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还真有人当自己是许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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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伟明这段时间不太爽,手下三天两头给他带来坏消息,都是让巡察给闹的。
张维先那个傻叉,天天打电话,像只苍蝇盯着自己,真踏马的怂蛋。
朱伟明本来今晚想找“妹夫”马步云好好谈谈,聊一聊“掌控力”这个话题。
他现在非常怀疑马步云对江滨的掌控能力,如果让自己来当这个县委书记,绝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为什么马步云的掌控力不行?
关键是手下的人不行!
归根结底是马步云本身不行!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朱伟明对公司的八个业务经理非常满意,这些经理事实上就是他手下的“八大金刚”,谁不忠心耿耿,谁不唯他马首是瞻,谁不为他指哪打哪、冲锋陷阵?
他对这帮兄弟也不薄,钱,女人,都不叫个事。
更重要的是获得感、归属感和优越感。
江滨全县10个镇,3个街道,每一个镇、街都有专人负责。
其中,主城区的三个街道各有一个“金刚”总管,相当于地下党工委书记兼办事处主任。
其他10个镇,一个“金刚”负责两个,相当于大清朝的总督,比镇党委书记、镇长还牛逼,他们充其量才是一个镇的小巡抚嘛!
这种舒坦的日子有一两年了,可是,最近总有人不怀好意的翻旧账。
为什么要翻旧账?
这不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吗?
这片江山老子得来就那么容易?
那几年,吃得苦中苦,不拿自己当人。
现如今,方为人上人,为什么还要拿别人当人?
有些穷鬼就是踏马的穷命,就该死!
朱伟明一路发着牢骚,来到水莲KtV,这是他名下的一个产业,也是江滨最好的夜店。
店长吴春妮看到他的身影,立刻碎步上前,挽着他的胳膊,“伟-哥,你好像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朱伟明用肘弯拱了拱她浑圆挺翘的胸,“兄弟们都在吗?”
吴春妮拍了一下他的肘弯,笑道,“老三和老五没过来,其他人在是在,这会儿都忙着呢。”
朱伟明一把搂住她的腰,“那我们也去忙一会儿吧。”
片刻之后,两人才刚开始送往迎来,渐入佳境,一个电话败了兴。
朱伟明语气有些不满,“老三,你可真会挑时候!”
老三委屈的要命,“老大,快来救救我和老五吧,来晚了只能替我们收尸了!”
朱伟明大吃一惊,“老三,你和老五怎么回事?现在人在哪里?”
老三口中嘶嘶倒吸着凉气,“我们今天上午就被人打断腿了,可那个龟孙拖到晚上才把我们送到县医院……”
朱伟明本能的夹紧了两腿,“打断腿了?什么腿?”
老三惨笑,“老大,你想歪了,就是大腿啊!我的妈呀,一点止疼药都不给用啊,疼死我了,还恐吓我们说12点前不把钱送过来,就把我和老五从阳台扔出去……”
朱伟明勃然大怒,“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你们没报我的名号?”
老三的声音拖着哭腔,“一开始没来得及报,后来报了,可那孙子根本就不给面子,反而故意往我们腿上踩了几脚。”
朱伟明暴怒,“那孙子还在吗?”
得到确认后,朱伟明大声吼道,“老三,你们挺住,我现在就带人过来给你们报仇!”
一刻钟之后。
县医院住院部四楼骨科病区。
病区通道门哐的一声被人暴力破开,一大群痞子杀气腾腾,蜂拥而入,足有五六十个,人手一根粗壮的螺纹钢筋。
痞子们闯入病区之后,根本就不用下令,熟练的分头冲向十多个病房,飞起一脚踹开门。
一时间,踹门声,叫喊声,脚步声,惊天动地,仿佛兵荒马乱,末日降临。
“老大!他们在这!”一队痞子率先找到老三老五,冲着朱伟明叫道。
朱伟明脸色阴沉似水,右手举在半空,两根手指只微微往前一划,痞子们便如癫狂的鬣狗扑了过去。
朱伟明倒拖着一根两米长的螺纹钢,不紧不慢的走着。
钢筋摩擦着地面,发出微细却摄人心魄的声响。
脚步声哒哒哒的在廊道里回荡,一种恐怖的气息四处弥漫。
所有的病人和家属大气都不敢出,值班医生和护士小姐姐的脸色,比身上的白大褂还要白。
一个痞子走向护士站,手中的螺纹钢没有任何征兆的砸在吧台上,伴随恐怖的声响,木质吧台顿时炸裂成两半。
啊!
伴随着这声尖叫,小姐姐吓得跳了起来,是真的跳了起来。
“不怕死的尽管报警!”痞子冷冷的道。
朱伟明缓缓踱到了病房门口,痞子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老大,你终于来了!”老三老五几乎异口同声叫了出来,声音里带着狂喜,转而看向独自坐在窗台上的苏瑾,眼底是极度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孙子,你死定了!”
可苏瑾看都不看这群不速之客一眼,若无其事的抽着烟,刷着手机。
“老大你看,这孙子还在装逼,待会儿我一定亲手把他打出屎来!”老五狂叫道。
当啷!
朱伟明手中的螺纹钢掉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声响。
苏瑾只微微掀了掀眼皮,扯了扯嘴角,“还真有人把自己当做上海滩的许文强,哕……”
痞子们大怒,当即就要冲过来打他。
朱伟明摆摆手,“没事,谁还没年轻过呢?我这么大的时候,比他还狂,哈哈哈……”
话落,摸出一包烟,摘出3支叼在嘴里,仿佛给自己上了三炷香。
身边的小弟立马替朱伟民点上烟,后者依次把烟插在老三和老五的嘴里,在张大宝面前却停了下来。
“老三老五,这位是……”
老三应道,“老大,他是宝瓶镇田庄村的支书,平常就是他帮我们盯着那个女的,今天也被那孙子打伤了。”
张大宝两眼冒光,两手费力的撑起身体,点头如捣蒜,“伟-哥,久仰了,我是田庄张大宝。”
朱伟民哈哈一笑,用力拍了下张大宝的右肩,“都是兄弟,不必客气!”
说着,把最后一支烟插进张大宝的嘴里。
“血血伟-哥!”张大宝拼命忍着肩头的剧痛,含混不清的跪舔。
朱伟民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冲着苏瑾眉梢骤然一挑,“所以,就是你伤了我的弟兄,故意跟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