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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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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萝不是第一次乘坐麻瓜的交通工具,相比幻影移形来说,坐麻瓜的交通工具就麻烦许多了。

“等学了幻影移形,就不用这么折腾了。”阿芙萝点头,自顾自道。

有些麻烦,但是阿芙萝还是无比愿意经历所有麻烦,只为来到他的身边。

……

阿芙萝找到奥利弗住的房子——是在一栋麻瓜公寓楼里,条件一般,应该是暂住,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答。

她推了推门,门巍然不动。阿芙萝环顾四周,也不知道奥利弗是不是跟队友一起住的……

对门的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生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阿芙萝。

阿芙萝略一扫他的衣服,是普德米尔联队的海军蓝队袍,阿芙萝心里有了底,“我是巫师,来找伍德。”

“他一个人住在这儿。”那人指了指阿芙萝刚才敲的门,“声音小一点。”说罢,他就关上了门。

这么冷漠?

“……”阿芙萝抿唇,重新看向紧闭着的门,

“阿拉霍洞开。”阿芙萝轻声念道,门便开了、露出一条缝……这么不设防吗?

这一个二个的,心得多大啊。

阿芙萝推开门,客厅里黑暗无比,没有光,没有一丝生活的气息。

“荧光闪烁。”阿芙萝举起魔杖,给自己指明道路。

她这才能看见房子的全局,一室一厅,很小,并且杂乱无比。

客厅地上堆满了酒瓶,不知道是喝了几天的。

阿芙萝不小心踢到一个,瓶子与瓶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唔……”

她心里一惊,看向沙发,沙发上趴着一个深蓝色的物体。

是奥利弗?

阿芙萝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伸手扒拉了一下奥利弗的胳膊,让他翻了过来,魔杖怼到奥利弗的脸上,阿芙萝这才看清他俊美的脸庞。

他的脸庞上红彤彤一片,眼睛紧闭,睫毛长而分明。

“醒醒,大傻瓜!”阿芙萝喊道,没有回应。

阿芙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怎么发烫。

喝酒喝成这样……

阿芙萝叹了口气,用魔杖戳了戳奥利弗的脸颊,“傻瓜……不就是比赛嘛,没工作了大不了我养嘛。”

她挥了挥魔杖,地上四散的酒瓶飘了起来,一只大袋子从厨房飞了出来,酒瓶一个接一个自动钻进了袋子。

阿芙萝再犯了难,她可不会什么醒酒的办法。

如果问妈妈或者韦斯莱夫人……嗯……看来她得把双面镜提上日程了,这还怪方便的。

阿芙萝摸索到了房间的灯,“啪”地一声,灯亮了起来,房子里这才明亮了。

泼盆凉水可以吗?

阿芙萝思考了起来,如果这样导致他生病……不会吧?奥利弗身强体健,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是这么想的,但是当然不敢那么做。

还是先把他丢到床上去吧,这好像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阿芙萝不想扶一个醉鬼,她用漂浮咒把奥利弗抬回了房间。

喝醉了的奥利弗很乖,他自己下意识钻回了被窝,还自个儿把被子好好盖上了。

“阿芙萝……”奥利弗轻轻呢喃,“别离开我……”

“好。”阿芙萝耳朵尖,听到了奥利弗的低语,她勾唇,莞尔一笑。

傻瓜。

下一秒,阿芙萝攥住他的胳膊,双手用力、身体往后一倒,如同拔萝卜一样,奥利弗就头朝地栽下了床、倒在地上。

阿芙萝撩了撩额前的金发,清了清嗓子,“清水如泉。”

一股水流从魔杖尖端喷出,浇到奥利弗头上。

大抵是冷水,奥利弗颤了颤睫毛,一个战栗,他立马睁开了眼。奥利弗抹了把脸,疑惑地看向四周。

目光触及到阿芙萝,奥利弗愣住了。

什么反应也没有。

只是傻兮兮地盯着阿芙萝美艳的脸庞。

阿芙萝那双深情的蓝眸,如一汪春水,装得下世间真情。

“看傻了?”阿芙萝挑眉,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更方面直视自己。

水滴滴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一眨眼,就抖落两滴下来,这样更显得奥利弗纯洁懵懂。

“果然,醉了就好,梦里什么都有。”奥利弗失笑,那抹笑容明晃晃地带着自嘲,苦涩蔓延至嘴角。

“看来还是没醒。”阿芙萝思索,是一巴掌的物理攻击比较好,还是再用清水如泉?

