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各城陷落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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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临时主城。
这座城市包括了乌萨斯边境区域最为擅长制作器械的依思尔城、以及工业化源石加工的镁城，林林总总，尽是乌萨斯当前工业化最为强大的城市总和。
然而此刻——
数之不尽的铁将解除迷彩，带着自己昂然如楼栋的身躯，横冲直撞，只听一道道犹如雷鸣般的声响，空洞的声音在那瞬间撞碎一片片建筑之物。
“哈哈哈哈！？”
阿道尔看着周遭的建筑，癫狂的笑出声来：“没想到我们能直接攻入内城？陛下——万岁！！”
阿道尔，高卢的铁将指挥分支团级别营长（大致管千人），带领着自己的分队攻入乌萨斯主城分城位置依思尔城。
这个世界天灾横行，故而各处城市都会在天灾肆虐的情况下，移动在荒野之上。
然而如今各国的纷争，却是天灾很奇妙的却是稀少无比，不仅仅乌萨斯，高卢便是第一个将所有城市合并成主城的国家，一眼望去，国土之地尽是繁华，而乌萨斯在风雪肆虐的地境不断生存，尽管乌萨斯人的意志无比顽强，依靠源石工业硬生生拉平与其他国家的差距，但在这个高卢称霸的时代，依然有些见拙。
首先就是武器。
当今各国，依旧处于冷兵器时代，尽管乌萨斯研究源石制作出各类军列舰火炮，但使用方式极为苛刻，也因为源石疯狂幅度开采的情况下，如今拼凑而成的前线边境，临时主城之内，大半人员均是感染者。
“阿道尔长官！”
光屏内传来一道声音：“邓洛斯将军是否下达撤退指示？我们位于外城区域已经扫平各方的乌萨斯人员，其他……”
“那些事等会再说！”
阿道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忘了，乌萨斯这些风雪过来的蛮子，他们可笑的身份！”
“就用这些陛下研究出来的神物，将整座乌萨斯城全数摧毁，将他们彻底泯灭成肉渣！”
“是！”
光屏内闪烁声音，在铁将之外，金属碰撞的声音引起了阿道斯的注意。
“？”
————
一小时前。
破败的依思尔城，原本是乌萨斯源石加工的工坊，各处工厂不管日夜，都会在源石灯的闪烁下散发着黄光，而他们也习惯了这暖色的光。
一片发黄的角落之下，各种工具堆积，一个年轻的乌萨斯青年靠在线缆堆积的‘座椅’之上。
“雷德，你又偷懒了，你看看老查德的眼神，就像要把你给吃了一样！”
雷德扯开眼角，瞥了旁人一眼：“去去去，我才刚忙活完，坐一会不行？”
旁人无趣的走开，而雷德看着头顶上发黄的源石灯，有些乏味的叹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怎么…想走了？”
一个走路有些跛脚的乌萨斯老人缓步走了过来，时值寒月，他依旧身着单衣，裸露出自身健硕的肌肉，拿着一瓶带着机油合成液的瓶子不断摇晃，里面的液体在玻璃的瓶身上不断撞击，可见里面的‘水’只有近半。
雷德看着走来的旁人，有些不耐烦的起身：“我这就去工作……”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将他按压了下去：“走什么走，我看你累了一天了，能坐会就坐会。”
老查德提起瓶子，露出发黄的门牙：“我这有酒，喝一口不？”
“……”
雷德看着‘酒瓶’双眼抽搐。
带着合成液的瓶身毫无疑问，大有问题！
“老查德，你偷工业用的酒精来……”
“嘘！”老查德左看右看，低声道：“想喝吗？”
“…想。”
雷德连忙点头。
片刻后，雷德感知着喉咙内像是要撕裂的感觉，松了一口气。
“爽！”
“哈哈哈？！”
老查德大笑出声：“你这样子才像是个乌萨斯人！”
“……”
雷德抬头，看着远处被各类源石加工的烟气遮蔽的天空，无比阴沉，见不得丝毫光彩。
他叹气道：“老查德，我想离开这里。”
“那就离开呗。”
老查德满不在意道，吸嗦着瓶身内的酒液，就像是摘取着蜂蜜的黑熊，忘我无比。
“你呆在我这有几个年头了，你父母临死前将你交付给我，但我这个人没什么用，除了一点船舰维修的本领，能教给你之外，其他的都不会…”
老查德絮絮叨叨，最后看向雷德：“离开这里之后，你想去哪？”
“……”
雷德低下头，有些沉闷：“我…想去跟他们去打仗。”
“打仗？”
老查德严肃起来，认真道：“你要是用点积蓄，在其他分城里做点营生，我倒为你感到高兴，为什么想去战场？”
“乌萨斯人不该上去战场吗？”
老查德看着雷德的面貌，那带着稚嫩的面孔，摇头道：“战场不是你这种孩子该上的。”
“我们……的乌萨斯何其伟大？能让你这样的孩子都生出踏上战场的想法？”
他的声音无比嘲讽，落寞，带着哀意。
“听我的，雷德，不要生出前去战场的心思。”
“战场之上，所有的士兵都会遵守上级的命令，无视人性，哪怕他们命令你杀害孩童，屠戮村镇，你都得照做……”
雷德摇了摇头，抬起头，认真道：“可高卢他们正在攻打我们，难道我要坐在这里，看着他们打进来吗？”
很想吐槽雷德的想法，但老查德还是失笑般的摇了摇头。
“没有人能打进来。”
“你要相信当今镇守这座城市的赫拉格将军，他可是至今跟随陛下，打下近十余座国家的传奇人物，这等人物坐镇这座主城，没有人能……”
‘空————’
没有任何声音，一个巨物凭空落下，将眼前的老查德踩了下去。
就像是一个人失脚踩下某个橘子，果肉顺着皮身的裂缝挤出，带着果粒的汁水四处飞溅，在顷刻间，变成一个肉渣混合的‘果酱’。
“老……老查德？”
雷德失神的看着前方的肉酱，浑身颤抖。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人一下就……
“哎呀…老尼尔，你看看你脚抖的，一脚连两个人都踩不死？”
“？”
简单的对话，不禁让雷德往上看去，只见在上方，一个透体泛着蓝光的人形金属巨物，站在他面前，各种嘲讽的笑声在中间的椭圆形金属构造物（核心舱室）不断传出。
“别着急啊，这个乌萨斯你觉得我能踢几米远？”
随着一声低笑般的呓语，那座铁将缓缓行动，将他一把踹飞！
空气变得沉着，各种刺痛般的混合感觉此起彼伏，像是浪潮般将他给疼醒。
“……”
雷德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失神。
散发着幽蓝灯光的铁将，就像是攻入城邦的巨人，摧毁着种种建筑，将所有见过的生灵尽数粉碎。
一个乌萨斯孩童被高高抛起，那股瞬间拔升的力道，早已将其在抓起的瞬间，尽数身躯骨折，听着那刺耳的痛哭声，一个铁将极为不耐烦的拔出五米之长的长刀，在空中利落划过，血红的雨水瞬息落下，感知着脸上突兀出现的血痕，雷德茫然无比。
“我这是……在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