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韩若冰庆出油大宴宾客 尹茂森耐怨辱暗导群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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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11时，由庆北油田工区传来好消息，起山矿业公司起3井,射孔自喷，出工业油流，专家预计日产原油50方，如此高产油井在庆北油田尚属首次，这标志着庆北油田石油勘探开发进入一个新阶段。
该井是山起公司部署的一口重点探井，它的出油再次印证了乌里雅斯太构造下潜山油气藏的储油能力，预示了庆北凹陷良好的勘探前景，必然会为庆北油田此后的勘探开发指明方向。
为此提供关键技术支撑的是来自沐平市测矿院庆北项目部，该公司优质、高效圆满完成起3井的测井、射孔施工任务，为庆北油田下一步勘探措施提供了准确、可靠的数据依据，对庆北油田勘探方向有指导意义。本台通讯员江小爱 记者刘艳红报道”
“耶……喔……呱唧呱唧……”电视新闻报道一结束，整个大厅一片欢呼声。
江小爱边扭了头去看坐在身边的邱牧阳，这是他写的稿件，她原封不动地将其与自己canon eos5d拍摄的新闻影像素材打包发给了延庆电视台的朋友，没想到剪辑速度如此之快，赶在19点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前，延庆电视台便播出了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18:00，仅比延庆日报社就此新闻事件的纸媒报道，晚了不到4小时。
“邱阳哥，你写得真不错，有记者潜质，要不来我们报社吧。”江小爱已经可以大方地扯他胳膊了。
“别逗我了，我哪有那本事，这稿件写得相当拖沓！”邱牧阳看了看，她抓了自己胳膊的纤细小手，突然便有种大庭广众之下“偷情”的感觉，这种众目睽睽之下暗地里做些以为旁人不知的小动作时，会有种惊险刺激之下暗自窃喜的甜蜜温馨。置身于众人的喧闹之中，而我独沉醉于这种明来暗往、眉来眼去，传递些若有若无的情感信号时，便极易使双方忘我地走入只有两人的桃源世界。
“不错了，我朋友就改了个时间。”江小爱看他有点挂不住，便手搭凉棚罩了他的耳朵，大嘴凑了过去：“要说拖沓，也是因为你想给你项目部做广告。”
邱牧阳被这暧昧的动作撞击了一下，心里便暗流波荡，就有手去抚一下她小蛮腰的想法，兀自忍了又忍，只将眼睛定定地望了她，心里想，果然机灵，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
“谢谢各位兄弟、朋友参加我山起公司的庆功宴。”韩若冰拱手施礼：“首先感谢庆北项目部袁仲绥经理，他带领的小队真是技术精湛，优质、高效地完成了我公司起3井的测井、射孔施工，我必须单独感谢，来，敬项目部的领导、弟兄一杯。”韩若冰一口闷了，环顾左右：“感谢吉丰公司尹茂森老总、恒丰公司岳惊鸿老总、龙源公司张世铎张老板、神风公司李春明老总、启旺公司李家从老总……其他兄弟，恕我不能一一提及，多谢各位领导、兄弟赏光，百忙之中光临我公司起3井出油庆功宴，并给我带来真诚的祝福，我激动万分，值此，谨代表山起公司所有员工对各位领导的到来，表示最诚挚的谢意！来，我干一个！”
韩若冰又一口闷了，他酒量很浅，邱牧阳有些担心，便暗使眼色给托盘倒酒的谢雨文、郑北。这么多年谢雨文岂能不知韩若冰，眼色示意邱牧阳放心。
这一切被江小爱看在眼里，她便收了笑容，用手搭了他耳朵把大嘴凑上来：“邱阳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子了？”
“别瞎说，那是……”邱牧阳刚想说那是我小嫂子，又顾及到韩若冰的嘱咐便及时收了声：“那是我不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甚样的？”江小爱便竭力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望他。
“我喜欢双目聚光，能吃四方的。”邱牧阳一脸坏笑。
