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开始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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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人选之后，大鱼就挨个通知入选的人来这边集合。
六个职业一共十三个候选人，最多的是执法管理人员人选，有三个；最少的是扫盲教师，只有一个。由于大家的住处有远有近，大鱼就按地点距离把他们分成三批，安排了不同的时间前来现代世界对应的城市集合。
今天发的视频在大段的日常之后，就是通报了一下这个结果。凡是接到通知的，请在规定时间段内到指定地点集合。而提交了答卷却没有得到通知的，抱歉，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合作，在公平，公开，公正的前提下，大鱼将举办一次抽奖大会，在这些未能成功入选的求职者中抽出一百名幸运观众，给予一二三等奖。
至于具体奖品是什么，价值有多高，一二三等奖具体又有多少名额，大鱼笑着对镜头说：“等决定了最终入职者之后宣布。”
因为这个行为就是他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什么都没考虑好。
果不其然，就在大鱼视频放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就有显眼包在评论区发出了大鱼发给自己的面试通知书。当然集合时间地点都打了码，这是大鱼强行要求的，他也不想在那边对应的城市引发人潮，给社会治安添加不必要的压力。
虽然这事瞒不了万能的网友多久，这年头什么东西他们挖不出来。但是就大鱼和陈局商量的结果，能拖一天算一天，也让那边的治安力量有更充裕的时间做好相对完善的准备。
第一批应聘者中有一位是应聘扫盲教师的，这是陈局强烈要求，他甚至在私下里愿意给对方报销差旅费。这些天他快被这里的文盲大军搞疯了，教了快一周了，连数到十都不会，这还怎么教。能综合运用脚指头和手指头做加减法的，在这里属于天才中的天才，精英中的精英。陈局现在看见有人能准确的做出个位数的加法就老泪纵横，恨不得马上保送进清北。
陈局既然开了口，那大鱼也就不在乎那点差旅费了。毕竟卖贵金属有三十多万，那边第一批代言费也打到了卡上，眼看身家数目就要突破百万大关，大鱼现在膨胀的一塌糊涂，胡润排行榜上没他名字他都不服。
都报，所有人国内来回差旅费都报销，国际航班就算了，美刀还是有点咬手。
通知结果的日子是二十五号，第一批应聘者应大鱼要求，二十六号下午五点在高铁站门口集合。大鱼肯定不会去那里直接接他们，鬼知道有多少隐藏的摄像头对着那里。相信网友的保密性不如相信漏勺能打水，母猪能上树。
陈局找了辆旧的不能再旧的金杯，到高铁站门口接了人，在城里绕了一个大圈，直接把车开进了一个废弃的停车场。有个老大爷放下栏杆，拒绝了后面跟着的几部车进入，也不管那些从车上跳下来的人如何吵闹，就当耳朵背没听见。金杯车上的人看老陈眼神都变了，以为自己遇见了不法之徒。直到看见大鱼的蓝色SUV停在前面他们才松了口气。
既然接了代言费，大鱼每期视频把这车拉出来晃一下，混个眼熟，也算完成了甲方的要求。网友们现在看这部车熟的不能再熟，从发动机型号，到变速箱档位，零百成绩，刹车距离，没有什么说不出来的。
甲方爸爸笑的嘴都合不拢，准备明年续费。
但是大鱼准备明年换个国产车了，如果手头钱够的话。
陈局带着四人上了大鱼的车，加上大鱼一共六人。的确是超载了，但是那边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陈局照例坐在副驾，毫不留情的让四个应聘者挤在后面一排。其实他对这些人擅自泄露集合地点和时间很不满，要是换作他的部下，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大鱼知道这种情况难免，也没和他们计较。他只是很和蔼的提醒四位入职者不用偷偷摸摸的录屏。
“可以摄像，可以发朋友圈，没什么大不了的。”
穿越时空点的过程对于大鱼来说已经熟的没了兴趣，就算老陈也失去了起初的新鲜感，这段时间他和大鱼可是跑了不少次。但是四个土包子从来没见过如此静谧，却又如此灿烂的情景，拿着手机摄像头对着外面，话都说不出来。
“高维空间？”有个中年男子忽然冒出了一个词。
他这个问题明显是问大鱼的，大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时间算几维？”
这个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会儿，迟疑的说道：“四维......吧？”
“把时间单独定义成一个维度，这本身就是一种谬误。”大鱼毫不迟疑的反驳了他的观点。对方考虑了一下，承认了大鱼的话有一些道理。他向前探了探头，自我介绍道：“凌少杰，应聘网络工程师，航空大学研究生毕业，请大鱼先生多多指教。”
“擅自透露集合地点，并且操控无人机跟踪，不好意思，你的面试分数会减去二十分。”大鱼面无表情，又转头对坐在窗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何玉兰老师是吧？你也会被减去二十分，原因一样。”
何玉兰脸一红，没有争辩，只是把头扭向窗外，似乎有些不服气，却又不愿意争。凌少杰摊了摊手，说道：“没关系，我理解。你们有你们的纪律嘛，我能来这一趟就够了，何况你们还报销差旅费。”
穿越时空点的过程其实是不能用时间衡量的。但是从这车人自身的观感上，大约就是两三分钟不到，这部车就出现在了四百年前的大名。
车门打开，四个人从后面依次下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跺了跺地面，又抬头看了看那边没有被工业污染的蓝天白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鱼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他们恢复心情。过了好久，凌少杰才把眼光从周围收了回来，指着溪水旁的那片林子问道：“上次你直播的时候，那只熊猫就是从那里钻出来的吗？”
大鱼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他点了点头，说：“对。”
“后来它又来过吗？”
“来过一次，没找到吃的，我丢了点萝卜给它。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再来。”
“走吧，时间不早了。”陈局催了一句，大家就向主楼走去。大鱼摸出四个翻译耳塞，一人给了他们一个，说明了用法。大家转过一个弯，就看见了大鱼山庄。地面平整，一幢和这个时代风格完全不符合的五层建筑在里面静静的矗立着。
