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水煮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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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城给谭秋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便给秦昭打：“谭秋给我打钱了？”
秦昭刚走出银行贵宾室：“准确地说，进行转账操作的是我，但的确是老板的意思。”
那张支票，谭秋说对半分。
鹿鸣城捂着额头，想起了这件事：“谭秋的电话打不通，你知道她在哪吗？”
“老板的电话打不通很正常。”秦昭简单地和他描述了一下谭秋有多不喜欢带手机，以及常年静音的坏习惯。
鹿鸣城叹了口气：“好吧。”
路过学校的篮球场，鹿鸣城被同班同学许康叫住：“小鹿，新球鞋真酷！”
他穿的是谭秋送的鞋，鹿鸣城笑着回应道：“谢谢。”
“都穿新鞋了，不进来打会儿球吗？我都好久没和你打球了！”
都忙着到处兼职赚钱，哪有空打球。
鹿鸣城扬起笑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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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华灯初上。谭秋才扔开书，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身边凌乱放着几十本已经看完的书。
手机之前响起，她嫌烦给静音了，这会儿才拿起手机查看，给鹿鸣城回电话。
好在鹿鸣城打球累了，此时正在喝水休息，连忙接起：“喂，想起我来了。”
谭秋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睡了一下午，你知道的，昨晚上一夜没睡。”
鹿鸣城耳朵顿时烫得钻心。
谭秋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做什么呢？呼吸这样急。”
鹿鸣城仰头猛灌一口水：“打篮球。”
“是吗？有女孩子送水吗？”
“没有。”鹿鸣城将喝空的水瓶，隔空投进垃圾桶。
谭秋又问：“那需要女朋友去现场加油吗？”
“需要。”
鹿鸣城诚实的模样，可比嘴硬的时候，可爱多了。
谭秋挂断电话，哼着歌上楼换衣服。
穿一件短款白t恤，搭一条灰色高腰休闲裤，穿一件宽松牛仔外套，纤腰将露未露，行走间露出一小片白皙腰肢。
将头发扎成高马尾，青春靓丽无敌。
谭秋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满意。
季玉正在试吃做好的凤爪，就见谭秋路过厨房，一看她打扮就是要出门，谭秋在家时从来不会齐整地穿衣服。
季玉连忙跟上：“你要出去啊？晚饭我都做好了，凤爪我做了三个口味的，一个泡椒，一个柠檬酸辣，还有一个五香麻辣口味的，你吃完再出门吧！我还做了锅包肉、茄子炖鲶鱼还有水煮牛肉，凉拌手撕鸡，还有还有软炸鲜蘑……”
谭秋正在挑车钥匙，得找辆空间大点的，多装两个男孩子。
“你自己吃吧。”
“我一个人吃不完，很浪费的。”
谭秋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大门在季玉面前关上，季玉长叹一口气，慢吞吞地挪回厨房。
厨房料理台上摆放着做好的饭菜，香味直往鼻腔钻。
季玉一把拉过角落的折叠椅，一屁股坐下：“拉过椅子：“你不吃我吃！浪费粮食挨雷劈！劈死你丫的……”
他夹起一大筷子牛肉往嘴里送，却被辣椒呛了嗓子，咳嗽个不停，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烦死了。”
——————
鹿鸣城和许康几人打三对三篮球打得好好的，赵奕带着几人走进了篮球场。
此时已经没有空场地了，赵奕巡视一圈，走向了鹿鸣城几人：“呦，隔着大老远我还没认出来，这不是咱们院的大才子、大忙人鹿鸣城吗？”
赵奕的话有些阴阳怪气，众人都习惯了。
他这人一向以自我为中心，但对人都客客气气，唯独对鹿鸣城处处针对。
原因无他，大二那年，赵奕追了一整年的美院校花向鹿鸣城告了白，让赵奕成了全校笑话。
鹿鸣城和以往一样避其锋芒，不咸不淡地回道：“今天有空，仅此而已。”
“呦，这拽文拽的。”赵奕低头看到了他的鞋，不客气地踢了踢，“打工赚着钱了，都穿上高仿了，难怪有空打球。”
“说什么呢？”许康出声抱不平，“就你配穿好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配？”
“我不是这意思，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赵奕无奈地耸了耸肩。
鹿鸣城：“你到底来干什么？如果只是来对我冷嘲热讽的话，请你换个时间地点，打扰到我们打球了。”
“别这么冷漠嘛，好歹是同学一场，我是来加入你们打球的。我们正好四个人，加上你们，正好不是？”
赵奕的几个同伴跟着起哄，要一起加入。
赵奕低声问：“你别是不敢吧？”
鹿鸣城也不是完全没脾气：“是啊，怕你输得太难看。”
赵奕每次考试或者比赛都排名第二，输给鹿鸣城，唯一赢的，还是校草评选，赵奕花了大价钱四处拉票。
赵奕冷笑：“呵。”
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较着劲谁也不服谁。
露天篮球场，全是荷尔蒙，二十左右的男大学生火气正旺，不少人赤着上身打篮球，一溜儿地腹肌大胸肌。
偶尔有那么几个丑人，就不细看了，细看是一种残忍。
谭秋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得出结论：论身材鹿鸣城稍微欠缺了一点，但长得实在加分，综合分第一。
谭秋找到鹿鸣城的时候，他正被赵奕欺负。
赵奕变着花样地用肩膀胳膊肘去撞鹿鸣城，还经常找机会踩他的鞋。
谭秋冷笑，打个球能脏成这样，真是欠教育。
她见过赵奕的照片，在鹿鸣城的手机上。
因为鹿鸣城和赵奕，球场边已经有不少人围观，谭秋的出现引起一小片骚乱。
“好漂亮呀！”
“不是我们学校的，以前都没见过。”
“废话，这要是我们学校的，不得是校花级别的。”
“比美院的萧令仪还要漂亮。”
“皮肤好好哦，都没有化妆的。
……
谭秋镇定自若，鹿鸣城发现了她，高高举起手朝她挥了挥。
谭秋笑了起来，却眼见着他身后的赵奕，将手里的篮球朝他后脑砸去。
“抱歉，我想传球来着，手滑了。”赵奕站在鹿鸣城身侧，居高临下地对跌倒在地的鹿鸣城说道。
那语气里，没什么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