在她思索的过程中,奥利弗已经不安分地张开了胳膊、伸出了手,紧紧抱住了她,他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输了七把……”奥利弗话才一说出口,泪水就掉了下来,落在阿芙萝肩上,一片湿润。

阿芙萝确实很想念奥利弗。

但是,她忍不了。

他自己不知道他被酒腌了几天吗?!

阿芙萝一把推开奥利弗,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奥利弗一把抱住阿芙萝的大腿,喊道,“我抓住鬼飞球了!”

“……”阿芙萝觉得自己来到这儿就是个错误,她就应该让伍德自生自灭。

阿芙萝拖动自己的腿,艰难地走了一小步,奥利弗如同一个挂件、黏在她腿上,随着她一步一步的挪动,奥利弗就跟着在地上被拖着走。

阿芙萝先是拖着他到衣柜面前翻出了一套衣服,再把人往浴室里拖。

一直到浴室里。

阿芙萝让小浴缸里接满热水,她伸手,淡定地解开奥利弗衣服上的扣子。

梅林在上,她只是乐于助人,让一个男孩重新变得干净,这是她一贯热衷的事情。

鸡蛋剥壳,把鸡蛋推进水里,让它躺进热乎的水里泡着。

阿芙萝找了把凳子,坐在小浴缸旁边看着。

梅林在上,她只是怕鸡蛋太熟了,那就糟了。

喝醉的人是不能独立地做好一件事的,从之前德拉科和艾西里的反应来看,阿芙萝确信无疑。

“咕噜咕噜……#&*$”

突然一连串的咕噜水声,阿芙萝看过去,奥利弗已经由躺着变成趴着、脸沉进了水里,吓得阿芙萝连忙把奥利弗捞了起来。

否则,第二天该有巫师新闻了,某巫师在浴缸中溺水身亡。

阿芙萝一脑补,就没忍住扑哧一笑。

这么一笑,奥利弗已经清醒了一些了,大脑终于开始工作。

他是谁?他现在在哪?他面前的是谁?

奥利弗摸了摸近在咫尺的、阿芙萝的脸颊,还顺便捏了捏。

能摸到!不是梦!

奥利弗吓得缩成了一团,脸上滚烫,结巴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你有意见吗?这是你家?你管这么宽。”阿芙萝反问。

“这是我住的地方……吧?”奥利弗自己怀疑起自己来了。

阿芙萝咳了两声,“洗完了,衣服穿好,出来谈话。”

她站起身,从浴室走了出去。

奥利弗这才松了口气,低头看向自己,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是酩酊大醉的颓废模样暴露在心上人面前糟糕,还是一丝不挂赤裸裸出现在绝交的心上人面前更糟糕。

奥利弗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旁边的架子上摆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是自己的,但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了,他一直没穿,难为阿芙萝翻了出来。

他是不知道,阿芙萝从他那少得可怜并且风格单一的衣服里翻出勉强符合心意的一套有多困难。

“伍德,”阿芙萝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你的吗?”

“是……”奥利弗一愣,他成伍德了?都已经不是奥利弗了?

等奥利弗出来,阿芙萝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手上什么东西。

奥利弗脏掉的那件深蓝色球服被可怜地丢在地上。

阿芙萝已经换了一件上衣了——她刚刚那件被奥利弗的泪水弄脏,并且染上了酒味儿,她实在是不想留着。

奥利弗这儿也没有女孩子的衣服,阿芙萝套了件奥利弗的麻瓜t恤,有些宽大了,松松垮垮地穿在了身上。

反正没有味道了,阿芙萝微微满意了一点。

金发随意地搭在肩上,还有一部分埋在t恤里面。

奥利弗不自觉地观察着她,她的眉宇间变了很多,又好像还是那样的神态,言笑晏晏。

听见脚步声,阿芙萝抬起头,神色轻松。

“怎么样,醒了吗?”阿芙萝问着,手里折着纸,纸张被折成小长条,她顺手揣进了兜里。

“醒了。”奥利弗尴尬极了,他挠了挠头,太尴尬了,这种场景下和心上人共处,他无地自容。

“真高兴我不用和一个醉汉聊天。”阿芙萝勾唇一笑,“伍德先生,请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鬼飞球。”

