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狠厉新贵(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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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嫣皱了下眉。
她伤害人是一码事,傅歧因为她去动手是另一码事。
前者可以理解为是执行者的手段,但后者就是执行者的失职。
她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我刚刚已经打过她了。”
“你那点劲儿,能把人伤到哪去。”傅歧一如既往讥讽着,他喊来蒋韬,让蒋韬背她上车,“送她去中心医院,全程陪着。”
傅歧站在原处,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垂下眼眸掩住了眼底的阴鹜。
“傅……”
祁嫣还想说什么,却被蒋韬拦住,“祁小姐,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小事,我们先去把检查做了。”
她只得趴在蒋韬的背上,忍不住担心,希望傅歧千万别冲动了。
她回过头,试图和傅歧有些眼神交流,但对方抬起眼眸,冰冷的目光直视那群少年少女。
蒋韬温柔地将她放到后座,他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
中心医院。
蒋韬公主抱着祁嫣跑进医院挂号检查,其实祁嫣的身体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被d77修复好了,但是一个人从马上摔下来还一点伤口没有的显然有问题,为了不露馅,祁嫣吩咐d77在她身上重新制造伤口。
左腿腿骨骨折,背部大面积擦伤,内脏轻微受损。
都不是致命伤,但需要静养。
将祁嫣送到单独的VIp病房后,蒋韬面色凝重地把诊断报告拍下来发给傅歧,他咬牙切齿:“祁小姐你放心,他们都不是大企业的孩子,好收拾,回头傅总把他们公司收购后,一定能找到机会……”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低声说:“把她们处理了。”
她侧躺在床上,深深看了蒋韬一眼。
蒋韬外貌阳光,眼神清澈,说话的时候眼里透着认真,若不是知道他话中的意思,还以为他在讲什么趣事。
病房的门倏地被推开,高大的医生戴着口罩,闷而温和的语调快速利落,“013,上药。”
医生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女,瞧着像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013是病房的号码,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祁嫣不由得一愣,哪怕那个医生戴着口罩,她也认出来那是沈司羲了。
蒋韬有些疑惑:“让护士来上药不就行吗?不就是一点擦伤,用得着医生亲自来吗?我看看你的工作牌。”说罢,他就要伸手去拿沈司羲脖子上的工作牌。
沈司羲不动声色躲开,抬手指了一下身后的年轻人,“医院的实习生,从来没见过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案例,正好带他们见一见,讲讲课,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口罩上面的眼睛温润似水,就那么盯着她看,询问她的意思。
蒋韬立刻阻拦:“不行,没见过案例就自己去马背上摔一次就有案例了,当我们是你们教科书吗?”
祁嫣与沈司羲对视一眼,她最先移开目光,对蒋韬说:“所有的治病手段都是从一个又一个例子当中吸取经验的,只是让实习生看一下马背摔伤,又不是什么大事。”
“祁小姐……”蒋韬面露难色。
“没关系,你先出去吧,给傅总打个电话,帮我问问他在干什么,让他不要冲动。”祁嫣柔声吩咐下去。
蒋韬欲言又止,最后瞪了沈司羲一眼,不甘心地出去了,有这么人在,也不怕那个医生乱来。
蒋韬走后,祁嫣撑着胳膊坐起来,“怎么开始?”
沈司羲立刻走上前,眼神担忧:“你的检测报告我看了,没有实质性脏器的挫裂,内脏包膜也没有完全破裂,好好休息会好的。”
祁嫣莞尔:“没关系。”她忍不住打趣:“你这架势倒是很大。”
沈司羲口罩上的眼睛露出笑意:“不用管他们。”
这时,那些实习生才幽幽开口:“我们就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该学的我们已经学完了,沈导想见你。”
“是啊是啊,整这么大排场,就是为了理所当然地过来照顾你。”
“沈导,这是你的女朋友?”
实习生笑着起哄。
“别乱说。”沈司羲轻喝,“转过去背今天上午学的内容,一会抽查。”
实习生们顿时怨声载道,扭过头面壁。
沈司羲这才捏着祁嫣的衣服下摆,轻轻掀开:“来,我帮你上药。”
衣摆被掀起,布料摩擦着嫩软的肌肤,所擦过之处仿佛带起微小的电流,引得娇躯一颤。
祁嫣一怔,原来他是来真的,还以为上药什么只是见她的借口,她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我自己来就好。”
“伤处在后背,你怎么来?”
祁嫣拿过药膏,“真的不用。”她看了眼正在面壁的学生,将头仰起,“我今天找了方知景,你帮我试探他这个人可不可信,如果没问题的话,才可以合作。”
“好。”沈司羲低声应下,她扶着她的肩让她慢慢侧躺回病床上,“既然你坚持自己上药,我就不勉强了,如果不舒服立刻按铃,我去联系方知景。”
祁嫣眯起眼睛:“好。”
沈司羲表情无奈,他长长的睫毛微颤,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招呼着还在面壁中的实习生离开。
他们走的时候,正逢蒋韬进门,沈司羲与蒋韬擦肩而过,但蒋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小跑到祁嫣床旁:“我去接傅总过来,顺便处理点事。”
祁嫣心有预感,傅歧动手了。
果不其然,当傅歧进入病房时,他已经换了身衣裳。
不再是常穿的笔挺西装,而是相对休闲些的衣服。
他大步来到祁嫣床旁,眉头紧蹙,俯下身来,“疼不疼?”
祁嫣摇摇头:“好多了。”她观察着他的神色;“我走之后,发生什么了?”
傅歧摸着她的发梢,“没什么,给了她们两条路,一是她们自己打断自己的腿,二是我打折她们父母的腿,你猜她们怎么选?”
她脸色有些发白。
他捏了捏她的脸:“没要人命,放心吧。”
他知道她把这些看的很重要,但看到她受伤的那一刻,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眼下的处理方式已经是他最大的退让了。
傅歧一眼瞥到她手里的愈合药膏,上面的包装很完整,一看就还未开封。
他拽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夺过她手里的瓶子,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祁嫣,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