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冤魂齐聚,公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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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尉带着城卫军破门而入，那些夫人少爷们的都还在睡梦中，没等回过神就被绑了。得亏各府昨夜出城了一大半的护卫好手，留下的都是些歪瓜两枣，不值一提，没两下子就被城卫军给打倒。
“怎么回事，我是县尉夫人。你们凭什么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放开我，我爹爹可是主簿……”
“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不要被抓……”
所有的犯人都是手被反绑，用布堵住嘴巴，男人还被上了铁链。“呜呜呜”的哭泣声，铁链拖地的“哗啦”声不绝于耳。
不老实的人，旁边的城卫军随手就是一棍子，愤怒的说道，“你们不要觉得冤枉，你们大多都是山匪的后人，你们家主事人犯下的事，诛九族都够了。证据连夜都整理好了，一个都别想跑。”
院子早被包围了，门口专门有人拿着花名册核对姓名，以免有漏网之鱼，包括府里的丫鬟伙计都没有放过。“你们不用害怕，知县老爷说过：到时公审后，你们没有犯罪，当堂释放。”前脚押走犯人，后脚立马开始有序的抄家。
有罪的哭的稀里哗啦，没罪的担心不已，身子发颤。
男子一队，女人小孩一队，都绑在一条绳子上，打着火把，隔着一两米就有拿刀的城卫军押着，“若想逃跑，就看看我们手里的刀。”锋利的大刀在火光的映照下特别的刺眼。
……
同一时间，李师爷忙得一匹。
今天这公审可万不能出差错。李师爷带着人点着火把，敲开纸货铺的门，买了厚实的白布。不眨眼的盯着搭凉棚，把一众小二盯得大气都不敢出。
纸货铺的掌柜觉得这事蹊跷，钱都没收李师爷的，安排心腹给东家送信，自己亲自去衙门前守着。
等到五更寅时，纸货铺东家匆匆来到衙门前，就看见布置好的公审会场旁边，搭着通体白的凉棚，特显眼。
掌柜在东家耳边低语，东家幸好早有准备。
“师爷，这是在下家传的秘药，你可要用一些。”这时东家已经给自己的眼皮抹上了。
百年难遇啊，这药水今年就只得两瓶，供在祠堂里。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用了。
只见那东家一个屁墩坐在地上冷汗直冒，脸色煞白。
李师爷看着纸货铺东家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那秘药有用。心一狠，咬着牙也给自己用上一只眼，转头看向凉棚，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鬼影。
“太挤了！”鬼使神差的李师爷竟然听懂了。脑瓜子嗡嗡嗡的疼，汗如雨下，全身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哆哆嗦嗦的吩咐人把凉棚再加大一些。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从没做过害人的事，他怕什么？更何况他是听令来看守这些冤魂的，身上还有城隍通告在。
“赵东家，赵老弟太谢谢你了。这秘药过会给他们四人各用一滴，老爷再用一滴，你看这一两银子一滴可好？”李师爷有气无力的跟赵东家拱手作揖道谢。
“师爷，这秘药很简单不值钱，在下没想过要银子。就是想着衙门用得上，就给带上了。”赵东家已经爬起来帮忙了，他刚才心里一直在思索家里有没有人做过缺德的事，还好没有，一定要好好告诫家人，以后多行善事。
“那怎么行呢？一定要结账的，这些都走衙门公账。可不能要百姓的一个铜板，你也是要本钱的，要养活家小的。”李师爷现在是什么小心思都不敢有，用袖子轻拭额头。
“那这一瓶秘药就留在衙门里用，只需半两银子。”赵东家咬牙到，“真不值钱啊，就是用清明前的露水泡着杨柳枝就成了。”他现在也能体会李师爷的心情了。
“这么简单，今年清明已过，明年你多做些。我和老爷商量过后，再决定要多少。”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要真这样，还能是秘药了。
天刚蒙蒙亮，街道上就人影颤动，这不是出城捉拿山匪吗？怎么全都是城里的的人啊。城里的平民百姓好些都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
被欺压过的人，这会已经走街串巷的奔走相告，拍手称快起来了。甚至还有人拿着街道上的石子砸向他们，有的疯狂大骂吐口水……
“大家都让让道，今天在衙门前公审，谁都可以来听。我们抓人都是有证据的，你们有冤情的可以让知县老爷做主。”
“知县老爷连夜整理案情，辰时正就开始审理。大家赶快啊！”……
昔日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们现在已是狼狈不堪，浑身污秽，披头散发，大多只着里衣光着脚，有的胡乱的穿着长衫拖着鞋子。
百姓们听后奔走回家，相互转告。说起要在衙门公审，今日不再见那吃饭慢的，动作那叫一个快。铺子刚打开的，也立马关门了，掌柜们都理解。进城买卖的的村人也往衙门前赶去，更有小贩打算去衙门那条街做买卖。还有那些漏网之鱼，有的看着情形不对，偷偷的想出城藏起来，有的混在人群里……
苏君虎抱着苏雪儿坐在最前面，苏君木手里拎着小篮子，里面装着她的宝贝零食。新月这时已经飘到白布搭的凉棚，她家小主人要她管好那些孤魂野鬼。
周知县高坐在衙门大门口的门牌匾下，看着衙门前六七亩地的广场上，全都是百姓，挨挨挤挤；“嗡嗡……”的议论声，吵得人头疼，这绝对是石安县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公审。
公堂是用木围栏在衙门口前，正中央的广场围出的一亩地。公堂两边各站着六名衙役，木围栏的外围每隔半米站着手拿长棍的捕快。
昨夜被捉的山匪具已押到堂上横七竖八的跪着。李府管家谢老幺的尸体摆放在正中间；奶娘抱着已死多时的小孩，眼神呆滞，毫无生气的趴伏着哭泣；张华安好不狼狈的顶着猪头脸跪在尸体旁，只是嘴里一直反复念叨，“不可能，我是秀才老爷，秀才老爷……”，显然已是痴傻。
李玉跪在堂上哭的梨花带雨，“老爷，你可要给我死去的爹爹做主啊……”
“肃静！”周知县高声大喊，拿着惊堂木重重一拍。
站在公堂上的衙役拿着板子有节奏的“咄咄咄……”触地，齐声高喊，“威~武~”。
公堂周围的捕快拿着长棍，横推众人，“离围栏一米，中间道路留出来。”
张校尉骑马带着长队，从街道走来，城卫军抽刀声霍霍，人群立马往两边散去，军士威武的站在道路两旁。后面接连不断的犯人带上公堂。
“带~，罪犯刘长生……”衙役高喊，衙役把刘长生，县丞，主簿，赌场东家，都带到周知县案桌前跪下，撤掉嘴里得布团。
“刘长生，本官问你，李玉状告你伙同谢老幺，谋财害命，将李正夫妻双双毒死，又安排打手，谋害李玉性命，你可认罪？”
刘长生这时垂头丧气，“老爷，下官冤枉。这些都是李府管家和她奶娘做的，与在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