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夜探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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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杉杉唏嘘不已，她从未想过无极宗门大小姐会有如此落魄经历，怎么有如此狠心地父母，子女三人未落得一个好下场，又想起那个夜里啼哭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无极宗的小小姐楚念念。
“你可怀疑过，爹娘真实身份？或者换个说话就是，他们并不是原来的爹娘，我永远相信那句话，虎毒不食子……”钱杉杉试图询问，不然难以解释性情大变的父母。
“后来事情发生，我再也没见过他们。说实话，我也曾经想过这事，从小到大，爹娘的宠爱不可能作假，我能感受出来，只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辨真伪，我这双腿彻底废了……”楚思思陷入迷茫，手不由地摸摸乖巧的女儿。
楚七七乖巧地倒在楚思思怀里睡着，乖巧地容颜，钱杉杉想起她从小到大的遭遇，明明祖父母和外祖父母都是楚州佼佼者。
“这些年，起初我抱着孩子在街上乞讨，后来七七大了，身子每况日下只能躺在床榻之上，就靠着她……”楚思思眼眶红红，眼泪流出来。
钱杉杉想到她一个双腿残废的女人，就算有些武功，又如何生活，明明身为楚州最大宗门的大小姐，活成猪狗不如模样。
“夫君，怎么办，我们救救她吧！”钱杉杉拉着宫尚角地衣袖，撒娇道。
“我把你安排到宫门在楚州的院子，再找个大夫给你治病，若有一日需要夫人作证，烦请夫人莫要推辞！”宫尚角轻声道。
“多谢宫二先生和夫人……”楚思思不知何以为报。
黄昏时，下着蒙蒙细雨，宫尚角买把油纸伞，两人漫步雨中。
“夫君，我怎么看不懂老夫人的行为？若这是她所为，为何又求我们前来查案，不怕自掘坟墓吗？”钱杉杉试图分析。
“目前来看，错综复杂，我们接着往后看。”宫尚角收回视线，缓缓道。
“今晚下雨，我们夜探绣楼，刚好可以遮住踪迹……”钱杉杉分析道。
“好！身后有人跟踪……”宫尚角搂着她的腰，飞身消失夜中。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
钱杉杉和宫尚角飞身而下，他们直接来到一楼，左右敲敲，发现一楼地下是空的，两人顿时一喜。
一楼陈设简单，所有地下室，这机关又在何处？两人借着闪电光查看，发现墙壁有幅壁画没有灰尘。
掀开壁画，里面有一个小型摆设，宫尚角按动开关，地上出现一个口子。
宫尚角拔出佩剑，跳进去，钱杉杉守在上面。时间过去许久，宫尚角从里面出来，神色微怒：“召集楚二爷……”
钱杉杉不知何故，问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里面画押几十位女子，宗门小小姐楚念念也许在里面，目前不得而知……”宫尚角沉声道。
“几十位女子？”钱杉杉有些惊讶。
“她们大多数人已然发疯，可能关在里面时间太久，地上还有二三十具白骨……”宫尚角脸色微暗。
钱杉杉难以相信幕后凶手所为何事，突然她想起王霞那张年轻地脸，莫非那张皮就不是她自己的，想到这点，有些细思极恐，浑身发抖。
钱杉杉在此等着，宫尚角离开找楚风水。不一会儿，楚风水前来，三人下到地下室。
映入眼帘地是昏暗潮湿地地下室，时而老鼠跑过，由于外面下雨，墙壁挂满小水珠，地下有些小水坑。
“嘿嘿……”有的女子发出痴傻笑声。
“哈哈……”有的女子疯狂大笑。
而大多数女子双眼无神，呆呆看着三人。
“念念……”楚风水从人群中看到楚念念。
楚念念浑身脏兮兮，头发如草般枯黄，骨瘦如柴，与她姐姐楚思思不相上下。
楚风水快速查看她的身体状况，发现她的身体里被人下蛊，索幸他也是养蛊大师，切开口子，从口袋摸出一块小香膏，随后把蛊虫关进一个小盒子里。
“蛊虫如此害人玩意，楚二爷为何不把它弄死？”钱杉杉非常好奇，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蛊虫一般分为子母两种，若我就此弄死，母蛊一定知晓，就会打草惊蛇，若我再以子蛊引诱出母蛊，不就证实何人所为……”楚风水详细解说。
蛊虫从楚念念身体出来，她人缓缓恢复意识，看到楚风水先是一惊，随后抱着哭泣：“二叔……”
“别怕，二叔在……”楚风水眼泪汪汪，他怎么也没想到从小围着他转地小姑娘变成如此模样。
楚念念哭了一会儿，心情慢慢恢复，虚弱道：“二叔，我看到爹发疯，娘……她不是我娘……她是一个奇怪地女人，那张皮都是从这些女子身上剥出……”
钱杉杉不难想象，这该是何其残忍的画面。
几人把这些女子全部救出，住进楚风水院子。
楚风水坐下来，给几人倒下一杯茶，缓缓道：“这些年我也发现嫂嫂行为举止有所变化，可我从未想到这点……”
他喝一口水继续道：“宗门这几年破例收好多外门弟子，那些人只要每年交够钱财，就可以打着无极宗门旗杆外面为非作歹。无极宗门权利本就在宗主手里，我多次劝诫，兄长完全不听。后来无法，我只有约束好入门弟子，每天带着他们训练，强身健体，给他们找事做，尽量少与外门弟子接触，以免养成陋习……”
“我能否查看宗主尸身吗？”宫尚角试着询问。
楚风水顿了顿道：“原本不同意再次打扰兄长尸身，可如今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明日，我陪先生一起查看。”
宫尚角和钱杉杉回去，路过楚风墨主院，看到楚璟月房间灯火亮着，他正在廊下玩。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钱杉杉小声问道。
“去看看……”宫尚角眼神示意。
两人躲在角落观察，发现楚璟月正在用小竹子逗一条小虫子，虫子通体血红，而旁边飞来一只蝴蝶，落在小虫子身上，不一会儿，小虫子纹丝不动。
楚璟月伸出手，蝴蝶乖巧地落在他的手上，他发出咯吱咯吱地笑声。
“小蝴蝶，吃饱饱……”楚璟月呢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