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做的好事!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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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芸脖子上,几处红点微鼓,像泡状一样,看得让人难受。
她悲伤神色地迎向容波的视线,呼吸一猝一猝的,满脸潮红的不正常:“不满差头,知芸全身上下皆有。”
南知芸马上撩开衣袖,裤腿,纤瘦四肢上的微黄肌肤,星星点点的红痘遍布。
十分怵目。
“好痒,好痒……”南知芸忍不住拿手抠抓,抓破肌肤都不停歇。
容波顿时整个人酒醒,没了涟漪的心思,怒将人推下床,自己也从床上弹开。
他俯身看像喘鸣的南知芸,阴沉又愠怒道:“你这是什么病?”
“知芸小时随母亲回乡,恰遇村里发生瘟症,都似知芸这般长红,最后溃烂而死,村里因为这……去了不少人。”
“知芸虽然大难不死,却一直身染此病,总不见好。”
闻言,容波眼睛瞪得大大,震怒地五官狰狞成一团,平日,他最忌讳这些个了。
“你,你怎么有病也被南瑜芳送来!”他声厉如雷,眼里的怒火不可遏制。
南知芸半躺在地,耷拉头,一抽一抽地直哭。
“出去,给我滚出去!”
“是,差爷。”
她抬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面上也结出瘆人的红疱,容波眼见着心烦。
女人掩面哭啼,跌跌撞撞地退出去。
容波双目猩红,拳头紧握,好你个南瑜芳,什么人都往我屋里送,我看是对你太好,蹬鼻子上脸了!
这厢,南瑜芳还高兴地等着容波,一夜春宵,芙蓉帐暖,事尽不说答谢,起码也是更为器重她。
那些豪门显贵的女人,为了巩固自身地位,不也是为夫君献上美妾,甚至亲妹吗?她这也算不得什么。
心里总归有些吃味,可想想容波在那方面情绪不定,是要在折磨人的,特别是新人,先前她就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也该换换人了!
南瑜芳扬起一抹笑,还有什么比拉人一同下水,受尽她受尽的痛苦,要来的快乐?
然而等了没多久,南瑜芳就被官差叫去容波的房里。
“这么快就完事了?”
她暗暗嘀咕,脚下风风火火。
莫不是南知芸青涩无趣,容波不好,男人又想起了她的好,让她前去相会的吧?
这么说来,还有些离不开她了呢。
南瑜芳拿手整理了自己的发髻,欢喜地进了屋,刚一到,一个晃影飞来,猝不及防砸在她脚下。
“啊!”南瑜芳脸面失色地躲脚,看着地上砸的粉碎的茶杯,吓得够呛。
地上映出一道人影,除此,还有安寝用的凉席、薄被都铺散在地,再一看,木床上也是空的?
这可是,在她和容波相处间都没有过的事。
莫不是那小蹄子没伺候好,把菩萨得罪?
那好,以后就让官差治治她,南瑜芳还不当回事,她嗲声地卖弄风骚道:“容爷,您这是?”
还想用自己的温柔小意安抚爷的噪意,显得她本事大。
猛然间,头发被人抓住。
南瑜芳头一偏,被迫对视上容波扭曲发作的脸,以及阴鸷的目光。
南瑜芳从那目光里,读出了狂怒。
“容爷……”
容波狞笑,声音里混着磨牙声:“你做的好事!还怎么了。”
一巴掌毫不留情扇过去,打的南瑜芳措手不及,旋身倒下。
“你竟敢,你竟敢把染了瘟病的女人往我床上送。”
容波一指指她,满脸盛怒,
南瑜芳捧着痛脸,委屈说:“差爷,瑜芳怎么敢,莫不是那小蹄子装的吧。”
容波更是凶怒,带了五分力的一脚踹去:“你当我是瞎的?真假辨认不出?”
