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榆木脑袋不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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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尧探出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纸袋放在后座上。
“我很少吃甜食的。”
他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沉浸在蛋糕带来快乐中的上官昀浑然未觉，眼睛不曾离开的她随口一问：
“那你要吃什么？”
“要不我们回去吧？在附近的餐厅顺便买点吃的带上楼，怎么样？”
“可以啊。”她刚解决完一块蛋糕，盖上盖子收拾好，系上安全带后随即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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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过后，两人回到住处，上官昀走在前头打开了门，路尧两手提着四个纸袋紧跟其后——
除了之前买的蛋糕和咖啡，还有刚才在楼下饭店买的餐食——
在路尧下车的时候，上官昀就说过了“只用买他自己的那份。”
结果，某人不听话地带了两人份的饭菜。
一进屋，她转身抢过他手中的两个袋子，边往里走边翻找着。
落座在餐桌前，立刻又拆开第二块柠檬芝士蛋糕，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路尧来到上官昀的左手边坐下，拿出一个个包装盒依次打开。
在动手前，他先问了一句：“上官，你要不要尝几口？”
她顾不上说话，摇头拒绝。
见状，路尧默默地开始用餐，期间一直地紧盯着上官昀不放。
看着她吃得心满意足，一口接一口地喝咖啡...
倏地，他放下碗筷，抽了张面纸擦手后，修长的食指轻轻戳着她嘴角斜下方的位置，惊讶地出声：
“你这里有酒窝诶！”
在车上的时候，路尧全程都在观察她，端详着柔美的侧脸，她梨花带笑的模样同样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然而就在一分钟前，他有新的发现。
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聚精会神地又看了好一会。
“那叫做‘梨涡’。”上官昀开口纠正，同时扬手推开定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头。
“哦。”酒窝和梨涡如何分辨，路尧不知晓，反正听她的话准没错。
没过多久，“咔嗞咔嗞”的声音响起。
他支起下颚偏着脑袋，暗地里默念着：上官很爱吃柠檬芝士蛋糕、经常喝冰美式、还有咬冰块的习惯，以及左脸有个小梨涡。
路尧还提醒自己，待会一定要记在备忘录里。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上官昀翩然起身离开座位。
待她再度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手腕上挎着一个双肩包。
她径直走向玄关，经过餐桌前留下嘱咐：
“待会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上门。”
几乎成了反射性动作，路尧跨步上前握住上官昀纤细的手臂。
“上官，你又要出去？”
她回过头，狐疑地觑向他。
“今天晚上有拍摄，别告诉我你把这事给忘了？”
“不是今晚八点半才开始吗？”近三天的工作安排他记得一清二楚。
“那是你的行程表。”上官昀简洁明了地回一句，言下之意是每个人的排班表不尽相同。
瞅见路尧掀唇的举动，作势要开口，这一回她“先下手为强”，制止他如影随形的行为：
“趁着还有时间，你赶紧回去补一觉吧。要是晚上表现不好的话，身为导演的我是不会给你特殊优待的。”
有了前两回的经历，上官昀不想听到“我也要去”这句话。
就算两人在同一个剧组，但她压根不希望有个“拖油瓶”跟进跟出的。
闻言，路尧点了点头，目送上官昀的背影被合上的房门隔绝在视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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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凌晨三点，上官昀一走出电梯，就看见自家门口前站着一道高瘦身影。
她诧异地发问：“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干嘛？”
“我在等你回家。”听到动静声，原本闭目养神的路尧即刻睁眼迎上前。
听到他的话，上官昀毫无反应，淡淡地瞅过去一眼后催促着：
“你快回去睡吧。”
语毕，她掠过他的身侧，解开密码锁后，利落地关上门。
第二天，距离凌晨两点还有四分钟，满脸困倦的上官昀在电梯门滑动之际，已然发现路尧等待的人影。
她张嘴就问：“你又在等我？”
“对。”
上官昀扬手揉了揉眉心，忽而想起了什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房门密码了吗？你可以进屋坐着等啊！”他是不是傻呀？站着等是件多累人的事！
“你不在家，我擅自进去的话，这样子不太好。”路尧心里认定那属于无礼之举。
“行了，我已经安全到家。”她挥着小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又一次，她在两道专注的视线下，帅气地转身离开。
第三天一点刚过，对于路尧等门的行为，上官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受。
不同于第一回的淡然处之、昨夜的心烦意闷，今晚的她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奈何吐出的话语与其相比，却有着天壤之别：
“路尧，我不妨和你说实话，当初我贪图的是你的绝世男色。”
见他顿时愣住，错愕神色流露在俊脸上，上官昀不紧不慢地往下说：
“如果你放任自己变丑了，可是会遭到我嫌弃的，听懂了没？”
“嗯。”一脸懵懂的路尧重重地点头。
“那你天天晚睡早起，是要我亲眼见证你糟蹋自己、日渐憔悴的全过程吗？”
即便他天生丽质、年轻力壮，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更何况还要兼顾电影的拍摄行程。
“我...”
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上官昀用软糯的声线发出霸道的命令：
“明天晚上，你千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哦。”
第四晚，当她见到空荡荡的过道，总算吁了一口气，嘴里嘀咕着：
“笨是笨了点，幸好还挺听话的。”
然而，在次日零点才过，刚到家的上官昀被自己狠狠地打脸了——
只因，路尧再度守在门边，翘首以待她的归来。
“路尧！你这家伙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吗？”
“我没有！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的。”
无视他的诚恳态度，上官昀决定“眼不见为净”地不去直视那张“美若天仙”的俊容，好护它周全。
“好，我现在给你机会解释。”
“上官，十二点一过，就是新的一天了。”
听，路尧非常认真地在“解释”——理直气壮地作出简短的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