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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谁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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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盯着娟儿给慕轻晚涂完了药,丢下一句“少吃点羊肉”后,才再次迈开腿出门走进了暮色中。

大冷的天,楚青纵然有功夫在身,也被冻得够呛。

他跟在萧衍后边,看着他家爷伟岸的后背,忍不住想,他老人家来这一趟干啥来了?是警告王妃不要轻举妄动,还是蹭饭,亦或者是看看她的伤口有多大,流了多少血?

两人朝着萧衍的院子方向走,快到的时候,萧衍突然停住脚,问楚青,“你喝北风喝饱了?”

得,自己又当了受气桶,自从这府中女人多起来后,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楚青揣摩主子的意思,“爷,是要属下传膳吗?”

萧衍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楚青在风中凌乱,爷,你没吃饱就说没吃饱,非要夹枪带棒的让我猜你心思干嘛?我又没惹你!

说是说想是想,楚青还是屁颠屁颠去了厨房。

萧衍走后,慕轻晚又拿起一只剩余的鸡腿啃,娟儿见状想去夺,“王妃,晚上吃太多肉不好消化。”

慕轻晚摆摆手,“不碍事,人生在世,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嘴和肚子,此刻它们俩都说还馋着。”

娟儿只好作罢,看着桌上被啃的干干净净的羊腿,暗道王妃的胃口可真是好。

酒足饭饱之后,娟儿还在收拾,慕轻晚往床上一歪,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啊,我家王妃这睡眠速度真是无人能比呀。

娟儿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帮她盖上被子,收拾完餐具,又勾了勾炉火,就掩门出了去回了自己的屋子。

慕轻晚睡得很香,一觉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儿,她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没有月亮。

慕轻晚动了动四肢,掀开被子迅速起身,也没点灯,凭着感觉摸索到衣柜前,想了一会儿后从衣柜里翻了件黑色斗篷。

她悄悄地打开门,屋外,除了丝丝的风声外,没有一点声响。

夜里寒气很重,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地牢,烛光幽幽,本就阴暗的地方,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更显得阴森骇人。

慕轻晚隐在暗中,打量着牢内的地形。

大小十几间牢房,总共关着五六个人。

两个看守正在喝酒,其中一个已经有了醉意。

慕轻晚趁着他们喝的正欢,从怀中取出两个个黑不溜秋的药丸,砰地弹了出去,一个药丸打中一个人,两个大汉瞬间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哼都没来的及哼一声。

慕轻晚四处瞄了一眼,来到一间牢房门口,光线很黑,依稀能看清人的模样。

慕轻语躺在墙跟儿的一张破席上,身上盖着双褴褛又脏污的被子,连棉絮都漏了出来。

人睡得不甚安稳,还说了几句梦话。慕轻晚放下心来,牢内虽然昏暗,但慕轻语的的视线要比常人好,隔着牢门那么远的距离,她还是看出了慕轻语并没有受什么伤。

慕轻晚静静地站了一会,转身,迅速地出了地牢。

深夜的衍王府鸦雀无声,但并不是黑压压的一片,有的院子还亮着灯。

比如韩沚的沚园。

慕轻晚隐匿在暗处,仔细听着她房中的动静,不消片刻就听见女人细微的呻吟声,压抑着痛苦,低低的。

接着又传出丫头的声音,“夫人,喝点热糖水吧,宫暖了兴许就会缓解了。”

啪,传来碗盘落地的声响,接着便是女人歇斯底里的愤怒声,“你们说王爷傍晚走后,就再也没来过是吗?”

没有听到丫头回话,大概是不想刺激到女人吧。

慕轻晚又听了一会儿,忍不住骂起了萧衍,不管怎么地,人家刚没了你的孩子,你就不能搂着人家睡几宿安慰安慰?

想到白天看到婆子从韩沚房中端出的血水,慕轻晚就犯恶心。

男人一时爽,最后受罪的还是女人啊!