“哼，不理你了！”江小爱假装生气扭头去看韩若冰。
“正如电视新闻讲的，我公司的起3井正好在乌里雅斯太构造上，它的出油对庆北油田的石油勘探有指导意义，我也因此希望，这能给大家以启示，同时也希望把这种好运带给在座的各位，大家的油井一块出油，一块发财！来，想出油发财的，一块再干一杯。”
韩若冰再次闷了，倾了杯口，出示左右，身形便有些晃动，孟凡千便有些许着急，欠了身子，韩若冰示意他坐下，见宴会众人一一掀杯而尽，他微微一笑，已见醉态，接着说：“今天，淡酒薄宴，期望大家喝好吃好，照顾不周之处，敬请谅解！”
“哎，小韩总，商量个事，把你的区块卖给我吧!”韩若冰正准备入座，突然第一排桌子中央座椅一位老者发话，声如洪钟，却是吉丰公司尹茂森。
“韩总，卖了……卖了……哈哈哈哈”人们以为是开玩笑，便闹闹哄哄，逢场作趣。
“尹老总，怎么，你想收回去？要收回去可不是原来的价了！”韩若冰醉态尽显。
“这勘探权、采矿权卖来卖去还不常事，出油、没出油价格肯定不一样，这个放到谁身上都要认。”
“哈哈哈哈，尹总，我却不认！”韩若冰在主陪位置入座和尹茂森相对而坐。
“小韩总啊，我可知道你资金链快断了，你已经没钱打井，要是只靠这起3井的话，估计你至少需要5个月才能攒够再打一口井的资金。你卖给我，这5个月，我便钻探十口井了，按这产量，再有半年，我回本，此后几十年我就躺着数钱了，哈哈哈哈”
“尹老总，你有点趁人之危了！” 韩若冰无 奈地靠坐在椅子上。
直到此话已出，众人才如梦方醒，便再难以为两人是玩笑，不由窃窃私语。
“小韩总，你的区块要是卖了，可惜了！不妨咱们合作开发，你出区块，我出资金，按比例分成。” 启旺公司李家从显然对尹茂森的举动有些不满，语气和表情都显现出要仗义相助的味道。
“多谢李总，在下十分敬重李总的为人，仗义！只是我独来独往习惯了，与人合作还是有点不适应，也并且我喜欢痛快做事，要么继续干下去，要么卖掉区块啥也不想了。”韩若冰话语透露出的信息，众人深以为然，谁会愿意在自己区块出油的大好前景下，非迫不得已，让他人来分杯羹？“喜欢独来独往”只不过是种借口罢了，倘是自己，借钱也要独自守住这来之不易的战果。
“小韩总，如真如尹总说的你资金出现问题，我给你个建议，现在贷款、借款都难比登天，谁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既然不愿意合作，你呢，不妨痛快点，卖掉一半区块，等有资金了，余下的区块的打井出油，也够你下半辈子挥金如土了哈哈哈。” 恒丰公司岳惊鸿老总也瞥了一眼尹茂森略带关切地劝慰韩若冰：“咋样?你的起山A区出个价。”
“岳总，来敬你一杯，你说到我心坎里了！”韩若冰起身与岳惊鸿碰杯，又一饮而尽。
“小韩总，你要掂量掂量，岳总能出什么价？单井产油50方，这种情况，在这庆北能拿下转让合同的，恐怕只有三人，尹总、张老板和在下，呵呵呵呵……”启旺公司李家从水杯一放，椅背一靠，从容不迫，神色坦然。
“岳老板，就系吖嘛，唔好趁火打劫吖嘛”龙源公司老板张世铎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与身侧的骆景怡交头接耳已经很久，静静观察一桌矿业公司老板的神情举止，体味其中的风云变幻。语言“障碍”问题使他很少和人交流，这也使他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再加上骆景怡的翻译，他对今晚发生的事情已了然于胸。对事情的无常变幻，他已认为顺理成章。
张世铎虽未到出油现场，但其助理马宇辉探听的消息是，点火开关一按的同时，那小队长是手搭了电缆的，电缆一颤，便听他大喊：响了！继而便听到井下“嗡嗡”作响，便又大喊：要喷，快上井口装置……在原油如一条黑龙在半空“呲呲……”3分钟后，井口装置终于安装完毕并锁紧。如此绘声绘色的叙述，让张世铎如亲临现场，自己内心的羡慕之情也是呼之欲出。毕竟自己的龙3井与龙5井相继出油，但前者每天4方，后者每天20方，两口井加一起，也不及韩若冰一口井出油量的一半，这怎能不让人骤生嫉妒？
人便是如此，当你一无所有，你会只是羡慕，不会去嫉恨，但当你身价千万，你便会去嫉妒那亿万身价之人。就如此刻，工薪阶层的你会去嫉恨马云、刘强东吗？不会，对于那种身家，你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企及，你只有无尽羡慕的份。至于东哥是否嫉恨小马哥，这就不得而知，需要思量思量了。你再试想，原乐视的贾老总，会不会在异国他乡的某个情景闲适的日子，偶有“嫉贤妒能”之心呢？
