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官差夜里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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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翠花逃也似的溜回去了。
卫楚玉看着她落荒而去的背影,笑着脸儿,闲适地拍拍手里沾的糕屑。
她用的不是什么药物,而是以前被她嫌弃爆了的金属异能,虽然动不了大的,但小小一个不到尾指指盖那么大的铁丸,她还是能轻松应付的。
这不,才制的住沈翠花这头疯起来可是能头角刺人的蛮牛吗?
望天间月,挂树梢,卫楚玉心想她该回去了。
刚要挪脚,就无意中听到女犯的声音。
“差爷,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啊?”
只见那间柴房外,三四名秀气的女犯人被拖了出来。
官差们不客气地手一挥,甩了她们一道鞭。
痛得女犯人抱着胸前不敢吱声。
“叫你去,你就去,有什么不乐意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再磨叽,就扒了你们的皮!”
蛮横粗暴地对付了女犯,官差挥舞着鞭子赶人走,走到客栈往上的楼口时,女犯人又不敢上了。
官差脚下一顿抽,完了又好声劝她们甭丧着脸,要想明白了,这一路也能少受些罪。
主打的是一个阴阳无常。
早早躲开的卫楚玉觉得自己没看错吧,她怎么像是看到了老鸨职前训?
哟,还没夜深人静呢,这帮官差就开始找乐子了?
卫楚玉扫向这客栈唯一的二楼,那里好像是差头几个住的好房。
啧啧,白天这些官差的无法无天,她还历历在目呢。
怪了,夜还不晚她也嫌没乐子呢。
卫楚玉静观其变,等到人都上了楼,二楼插头的房间出现男人们嘻笑开趣的声音时。
她悄咪咪摸去一道墙边,在守护的官差来回查看前,闪入空间,由空间遁出了墙。
当然,空间不是想从哪儿出来就从哪儿出来,也是有限制的,离原地不能超过几米,但也足够她运用了。
和沈翠花一样,卫楚玉也是提前观察过这里的地形,出来客栈的这一后方,是无人的荒草地。
卫楚玉先是闪入空间,挂了像腹大男人的假肚子,然后穿上夜行衣。
轻巧地摸到了客栈二楼对外的那一面。
也轻而易举锁定到了容波的屋子。
因为就他们那房烛光多,人影闪,还有嬉闹声,夜生活绚烂啊。
本来这客栈就是种旅脚店,周围店铺人家少,这个点,连客栈都关了门,更是没什么人了。
“来,你们拿出笑脸来,谁要是会伺候我们,这吃的就给谁,谁要是最不会伺候,等会儿就让她在你们面前脱光衣裳,啊哈哈哈……”
“来啊,先给我们头头……”
这声音,听着像是今天带头踹打哥哥的那人,叫什么丁白来着,他好像对这事儿挺殷勤的。
果然是黑白颠倒,叫着最白的名字,做着最黑的事。
卫楚玉咂了咂嘴,这些官差当真会逼良成娼,吃人骨头。
一群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还玩的花。
卫楚玉辨了辨声音,在他们正在兴头上时,学司马光拿起石头,暴力砸窗。
那越是好房间,布置越是讲究,纸糊的窗棂格,一砸就砸出了坑。
房间里,众人正要挨个对女囚人欺负时,一块大石头由窗口砸到了众人脚边,发出了重响。
官差个个惊跳起,从刀鞘抽出刀。
哐哐,刀重重的拍桌面。
“哪个龟孙,敢打扰你爷爷的好事!”
你才龟孙呢。
怎么,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你孙子不行了是不是?
你几个还要乌龟探头看姑奶奶我呢。
听到官差们大喊大叫,卫楚玉腹诽着,遁入空间。
等几个官差冲到楼边,往下探头时,除了黑黑的一条不成气的小街,什么都没有。
官差不高兴,叫来了店家。
店家小心翼翼颤声说:“差爷,你看我们这都是老窗,之前我们这里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是我们这儿带来的人?”
“小的,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大人,你们之中也有住过我们店几回的人,小的们正正经经生计人,也不敢啊。”
店家没说他们的不是,倒是把自己的嫌疑排除了。
容波招招手来,命自己人说:“看看下边的流犯,有没有少人。”
下去的丁白,虎着脸问了问各处看守的官差,亲自看着他们清点人数,却是没有少。
当然没有少,卫楚玉猜测到他们的想法,先一步换好衣服回了来。
这一下官差就找不着人了,又抄刀出去看看,也没发现。
“看来是什么小孩子,或者穷痞苦样见不得我们这处安逸,使的鬼。”
官差冲头儿解释道,又唤女犯人伺候好好给容波消气。
然而也就不到一刻钟,又有块大石头砸来。
这次官差骂的更厉害了。
甚至咒骂,辱骂,到最后语无伦次。
卫楚玉捂嘴笑,怀疑真坏了他们的好事。
容波彻底没了兴致,叫人将女犯拉走,自己则换了个房间。
今晚真是太奇怪,他真是郁闷极了,刚拉下裤子就提了起来,裤子上全是石头砸落茶碗洒的茶水,还烫,在众兄弟面前脸丢大发了。
叫他大为窝火。
并不知道的卫楚玉,给南芝赫等人,带来了几片桑叶包裹的桑葚,说是伙计的家里人让送来的。
这养蚕的人家,就会种桑树,一到这个时节,桑葚成熟不足为奇。
桑葚还算新鲜,特别是汁甜,吃的南芝雪开开心心,笑出一口黑牙,可把大人们笑到。
恍若一家人又回到了从前。
每人都补充了一点小水果,带着这份意趣入睡,包袱藏好,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在官差的叫唤中,众人醒来。
“走了,走了,上路了。”
“差、差爷,这我们赶一天路,日早不发粮的吗?”
“你们之前的监牢里发几餐?”
“两餐。”
“那不就是咯,我们又没亏待你们,赶紧的,上路。”
虽是这么说,犯人还是觉得饿得慌,前些年也就打仗时期,挨家挨户都是吃两餐,这战事结束嘛,大部分家里都是吃三餐。
可这些官差对付犯人还是两餐,在牢里又不用动,跟在外面能一样吗?
众人心里哀怨连连,又不敢表现出来。
在卫楚玉看来,他们就像是大节日里突然叫去加班那样的沮丧,不情不愿踏上了路。
一夜过去,昨晚半夜又下了雨,整个路上湿漉漉的,又是下地一脚泥。
这队伍一集合,卫楚玉也就见到了苏妍宁等人。
没想到馒头发泡了,经过一晚,苏妍宁的额头也发泡了!
她不高兴地从四房夫人身边过,好像是因为没有讨到什么吃的,嘴如反弯的月。
“哇,寿星公!”
周围里有人叫。
苏妍宁甫一听到,脸一垮,恶狠狠的瞪向了始作俑者的卫楚玉,眼底的怨恨不住翻涌。
都是这卫楚玉,不然自己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她原来多美啊,要是身上多一处伤痕,下人都要紧张起来。
虽然下人是怕被迁怒,但娘和嬷嬷她们也是这样心疼她的呀。
卫楚玉再一看,三房夫人那边好像也不赖,她扶着男人看着脚下路,脑门上淤青的肿了一大坨。
她就想问,昨晚苏妍宁的额头,和三房家的,到底谁更疼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