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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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声音。
一眼望去能将脑海彻底震慑，只剩下布满眼眸的黑白血色。
萧条的烟气混杂着乌云，将整个世界变得漆黑、扭曲。
能看到斑驳的血色，混杂在种种械武之中，在散乱的烟气下不断支离破碎，连带身躯也变得犹如尘埃般毫不可闻。
而后像是幻影般，变回一片沉寂的战场。
“……”
“你还好吧…郑彬？”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耳旁响起，郑彬茫然的回过头去：“族长？”
加索伦斯特有些疑惑，看着远处的战场，不由语气奇怪：“怎么…你没见过战场吗？”
在他的眼里，远处就是一片狼藉的战场。
乌萨斯的各类精锐将士死伤大半，尸骸逐一被披上白布，堆积在远处，而在战场中央，数之不尽的源石装甲车（类似坦克）不断堆积，伴随着高卢天神兵的残骸不断林立，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机械地表。
硝烟弥漫，种种喧闹的声音顺着道道生灵的血气，不断涌入他的鼻腔，加索伦斯特低笑道：“你这孩子，第一次见战场会有所疑惑，是很正常的事。”
“不是。”
郑彬看着远处沉寂的战场，摇摇头道：“我看见了别的东西，但说不清。”
在刚才他的视角，他看到的是……
遍布整个域地的阴影，将所有机甲全部埋葬，最后又变成乌萨斯各方精锐死亡的景象。
就像是回放的录像带，他在那短短瞬间，似乎看到了那军伍是怎样被天神兵撞飞，装甲车撞击上高卢机甲，被一把掀飞，伴随着钢铁撕裂的声响，连人带车被粉碎……
他不禁深呼吸一口气，左手抚着血面陷入沉思。
“我的源技……好像又有新作用了。”
在远处，各方军伍在城外林立，黑压压的犹如密林。
乌萨斯的甲胄犹如那黑色的红底的旗帜般，带着器械的银白，夹杂着黝黑的机油与殷红如血的衣饰。
自古以来就有观察营帐安置规列，便可看出其指挥统帅的用兵程度。
仅仅是简单一督，郑彬就能看出指挥者的用兵是多么紧密讲究秩序。
“很吃惊吧，郑统领？”
科西切一直站在长空舰上，不经意间观察周围温迪戈们的情况，眼下抵达这座乌萨斯的边关主城，不由笑出声：“这是乌萨斯的奇迹之城，在临战时，八座移动城市在陛下的调度下临时抵达此地，合并统一成临时主城，负责西面战场局势……”
听完科西切附带吹捧乌萨斯的话，郑彬点点头，疑惑道：“难道这里没有天灾吗？”
天灾在遥远的北境几乎出现次数为零，但外面的世界可不一样……
“兴许是天意…”科西切语气有些复杂：“总之这段时间，战役区域天灾未曾出现过一次。”
天灾虽然随处布及，但各国彼此交锋的声势……可不比天灾差半分！
“比起这个…”科西切看向众人“如果要面见陛下的话，陛下如今在外城，你们要一起进去吗？”
加索伦斯特摇摇头，身为温迪戈，他自知自己进入城市会变成怎样的景象。
他转头看向郑彬：“交给你了，我们就留在这。”
“好。”
……
脚间踩踏着带着焦灼铁块的残土，郑彬看着远处高约两百米的城墙微微出神。
像是黑白水墨点缀的高巍建筑，夹杂着各类钢筋建筑的架构，在那高巍的城门之外，犹如漆黑的蚁群般聚集的乌萨斯军人，不一尔同的举起远程器械，对准他们这些临时外来者。
一声莫名的高音开始回传，断断续续卡壳般的声音在城楼上响起：“科西切将军，乌萨斯之外的舰体搭载着大炎的编码讯息，你们是抢了大炎的主将船舰吗？”
时间回放三分钟前。
乌萨斯临时主城，谢苗看着自己的部队告知讯息的那一刻顿时震惊出声：“你们说什么？认真的？”
“是的，根据侦查部队的情报结果，前来的事蛇鳞所部，科西切将军，然后……”
“根据我们推测的情况，他们很可能抢了一艘大炎的主将舰船。”
“靠？！”
眼下依旧处于战时，乌萨斯面对高卢攻势已然有些力不从心，而科西切将军要是劫掠了一艘大炎的主舰……
乌萨斯岂不是腹背受敌？
虽然大炎一直守着自己的三分田不轻易外出，但没有人敢对大炎动手，要知道……
当今各国所运用的科技设备，大多都是在地底发掘的遗迹设备进行改进，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近大炎字体无不让人心生胆颤。
谁知道这个一直窝着不出手的大炎……又是否是另一个强化版本的高卢？
“赫拉格将军在哪？”
谢苗看着众人连忙摇头的表情，顿时想起些什么。
早在先前，将军就与各方主城将领同时被陛下召集，眼下正在内城议事。
想到这，他抬起头来：“科西切将军……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你们随我前去看看。”
……
“大炎主舰？”
郑彬听着上面的情报，转头看向科西切：“你们抢了大炎主舰？这么勇的吗？”
科西切皮笑肉不笑道：“我想……兴许是你们？”
“你说长空舰？那是别人送的。”
“送？”
科西切嘴角咧起，内心不由惊疑起大炎的财大气粗。
主舰本就稀少，而大炎说送就送？
这就好比现代某个国家送个航母给人一样，还分文不取，并给上面进行了魔改，变成简易形操作般玄奇。
他不禁双眼微怔：“你认真的？”
“我很认真，那就是送的。”
“……”
看着两边各方戒严的军伍，郑彬毫无表情，看着远处的城门缓缓推动，一个佩洛身穿军衣简甲，看着他一脸警戒。
\\\科西切将军……这个人是？\\\
谢苗看着郑彬一脸膈应，内心已然生出警惕。
他不禁对照着各国的人物，但怎么都想不出这号人物。
更何况……戴着一副殷红如血的面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谢苗中校 ，”科西切沉声道：“我要带他进城，没问题吧？”
“？！”
谢苗眉头微皱，内心思忖着这段时间不知出现多少暗杀者，而眼下的这个血面人又是否是另一个伪装的暗杀者？
“陛下在城内议事，”谢苗望着郑彬一脸平静：“眼下仍处于战时，有些人……怕是进不来乌萨斯的国度。”
“这样啊…”
郑彬点点头：“事实上，我也并不需要进入乌萨斯的国度。”
‘哗——！’
犹如浪潮浮起的水花般，在地面下凭空生起，谢苗吃惊的看着浑身盘旋的血色物质，像是洪水般眨眼间撞向城门位置，硬生生将原本虚掩的城门径直撞开！
而在郑彬的周遭，血霞犹如洪流般的光晕，遍布千米之地，所有接近的士兵彼此对视，莫名觉得身上隐隐生出渗人的压力，难以动弹。
“毕竟你们乌萨斯的国度，会主动把门打开，让我进去…不是吗？”
只听场中，血面人沉言，而科西切却是失笑摇头。
“这倒也是。”
毕竟适才得到的情报，应对高卢的方法，正好需要一组攻坚的特殊部队，当下……有那个部队能比温迪戈们更能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