张世铎便是这种心态，假使自己无一口井出油，也便只是羡慕。但此刻，自己有出油的井，产量却不到别人的一半，这就好像看了鲜艳果子，正想去摘，却被旁人一竹竿打了，捡走一样，明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却被他人占了先机，迫不得已，自己只得怏怏摘一枚青涩果子。如此不妒能害贤，已自罢了，还不允我切齿痛恨一下？！
本来张世铎对今天宴会的位次安排就颇有意见，他认为自己的区块面积虽不如尹茂森，但从年龄及身家来看自己是稳居主宾位置的，他几乎肯定地认为尹茂森的身家不及自己的五分之一。好，考虑到你尹瘸子在庆北石油行业的江湖地位，我忍了，但岳惊鸿、李家从一左一右拱奉尹茂森两侧是几个意思？这两位无论从年龄、身家上说，之于自己都是望尘莫及的，难道就因为自己带了骆景怡？怕她的“排球”晃了你们的眼睛？
当他意识到眼前的“红果子”要卖掉，而岳惊鸿、李家从又有争抢的意思时，他不免怨从心起，这顷刻之间便是新仇旧恨。
“李总，我知你出油嘅井一啖都冇，点谂吉手摘果子”张世铎也顾不得他人听懂听不懂，自顾发泄心中的不满。
“我们张老板说，李总你投资那么多，干了大半年，到现在没有一口井出油，是不是想花钱买个现成的。”骆景怡挽了张世铎的胳膊，将“排球”架在他的臂弯上，扬眉作态。
“价格合适，又能助小韩总渡过危机，双赢，何乐不为?”李家从并不隐瞒自己内心想法。
他原本做建材生意，房地产行业方兴未艾，他名下的几个石材厂便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人心不足，有了一定财富积累后，便思日升月恒，不劳而入。经朋友介绍便到这“躺着也能赚钱”的石油行业”大展身手、大展宏图。未想事不遂人愿，半年来买区块、打井等一系列诡异操作下来，投资已近1.5亿，竟一无所获。
按说撞了南墙就该回头的，但偏偏李家从有九牛难拉其返的倔强脾气，二虎难迫其退的坚毅性格，加之，每自有收手之念，就有其他矿业公司油井出油的好消息，只得咬牙切齿再痛下决心，妈的，最后一口，说不定就出油，和人家一样，这边打着麻将，那边就“印”着钞票，对，干，最后一口，再是干窟窿就卷铺盖卷回南方老家，继续打磨大理石去。如此三番五次，依然徒劳无功。而今有这“好事”，自然不会放过，“乘虚而入”是必须地。
“韩总，呢件事落嚟话” 张世铎眼皮都没撩李家从，转身对韩若冰示以眼色。
“小韩总，你这区块怎么个价位啊?”尹茂森目视韩若冰，神色傲然。
“4个亿”韩若冰伸出4个手指，眼神迷蒙。
“有点狮子大张口了吧，从你起3井出油量来看，一年也就700万，抛去成本，毛利四百多万？需要10口这样的井，不间断采油10年才能回本。谁敢赌？你这区块位置是不错，有潜质，但你要4个亿，却是太黑了！我看3个亿，高一分就不值得赌，毕竟这口井出油，持续多长时间，谁都不知道。”尹茂森句句在点，切中要害，说出了在场每位老板心底的忧患。
“尹老，此言差矣，我40平方公里的区块，理论上布1000口井位是没问题的，即便十分之一，也就是100口井出油，你还觉得4亿投资需要10年回本吗？尹老，你现今20多口井出油，一年下来粗略估计，毛利怎么也有个小5000万吧？按你现在20口井的产量计算，翻5倍，100口井，你说多少时间回本？是不是不到1年？其后40多年您老便可高枕无忧，您只管每天烧钱玩就行了。哦，对了，尹老，您是不是怕我们如您一样发财，才这么说的？呵呵呵呵……”韩若冰醉态百出，说出话来不恭不敬，引得大家想笑又不敢笑，毕竟那尹茂森是庆北油田，这个个体市场的龙头老大，迄今为止，没有一家公司在庆北石油这个领域，有他的实力。之于韩若冰傲慢不逊的表现，大家姑且以为是酒后失态。
于韩若冰身侧的孟凡千却脸色迷茫，他怕韩若冰酒后失言，冒犯了在座的各位老板，便碰了一下韩若冰，起身倒酒：“各位老板，我们韩总酒量有些浅哈，让他休息一下，我敬各位老总一杯，倒个酒。”
而已入坐邱牧阳身侧的谢雨文也拉了拉他的胳膊，目视韩若冰。她尽管知道今天在演戏，但这个戏演得也太真实了，韩若冰众人广坐之下，竟然明目张胆地怼起她的尹爸来了，不会真是要闹僵的节奏？她一着急便没考虑这件事从头至尾邱牧阳根本就没从她和韩若冰嘴里得到过一丝信息，她只是下意识地便有求救邱牧阳的动作。
