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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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坐于高位,右侧则是继夫杨氏,原是侧夫抬了位份,卫文妍的生父,他满眼愁容的看着新人,直到视线落在了宋兰溪的身上时,才缓和了脸色,喜笑的抹了眼泪。
杨夫郎在哭自己的孩子,年纪轻轻就积劳成疾,药石无灵,怕是过不了来年的春日,若是有幸能在今年怀上子嗣,也算是让他年老时有所依托。
“大喜日子哭什么!”左相小声的训斥,让外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传!本来妍儿的身体就不好,趁着新婚冲冲喜,等下都给他哭没了!
卫文妍心疼杨氏,她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兰溪和父亲,她只想在生命尽时,还有亲人和爱人在身边陪伴,她却有私心,毁了兰溪的未来,可自己也是为了女皇办事才累病的,想来也不算过分。
“一拜祖宗,望祖宗庇佑新人事事顺意!”媒人喊着祝贺词,卫文妍扶着宋兰溪跪在牌位前磕头。
“二拜高堂,长辈送福愿新人长长久久!”两人再次叩拜,跪在软垫上直起身子,左相示意管家拿来准备好的礼金。
管事将托盘递到新人面前,掀开了红布盖,满满登登的金元宝叠放了整盘,大致值个几万两,众人被左相的大手笔羡煞。
“左相这么多金子哦?”百里念琢磨着,一出手就是几万两,对于京官来说或许不多。
“卫家家族庞大,就连旁支都是有名的地主乡绅,田产地契商铺众多,这点银子九牛一毛。”宋沁解释着,不然为何文官都仰仗卫岳旸呢!连母皇都要忌惮几分。
“妻夫对拜,祝恩爱和睦早生贵子。”宋兰溪颔首和卫文妍互相行礼,余光中瞥见了百里念也在望着他,观看心爱之人出嫁的场景,两人的心皆是隐隐抽痛。
“礼成送入洞房。”宋兰溪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往东院的卧房走去。卫文妍没有陪同,她需要招待宾客。
流水席从晌午一直到亥时才能结束,宴客三日不可间断,殊不知风雨欲来。
官员们都入了座,分歧还是很明显的,文官和武官各自寻找派系的座位,百里念坐在了右相的身边,卫岳晗是左相的亲妹妹,今日要负责查验贺礼箱子,没有时间入席。
“右相大人。”百里念问好,二人假意举起酒杯对饮。实则暗中低语,不让人发现异常。
“左相现下分身不暇,正是调查的好时机,你速速去寻线索,我为你打掩护。”右相的目光未曾离开卫岳旸的身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百里念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到她,偷偷的避开视线,蹲在桌子下,弯腰离开。
来往的女婢端着菜和酒水,百里念借位躲过一众视线,摸索着走到了主院。
好几处屋子,不知道哪一间才是左相的厢房。
她气沉丹田使了轻功踏云步飞跃上了屋顶,早知道就问一下右相了,眼下一间一间的搜寻也不是个事。
主院的女婢们打扫完后,都去了后院的宴席,这会院子里无人,刚好可以探查。
百里念顺着柱子下来,贴着墙走,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扇门,露出一点小缝,查看里面的情况,见不是左相的屋子便关上门继续找。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终于找到了,左相的屋子不简单,各种文玩古籍摆满了屋子,书案后的墙面还挂着一幅丹青。
百里念关上门,在厢房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会不会有机关或者暗格?以前常听师父说古人都会在卧室里修建密室‘她记得将军府也有,左相府应该也有吧,百里念这么想着,开始在屋内摸索起来。
她摆弄着书柜上的饰物,都是活动的,寻了一遍都没找到机关,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余光中似看出了什么,忽然从窗外投射进来一颗石子,力道之深,穿透了挂在墙上的画,陷进去了一个窟窿,里面居然是空的?百里念回过身,那抹黑影已经逃走了,现在追出去应该来不及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她伸手提起了画角,一个四方形的暗格,她推动进去,同时间床榻后面出现了一道门。
百里念从靴子里拾起匕首藏进了袖口里,以备不时之需。
小心谨慎的探视,从那扇门进去后,石门自动关闭了。
幽暗的密道里都点着长明灯,四下湿冷的石墙透着水雾,缓慢的朝着更深处走去。
密道里传来滴水的声音,联想着周遭的湿冷,难不成这密道建在水下?
