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街头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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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警局内为数不多的职员打过招呼后，古谋二人来到了街头。
飞沙镇的警务系统自然比不了我们现代社会，全部员工加上古谋二人也不到两位数，负责出勤的只有区区四人。
不过硬要说，还是比西部电影里那种，一大片地方凑钱雇一个治安官或警长要好了不少。
在西奈沙漠这个蛮荒之地，飞沙镇虽然名义上属于国家管辖，但鞭长莫及，警长和治安官能拿到的相应补贴和援助并不算多。
据说那位海牛警长在十几年前还是个颇为有名的赏金猎人，在飞沙镇安定下来后，主动承担起了维护治安的工作。
由于行事公正，本人又很有能力，后面直接被招安了，成了吃死工资的警长。
不过也因为没有什么援助，飞沙镇的警局基本就只能处理些邻里纠纷、小偷小摸。
那些黑帮乱战，走私药品什么的，基本是“快去镇外请赏金猎人”的状况。
不过城内两个黑帮相互敌视，赏金猎人也要到警局这来兑换奖金，大部分平民长期也习惯了街头上时不时爆发枪战，死点人的状况。
飞沙镇中，各方势力就这么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回到街头，杂乱的电线裸露在外，连接着各式光污染严重的电子屏幕。
为了保护这些脆弱的线路，以及避免风沙影响住宅，大量颜色不一的布料被悬挂在半空。
远处看，像是一幅五彩的油画。
季节对这座镇子没什么意义，一年四季的白昼感受到的只有炎热和炎热。
正午的行人并不算多，镇上的主要活动时间在黄昏以后，不用多说，当然是为了躲避这难熬的酷暑。
街边满是污泥和垃圾，干燥的石子路缝隙里密密麻麻塞满了烟头。
好消息是，飞沙镇也不怎么需要下水道就是了......
每个住在这里的人想的都是，如何赚一笔大钱然后在凉爽的北边山林中买栋房子。
没人把这当作永远的家，自然也没人在乎这些街边的环境。
此时，两位生活在内陆亚热带季风气候，习惯了空调的现代人，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谋哥，所以我们为啥要在这逛街啊，待在警局聊聊天不好吗，现在出来连把枪都没有.......”
一旁的李平轩已经热到吐舌头了，不由有些抱怨。
古谋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转而问道：“你觉得这个剧本里，我们作为警方的优势是什么？”
“呃，一个全是老弱病残的警局，武器储备被黑帮吊打，没有支援和额外援助，可能优势在于制服比较帅吧。”
说着，李平轩抖了抖胸口的银色警星，让其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古谋早已习惯了自己这位朋友脱线的思维，本就没指望他给出正经回答。
他没有顺着李平轩的话，转而自问自答道，“总得来说，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秩序’。”
“秩序？”
“是的，就我们刚刚问到的信息可以知道，整个镇子无论黑白，还是会敬我们三分的。”
“只要局势不乱，我们就能靠着这个身份探查信息，获取情报，争取各方势力的支援。”
“但如果.....”
古谋微微侧身，把话递给了李平轩。
“如果局势陷入了彻底的混乱，没有武力基础的我们，就毫无优势了......”
李平轩并不笨，只是很多时候在古谋身边没什么动脑子的必要，这么一点拨，也迅速跟上了节奏。
“所以，我们现在赶紧去找你那个特征送的线人是吗？”
李平轩说的，正是古谋开局选择的【秘密线人】，在剧本内获得一名隐藏在帮派中的线人，可以与他见面并获得情报。
顺带一提，李平轩选择的特征叫做【黄沙行者】提升在沙漠中的行进速度。
正在二人交流下一步行动之际，一个戴着报童帽的小男孩从他们身后追赶而来。
边跑，还边在尖声叫着：“先生，两位警官先生，等一下！”
听到呼喊的古谋二人停下脚步，在一片屋檐的阴影下，等待小男孩喘上气来。
“有什么事吗，小朋友？”
李平轩蹲下身子，笑着问道。
虽说跟npc交流一般是古谋负责，但各类小孩是个例外。
用我们谋哥的话来说，杀死他最好的方法一是一杆枪，二是把他丢入节假日的儿童乐园。
大学期间的古谋为了凑志愿者时长，曾去幼儿园做过义工，
就在老师没看着的十几分钟内，古谋已经用恐怖故事吓哭了一屋子的小孩。
至此他得到了大学期间的第一个外号——幼稚园恶鬼。
“哈......哈......酒馆，酒馆那边有人在打架，老板让我赶紧来报案。”
喘过气来的小孩急忙说道，不用多说，正是那位酒馆老板叫他来找警察的。
“打架？”李平轩抬头与古谋对视，二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不会是玩家吧？
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想法，被称为“第四天灾”的玩家群体，完全说的上是无恶不作。
把一群玩家丢入一座正常城市，三天时间已经够在小巷子里逼出四五十个蝙蝠侠和几整支复仇者联盟。
“你先别急，是谁和谁打架？”
“一边是德里帮的人，另一个是个生面孔，外地来的，一头白发，叫什么康.....康.....”
“康利？”
“对对对，就叫康利。”
站起身来，李平轩拍了拍男孩的头，让他先回去。
看着男孩有些疑惑的背影，古谋看向刚刚跳出的系统信息。
【已触发支线任务】
【调查酒馆发生的斗殴事件】
“看样子我们的线人要再等一会了。”
....................
镇外，一个废弃的小村庄内。
破败的教堂内，一伙满脸横肉的劫匪正在拿里面的桌椅烤火吃肉。
教堂中值钱的画作与雕像早就被拾荒者们捡走。只留下花纹繁杂的天花板保留着一丝神秘色彩。
一个脸颊上长着鱼鳃的男人走上台去，站在神父步道的小木桌后，敲了敲桌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各位，你们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吧。”
一群劫匪茫然地摇头。
“去年，我被叛徒背叛，进了监狱，那真是一段不堪的记忆。”
“但同时，我也遇到了我的机遇，牢里面有个匠人，他告诉我，他参与过飞沙镇银行的建筑建造工程。”
“并且，在建筑过程中，偶然得知那个主建筑师在保险库内留下了一个密道。”
“这本来是留给工人，需要在建筑建完后毁掉的。”
“但那个建筑师，却死于建筑时的意外。”
“于是，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密道，至今还在里面。”
“不过出口原本的空地，现在是一家旅馆了。”
“这就意味着，我们不需要控制整个戒备森严的银行，只需要让那个旅馆在我们手中。”
“我们便可以轻松劫下一大笔黄金和钞票。”
“而我那位匠人朋友，早已在旅馆内的那间房间做好准备，只待我们过去。”
男人的话颇有煽动性，一群劫匪已经跃跃欲试。
“只要干成这一票，我们就一辈子衣食无忧。”
“好，现在谁想加入？”
一群劫匪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刷刷喊起台上男人的名字。
“狄克！狄克！狄克！”
敷衍地跟着喊了两声，抽动嘴角的【小老鼠】侧身在【阿航】耳边说道：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群人成不了事你信吗。”
看着这群在向天花板开枪，又被掉下来的瓦片砸伤了一个伙计的劫匪们，【阿航】也不由叹了一口气。
“不然呢......”
....................
飞沙镇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