“她全身冒红痘,人她娘的都快咽气了,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
南瑜芳这才知道,南知芸曾回乡染了病,她确实听说过,南知芸从乡里回来,水土不服,病过一场。
那惨状被容波描述的甚是恐怖,她气呼呼地找到南知芸。
一发现南知芸还是真这样,严重的像要死去,一点也没往过敏那方面联想的南瑜芳,看了都觉得可怕。
“晦气,真是福薄的东西。”
“呸,气死我了!”
南瑜芳抬手就想打去,又怕染病生生止住了手,终是不敢碰她。
南知芸难受的满头大汗,这一晚,只有娘艰难地守在她身边。
卫楚玉拿给她一些药粉,叫她事成之后服用,然而南知芸忍住了,把那些药藏好。
之后,她都一直生着病,有机会就在女犯面前亮出病状,终于,所有人都知道她得了瘟病,别说官差,犯人都怕碰触她。
南知芸不受待见了,当然,也就没人来打她主意了。
不受待见的人除了她,便是南瑜芳了。
自从送了南知芸不成,触了容波霉头,她便热脸贴冷屁股,回回在容波那里受冷。
南瑜芳气得跺脚,想拿南知芸泄气,可没了容波的偏爱,她在官差面前的地位也每况愈下,便也没那般特殊了。
特别是,最近容波身边,跟着的都是那个叫荣美的女人,也是那日她大搞篝火,第一个愿意出来伺候的。
这女人犯事前,就以皮肉为生,比南瑜芳更是放的下脸面,她不止跟容波,甚至和好些个官差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相比之下,对于头儿都不搭理的南瑜芳,官差们更是不稀罕。
南瑜芳之所以能不被赏出去,就是当初她对容波说过:“爷可以看不起妾身,家,但爷可不能轻视自己。”
“若是人人都能践踏瑜芳,瑜芳再来陪爷,那爷算什么呢?”
也许是这一条说动了容波,容波还真没把她赏给其他官差玩乐,她自己也绞尽脑汁地侍奉他。
可现下,她的处境却愈发劣势。
荣美不知怎么的,也能讨到脂粉开始扮美,南瑜芳发现自己忙活一场竟是为她人做嫁衣,气得胸口炸。
“荣美人,她又过去了。”
不经意间,卫楚玉向荣美泄露南瑜芳的行踪。
荣美了然之色,给她抛了个媚眼,扭着腰肢去了。
荣美走去,就和想往容波身边蹭的南瑜芳掐架:“来这儿转什么,容爷搭理你吗?没脸没皮!”
南瑜芳觉得,被谁骂都不能被一个娼妓骂,那她混的也太不是了。
“你是什么货色,也敢说老娘!”她也骂回去。
两人顿变乌眼鸡,一言不合打起来。
“楚玉,看什么呢,瞧把你乐的?”程氏走来说。
卫楚玉两眼望前:“斗鸡大赛。”
噗,程氏捂住自己的嘴。
南瑜芳和人打架,掐人撕扯拉头发,她也瞧见了。
如果不是端着大嫂的身份,她能笑的更过是怎么回事?
苏妍宁看到都不好意思上前,毕竟跟一个娼妓拉扯,太跌身份,眼睁睁看着娘被吃几家饭的荣美,打的惨败。
“啊——你个烂货。”
“滚你娘的贱骨头!”
几乎是两个打的像疯婆子的干架结束,苏妍宁才敢扑上去,娘前娘后的关心。
“宁儿,你怎么都不帮娘?”南瑜芳脸上挂彩,头上鸡窝,伤心委屈。
“娘,我怎么刚走一会儿,你就跟她打起来,要是我看到一定会上前帮忙的……”
呵,塑料母女情。
不得不说,这些天南瑜芳受冷,卫楚玉在背后使了些力。
眼见南瑜芳越活越回去,为了一个差头和娼妓争来争去,比她末日无聊看的霸总和厂长小说还不如呢。
取名,叫差头争霸赛?
噗,卫楚玉捂嘴乐。
一文钱难倒的也不止英雄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