走到底时,烛火通明,硕大的密室里摆满了陶罐,都用红布封了口,一阵腥臭飘进了百里念的鼻息,她掩了鼻,运用了纳气之法龟掩生息。
她轻巧的往里处走去,生怕地上有机关来不及防备,好在有惊无险的走完了全程,停在最上方的祭台前,两张手抄纸页映入眼中,还有一副金蝶面具摆放在祭台上,这看着好眼熟?
霎时间,难道左相是红衣女子?百里念深思着,不太可能,左相的年纪和那人并不相仿,说话的语气也不似。
她拿起桌上的纸页端摩,附录记载的是续命之术,需要以三十三种毒虫之血为引,每月月圆之夜吸收月光精华,再入瓮中让毒虫吸食体内之血,直至三十三次后,身躯改变焕然一新,去除病痛,力大无穷,非常人不可敌。
“这么变态?”百里念心惊之余说出了口,这好像是某种蛊?又想起了国师那本书,难道在左相手中?
她数着地上的陶罐,一个个掀开,三十二个都盛满了黑水,毒虫飘在水面上,已经不能动了,只剩下一个绑的严实。
卫文妍的身体虚弱,面色惨白不见血色,难不成就是用这个方法在续命?忽然想起今夜也是月圆...
“遭了”她得回去禀报右相,卫岳旸居然在上京城内使用巫蛊之术,这是吴越国的禁忌,她居然敢犯此等大逆不道之罪。
百里念收起两张手稿,藏在了衣兜里。
回头看了眼陶罐,还是得毁了,这种术法根本无用,可能还会将人变成傀儡,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
百里念用匕首割破了绳子,一脚踹碎了罐子,毒虫从里头掉了出来,迅速逃窜,钻进了黑暗的角落里,不见踪影,蛊血沿着地面流到了她的脚跟,险些沾染上,百里念向后退去。
准备离开此处,往来时的路走去,却发现密道的方位全变了!两侧不再听见水声,石墙干燥,没做他想,得尽快找到出口,顾不得太多。
一路探索,在烛光的照射下寻到了石门,墙壁上有三个石块,想必是石门的开关,可正确的是哪一个不得而知。
百里念在周围扫视一圈,也没发现有用的东西。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推了中间的石块。
“啊…”百里念脚下一空,眼疾手快从衣袖里划出了匕首,插在了石门的缝隙中,手紧紧的握着刀柄,脚下的深渊里养着体型庞大的巨蟒,正朝着她吐杏子,没想到左相还留了一手,在出口处设置了机关,怪不得这么顺利,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说不定这三个石块都是陷阱。
百里念使了内力,以墙面为支撑点,飞跃到了另一边,手扒在路面上,一点点爬出来,脱离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坐在地面上,喘着粗气,尽管她武功再好,也遭不住忽然一击,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索幸没有掉下去,不然那巨蟒非把她生吞了。
宴席
左相的亲卫急切的跑到了她的跟前,附在她的耳根边窃窃私语,只见卫岳旸的脸色越来越差,立刻站起身,离席而去。
江婉茵将一切看在眼底,难道她们的计划被发现了。
“左相,左相,恭喜你阿!”江婉茵端着酒坛子,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到了她身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右相吃好喝好,我还有要事去办。”左相拐道继续往前走,江婉茵再次挡下了她。
“你可是主人家?不陪我们喝?是不是想逃避敬酒啊!”江婉茵将酒坛子送进左相的怀里,势必要拦下她,给百里念争取逃跑的时间,她眼下只能做这些了,若是事情败露,真要像女皇说的那样弃了...
“...”左相蹙眉,亲卫说有人窜入了她的厢房进了密道,密室里的机关一旦被人打开,她就完了,秘密不能公之于众,需尽快找到此人处理掉。
卫岳旸拿过酒坛,一饮而尽,爽快的程度让右相更加确信,百里念那头出事了!不然以左相的性子,怎么可能豪爽的喝下而不是与她周旋。
“欸欸欸,左相这么急着去哪?”卫岳旸喝完后扔掉了酒坛,摔在地上成了无数的碎片,右相再次拦住了她。
“右相,你这是作甚?”左相起了疑心,是女皇的人吗?不然江婉茵这个老匹妇百般阻挠究竟为何?
“你可不能走啊,咱们继续喝。”江婉茵破天荒的拉住了左相的衣袖。
卫岳旸嫌弃的甩开,十多年不对付了,眼下这样很难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