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就去舅舅府上取财,再为你的顶头上司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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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犯人迟疑了一下。
卫楚玉从鼻腔发出一声上扬的“嗯”字。
技不如人,形势所迫,女犯不得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鞋面。
那脚背一翻,鞋底冲着她,意思这儿也不能少。
那还是踩过老鼠屎和脏污的鞋底呢!
女犯内心抗拒,试着抬头,卫楚玉手中变出指虎,伺候一下。
靠,真她娘的折磨人!
感觉眼冒星子的女犯沈翠花屈从了。
卫楚玉这才摆手,让她死远点。
对这种恶人,不必给她好脸。
否则不会消停。
不然受折磨的就是她了。
塑料垫在屁股下,卫楚玉盘腿而坐,另一人缩到墙角边,安静如鸡。
此时的卫楚玉,才是真正冷静下来思考,未来如何打算?
两天后南家就会被判流放,她之所以目前留下,是因不可能前脚刚顺了南芝赫的财物,后脚就对他的家人不管不顾。
可要说陪着南芝赫一家子流放,她也不甘,除非……
卫楚玉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声色不显,直等到傍晚狱卒送饭菜。
她首先抢过两人份的饭菜,一份掺沙的粗米咸菜,另一份白饭白馒头还有油滋大鹅腿。
两份区别太大,且狱卒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那不靠前的狱友,卫楚玉想丰富的那份儿铁定是当做奖励给沈翠花的。
卫楚玉故意哎呦哎呦的唤我好疼啊,等狱卒又给其他牢房送饭时,一把拍开女犯伸来的脏腻肥手,骂道:“吃什么吃!”
将暗自混了安眠药寒碜的那份,给了沈翠花,自己则享用那份好的。
女犯瞪大了眼,可再不甘,也只能撇了撇嘴,谁叫这柔弱外表下的女人,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恶魔呢!
比她还要恶霸,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接下这折磨人的差事,谁折磨谁啊?
夜里,卫楚玉听到某人鼾声如雷,唇角一勾头发利落扎起,换上深色衣,脱下的衣裳塞出个面墙的人形。
再给自己面色涂妆改样,拿上面巾。
她正愁原来那个牢房眼目众多,不好开展呢。
谁想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舅舅,谢谢了,这就去你府里取财,再为你的顶头上司添堵。
卫楚玉:爱憎就是这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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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间乌云蔽月,正是搞事情的好时机。
卫楚玉从大理寺卿摸出来,拐到黑巷里,头一个去了舅舅薛维的府上。
作为精衣卫头头的薛维,府院大不说,花草石木的造景甚是精致,简直给卫楚玉藏身创造了上佳条件。
她避开那些值守的府兵,在黑影掩映的建筑之中,感应辨认到府库所在。
奇怪的是,除了粮库外,那些个库房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加起来也就几箱白银可看。
一粒粮食不留的卫楚玉,疑惑的明眸闪闪中,收走了那些家用正常开销的纹银。
和印象里有些出入,难道是原主的记忆有误,这薛家舅舅还真是一个大好人?
府邸快要游尽。
就在卫楚玉以为只会是这样时,却在一处池塘边感受到地下有大量金器。
着实透着古怪。
两三下的功夫摸索进去,好家伙,一大间屋子里全堆的是可爱喜人的黄金白银!
舅舅藏的挺隐秘啊。
难道是惯常抄家的后遗症?
卫楚玉看着它们垒地比自己个头还高,想薛维当的真是好差事啊。
此外还有不少古画摆件和精良兵器,却都没有真金白银来的震撼,舅舅还真是俗人一个,不过,正对她胃口。
外甥女就喜欢能换一切东西的钱钱呢。
她乐得捂嘴笑,很快将此处搬空。
卫楚玉又去了薛维的书房,惊喜的在某个暗格里发现他的官印,大兴朝官员们的官印都是独一无二的,很好,收走。
没有什么新收获后,卫楚玉果断回了原主的家——卫侍郎府上。
此地她再熟悉不过,因为这可是原主那死去的娘出钱置下的府邸呢。
原主娘人又美家又阔,祖上虽是商贾,但外公已是科举出身的正经官员,就原主娘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这渣爹吃着独户,一边享用着原主娘家的付出,一边又靠此打造的光环把跟皇家沾亲的薛氏拿下。
完了薛氏不想当平妻,毕竟平妻也是妾,便可劲儿欺压原主娘,渣爹一度无视姑息,活活把原主娘气出了病。
原主觉得亲娘的死因不简单,可惜,小小的她自身难保,没多久就被栽赃偷窃,赶出了府外贱养。
当然卫侍郎为了自己的声誉也没往外传,可就苦了原主咯。
等原主缺陷式长成后,再把她接回府来。
要不是知道郡王要遭难,原主怕是要送给高位上的爹爹老头做小妾了。
啊,呸!
家都是原主娘的,还用得着原主偷?
哼哼,这就物归原主给你们看看!
卫楚玉撸了撸袖子,把这里没有她一处不熟悉的,全搜罗了个干净。
大到库房,小到主子们的私库私房钱,什么名贵的绫罗首饰,摆件古董,还有渣爹珍爱的藏品精雕,卫楚玉全都收走。
地契田契也不放过,就算自己不能变卖,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当卖。
主打一个下人都能站在钱的高峰上鄙视他们。
从膳房出来的卫楚玉,吃着马蹄糕,专门去了趟渣爹的寝院,果然就撞见了一些状况。
薛氏正在告自己的状呢。
“……老爷,她简直就是一个祸害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攀扯薛维舅舅。”
“顾着那素未平生的郡王府,说出的话全是把薛家放在火上烤,我弟弟办差回来对我生了好大通气。”
“这个畜生!”卫侍郎火很大。
“老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卫府让她这么做的呢,要是让天家误会,那可怎么办?没得让老爷你......”
“排挤轻视是小,只怕您官位难保啊。”薛氏哭哭唧唧。
“逆子!逆子!看来她是对我不满,对这个家怀有恨意啊。”卫侍郎咬牙切齿。
“这也怪你,早知道就不把她送嫁出去!”
“老爷,我们当初有的选吗?难道你真想把我们的瑞儿嫁给那罪人?”
“现在事已如此,您可要想想办法啊,这卫楚玉要是这么惹是生非下去……”
卫侍郎闭眼,声音笃定:“我一定会向天家证明我的诚意!”
诚意,什么诚意?
丢了臣子的官服算不算诚意?
卫楚玉咂咂嘴,原主记忆里,渣爹平时的官服,皆由薛氏打理,每日早朝前,也是由薛氏伺候穿衣。
那正好。
就在这屋院,卫楚玉找到了朝服的保管处,一件熨烫好的正架在木施上,其余则整齐叠放在衣匣子里。
试想一下,若拿走它们,岂不是要连同其它失窃的东西,一同报案?
渣爹兴许还有了向皇帝哭委屈的理由。
卫楚玉怎么能给这种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