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招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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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本来是想看看这边的进度就回去，顺便把张伟带回去搞红砖水泥。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得已又耽误了下来。只能每天和老陈保持联系，掌控一下两边的局势。
秦良玉这段时间住在京城，大鱼也上门拜访过几次，谈了谈彼此合作的可能性。现在朝廷中的局势是以东林，阉党两党为首，但是秦良玉一则因为地处偏远，二来手中握有兵权，所以相对更独立一些，没有明显的偏向哪一边。只是因为家族的原因和叶进卿走的近了些，但也就是这样，谈不上依附。
正因为如此，大鱼和她合作也多了些信心。开网吧这种开脑洞为主的爆金币手段倒无妨，和老魏做做生意也还罢了，有boSS大家打，爆的就是京城这帮有钱孙子的金币。但是要想搞基建，办教育，开工厂，甚至以后把自己搞成独立于大名的特殊存在，就必须考虑合作对象合适不合适了。
秦良玉民间风闻不错，修栈道，通文字，甚至这次主动上门来找大鱼搞合作治理长江水道的事情，现不现实两说，至少她是真心要做点事情的，而不是如朝廷里那帮蠹虫一般只想往自己兜里塞银子。
换一个现实一点的说法，大鱼山庄现在的地理位置就在那里，有秦良玉帮忙，周围官府至少不敢来捣乱。虽然现在有刘季龙和锦衣卫在那里撑着，但是以后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小鸟也不是万能的，在自己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力之前，能团结当地力量还是要团结一下的。倒不是要改朝换代，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吧？
然而出乎大鱼意料之外的是，正在他绞尽脑汁想要考虑怎么把这个事情顺利推进的时候，却收到了那边大量知名企业的私信，纷纷表达了合作的意愿，并且一致表示价格好商量，希望大鱼先生有机会能够面谈。
最有名气的就是国内的港航公司，来自巴赫家乡的赫伯特公司，以及老美的金思乐集团。当然其他公司也不少，名气和实力较大的比如三哥滴滴集团，东瀛的国家航运公司等等等等。但是考虑到阿琼和光辉的笑话，以及现在的时代背景，大鱼还是果断的把三哥和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公司排除在外。再剔除掉一些明显是来凑热闹的私人企业，山寨集团，就这样都还剩下了十五六家企业。
大鱼和陈局谈了谈这件事情，陈局很肯定的说：“你这边这么大片蓝海，鲨鱼们肯定闻着味就来了呗。以前他们还观望观望，现在事情一步步被证实，抢先一步过来就是抢到了先机。我给你说，你现在让他们倒贴他们都干。”
“他们还能把钢铁侠和奥特曼给我派过来？”大雨嗤之以鼻。“我给你提个醒，那边世界过来这边的人数是有限制的。现在是十五个，你掰着指头算算还能过来多少人？当然你们用贡献点换也行，一个点一个人过来。”
“啊？”陈局愣了一下，“你没和我说过啊。”
“你也没问过我啊！”
“那如果我出一个点换一个人来，能在这边停留多久？”
“这边人过去，那边人过来都可以。”大鱼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要看他的身份和目的。反正最长就一周，短的话也就半个小时。”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陈局干脆问道：“我国的港航公司实力很强，在非洲那边搞了不少水利治理工程，不如就找他们合作就行了。”
“我也想啊！”大鱼挠了挠头，“但是私下决定的话，我这个月的绩效点肯定会被扣的一塌糊涂。你知道我老板的，他想观察的可不止现在这点。不瞒你说，我都准备找个时候把牛顿，费尔马那帮子牛人找来，绩效肯定蹭蹭蹭的涨。”
老陈算了算日子。颇为不屑：“你还大学生。牛顿还没出生呢？说实话，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这边水利专家还给你联系不？”
“那倒不影响，我让他和秦良玉谈谈。然后我准备再选一些公司出来，设定情景，小鸟出题，初选一批出来之后再搞个招标会，最后由秦良玉来定，我就把个关。这样的话，我这个月双边交流与合作这一项的分肯定低不了，说不定下个月可以搞个大的了。”
“三峡工程都开始搞了，你还要怎么大？跨海大桥？”陈局吐槽了一句，再次试探了一下：“那套题能先拿给我看看不？”
“山庄领导审题有什么问题。”大鱼很肯定的给了个答复，又貌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哦，你们的贡献点可以拿来加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大鱼干净利落的挂掉了电话，对旁边的小鸟摊了摊手说：“你看，我没作弊哈，只是公布规则。”
小鸟眼中红光闪烁不已，似乎是在做着某种复杂至极的判定。大鱼拿手机在手上敲了敲，犹豫了一下，笑着对小鸟说：“鸟哥，咱商量个事成不？”
......
中午刚吃了饭，朱勋就带了几个年轻人上门拜访。这小子年纪不大，礼节却很周到，给大鱼介绍了一番身后诸人：“鱼老师，这几位是欧阳载欧阳兄，岳硕岳兄，皇甫亭皇甫兄，这位乃是族弟朱正伦。我等几人对格物一道颇有兴趣，日前曾听罗老师讲授过世界运行的道理，这才明白了许多以前模模糊糊的事情。今日前来，就是想来向鱼老师请教一番。”又补充道：“长庚先生离京返乡，我已手书一封托驿卒送去，如有回信，立即告知老师。”
他身后四个年轻人上前行了礼，大鱼就叫他们坐，又拿了几袋饼干请他们吃。看这群年轻人大的不过二十来岁，最小的朱正伦才十岁不足。从姓上估计也是龙子龙孙，尊贵的不得了的角色。
大鱼和他们聊了几句，发现罗培生前段时间把电流产生的原理，太阳系的概念，浮力重力之类的常识很简略的跟他们讲过，使得这帮年轻人兴趣大增。他试着出了些数学题给他们做，发现这些人强点的就是初一初二的水平，弱点的大概就会些简单的四则运算。至于几何，他们都还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再考了一点物理常识，发现他们只是懵懵懂懂的知道一点道理，却完全不会标准化和公式化。物理学这东西，听上去颇为有趣，什么日月星辰，雷电风雨。但是只要深入进去，却是很枯燥的一门学问。
科普故事和教材明显就是两个概念。让他们去算交流电和直流电的功率转换，能让他们当场哭出来。
大鱼一时也有点犹豫，不知道应该拿他们怎么办。上课教他们是不可能的，自己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就讲点趣味小故事意义不大，现在让他们来帮忙更不太现实。他想了一想，道：“这样，我这有几本书，只不过现在没带在身上。你们等些日子，我给你们带来。”
前些日子为了搞科普，他让老刘把《十万个为什么》搞了个名朝繁体文言文版，打印了几套放在山庄里。几人听了，纷纷道谢，大鱼又随口讲了些常识，听得这帮年轻人如痴如醉，兴奋不已。他倒是没敢讲富兰克林的故事，生怕这群毛头小子自己找劈。
讲了一会儿，朱勋抬手看了看表，起身告辞道：“我与罗老师约好了时间，下午去和他学习。就不打扰鱼先生了。”
旁边四人看了看他，好生羡慕那个会自动变换数字的手表。大鱼笑了笑，对这个朱勋的感受挺不错。至少守时这个观念在这个时间模糊的时代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优良品质，相当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