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后宫如懿传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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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转了年,皇帝终于松了口,大封后宫,高曦月被封为皇贵妃,执掌六宫,纯贵妃为辅。
其他人也都晋了一级,舒嫔为舒妃,娴嫔为娴妃,庆贵人为庆嫔,婉常在为婉贵人等等。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何贵人,皇帝随口道:“何贵人实在貌美,叫朕一见心喜。”
高曦月倒吸一口冷气,紧紧盯着皇帝的嘴唇,不知他要在这句话中挑哪个字作为封号。
喜嫔?美嫔?不行!
她的人她来罩,高曦月主动道:“皇上觉得何贵人长得好看,不如就叫丽嫔吧。”
皇帝稍有迟疑,有些惋惜不是自己想的封号,但高曦月说的丽字实在符合,便点头答应了。
后宫人数寥寥,孝贤皇后刚去不到两年,不便大肆选秀。
便有玉氏进了几个国色美人,但皇帝一看,长得千篇一律,只挑一个最好看的充进后宫,为宋贵人。
富察氏也选了一个旁枝女子,皇帝很给面子地收了,赐晋为封号,住景阳宫。
蒙古自然不甘示弱,贵女巴林氏为颖贵人,拜尔果斯氏为恪常在,同住景仁宫。
皇帝博爱天下,生怕哪个不高兴了,不偏不倚地轮流翻牌子。
虽然如懿许久没见到皇帝的面,却丝毫没有不高兴,只因皇帝仍宠爱丽嫔。
玉氏富察氏蒙古都不好惹,如懿自然体谅皇帝辛苦,不愿让他为难。
只要弘历仍然召幸与她脸型相似的丽嫔,那就代表弘历还深爱她。
没错,当年弘历为了她不让魏嬿婉上位,已经为她宽容很多,如懿十分感动。
至于现在为什么不大宠她这个正主,反而让丽嫔得意,一定是因为后宫进了很多新人,皇帝怕再来一个金玉妍来谋害她,才让丽嫔这个靶子得意的。
自己画完大饼,如懿再次念起:“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
容佩下意识补充道:“墙头马上摇香菇,一见知君鸡蛋肠!行了行了,你赶紧松开这靴子,奴婢还要亲手绣上闺名,送给云彻哥哥呢。”
如懿用力扯回来,可护甲纤细,牢牢勒紧手指,她使不上力,被容佩一把夺去靴子。
“奴婢给云彻哥哥绣手帕绣靴子,娘娘捣什么乱。”
容佩见如懿看靴子不挪眼,还要再抢的模样,大叫一声:“菱枝,芸枝,你们俩过来伺候娘娘。”
两个宫女合力拦下如懿,菱枝拿起话本,递给如懿,正正好翻到墙头马上的戏文,如懿颇有些不舍地挪开视线,这靴子绣好后,她本想刺两针,再将这份心血送给知己凌云彻。
没想到容佩如此不驯,算了,容佩送去便送去吧,总归是自己身边的宫女,凌云彻自然会知道是谁送的。
如懿拿起话本,嘟一嘟嘴,看起来了。
容佩早已回了自个厢房,惢心恰好也在绣东西,却不是送人,而是为了攒嫁妆。
如今也有了一笔不小的积蓄,只差一个当口求个恩典便可以去宫外嫁人,过她想要的生儿育女的平凡日子。
至于嫁的人,自然不是李玉,也不是江与彬。
江与彬犯了大错,一开始在太医院被排挤成小医士,干些杂活,也不愿见惢心,日子就这么过了。
后来永曜年岁渐大,头疼呕吐等旧疾每每发作,自然忘不了给他下朱砂的这些人。
他的症状算轻,用药调养着并不难熬。永琪更为凄惨,毒气积聚之下得了附骨疽,气血皆虚,如今也在喝药养身体。
自太医院有了心腹李栋,永曜便暗暗催人配合。
于是齐汝易溶于水,江与彬骤犯心疾,再加一个为江与彬打下手的助手医官在宫外被马撞了,此三人皆爽快地去了。
堪称太医杀手。
至于当初婉劝了海兰一句:不要对孩子下毒手的叶心则被永曜捞了一把,赏赐一包金叶子,把她送出了宫外。
如今只剩一个海官女子被幽禁在延禧宫。
惢心没了指望,却也不想继续留在如懿身边,自然想尽了法子赚钱,早日脱身才好。
惢心见容佩进来,眉间的愁思散去,微笑起来,“靴子缝好了吗,可是今日送去那里?正巧我这积攒了一些绣品,劳烦姐姐顺路帮我捎给赵九宵。”
容佩瘪嘴,“缝好了,真不知她又犯的什么病?还和我抢起靴子来了。”
“她到底几个意思,说喜欢云彻哥哥,可她嘴上念叨的都是皇上,说不喜欢,整日跟我说什么知己兄弟的,云彻哥哥还说我小气,不该和主子生气!真是可恶!”