又起了风,深冬夜的冷得刺骨,慕轻晚缩着脖子又紧了紧身上的斗篷,黑色的斗篷跟黑色的夜已经融为了一体,一个丫头出门在她身前走过,都没有发现身后还藏着个大活人。

等丫头走远,慕轻晚觉得今夜也应该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刚想撤了,忽又听见幽幽的哭泣声。

一个丫头劝道,“夫人别哭了,你刚小产,身子正弱,好好养些日子,不久还会怀上的。”

哭声低了几分,像是丫头的劝慰起了作用。

过了片刻,哭泣声停止,只听女人问道,“王爷怎么处置的姓慕的小丫头?”

“听说关进地牢了,据说只要进去的人不脱层皮是出不来的,出来的也大多横着。”

女人没说话,呵呵笑了两声,笑声瘆人。

默了片刻,又听见女人幽幽地说,“昨日除了慕轻语,也没有别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橘子上动手脚的人会是谁?”

慕轻晚心头一震,果然事情有猫腻,点心根本没事儿,有问题的是橘子。

这时候,又听见噗通跪地的声音,丫头的声音里已经有了颤音,“夫人明鉴,我和小柳都是一心一意地伺候你,万不敢做出残害夫人之事。”

慕轻晚没在往下听,借着夜色的掩盖飞快地出了韩沚的院子。

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点心没毒,韩沚却硬要说成是吃了点心才小产的,橘子有毒,但不是吃了一两顿了,不知道是谁下的。

既然不知道是谁,先找个背锅的,除掉一个是一个。

之前听说有些美丽的女人就跟蘑菇一样,越好看毒性越大,总算亲眼见识到了。

不过,真正不想让韩沚肚子的孩子出生的会是谁?

府中女人不少,不乏嫉妒之人,每个女人都有嫌疑。比如秦诗诗,赵婉儿,还有那些个叫不上名字的。

慕轻晚心念一动,去了芳华苑,跟沚园不同,这里很安静,屋内漆黑一片,除了轻微的鼾声之外什么也听不见。

慕轻晚捏在墙角听了一会儿,依然没什么动静外,又去了赵婉儿的院子。

三更半夜的,这里倒是很热闹,赵婉儿还没睡,光溜着身子正在泡澡,浴桶冒着热气,里面还撒了一些玫瑰花瓣。

她一手执着只玻璃酒杯,一手搭在浴桶沿上,杯中盛满了白色的液体,正一口一口饮着。

嘴角带着愉悦的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是她?

慕轻晚正想着,耳边传来咯咯的笑声,还带了了些醉意,“哦,听说那女人流了好些血,这真是这些天以来最让人兴奋的事情了,怀上了又没了,还不如不怀,咯咯咯……”

“听说打过胎的女人那里就不好使了,我看她还怎么勾住王爷,哈哈哈,狐媚子脸我也有!”

笑声过后,又是一阵呼啦啦的水声,一个小丫头正往浴桶里蓄水。

赵婉儿伸着她那如藕一样白的胳膊,揉搓着自己雪白的胸部,笑得两只肉球乱颤。

看着都冷!大冬天的,深夜不睡觉泡澡,这女人的爱好当真是特别的好。

大抵是在青楼上工时留下的后遗症。

慕轻晚懒得再看,侧过脸听着。

赵婉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伺候的丫头说的,照旧是一阵咯咯的笑声打头场,“哎呦,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慕轻语这丫头干了我一直不敢干的事儿啊,在点心里下毒,她胆子可这不是不小呢!呵呵呵,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啊!只是可惜了,怎么只是小的没了呢!”

慕轻晚皱了皱眉,果真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在听下去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慕轻晚拢了拢斗篷,硕大的帽子把她的整张脸盖了个严严实实,她一个闪身出了赵婉儿的屋子,动作轻盈熟练,悄无声息。

逸风阁,萧衍懒散地坐在桌旁,听着影子的汇报,嘴唇微抿带着抹不易察觉的笑。

那女人果真去了地牢,还真是不听警告呢!

“都干了些什么?”

萧衍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抿了一口问。

“王妃打晕看守后,只在一间牢房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后来又分别去了韩夫人,秦夫人,和赵夫人的院子。”

“哦?”

萧衍又抿了口茶,示意影子继续往下说。

在几个院子都待了一会儿,秦夫人屋子黑着灯,待的时间最少,赵夫人韩夫人院子待的时间差不多,两位夫人都提到了下毒之事,王妃应该是在暗中调查。”

“知道了!”

