑，但郑彬望着往面前打下来的拐杖，摇摇头，往后退去一步。
于是后者就那么一挥，往下倒了……
“咚！”
郑彬将摔得有些眼角发红的利奥波德扶起，礼貌出声：“莱塔尼亚的…利奥波德大公，您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萨卡兹都不是好东西……”
直感两个学生变成面前人的‘玩物’，还有一个‘孙女’似乎也落入其魔掌之间，利奥波德整个人脸色灰白，直感自己身为相境的实力一点都用不出来。
他一把甩开郑彬的手，正色起来：“我们还是谈谈接下来的事宜吧，‘温迪戈的血狱’。”
“你知道我？”
“乌萨斯在西面战场上无往不利，你的名头传的各国人尽皆知，想来有人在替你造势，是科西切吗？”
“是。”
“那个藏在角落里的蛇，真是恶心，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
郑彬摇摇头，看着远处慕尼墨的边城，双眸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怀念：“很宏伟的一座军城。”
“是啊…”
见血面人不愿回答，利奥波德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远处的围墙。
阳光顺着道道金属围墙流转，将冰铁的结构之上，披上一层金色的柔光，细微颤动的‘大地’之下，是种种源石结构、齿轮、钢管拼凑的运输路线，传递着庞大的能量，拖动着慕尼墨底层不知数里的密集运输纽带不断行驶。
他沉声道：“这是莱塔尼亚的城市，宏伟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