说着,容佩的手掌心便痒痒起来,想一人给一个耳光,嗯,凌云彻先算了,还没成亲,得贤惠些。
惢心犹豫再三,容佩虽力大如牛,惯爱扇人,可从没动过她,还帮衬过她许多。
她想了想,招招手,在容佩耳边轻声道:“姐姐你别被娴妃骗了,她从前可是也为凌云彻绣过靴子的……”
“什么!”容佩惊叫,一个气急,一掌狠狠拍在桌上,直把桌子拍得摇摇晃晃。
“我这就去问她是几个意思,我就知道这女人瞧上了我的云彻哥哥!还敢说不是!”容佩撸起窄袖。
惢心知道容佩气性大,却不知她敢一再冒犯主儿,被吓得一针戳进指甲缝里,顾不得擦掉血滴,头一件事是要拦住气得瞪大鼻孔一股劲就要冲出去讨说法的容佩。
“姐姐千万别冲动,我告诉你这事也是冒了风险的,你可知那靴子也有我的手笔,若是闹大了,娴妃不知会不会让我出头顶罪呢!”
“求姐姐念着我不易,万万不要闹大了……”惢心快要急哭了。
容佩一下子就挣开了惢心的手,却被她的话定在原地,打不得骂不得,火气憋在她心里,叫她不停跺着脚。
“不行,我忍不下这口气,她居然骗我说他们是兄弟,连凌云彻也帮她说话,这两个贱人,还没娶我呢,就敢拿那张嘴乱说,可得好好调教一番才行!”
惢心脸都白了,忙跪下抱住她的双腿不放,急急张嘴哄人。
“姐姐不妨现在就去求个赐婚,以后也好管束凌侍卫啊,想必到那时,主儿也可断了这些不检点的举止。”最重要的是让她先跑路再说,可别把她连累了。
容佩一听,稍微消气,脸皮上泛出异样的潮红,犹疑道:“可凌云彻还只是个御前最低等的蓝翎侍卫,几年下来,我都混成妃位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了,他还是那个德行。”
她撇撇嘴,原以为娴妃已经够没用了,却不曾想,凌云彻还要更没用。
若不是初见时太过惊艳,她怎么看得上这样的男人。
也是她自己熬得久了,略失了姿色,啧。
惢心松了一大口气,赔笑道:“这不是等着姐姐成了正六品侍卫夫人之后好好教导他嘛,以后您呐,就是当家作主的夫人了,哪要像现在这样伺候人。”
容佩动摇了,“可不体面啊,娴妃抠门得要死,凌云彻又穷,我虽不嫌弃他,但我一个黄花女子,就这样嫁了,也太……”
双臂松开容佩的腿,惢心仰头,小心翼翼道:“我这一批绣品反正也是要卖的,不若送予容佩姐姐当贺礼吧。”
容佩露出一个笑容,点头道:“你和娴妃也是一同走过来的,倒比她大方多了,行吧,我记你一份心意。不过,要是娴妃敢不给贺礼,我非闹得个天翻地覆不可!”
见容佩总算消停了,惢心站起来,拉过容佩,问道:“但主儿应该不会主动赐婚,姐姐可有什么出路?也是我无用,没个人能在皇上面前说情。”
她说着,幽幽一叹,没了江与彬,李玉也不牢靠,犯错被打了板子后又被打发去刷恭桶了,最近好过些,但也只是些杂活,许久没见到人了。
容佩没有解释,反而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隔天正午。
永曜居所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魏嬿婉正在和姐妹们下棋闲谈,乍然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容姑姑,当即放下棋盘,笑道:“容佩姑姑怎么来了,可是延禧宫那位有事需要我们阿哥出面?亦或是海官女子又出幺蛾子了?”
