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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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但这跟她发散自己的思维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就算不是这样，合理推测一下怎么了，完全没有问题好吧。
在汲冬儿和裴漠暗戳戳对峙的时候，苏雨四处看了看，然后在旁边捡了张枯黄的树叶，包裹住手提箱中的晶石，然后拿起来仔细查看。
其实按照大小来分本身没有问题，只是这样有点太过简单，她分别拿起对比之后才发现，有些晶石只是看起来比较大，但实际的重量却和体积不成正比。
巫商也学着她的样子，用树叶包裹晶石，再拿到手中掂量，对比之后得出结论：“如果要分等级的话，用密度来衡量，我觉得更好一些。”
汲冬儿收回瞪裴漠的视线，转而看向巫商：“这其中有什么说法？”
“没有，”巫商爱不释手地把弄着这些晶石，“这只是我的建议，具体等级的划分 ，要经过更为缜密的计算之后才能得出。”
“那你说个屁。”
苏雨把晶石放回箱子，“巫商在解剖的时候没有发现过吗？”
“没有。”巫商摇头。
“没发现很正常。”
裴漠开始为几人讲解起来龙去脉。
原本这些丧尸体内是不存在这些晶石的，裴漠在检查有没有丧尸装死想逃过一劫的时候，就已经和水系异能者确认过。
所以晶石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为了图方便省事，前几批的丧尸尸体都是交由火系异能者去焚烧，但由于此前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几个火系异能者都有些力不从心。
为了让他们休息，裴漠就想着直接往尸体上浇点汽油，点一把火得了，何必再浪费异能。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到火即将熄灭的时候，共同去焚烧尸体的人发现了其中的晶体。
“而且不是每只丧尸体内都有，”裴漠继续补充，“那一批我们烧了可能有几十只丧尸，但一共，就只有这么几个小东西。”
如此看来，这玩意还挺珍贵。
巫商就更舍不得松手了，等了几秒，苏雨忍不住侧头去看他，“你难道没有感觉手有点痛吗？”
“没有……啊！”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托着晶石的手，掌心处已经被烧得通红，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直接把晶石扔到一边，而是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箱子里。
苏雨举起自己同样被灼伤的手，“但我没感觉到温度。”
两人各自拿着裴漠给的冰球，被赶到了旁边，勒令不准再徒手拿这些晶石，就算隔着枯树叶也不行。
苏雨刚捡起刚才的枯树叶，汲冬儿就把脑袋凑了过来，“咦？这叶子怎么没事？”
“嗯，这个灼烧效果应该只会作用在人身上，”苏雨检查了一下巫商的伤势，“看起来你的要严重点。”
“还好。”明明痛得不行，眼睛却还是离不开那手提箱。
汲冬儿打趣他：“要不然你今晚上就抱着这箱子睡得了。”
知道这是调侃，但巫商还是看向了裴漠，眼底满是渴望。
裴漠气鼓鼓坐在长椅的另一端，“问你们苏指挥。”
于是巫商又把视线转移到苏雨脸上。
“你都拿回去吧，做实验的的时候记得小心点，如果有人受伤严重，可以直接让南希通知凌洁。”
苏雨把冰块还给裴漠，“你跟我来。”
“我跟你走，”汲冬儿眼巴巴望着巫商，“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做实验。”
巫商现在满心都是这些晶石，完全没有注意汲冬儿说了什么，就胡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这么顺利，汲冬儿欢呼一声，跟随着巫商向地下基地入口走去。
只要这些晶石被证实，真的和那些末日丧尸小说里的晶核一样，有助于异能者的提升，那她就有机会晋升四阶，和晏飞平起平坐了。
一想到这点，汲冬儿的心脏就忍不住怦怦直跳。
“我怎么了？为什么要单独找我谈话？”
回想近段时间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但还是阻止不了裴漠的心忐忑不安起来，他忽然又回想起那些被苏雨训斥的日子。
怎么说呢，就是梦回都算是做噩梦的程度。
然而苏雨只是把有关南希的情况跟他说明，并提及巫商一开始的担心，听完之后，裴漠摩挲着下巴，“照你这么说，我倒觉得南希越来越像个人了，这不是好事吗？”
“你觉得是好事？”
苏雨只是单纯的询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南希掌管着所有生活在紫藤基地中幸存者的性命，虽然它迄今为止所有的行动，都是在保护人类的前提下。
但采取的方式，就像巫商所说，存在极大的安全隐患。
裴漠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这样吧，你要真担心会出什么事，就提前给南希打打预防针，讲讲什么童话故事啊，儿童伊索寓言啊之类的东西……或者孙子兵法也行，让它再好好学习人类的思维，把自己也当成人类的一份子，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这样的提议听起来有些不靠谱，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比如这裴漠最后说的几句话，让南希成为人类的一份子。
“我想我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苏雨点点头，然后转身快步朝地下基地的入口走去。
“你知道什么了？”裴漠刚才的话也就开开玩笑，他是真没想到这都能给苏雨启发，“你去哪？等等我啊。”
这还是裴漠第一次来到地下基地负十层，他看着占据了整片空间的庞大机器，啧啧称奇：“这就是南希的本体？”
“你之前没来过？”
“当然没有，”裴漠到处打量着，“没有你带路，谁能进得来这？”
带着疑惑，苏雨问出现在他们两人身后的南希：“你没有把权限给他？”
南希摇头。
裴漠拦在苏雨和南希之间，“没有给就没有给呗，反正我对这里也不感兴趣，除了机器就是机器，我来了也看不懂。”
“而且再怎么说，这里也算得上南希的‘闺房’，让我来我还不好意思来嘞。”
见他又开始不正经，苏雨有些无奈，“说正事。”
[刚才二位的对话我已悉数听到，儿童伊索寓言、孙子兵法、东西方童话故事我都已经阅读完毕。]
裴漠在下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这样的情况，所以他现在完全都不惊讶，而是询问南希看完之后有什么感受。
[人类是顽强而伟大的种族。]