萧衍摆了摆手,影子迅速隐退。

慕轻晚躺在床上久久未有睡意,慕轻语是被韩沚陷害的毋庸置疑,只是她已经一口咬定,就是吃了慕轻语的点心才种的的毒,萧衍又深信不语,没凭没据的,想为慕轻语不是件容易的事。

慕轻晚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对策,韩沚屋内的丫头倒是知道内情的,关键怎么可能让她们为轻语作证?

慕轻语思索着渐渐迷糊了过去。

翌日,慕轻晚是被一阵笑闹声吵醒的,娟儿正在门外和人说着什么,听了一会儿便听出是秦诗诗的声音,这人自从上回尴尬地从她这走了以后,已经好久没来过了,不知大清早的找过来有何事。

只听娟儿说道,“秦夫人还是请回吧,别搅了王妃睡晨觉才好。”

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女人却依然不走。

“太阳都老高了,想必王妃也不会睡太久了,我就在这儿等一会吧。”

早上气温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吃了闭门羹也不气馁,甘愿在寒风中等着,这唱得是哪出戏?

慕轻晚翻了个身,又伸了伸胳膊腿,打个哈欠,从床上起来穿鞋下地。

连外衣都没穿,只在外面随意披了件大氅,冲门外喊,“娟儿,请秦夫人进来。”

娟儿听到慕轻晚叫她,推门进屋询问,“王妃,吵着你了吗?不然还是让奴婢打发了吧。”

慕轻晚摇了摇头,这小丫头越来越放肆了,对秦诗诗都能用打发了这个词儿。

只是要是真能打发了,还能把她吵醒?天快亮了她才睡着,刚才睡得正沉被吵醒,自然是没什么好心情,不过看这女人不见到她不走的模样,她也倒有了几分好奇。

“请人家进来吧,不可以没礼貌。”

“哎!”

娟答应着把秦诗诗让进了屋。

屋内炭火已经燃烧的差不多,还没来得及添新炭,显得有些冷。

秦诗诗跟在娟后面进了屋,她一个人,没有带丫环。

进屋后,便朝着慕轻晚行了一礼,弄得慕轻晚受宠若惊,因萧衍的原因,府中的女人们见到她,没有几个客气的,秦诗诗以前更是没少对她阴阳怪气。

慕轻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很凉,剩茶,娟儿还没来得及换新茶,慕轻晚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屋内有人,早上一般都是她醒后,再叫娟儿过来操持着一天的吃喝用。

这会儿,屋内没有招待客人的茶水,正好她也懒得虚伪,连个座位都没让,直接了当的问,“秦夫人一大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秦诗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主人没叫坐不好自顾自地坐下,毕竟也没那么熟,可站着就像奴婢对着主子说话,不太舒坦。

慕轻晚看出她的不得劲儿,依旧装瞎,摆弄着手中的冰茶,连目光都懒得放在她身上。

主要是当初这女人给她的印象太差。

秦诗诗尴尬了一会儿,不得不开口,只是来意却是慕轻晚没有想到的,她跟慕轻晚说,“王妃姐姐,可知道韩夫人昨日小产之事?”

慕轻晚点点头,岂止知道,那女人叫的最凄惨的时候,她就在门外守着。

“我想着去看看沚儿妹妹,失了孩子是大事儿,毕竟都是姐妹,好歹过去安慰几句。”

慕轻晚睨着秦诗诗,不解地道,“去啊,秦夫人想去看便去看啊,上我这儿来说怕不是找错了人了吧?”

秦诗诗一怔,随即道,“王妃姐姐,妹妹是想着或许姐姐也会去一趟的,想与姐姐一道。”

慕轻晚暗里翻了个白眼,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姐姐妹妹地称呼,本就让她觉得肉麻了,还要同她一道去应酬,岂不是让她长鸡皮疙瘩?

何况明面上,韩沚的胎儿还是因她妹妹而掉的,她这么大喇喇地过去,不是刺激人吗?

要是萧衍知道了,指不定又给她安排个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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