“奴婢来,是想请阿哥赐婚的。”
容佩显而易见地羞涩了,盖住她脸上常有的凶狠表情,竟有几分娇俏可人。
魏嬿婉微微一惊,立即明白过来,表情一变,忍不住带了些幸灾乐祸出来。
“姑姑快请进来!”
永曜听了消息,眨眨眼,似乎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摆手道:“好,待会我要去给额娘请安,帮你说一句就是。你也为我办了不少事,嬿婉,你在宫外街道上随意挑一间店铺给她,算作添妆吧。”
容佩欣喜若狂地应了,磕头谢恩后,扭捏起来,“奴婢与凌云彻虽然是天赐良缘,可他这人不老实,奴婢再是铁拳也管不住男人的心啊……”
永曜感兴趣地问:“你想如何?”
容佩答:“奴婢临走之前想给娴妃一点眼色瞧瞧,杀鸡儆猴,也给凌云彻长个记性,叫他以后要对我恭恭敬敬才行。”
永曜顿觉无趣,对凌云彻出手才算让如懿痛彻心扉,不置可否道:“你去做就是,记得别碍了我额娘的眼。”
“是,是,奴婢自有手段。”
永曜点点头,本想着让容佩睁大眼睛多瞅瞅别人,也好假造证据证明如懿与凌云彻有染,但见容佩一脸甜蜜,便知她靠不住了。
有空理她,不若再催催高斌,治水归治水,从西方捞钱也很重要啊。
尽管如今管制海行,但仍有不少商人远洋通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已然卓有成效。
之后也要摆上出海的收获,叫皇帝为钱财动心,彻底开海才行。
其实皇帝更担心汉人与西洋人勾结,反清复明,但以利诱之,总能叫他知道利大于弊。
实在不行,就安排一出好戏,非得让皇帝知道什么是外界巨变,不可封锁自家。
都需要时间啊。
永曜兀自出神,好半晌才在容佩轻声提醒下回神,他皱一下眉,颔首道:“去吧。”
容佩笑呵呵地告退,立刻跑去养心殿去找凌云彻告诉这个好消息,赵九宵也在。
正好喜上加喜,告知众人,也好收些喜钱。
没想到凌云彻表情大变,连她从撷芳殿那顺来的酒水都打翻了。
容佩也表情大变,一巴掌拍在凌云彻肩背上,喝道:“你几个意思,娶了难道还能委屈你了,你也不看看你要家世没有,要钱财没有,要晋位也没有!要不是你长得还可以,身材也不错,我堂堂延禧宫掌事宫女能看上你吗!”
凌云彻又羞又恼,手一挥,居然拉扯不过容佩,一下子更烦躁了,“是你先贴上我的,我可从没说过要娶你!更何况娴妃娘娘怎么可能给我们赐婚,你别太过分了。”
容佩瞪大一双虎目,几乎要咬牙切齿,“我送的帕子吃食你每次都收了,还敢说不喜欢我?你就是心思多,想要更多女人而已,别妄想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娴妃给你献殷勤,你心里暗喜着呢,还兄弟,有兄弟收靴子的吗?”容佩又是一巴掌,这次完美打在凌云彻脸上。
她瞪向赵九宵,“你,你是他好兄弟,送过他靴子吗!”
见容佩如此骁勇,赵九宵咽了咽口水,慌忙摇头否认,“哪敢啊,我的姑奶奶诶,您可小声些,叫外人听见了,咱们三个不得下地府吵架。”
容佩今日憋的气够多了,不发泄完是绝不肯罢休的,她一脚踢在凌云彻腿上,又是一拳捶在肚腹,前半生所做的苦力活在此刻全然发挥了用处。
把人打得倒地如同熟虾一般佝偻着腰,她这才稍稍下火。
“赐婚已下,此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敢不从命,我非叫你知道厉害!”
赵九宵抹了抹头上冒出的汗水,小腿微微颤抖,但不敢去扶好兄弟,更不敢出手阻止容佩,只劝道:“好了好了,既然有了赐婚,以后你们好生过日子就是,我也好看着他别再和延禧宫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