忽然就被夸了，裴漠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还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觉悟不错。”
“南希，”苏雨找了个椅子坐下，“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今天的行为，但首先，我肯定会夸奖你也保卫紫藤基地的众人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并且我想问问你，你怎么看待自己今天的抓捕丧尸计划。”
裴漠四处打量，也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苏雨旁边，和她一起等待南希的回答。
[如果在两个小时之前，南希认为自己的计划并无不妥，因为保证了在无人员伤亡的情况下，成功将几只潜入基地的丧尸抓捕。]
[但现在，南希发现了更为完善的计划。]
裴漠翘着个二郎腿：“什么计划？跟我们说说。”
[确认丧尸数量之后，通知处于地下基地范围内的各异能者前去围堵，并确保其余普通人知情且不存在遭遇丧尸的可能性。如果抓捕失败，再配合异能者，将其引诱到单独的房间直接封锁。]
“这样好像没什么问题，”裴漠看向苏雨，“你觉得怎么样？”
苏雨靠在椅背上，“还行吧。”
总感觉不太满意的样子，裴漠有些拿捏不准，“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给个准信啊。”
“只是假设而已，谈不上满意不满意。”
苏雨让他闭嘴，“你很吵。”
“这个时候知道嫌我吵了，”裴漠丝毫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早知道你就别把我带下来呗。”
随着大门开启的排气声，南希做出慢走不送的手势。
[门已为您开启。]
裴漠：“……得嘞。”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
“反正我还有一大堆事没干，你们就先聊着，实在聊不完等我回来再让我听听也行。”
等他离开之后，南希再次将门关上。
苏雨浑身卸了力，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南希，你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是计划。]
“但不一定会实施，是这个意思吧？”
南希点头了。
[保护他人的前提是保护你的安全，但你总是会身处在危险中，这让我很担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苏雨不理解它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现在这个世道，就算我始终待在紫藤基地内部，就算真的安全了吗？”
无法做出回答，所以南希选择了沉默。
苏雨觉得就算对其他人和她同样重要，南希估计也不会听，所以在裴漠的启发之下，她想到了另一种说法。
“保护紫藤基地，就等于是在保护我，而紫藤基地中的各个幸存者，他们也同样会保护这个基地，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算，那他们是不是也在保护我？”
南希的脸上竟然出现类似犹豫的神色，连带着连全息投影都不稳定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南希，”苏雨再次开口，“你不用否认，你保护他们，等同于保护我。说不定你今天救下来的这个人，在明天，他就可能为我挡下最致命的一击，这是你没办法做出预测和否定的可能性。”
说完这些，苏雨给南希留出了思考的时间。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来自裴漠的讯息。
【对了，之前我查看地下基地构造示意图的时候，发现负十层的旁边有一个黑的房间，我想了解一下，但南希说我权限不足，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逐渐失去焦点的视线中，这几行字慢慢模糊，花了好一会儿，苏雨才从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恢复过来。
她慢吞吞打字。
【是我的尸体。】
点击发送，却在这条消息的旁边看到了红色的感叹号。
苏雨抬头望向南希，“怎么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行吧。”
她删除那条未能成功发送的消息，然后重新编辑。
【我也进不去。】
【你这么说我就更好奇了，连你都进不去，要不然干脆我们找个时间把门撬开进去看看吧。】
这边苏雨刚看到这条消息，那边裴漠接收到了来自南希的警告。
“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为裴漠解释了一句，苏雨把手机收起来，“我刚才的话你好好想想，你可以当做是劝导，也可以当做是强硬的命令，总之，我不准子桐基地中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明白了吗？”
[好的。]
离开负十层，苏雨乘坐中央电梯去了巫商实验室所在的楼层，虽然才过去半个小时，但她相信巫商应该从中研究出了不少东西。
毕竟看这家伙对于晶石的狂热程度，必然会马不停蹄地开展研究，半个小时，时间足够了。
进入负四层，苏雨人都还在过道，就隐隐听到了来自汲冬儿欢呼雀跃的声音。
她又碰到了之前帮他们引路的实习生，对方也是红光满面，“苏指挥。”
这个称呼听起来总有些别扭，但想来别人都习惯了，再纠正也不一定会接受，苏雨抿了抿唇，“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巫老师和汲小姐正在联合做有关晶石的实验，应该是有了新进展吧，您可以自己进去看看，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不打扰您了。”
“好。”
进入实验室，苏雨还未看清里面的状况，汲冬儿就朝她扑了过来，“苏雨苏雨，那个晶石真的就是晶核，我刚才试着吸收了它里面的能量，现在我已经是四阶了。”
顺着汲冬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她的腰腹左侧，苏雨看到了蚕豆大小的红色能量核。
“恭喜。”
汲冬儿喜不自胜，她已经等不及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常鹏翼和晏飞，所以她决定暂时告别紫藤基地，前往三号基地去寻找两人。
不过临走之前，她希望能带走其中一枚晶核，却遭到了来自巫商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