四哥应聘者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弯下腰，在地上摸了一把，又用手指甲抠了几下，再用脚使劲踩了几次，才好奇的问道：“这地面是什么材料？”
“据说是某种有机物，具有一定程度的自我修复性。线性热膨胀系数良好，抗热性能接近派热克斯玻璃，导电性具有半导体的某些特征，其他的我没时间研究，以后你有机会可以慢慢来，说不定可以逆向仿制出来呢？”大鱼笑了笑，又问道：“您是应聘建筑设计师的焦工吧？”他又转头看了一下四人中唯一一个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的健壮女子，确定了一下：“您是应聘执法管理人员的叶女士？”
那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女子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大鱼带着他们来到主楼顶层的一间大办公室，小白过来给他们端上茶，小呆跟在后面，端了个果盘，里面放了几个苹果和猕猴桃。
“怎么不上课？”大鱼板着脸拧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小呆一边躲一边争辩：“我考了满分，今天可以放假了。大鱼叔叔，小鸟呢？”
“又要看动画片，眼睛不要了！”大鱼板着脸，看到她一副失望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好言说道：“最多看十五分钟哦。”
“大鱼叔叔真好。”小呆一边撒开腿往外跑，一边拍了个马屁。何玉兰一脸微笑的看着大鱼和小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建议道：“小孩子不要太入迷动画片。”
大鱼解释道：“我每天最多让她看十五分钟。”
“不是时间的问题，也不要把看动画片当做一种奖励，这对孩子会造成......”何玉兰习惯性的反驳了几句，立即发现了不对，连忙住了嘴。
大鱼笑着说：“这个你是行家，我们不就是请你来做这个嘛。这样，时间不早了，我和陈经理，以及大鱼山庄的管家刘季龙将依次对四位面试。要不，何玉兰老师你先来？其他的麻烦先等等。”
何玉兰点了点头，跟着大鱼和陈局进了屋。刘季龙早已坐在了办公桌后面，正饶有兴趣的在看书，见大鱼和陈局带着人走进来，他也礼节性的站起来行了个拱手礼。何玉兰也不知道如何回礼，慌忙的点头鞠躬，大鱼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怕，指着对面的椅子请她坐下。
大家坐好，关上了门。大鱼打开面前的笔记本，一边开机一边说：“何玉兰老师，我从来没有给人面试过，等下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你直接指出来就是，千万不要客气。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要一起工作很长时间，有事藏在心里对大家都没好处。”
“好的。”何玉兰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大鱼笑了笑，说出了一个让何玉兰大吃一惊的消息：“扫盲教师的人选只有你一个，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就职了。”
“啊！”何玉兰叫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指了指大鱼，又指了指陈局，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大鱼笑着问道：“你想问为什么偏偏选了你，是吧？”
“对。”何玉兰很坦诚，“我的文凭不高，经历也很简单，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教师。我投这个也是好玩，根本没想过会入选，也没想到你们会直接选择我。”
大鱼挥了挥手，说道：“文凭不重要，我也不需要教出一帮能考清华的。至于工作经历，这个也没啥好说的。我看过你的简历，你从中专毕业就一直在山区做乡村教师至今，差不多有十九年了吧？”
“对！”何玉兰很坦诚的承认了这一点，“我觉得那里的生活比城里简单的多。”
“我这里更简单。”大鱼笑了，“其实还有一个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说就是。”
“有个Id叫山中小屁孩的擦边跳舞女主播，近十多年给你那里的乡村学校捐款差不多七十多万，并且先后对上百名学生提供了数目不一的援助。当然，是匿名的。这个主播从来没在网上露过脸......”大鱼饶有兴趣的看着何玉兰，意犹未尽。
何玉兰羞红了脸，双手捂着脸埋在膝盖中，半天不肯抬起头来。虽然有翻译耳塞的帮助，但是刘季龙依然对很多词感到陌生。他不解的看向陈局，陈局悄悄给他说了两句，刘季龙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看向何玉兰的眼神就多了些尊重。
“其实......”何玉兰好不容易抬起头，大鱼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不用解释，应该是我们说抱歉而已。没经过你同意就调查了你的隐私。你今天找人偷录也是想提高点流量吧？”
“对。”何玉兰坦然承认，“我还有个号，专门做幼教辅导，但是人气很差，就想蹭下热度，多点流量。”
“欢迎你加入，你可以看看这里的新环境，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大鱼对她很认真的说：“你放心，我开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相信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
何玉兰站起来，依次和三人握手道谢。刘季龙很不习惯这个礼节，更不习惯和陌生女子肌肤相亲。但是被逼到了那一步也没有办法，两人手一碰到立即松开，他脸上顿时红的发烧。
大鱼笑了笑，说：“这样，你出去先看看这里，只要不出山庄范围，就是铺着材料的地面，到处都可以走。麻烦你把下一个人叫进来。”
何玉兰这时已经恢复了常态，点了点头，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陈局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道：“这人啊，真是说不清楚。你看她快四十了，还是不谈恋爱，不结婚，不买房买车，就老老实实的投身乡村教育事业，真是难得啊。”
“舞跳的挺好。”大鱼总结了一下。
“对，身材也好。”陈局很同意他的观点。
“莫要人后论是非。”刘季龙板着脸教训了一句。陈局和大鱼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笑了。