奥利弗恨不得幻影移形跑了。

“你最好不要幻影移形,那应该在脑子清醒的情况下进行,你也不想有什么身体部位落在这里,出现分体的情况吧?”

阿芙萝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奥利弗目瞪口呆。

“你、你会摄魂取念?”奥利弗干巴巴地问。

“最近有学,抱歉,没能随心控制这个能力,不小心看了看。”阿芙萝毫无歉意地抱歉道。

奥利弗立马不再与她对视了,他可担心自己那些心思被她看见。

“别担心。”阿芙萝调笑道。

“……”更担心了呢。

“你的家,你自己收拾收拾,然后我带你出去吃饭。”阿芙萝通知他,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奥利弗也从来都依着她,他讷讷应了声好,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他摸了摸自己深蓝色球衣的口袋,有些焦急,“我的信呢?”

“什么信?”阿芙萝倚着门,轻松问道。

“没什么……”奥利弗立马摇摇头,他才不会说是阿芙萝写的信呢,那一封信是去年她答应和他一起看魁地奇总决赛的信。

在信里,阿芙萝撒娇的语句不少,并且还对他说过,她相信他一定也迟早会站在魁地奇世界杯总决赛的赛场上。

奥利弗一直随身携带,从来没有找不到过。

“我的一个东西……没找到了。”奥利弗冲出房间,在客厅进行地毯式地搜寻中。

“那样东西,很重要吗?”阿芙萝反问。

“重要。”奥利弗坚定地回答,想也不想。

“丢了算了。”阿芙萝哄道。

“那不行——”

“大不了我再给你写几封。”阿芙萝打断他,奥利弗停止了搜寻的动作。

“你看到了?”奥利弗傻乎乎地问。

阿芙萝肯定地点点头,“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脑子里也记下了。”

她把口袋里的纸条交给奥利弗,奥利弗沉默地接过,该说窘迫,还是说释然?

有一种藏匿已久的心思昭告天下的轻松。

这份情,到底是要给她看个彻底的。

奥利弗呆着站在她面前,阿芙萝也悄悄红了眼。

“过十分钟,出去吃饭,我在门口等你。”阿芙萝急匆匆丢下这句话,绕过奥利弗,出了门。

随着门关上灯“啪嗒”声,奥利弗动了动手指,把信装进胸前的口袋。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一家麻瓜餐厅里。

阿芙萝穿着的t恤被她用魔法缩到了合适的大小,两人混在麻瓜餐厅里倒是一点也不突兀。

“最近怎么样?”

奥利弗暗暗唾弃自己嘴笨,将近一年不见,两人坐下来好好说话的第一句,他竟然是问出这种烂大街的俗套话。

“挺好的,各个方面都好。”阿芙萝笼统地回答,也没说自己具体怎么样。

可是奥利弗太想知道她具体如何了,他恨不得马上了解她这一年全部的事情。

和珀西通信的时候,他倒是会提到一些,但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你跟着普德米尔联队来到普罗旺斯,有没有在这儿玩一玩?”

阿芙萝不干巴巴地问他的近况,而是问他有没有出去玩玩。

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他个魁地奇狂魔,除了打球还是打球,肯定都没出去逛过。而且输了这么久,他肯定更没心情。

果然,奥利弗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时间。”

“是吗?”阿芙萝皱眉,很快舒展开,“正好,我来了,你得招待招待我、陪我去逛一逛吧?”

奥利弗下意识点点头,又疑惑问,语气中还带着隐隐的期盼,“你来法国干什么?”

“来挖薰衣草。”阿芙萝没好气地说。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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