邱牧阳对着谢雨文抿了下嘴又摇摇头，不说话，神色坦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右侧的江小爱却发现了异常，她已注意谢雨文多时，从她在台上给韩若冰倒酒后给他的邱阳哥使眼色就已经开始，她不知道她的邱阳哥现在是什么情况，单身还是心有所属，她还没有机会旁敲侧击地询问，她只是隐隐感到他的邱阳哥还是有别的女子牵挂的，毕竟这么优秀的男子，不招蜂引蝶才怪。哪怕她知道这个谢雨文跟那个小韩总有关系的可能性最大，但敏感的心还是让她不自觉地将警惕的触角左试右探。当她发现谢雨文的手碰触她邱阳哥的胳膊时，她便开始不能容忍这种“肌肤”之亲，但现阶段又不能“志高气昂”，只得噘了大嘴硬生生拉了她邱阳哥的胳膊。邱牧阳扭头看时，她只得张开大嘴对着他傻笑。尽管两人有过风沙里、值班房后的亲密接触，但此际，邱牧阳对江小爱略显暧昧的举止，还是稍感意外。
“怎么了，看着这么多大佬吵架，有点担心？”邱牧阳企图完美地解除尴尬。
没想到江小爱并不领情，头一歪，又瞥了谢雨文一眼：“哼，这算甚？比这大的场面我也见多了。”
谢雨文便半是无奈、半是嫌弃，离开邱牧阳一个身位。
邱牧阳知道谢雨文的无辜，但看了江小爱有暗战胜利的表情，不由会心一笑。
“你做甚，笑我？”江小爱见他一笑便如给了通行证一般，猛晃他胳膊，一脸的娇嗔。
谢雨文便忍俊不禁，扭头笑了，过了一会又觉不甘，便笑着扭身，双手揽了邱牧阳的胳膊眉飞色舞地向江小爱挑衅。
江小爱却不识逗，收了笑容，更紧地抱了她邱阳哥的胳膊，探出脑袋冲谢雨文挤眉弄眼。
“小……韩夫人，你饶了我吧！”邱牧阳差点叫出“小嫂子”，他压低声音：“都演戏上瘾啊？”，随之略带无奈地挣脱了谢雨文的“惺惺作态”。江小爱便“边敲金蹬响，齐唱凯歌还”欣欣然鸣金收兵，心满意足地，整身就座。不过，扭动腰身的时候，挥动的小臂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去碰触他的胳膊。
“泾川油矿在此勘探发现油气藏，并命名庆北油田，已经说明了这个区块储油能力。给了50年采矿权，让大家来这里发财，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想尹老你也不是缩手缩脚、瞻前顾后之人，怎么有如此担心？我资金用尽，又不能在这节骨眼停工，白白浪费采矿权年限，所以我有把起山b区卖掉，拿钱进行A区施工的想法。”孟凡千归座后，韩若冰接着给尹茂森理论。
“那咱们合作，我出钱，你出区块，5、5分成。”
“哈哈哈哈”韩若冰大笑：“这合作……我说句实在话，亲兄弟尚需明算账，不是我不相信尹老，尹老在庆北叱咤风云，脚一跺，这地下的油都晃荡，只是……”韩若冰在捧尹茂森的同时，环顾一下四周：“各位，我韩若冰处于难处，要不各位借我点钱，我继续打井，按2分利，咋样？”
对于在座老板来说，钱比命重要，说合作还有戏，借钱二字唯恐避之不及。借钱打井？你不出油，我找谁讨债去？于是，大家顿时默不吭声。
“韩总，这样我是十分想和你合作的，我十分看好这个乌里雅斯太构造，形成高产工业油流的几率很高，但我资金也不多，不妨咱俩相互协助，我助你打下去，这口井不分成，直到打完出油，把我的借款还给我后，你以后你打的每口井给我3%利润即可，如何？” 这时，岳惊鸿又站了出来，提出一种别致新颖的合作方式。他说话还是有分量的，毕竟他是这个油区唯一一个业内人士，原北京地质研究所工程师。
众人便蓦地静了下来，在座的有购买能力的都在转脑子。虽岳惊鸿没有直接说出这个区块的状况，但他的话语无非已经表示，他对韩若冰现有区块的肯定，那就是对出油很有把握，不然投资进去，口口井不出油，他的投资岂不打了水漂？
“岳总，这个主意不错，如果能帮我，我可以把其后的利润提高到5%，甚至按你投资资金的大小提高到10%”韩若冰的思路与说话语气渐渐清晰。
如此，传递给各位老板的信息也终于清晰明了起来，一：韩若冰根本就不想卖区块，若有投资，合适的分成，他是自己要干下去的。二、岳惊鸿，这个业内人士，看好韩若冰的区块，他急着要投资！三、尹茂森也有3亿拿下区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